第699章 每每夢到跌落懸崖
顧森失笑,安淺倒一如既往的直白。
“阿西隻是希望你和他見麵,這麽簡單的事,你不會不懂。”
“沒興趣。”安淺依舊是過去的話,“你們的鬥爭和我無關,也不要試圖利用我去做什麽。”
“就算我很卑鄙,但我對你是真心的。”麵對安淺的直言不諱,顧森永遠都選擇和她一樣。
“真心”安淺雙手插在羽絨服的兜裏,摩挲了幾下肚子,“今天我出現在直播間,也有網友提到了關於顧西的問題,而這種時候,你選擇我和見麵,你確定沒私心嗎”
顧西對安淺的執著,這其中是否夾雜厲害關係,她清楚,顧森更清楚。
顧森莞爾,沒承認,卻沒否認。
眼見離開了市區,安淺了下時間,“就在這下車吧。”
“你就這麽不喜歡和我在一起”
顧森可以出來,安淺還和一年多前一樣,滿身都是刺。
“顧大少,誰也不會想和一個隨時隨地都可以算計自己的人在一起。”s11
老管家剛停車,安淺就要下車,顧森無奈道:“但阿西想。”
安淺開門的手微緊,她偏頭向顧森,唇角犯冷,“顧大少,我們都各自有秘密,我為你保守,相反,你也要做到相同的事,對嗎”
顧森雙手交合,著背光而站依舊迷人的小姑娘,“安淺,每次聽到阿西,你都很敏感,為什麽”
“這和你有什麽關係”
安淺淡漠說著,直接甩上了車門。
對此,顧森隻是笑笑。
莫北見安淺突然小車,稍微提速,就停在了路旁,“小姐”
安淺沉著臉,開門上車,“走吧。”
莫北沒多等,直接就離開了。
著他們的車離開,老管家有些心疼自己的少爺,“少爺,您別總逼著淺小姐,這樣會被討厭的。”
麵對真心待自己的管家,顧森唇角的苦澀重了很多,“我不逼她,她連我一眼都不願意。”
老管家更難受了,“少爺,隻要您真心相待,淺小姐遲早會明白您的心的。”
顧森苦笑,“她啊,心不會在我這裏”
安淺是真心在愛著一個人,那個人是九不是九爺,他不確定,可她是用了心的。
她這麽驕傲的人,怎麽會隨便讓一個男人在身上留下印記
但她的無名指上,卻被清晰烙印著一個刺青,那種古老的文字他不認得,可那卻是一個男人對她深深的占有欲。
顧森疲憊的歎息,“走吧。”
老管家心疼極了,可又不知該怎麽安慰。
窗戶一開,冷風就灌了進來,安淺覺得心平靜了不少,她微微摩挲著肚子,望著馬路外零星的光。
“莫北。”
“在。”
安淺低聲道:“查查顧森的母親。”
莫北微怔,安淺說:“他的祖家恐不一般。”
“是。”
以往,安淺從沒想過要調查顧森,可隨著和他的相處,某種不安就在不斷的擴散,這個負重前行的男人,讓她覺得危險。
頓了下,安淺說:“把他的資料也給我一份。”
莫北應下。
回到雲居後,安淺直接就休息了。
夜裏,她做了夢,夢不太好,她夢到了刺青被人生生挖走,而她被人扔下了懸崖。
聽
聽聽猛地睜開眼,安淺心悸未消,隻覺得心慌意亂,非常的煩躁。
她坐起來,喝了杯水,就再也睡不著。
望著窗外零星的光點,她開燈,出了臥室,去了房。
安淺坐在容曆常常做的位置上,指尖泛著他偶爾會翻的心經。
據說,每天研讀,它會讓人平靜。
安淺坐在了窗前,卻一個字都沒進心裏。
上輩子的事,似乎還在糾纏著她,她已經不止一次夢見那痛苦的一刻。
也每每夢到跌落懸崖。
許是深夜,燈光又一直亮著,侍者很擔心的敲了敲門,“小姐”
安淺披著披肩,輕道:“我沒事。”
“您注意休息,現在還早,您還是再多睡會才好。”s11
安淺是有身子的人,哪裏還能和過去一樣熬夜,侍者操心,難免多說了幾句,安淺就笑著聽著。
“別擔心,我一會就睡。”
聽到安淺的許可,侍者這才鬆了一口氣。
回到房,安淺就把燈關了,然後窩在了椅子上,對著天花板發呆。
容曆常常趁著她熟睡起來工作,她其實是知道的,但他瞞著她,她就沒提,但她也常常等著他回來。
在不知道不覺間,容曆竟也成了自己世界的一部分,還是最割舍不掉的。
想他的世界,真的好想
可她知道,現在還不是時候,她還不夠資格,她要努力。
安淺就那樣呆在黑暗裏,明明害怕到渾身顫栗,還是固執的抱著自己,守著容曆曾帶著的地方。
手機突然一亮,安淺回神,了過去。
安淺眼睛驟然燦爛,容曆竟然這個時候回她了。
不準再穿。
到這幾個字,安淺鬱悶的嘀咕,“果然是一如既往的霸道,可都是自家女朋友,也不帶誇誇的”
安淺有些失落,難得她改變了風格呢。
正當安淺猶豫要不要回個短信再等挨罵時,容曆又回了條,“我是你男人。”
安淺反複讀了好幾遍,傻乎乎的回,“你當然是我男人。”
等信息發過去之後,安淺渾身僵硬。
完了,容曆那邊可能還在半天,但江都可已經是夜裏三點半了。
之前容曆就在三威脅,不讓她熬夜,但此時
“嘟嘟嘟”
手機突然來了電話,安淺手一抖,差點沒把手機給摔了。
“”
安淺腦袋裏現在就有兩個小人在打架。
接
不解
不管選哪一個,估摸著都沒好下場。
猶猶豫豫,安淺硬著頭皮接聽了。
“大半夜不睡覺,幹嗎呢找抽”
“”
電話剛接通,容曆就吼了過來,安淺連忙把手機拿遠,這才讓耳朵躲過了一場災難。
“那個”
“很閑那就把所有企劃重做。一個小時後,我要到。”
“啊,老大,不要這樣啊”
安淺剛開口,就聽到了容曆淡漠帶笑的陰冷聲音,分明是笑的,可她隔著電波都能渾身發寒,她很能理解怨聲載道的無助咆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