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0章 我是心甘情願
懷清長公主撇撇嘴，“他怎麽來了？那我先走了。”
顧青辭攔不住她隻好將她送了出去，她無奈地搖了搖頭，也不知現在怎麽回事，懷清長公主和華子秋倒像是水火不容一般。
沒一會兒，華子秋從另一個方向趕到了，他還沒進門就喊道：“青辭！不好了！玉麵他快不行了！”
顧青辭驚詫地起身道：“你說什麽？”
那把匕首上的麻醉散藥效最多不過五天，她廢了玉麵的手腳也不關乎於性命，他怎麽會不行了？
於是顧青辭擰眉問道：“到底怎麽回事？按照我的推算他應該已經開始恢複了才對。”
華子秋急聲道：“他一直在發高燒，全身還在長紅疹，我請了好些個大夫，沒一個說的上來的，青辭，我實在不知道怎麽辦！”
顧青辭看著華子秋說道：“當時我隻廢他四肢而已，那把匕首上也不過塗了麻醉散。”
華子秋臉色有些白，“青辭，你就再幫我一次吧。”
顧青辭也好奇到底是怎麽回事，於是點點頭，“我跟你去一趟。”
很快，顧青辭就坐著華子秋的馬車到了華家在都城置辦的宅子，如今玉麵就被安置在這宅子裏。
進去的路上，顧青辭看了眼華子秋，開口道：“華子秋，想必你之前就見過他吧？”
華子秋有些局促地看了眼顧青辭，當他看到顧青辭眼底的通透後，沉默片刻便點了點頭，“的確。”
顧青辭想到了玉麵的態度，他必定是對華家有恨意的，“你用華家和自己的性命來保下他，可曾想過他會不領情甚至繼續恨你？”
華子秋低下了頭，輕歎道：“自從我知道我還有個同胞兄弟後，我的心裏總會想到這件事，如果那時候被抱出府的人是我，那會是怎樣的場景？”
“興許他會是華家這一輩最出色的男子，他會手握華家大權，娶妻生子，過上自己想過的生活。”
說著，華子秋深吸了一口氣，“我對他是有愧疚的，雖然我沒辦法恢複他華家人的身份，但我想彌補他一些。”
顧青辭點了點頭，“我明白了。”
說著，兩人已經到了一間院子門口。
顧青辭還沒邁進門就聽到了男人的嘶吼聲。
“放開我！”
華子秋臉色一變，立刻衝了進去，隨即便看到玉麵全身扭動地滾下了床，雖然他動不了四肢，可卻在拚命掙紮，脖子和額頭的青筋都浮了起來。
“放開我！滾！滾開！”
玉麵的眼神凶狠，泛著煞氣，讓那幾個大夫都嚇得躲在旁邊，小廝也不敢上前去按。
華子秋衝上去按住玉麵，可卻被他用頭狠狠撞了一下。
見華子秋被撞倒，顧青辭眉頭一緊，隨即拔出銀針疾步過去，直接紮進了玉麵的後頸，瞬間他就軟倒在地了。
顧青辭看了眼還跌坐在地上摸額頭的華子秋，道：“還行麽？”
華子秋點點頭，隨後勉強爬了起來，捂著額頭吩咐道：“來人！把他弄上床！”
很快，玉麵被再次放在了床榻上，顧青辭走到床邊檢查了他的脈象，隨後又看了他身上的紅疹。
見顧青辭眉頭緊蹙，華子秋急聲問道：“到底是怎麽回事？”
顧青辭皺眉道：“我還不能確定，但看起來情況不太妙。”
玉麵的情況和她來之前所設想的所有情況都截然不同，甚至脈象有一些詭異。
顧青辭拿出一套銀針，試探地紮入他肩頭膚色不同的一小塊位置。
見沒有任何反應，顧青辭搖了搖頭，覺得自己的想法有些太過了，可當她要拔出銀針的時候，突然見那塊皮膚顏色更深了！
顧青辭眼眸微眯，隨即又拿出一根針……
一盞茶的時間後，顧青辭臉色凝重地看著華子秋，開口道：“他中的是蠱毒。”
華子秋一愣，“什麽？蠱毒？！”
顧青辭點了點頭，“他體內的蠱毒大概已經養了很多年了，一旦斷了藥，他就會這樣。”
華子秋臉色有些黑，“是風若蘭做的？是的，一定是她！是她控住了玉麵！”
突然，玉麵咳了一聲，隨即睜開了雙眼，可他卻隻能扭動脖子，他怒聲道：“為什麽我不能動了？你們對我做了什麽？！”
華子秋也驚疑地看著顧青辭，“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顧青辭淡然說道：“他現在的狀態還是不能動更安穩些，否則再過兩天會更嚴重，到時候他五髒六腑都會被腐蝕。”
華子秋聽了，急聲道：“青辭！你能不能想想辦法？我真的很想救下他的命！”
顧青辭看了華子秋一眼，搖了搖頭，“我沒有辦法，除非知道他中的是什麽蠱，亦或是能找到他續命的藥物。”
華子秋急忙跑到床前按住了玉麵的雙肩，焦急地喊道：“你快說啊！是不是風若蘭用蠱毒威脅你？你配合一點，青辭一定能救你的！”
玉麵諷笑了一聲，“我不用你管！”
華子秋皺緊了眉，“我知道你恨華家，可是當年華家也給了你衣食無憂的生活，是你自己逃走了被風家脅迫淪為下奴！”
玉麵嗤笑道：“你怎知我是被風家脅迫？”
華子秋愣在了原地，驚愕地看著玉麵，“你說什麽？”
顧青辭在一旁冷聲道：“我剛剛就看出端倪了，他必定是自願的，所以才能和蠱毒共生這麽久而安然無恙。”
華子秋不敢置信地看著玉麵，厲聲道：“你瘋了吧？！風家是什麽地方你不明白？”
玉麵扭過視線，沉聲道：“我是心甘情願為風大小姐所用。”
華子秋還要在說話，卻被顧青辭攔住了。
顧青辭垂眸道：“不必費力氣了，他既然能心甘情願用蠱毒作為投誠效忠的手段，那必定不會鬆口。”
華子秋狠狠踢了一腳床前的腳踏，“該死！”
顧青辭看了眼玉麵，冷笑道：“既然如此，我倒好奇，你一心效忠的風若蘭會來救你麽？”
玉麵閉著眼睛扭過了頭，“她會的。”
華子秋失望地站在一旁，看到顧青辭出門後連忙追了上去，“青辭！”
顧青辭走到院子裏，然後停住步子，低聲道：“多派些人盯緊了。”
華子秋臉色一變，“啊？什麽意思？”
顧青辭淡漠地開口道：“我也很想知道他對於風若蘭的價值，或者讓他明白自己在風若蘭心裏的地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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