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禍從刀起
當王自生挑著柴,帶著刀趕到縣城時,來來往往的人絡繹不絕,大道兩旁邊早已經沒有什麽空地方可以容王自生放柴,看到某個巷子裏有兩個人也人在賣柴,徑直就走了進去,也不知道要打招呼,直接就把柴放在那兩個賣柴人的後麵。
“老宋,這子你認識嗎?”瘦臉男子朝著旁邊的老頭問。
“不認識,我還以為是你的什麽親戚朋友呢?”旁邊的幹煸老頭胡子一翹,“他一來就直接往你旁邊占地方了,不是你的熟人誰也不能信啊。”
“真不是,我張四什麽時候亂扯謊。”張四神情正兒八經地,不過配上他那溜溜轉的雞眼,還有那稀稀疏疏的胡子和不對稱的鼻溝,他了算是白。
“你子,你家有什麽人我是我不知道的,嗯,不過你堂客家有什麽人我倒是不知道,別不是你堂客家的什麽人?”老宋是一臉的不信,
“你不信算了,我來問問他。”
“兄弟,你打哪兒來的?你不知道這地兒已經有人定下了?“張四朝正放下擔子坐在地上的王自生刁難。
王自生一臉茫然,“不是隻要有空地就可以嗎?沒人告訴我啊,我看別人都是隻要有地方就可以擺放啊。”
“別的地方與我們這裏是不一樣的,人家那是長定攤一月交一次錢或一年交一次錢,我們這裏是來一交一次,不來就不用交,你子是新來,你哪來的,你是誰的人?”張四一連問了幾個問題,沒一個是王自生知道的和能答上來的。
“我沒錢,我一個錢都沒有,可是我連柴都沒有賣,哪來的錢?等我把柴賣了再交給你,行嗎?”
“你子一個錢都沒有也敢來賣柴,你不知道這地方是大爺我早就定下的了,不交錢是不可以賣的。”張四見王自生回答得蹊蹺,知道這是個新雞仔,那裏還不狠狠的宰割。
王自生見不能賣柴,立馬挑上擔子就要走,這也是王自生是個新手,完全不懂世事行情,隻能任由別人宰割。
“等等,”張四一把就拉住王自生的擔子,“怎麽?你想跑,你不交錢你就想跑,門都沒有。”
王自生呆住了,他實在是想不明白,我攤都沒擺,柴也沒賣,怎麽也要交錢?他隻好老實地問:”我沒錢,我沒柴沒有錢。”
“你子不老實,跟你,你在這裏擺過攤就得交錢,你一擺這個地方別人就不會再來了,我問誰要錢去。”張四一麵虛張聲勢,一麵又桀桀不休,
“我沒錢。”王自生的話讓張四更加上鼻子上臉,
“好,你沒錢,是吧,我來搜搜,你子撒慌也不看看你張大爺是誰。”張四欺王自生人,強行一把扣住王自生,全身上下摸了個遍,確實沒摸出一個子出來,張四不死心,又搜了一遍,這次連手臂,腿,那雙爛布鞋都沒有放過,愣是沒搜出一個子來,
“你個窮鬼,你一個子都不帶出來,賣什麽屁柴。”張四搞了半,火氣大得很,突然撇見王自生柴捆上的刀,眼睛一轉,一個鬼主意出來了,“你沒錢也沒關係,其實沒錢也是什麽大不了的東西,你可以用別的東西抵錢。”
王自生不明所以,他沒想到張四是看上他的刀了,其實一般人是不敢要別人的刀,這是吃飯的家夥,每個人的刀都不同,打造刀的師傅會做明記和暗記;打造手法和打造材料也不盡相同,體現出來的差異也各不相同,九煉一鍛和七煉一鍛在大師傅的眼裏紋路是完全不同的。加什麽材料在刀上看去也是不同的;每個人的使用方法,力度,習慣都不一樣,左手用刀和右手用刀刀身的光滑位置不一樣,用三年的刀和用一年的刀磨損程度也不同;磨刀的方式也不一樣,有的人隻粗磨,有的人隻細魔,有的人粗磨一麵,細磨一麵。所以很少有人會看上別人的刀。
張四欺王自生,聽他口音也不像是本地的,問他有親戚沒也答不上,一看就是個新貨手,還是個沒門路的。這才動了心思來“吃生”。
“把你的刀留下來,就當是抵這個擺錢。”你看這個張四心有多黑,一把刀少也值四五十個錢,好的刀更是成百成千都有可能;擺個攤要不了三五個錢,這是其一;其二是要收錢也是差官或地主人或是店主來收。張四自己都是個出錢貨,就敢吃別人了。
王自生什麽都不懂,聽他可以擺攤,雖要自己的刀,可這刀王自生並不知道值多少,再又是撿來的,有什麽關係,立馬就把刀給了張四。
張四心下大喜,這可發達了,一擔好柴尚不過二十個錢,差的卻還值不了,這一下就賺了兩擔好柴錢,如何不喜。張四可不是不識貨的,這刀看那刀鋒有多利,刀光澤有多亮,一看就不是凡品,少也值一百錢。不過麵上可是不動聲色,換做一臉和氣,
“兄弟,看你樣子不像是本地的,你從哪來?你叫什麽?你的家人呢?”
“我叫王自生,我也不知道我從哪裏來,我沒家人。”王自生見張四一臉和氣,居然放下了提防,實話實了。
張四可不知道他的是實話,誰會不知道自己從哪來,誰會自己沒家人,隻認為王自生不肯真話,這倒沒敢繼續想黑王自生,要不然隻怕王自生就難以知道自己會在哪了。
過了半,王自生就把自己的柴賣了二十個錢,這可把王自生高興得。直奔昨的飯館,一進去就找了個角落坐了下來,那二過來招呼,“客官,你要點什麽?”
“咦,怎麽又是你子?”
“快走,快走。”
王自生從兜裏掏出那二十個錢來,擺在桌子上,“我要吃那個白白的饅頭,還有那個酸蘿卜,還有肉絲榨菜。”這些吃的都是王自生聽得最認真的,價錢也是聽得明白的,剛剛好二十個錢。
當王自生第一口吃到饅頭時,把饅頭在嘴裏來來回回咀嚼了不下二十次來回味了,“真是太好吃了,想不到有這麽好吃的東西了,隻怕沒有比這個更好吃的了。”王自生陶醉了,什麽飛行人被他拋到九雲外去了。等二把肉絲榨菜端上來的時候,剛聞著那味,王自生就不知道自己身在何方了,再來吃上一口,“此生不枉了,想來山珍海味也不過如此了。”王自生差點沒把自己的舌頭給吃下去,不知不覺就吃完了,而王自生意猶未盡,不過看著桌子上的錢,王自生隻能戀戀不舍地離開,三步一回首,一步一回首,一步三回首,看得那店二嘻嘻哈哈地笑。
王自生離開了那飯館後,不再猶豫,他還有一擔柴,還可以來再吃一次,這讓他力氣倍增。本來吃飽力氣就足,精神一振更是如虎添翼,腳下生風,恨不能一步就回到那山那柴堆旁邊。
當王自生看到那堆柴時,放下心來,他癡癡的看著那堆柴,就像看著一堆白白的饅頭,要多誘人就有多誘人。不過色已晚,王自生也沒打算連夜下山。。
第二,王自生起了個早,挑起了那擔柴火,一徑直就來到了昨擺攤的那個地方,都還沒人來,王自生放好東西,在地上蹲著,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大街上突然變得安靜起來,不過這絲毫沒影響到王自生,直到看到張四,王自生正想打聲招呼,隻見張四大聲一呼,
”就是他,刀就是從他那買的。“話音剛落,就從張四旁邊竄出來兩個人,直奔王自生而來,王自生不知所以,被那兩人一人叉住一手,扭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