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卷入命案
王自生被抓住時,一無所知,不過他也不知道要反抗,等他到了一處大門時,看到那兩隻石頭怪物,不由渾身一緊,全身一冷,汗毛倒豎。
都“衙門八字開,進來莫想出”,不過王自生一開始可不知道這是衙門,等進到裏麵,穿過四方井一眼就能瞅到正大門上那破爛的牌匾上有三個大字“南塘縣”。誰也不能想像知縣大老爺坐在大堂上,牌匾是爛的,那張堂桌的漆都掉得差不多了,正麵看還隻是掉漆,轉到側麵看,四條腿有三條是打補丁了,可憐堂堂一個縣都不敢弄個好桌子,就怕大庭廣眾老百姓知縣老爺胡作非為。
沒等見到知縣,倒先被捕頭一上來就是一頓打,“你個混蛋子,居然敢打擾老爺休息,簡直不知死活,你是從哪個溝溝裏鑽出來的蛆?居然敢在這裏殺人。”
不等王自生辯解,捕頭就發話了,“把他帶到牢裏去,縣大爺現在沒空,先給我好好招呼招呼他。”
王自生都不知道什麽情況,無緣無故就挨了一頓打,而接下來發生的事情,讓他更是遭受了具大的痛苦。南塘縣誰人不知道進了縣牢,就要嚐嚐著名的“三大件”,一是”胯錐“,二是“倒貼”,三是“灌水”,別以為聽著名字好像很輕鬆,自從縣牢搞了這個“三大件”,沒人能過得了第二件的,
反倒是第三件別人很好奇,不知道倒底是個什麽。
“胯錐”是把人胯坐在一條長長的三棱錐形的木條上,腳尖剛剛好夠著地,不坐下去還好,坐下去錐尖戳著胯,短時間還好,隻要時間稍微長一點,那個酸爽是個人想想都覺得汗毛倒豎。
“倒貼”是把人捆起來倒過來吊起來然後貼在牆上,那個難受勁,像在人腦袋裏塞了一坨鐵,又像在心裏加了一把火,更為惱火的是把人灌滿水之後再倒貼,完全沒有皮外傷,但是讓人死的心都有。
“水罰”則是一邊從嘴巴裏灌水進去,一邊從穀道灌水進去。這刑法隻聽南塘縣捕頭描述過,沒人真見識過,因為不等第三刑法來,每個人基本都是在第二刑法就招認了。南塘縣捕頭還在歎息見過一個真漢子,那是真能挺,第二刑法挺到要死都沒能招,第三刑法才一出來不等用上,隻是介紹完了,他就:真是服了你們這幫狗奴才,想出這麽惡心又下流的招數,不被你們殺死,也要被你們玩死,反正要死,也免得要受這份罪了,罷了罷了,我認了吧。南塘縣的人都知道南塘縣的捕頭是出了名的惡毒。
王自生還不知道他陷入了什麽境地,等他到了南塘縣的牢裏,有個捕塊就對他:”子,看你這麽,早點認罪,這樣可以少受點罪。”王自生壓根兒就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怎麽招認?
接下來發生的事情讓王自生幾乎後悔下山來到這個地方,把來打算賣完柴到昨的餐館再吃一餐,哪成想會被抓來牢裏。可惜這個世界沒有後悔的機會。那兩個捕塊沒有因為王自生是個孩子而有絲毫憐憫,照樣從“胯錐”開始,一過去了,王自生早已撐不過去了,隻是不知道怎麽回事根本就沒發招認,這下倒被那些捕塊以為他夠硬,“年紀,倒是能撐,可惜了。”
本以為晚上能休息,誰知道這下捕塊強行喂了一碗飯,灌了幾碗水,直接就來了個“倒貼”,這下王自生不由得惡心想吐,肚子裏翻覆地,腦海中暈頭轉向,像是人家家裏做道場,磬,鈸,鐃,一起敲動;又像是被人灌了半碗辣椒嘔吐從鼻孔出來,鹹,酸,辣,一道滾出來,這時,心裏不由得難受得隻想死了算了。沒多久就暈過去了,也沒人來睢他。
一個帶著七彩光芒的人從上來到了王自生的牢裏,滿室芳香,全身都覺得舒暢,暖和,好像正在陽春三月,花兒開得正茂盛,陽光照耀在身上,王自生呆呆地看著他,想想是不是他就是那個飛行的人,真是來救我的嗎?“我正是要找你啊,你能不能告訴我,怎麽飛啊?”
“好啊,我正是來帶你去你想要去的地方,那裏有你想要的生活。”那個帶著七彩光芒的人微笑著對他,王自生把手伸了出去,牽著他的手,踏著鮮花鋪滿的道路,在空中慢慢地向遠去而去,兩旁的人夾道迎接,王自生看得目不暇接,心裏一片安容祥和。
突然,七彩光芒的人滿臉怒容,一把鬆開王自生的手,“你這個不爭氣的家夥,簡直是丟我的臉,你去死吧。“王自生一個倒栽,就向往下直接掉下去了,隻見下麵深不可測,烏漆嘛黑,散發出陰寒怪異的氣息,感覺身體在空中無處著力,要多驚恐就有多驚恐,連心都懸起來了。
“啊啊。。。。。。。。。。。。”牢裏突然傳出巨大而又驚恐的叫聲,把正在守夜的獄卒嚇得渾身都是打尿戰。。
“剛才是怎麽回事?大晚上的從哪裏傳出來的慘叫。”其中一個獄卒發了個大家都回答不了的問題,“難道是那些死囚在鬧事?沒道理啊,都這麽久了,不可能今才鬧啊。“另外一個獄卒隨意猜了猜。他們根本就沒有想到王自生,就沒把王自生當個人看。
等王自生清醒過來時,隻有難受,難受,無法申吟,無法吞咽,無法思考。這樣的遭遇,不知道王自生會怎麽想,對他的心裏又會產生什麽影響。他就像一張白紙,正等待著一個描繪的人來添加色彩,是黑,是白,還是彩色,完全取決於描繪的人,而這個描繪的人,正是這個社會形形色色的人,他的遭遇,就是人們在他身上塗的顏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