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天池秘境法會
雖說真正拚鬥的時候,朱鶴鬆以及其他幾位長老,都可以很輕鬆的幹掉無風、無餘子。但是,要想這麽幹脆利索,也是有難度的。更不要說,他們都是元嬰期修為,而劉軒、幻明都隻是結丹後期修為罷了。
至於長白劍派的其他弟子,其心中的驚駭,就可想而知了。劍修,本就堪稱攻擊第一,跨境界殺敵都是很正常的。但是這一次,他們終於見到了更狠的人。
其實,幻明還好說,因為他畢竟是雷音寺下一任方丈的首選,更是被譽為千年難得一見的天之驕子。但劉軒,就真的太出人預料了。城隍廟一脈雖特殊,也隻是因為其在幽冥界陰司中的淵源而已,但其門下弟子,卻從不曾聽聞有天縱之才者。
眼帶驚懼的看著從演武場中,緩步走出的劉軒、幻明二人。不僅是長白劍派的普通弟子,就是朱鶴鬆以及其他幾位長老,也都心內複雜之極。這樣的弟子,絕對是各宗門夢寐以求的繼承人。可惜,實在是太可惜了!
“二位師侄神通驚人,本座原以為已看清二位師侄的深淺,但不成想,二位師侄立時就顛覆了本座的揣測。修行界的未來,恐怕就看二位師侄的了。空海師兄、莫先生真是好福氣啊!”朱鶴鬆感慨道。
“前輩過譽了,晚輩二人也是僥幸為之。若非此前就曾與那二位施主拚鬥過,晚輩二人也難以輕鬆取勝。更何況,晚輩二人的修為,遠超那二位施主。縱勝之,亦無可自得。
說來,貴宗的青龍長生劍訣,當真是劍修奇功。施展開來,竟能自成劍陣。若非晚輩二人小有所成,能否取勝也在兩可之間。”幻明恭謹道。
顏麵這種事,本就是互相尊重的。雖然劉軒、幻明輕鬆斬掉了無風、無餘子二人,但沒必要再擺出一副趾高氣揚的樣子。再說了,幻明確實沒說錯,青龍長生劍訣確實是精妙絕倫。若不是劉軒肉身太變態的話,他們想破掉無風的劍陣,還真是夠一嗆。
另外再說一句,剛被斬殺的無風,仍是結丹初期的修為。而無風,更是堪堪恢複到了築基中期的修為。由此也可看出,朱鶴鬆確實有心讓劉軒、幻明複仇。同時,還可不傷損長白劍派的顏麵,並令宗門弟子更加歸心。
朱鶴鬆有此心機,並不意外。他畢竟是一宗之主,考慮的絕不隻是對錯之分。對他來說,更重要的是宗門的利益,以及宗門的發展前景。
如果無風、無餘子的罪行沒有這麽多,這麽嚴重,而他們的修為、天賦也更加強大的話,朱鶴鬆就是直接壓下此事都很有可能。
關於這點,劉軒、幻明也都心知肚明。隻不過,他們也都理解。如果沒有超人一等的修為、見識,以及心機,根本就不可能擔負起一個大宗門。且不說發展,能不被其敗在手裏,就算是萬幸了。
“哈哈哈,二位師侄勝而不驕,進退有度。本座是越發羨慕空海師兄,以及莫先生了。不過,本座觀劉軒師侄似乎身無寶劍,臨戰之時,尚需借用道侶之物。若賢侄不嫌棄,本宗雖不豪闊,卻也有幾件法寶堪可一用。不知賢侄,意下如何?”朱鶴鬆爽朗道。
劉軒很清楚,朱鶴鬆這是為了彌補自己。畢竟,無風和無餘子給自己製造了很多麻煩,而且自己的修為也算過得去,如果自己對長白劍派一直心存怨懟的話,雖然長白劍派並不懼怕自己,但終歸是個麻煩。
“多謝前輩抬愛,不過晚輩才薄德淺,不敢承受前輩如此厚賜。方才,晚輩借道侶之物應敵,也是不得已而為之。隻因事有突然,晚輩尚未來得及重煉法寶,倒是令前輩見笑了。”劉軒誠懇道。
其實劉軒也不是沒有準備,而是他一直惦記著,應該仍藏在成都青城山中的那柄金鞭。話說,幻境中經曆的並不能當其真實存在。但劉軒、幻明卻在現實中,發現了很多能與之對應的證據。也正因此,劉軒才琢磨著,那柄金鞭應該也是真的。說起來,那可是略有損壞的仙器啊!就算有所破損,那也不是法寶所能比的。
“哈哈哈,劉軒賢侄倒是誠實君子。既如此,本座也就不勉強了。想來在天池秘境中,賢侄自會尋到合適的靈材。在此,本座就預祝各位一切順遂了。”朱鶴鬆毫不介意道。
“對了,劉軒賢侄,本座觀你修為雖高,劍法卻並不出眾。若賢侄有意,可擔任我長白劍派護法一職,如此,本座就可將青龍長生劍訣傳授於你了。如何抉擇,全在賢侄之意,本座絕不勉強。”朱鶴鬆語出驚人道。
“這……,非是晚輩對前輩不敬,實在是晚輩已有師門。城隍廟一脈雖小,但晚輩師尊對晚輩恩重如山,晚輩不想做那樊龍附鳳,見利忘義之人。”劉軒誠懇,但又決絕地說道。
“哈哈哈,好好,實在是難得。心性如此赤誠,難怪你修為能提升如此之快,還穩固異常。賢侄不需擔憂,本座非是強拉你入門,隻是想傳你本門鎮宗功法,卻不能破環門規,故而邀你擔任本門護法。
此外,賢侄亦不需常年留守本門,隻需在本門遇到生死大劫之時,前來襄助本門即可。賢侄平日所為,亦不受本門約束。如此,賢侄還要推卻嗎?”聽了劉軒所言,朱鶴鬆對劉軒是更加滿意。
“師兄,這……”一位長白劍派的長老遲疑道。
“師弟不需憂心,本座自有主張。”朱鶴鬆幹脆道。
“是,但憑師兄裁決,是師弟過慮了。”那位長老略一思忖,隨後就心悅誠服道。
“嗬嗬,師弟明白了就好。”朱鶴鬆欣慰道。
“這……恭敬不如從命,就依前輩之言。隻是晚輩身無寸功,不敢貿然承受前輩如此厚賜。”略作遲疑,劉軒坦然說道。
“哈哈,劉護法不需擔憂。待明日天池秘境法會召開後,你也會參與談法論道。屆時,你隻需講出自己的修行體悟,即是為本次法會添光加色了。”朱鶴鬆隨口道。
話說到這份兒上,劉軒再也沒理由拒絕了,不然就是不給朱鶴鬆麵子,不給長白劍派麵子。他之所以拒絕,也是不想多結因果而已。
修行了這麽久,劉軒也隱隱約約感覺到了,若是因果結的太多,勢必會在自己破關精進時,出現各種不可測的阻礙,甚至是磨難。雖然他並不怕什麽磨難,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誰願意天天煩心事多呢?
見劉軒應允,朱鶴鬆也很是欣喜,當即就取出一枚青色玉簡,交給了劉軒。
劉軒恭敬的接過玉簡,看了一遍裏麵的內容後,他又將玉簡還了回去。這可是人家鎮宗功法,當然不能隨意將玉簡送出去了。至於他會不會將功法泄露給外人,朱鶴鬆卻是絲毫不擔心。
經此一事,雙方立刻親近了起來。就連徐夢蘭、武欣茹,都和朱慧姐妹相稱起來。
這時,已被收拾妥當的演武場上,各宗門前來參加秘境法會的青年翹楚,紛紛湧入進來。畢竟,天池秘境法會不僅是一場論道大會,更是各宗門青年翹楚相互結識的一個機會。
走來的人裏麵,有一個劉軒的熟人,昆侖雲陽子。雲陽子一看劉軒在這裏,立刻就滿麵笑容的走了過來。
“劉師弟,我剛還在想,這樣的盛會,如果你不能來參加的話,那肯定是遺憾之極的事。真沒想到,為兄還真在此地見到師弟了。一別數月,師弟你風采……,我的個天,師弟,你現在是什麽修為了?”雲陽子原本開懷至極的神情,立刻就變為了驚駭。
“雲師兄,你還是這麽熱情洋溢。至於我這修為嘛,算是得了一些機緣吧。不然的話,我也不可能這麽快,達到這樣的境界。雲師兄你就別驚訝了,論資質,你可也是天縱之姿啊。”劉軒打趣道。
“我……,和你一比,我還算什麽天縱之姿啊!原本我還想著,能在三十歲前破入結丹期,我也算是千年難見的曠世之才了。哪想到,你和幻明師兄的修為,竟已遠超於我了。師弟啊,你現在到底是什麽修為了?”雲陽子歎息道。
“嗬嗬,不瞞雲師兄,我和幻明大哥都是結丹後期修為。雲師兄啊,你根本不需沮喪,我們也隻是得到了一些機緣而已。以你的資質,以後也肯定會遇到很多機緣的。到那個時候,你的修為必然也會大幅提升,你又何須因師弟感慨呢?”劉軒誠懇道。
“哎——,師弟所言極是。我就說嘛,想我雲陽子,怎麽說也是昆侖千年難出一個的天才,怎麽能被這點小事傷到信心呢?以後的路還長著呢。我說師弟啊,參加完這次天池秘境法會,你跟著我回一趟昆侖如何?師尊他老人家,都在我麵前念叨你好幾次了。”轉眼間,雲陽子就恢複了精神頭兒。
見雲陽子這副樣子,劉軒也有些哭笑不得。這樣的性子,他實在不知道該說雲陽子是沒心沒肺,還是該說心如赤子,性情隨性灑脫了。但有一點他很確定,那就是雲陽子對自己一片赤誠,是真的將自己當成師弟了。
“雲師兄,師弟的確是應該多去拜望玉真子前輩的。隻不過我這一段兒,確實有不少俗務。等我解決了那些事情後,一定再上昆侖拜望他老人家。”劉軒誠懇道。
“行,有師弟這句話,我想師尊他老人家也會很欣慰的。來來來,我給你介紹幾位修行界的翹楚。”雲陽子很是高興道。
經雲陽子介紹,劉軒認識了南海紫竹閣的靜芙子,茅山萬寧宮的桑木道人,苗疆巫蠱道的陳楠、陳桐兄弟倆,以及儒門的丘振乾、付偉寧等人。一番寒暄後,劉軒、幻明、李政他們都和來人熟絡了起來。。
到了第二天,在朱鶴鬆的安排下,長白劍派被選出的精英弟子,以及各宗門前來的青年翹楚,再次來到了演武場上。
隨著朱鶴鬆以及幾位長老的一番施法,演武場上空忽然出現了一道丈許寬的裂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