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4章 龍少篇,給你個機會(2)
流利的韓語?如此的地道?
再加上這一身時尚、靚麗又氣質出挑的裝扮,滿滿的韓範,要冒充個韓國女明星都綽綽有餘了吧!
早上是誰苦著一張臉跟他說“人生地不熟、語言不通”來著?
這叫語言不通?還有比她溜的嗎?
勉勉強強,龍馭逡大概能聽懂她的意思,但讓他若用韓語來回複,就是一件非常勉強的事兒了:這個女人!嘴裏有一句實話嗎?
一邊坐下,慕容雲裳還很優雅地壓了下略短的裙擺,雙腿自然交疊,撩人的姿態像是特意訓練過一般,不管是手肘擺放的姿態,還是腳尖別放的角度,都恰到好處,性感又不失端莊。
點了一杯雞尾酒,慕容雲裳就輕啜了幾口,被一邊訕訕的眼神看得渾身發毛,明顯感覺到這一刻的龍馭逡與早上的氣息截然不同,說不清是因為他換了正式西裝的緣故還是她的錯覺,但保險地,她還是相信了自己的直覺,攆走了那個來搭訕的女人之後,她就隻是坐在靠近他身邊的高腳椅上,乖乖地,一個音沒發,一個逾矩的動作也沒有。
半天,兩人都是維持著各自的姿勢,倒是一派祥和的歲月靜好。
身邊的氣壓明顯低地懾人,一種讓人喘不過氣來的窒息感,時不時地,慕容雲裳的視線還是會斜向一邊,但畢竟也是見過世麵的人,再急,明哲保身的道理她也還是懂的!
混個臉熟也是進步,道理,她還是懂的,也就沒急著趕鴨子上架去討人嫌!
一杯雞尾抿著抿著也很快見了底,幹坐著氣氛隻怕就更尷尬了,正惆悵著要不要再割點肉點上一杯,突然,身畔一道涼颼颼的嗓音傳來:
“為什麽是我?”
倏地扭頭,慕容雲裳激動地杏眸圓瞠:“呃?”
龍馭逡主動跟她說話了?
危險的眸子眯了眯,龍馭逡的身軀卻輕轉了一個方向:“不明白?”
為什麽舔著臉非要跟他交易?她到底有什麽目的?以她的姿色跟條件,會缺男人?想要包養她、跟她交易的男人沒有千八百也不止百八十吧?
她不止姿容靚麗、還有些小聰明,若單純站在一個男人的角度,恐怕沒人拒絕地了吧?隻不過,蛇蠍美人,他敬謝不敏罷了!
為什麽偏偏是他?
還狗皮膏藥一樣,甩都甩不掉!
千裏迢迢都能跟來?
眸光一個碰撞,瞬間又像是一雙神秘的深潭給深深吸引了,直直望入他的眸底,慕容雲裳有片刻的失神,卻也僅僅是眨眼的事兒,下巴微揚,她眸色認真道:
“你很帥!我不會覺得委屈!”
這番話,倒也不全是恭維!
如果必須要找個依靠的話,委身於強大、年輕又帥氣的他,總比委身給那些半吊子的油膩大叔強吧!曆練了這些年下來,慕容雲裳心知肚明,她的這點姿色是敲門磚,也是絆腳石,女人有了錢,有了姿色,也就注定了悲劇。
即便她不招事兒,很多事也會自
動找上門,哪怕她學著圓滑,破財消災,世人還多是欺軟怕硬,她又孤兒寡母,能苟延殘喘這麽多年已經是極限了!
她不想落得最後被什麽阿貓阿狗看上隨意欺負、或者流浪街頭的淒慘下場!
她真得快撐不下去了!
她需要一個靠山!
這些年,她沒少被欺負,也沒少被算計,多少次都是水深火熱、僥幸死裏逃生過來的。
做夜總會的生意不容易,很難,對她一個女人來說,就更難了,風評並不好,她心知肚明,可誰不想體麵的生活,可體麵終究也是需要資本跟代價的,母親去世前因病欠了不少錢,霧裏花是抵押出去有貸款的,她還有一個嗷嗷待哺的孩子要養,普通體麵的工作給不了她充裕的時間,也養不起她的家。
經營著霧裏花,好歹她可以自己做主,至少能活得稍微滋潤一點,霧裏花,還有著她們一家人生活的美好回憶,她舍不得,她真的舍不得!
如果能選擇,誰願意如此低聲下氣呢?
低這個頭,需要勇氣,可要抬頭,需要的卻是底氣!
她沒得選!
“……”
直白的“以色取人”,龍馭逡猛不丁地就想到了幾次三番被她占便宜的事兒,臉色瞬間就黑了一片:“就這麽簡單?”
把他當三歲小孩糊弄呢?青城還缺年輕的公子哥?
他不相信,看上她的男人全是一窩子糟老頭!
“青城帥哥千千萬,有幾個敢稱是暗夜中的‘王’?逡少的地位無人能及!如果不能一步登天,我千辛萬苦邁出這步又有什麽意義?可哪怕隻是交易,也該選個自己中意的不是?逡少覺得呢?”
言下之意,她屬意於他!
要找,她自然要找個能力範圍內最撐得住、能最大限度護她周全的!
在青城,龍家的地位非比尋常、龍馭逡自然是數一數二的!
慕容雲裳的話把他捧得很高,晦澀難辨的目光直直地打量著她,龍馭逡冷鶩的唇角輕輕勾了勾:不得不說,這個女人說話還是挺動聽的!
這番恭維,倒是聽的人身心頗為舒暢。
目光如炬,見似是有門,慕容雲裳再接再厲地重申道:
“我不要名分!錢,我會自己賺!我隻要霧裏花跟我在乎人的安全,僅此而已!我是一個無依無靠、還帶著一個小拖油瓶的弱女子,根本無力與任何人抗衡,隻是想沾逡少的一點光,求一絲平坦與庇護!這場交易,對你來說應該沒什麽損失,隻是舉手之勞甚至一句話的事兒吧?可是你會多一個揮之即來呼之即去的聽話女伴!我是個有原則、有底線的人,說到做到,有什麽要求您都可以提,如果有一天,逡少有了確定的心上人,我會選擇默默地離開,不會成為你的任何阻礙!”
這隻是一場交易!
之所以將自己剖析地這麽清楚,慕容雲裳也是吃了秤砣鐵了心地想消除他的疑竇,她從來沒有奢望。可是她深知,哪怕隻是短暫的他的身邊人,也許也能保她半世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