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黑暗之花 10
這一切的發生都在一瞬之間,如果不是因為姬刻的能力與時間有關的話,他是根本不會有反應的時間的,但即使如此,他依然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這一切發生,他擁有兩種力量體係,平常的戰鬥僅僅依靠那種被稱為“法”的力量。而當一些特殊情況的時候,他才會使用那種他與生俱來的掌控時間的能力,兩者消耗的是不同的東西,而他目前的狀況則是常規的意義上的狀態良好,當是如果要使用那種時間的力量,卻很難做到。
而這其中的關鍵,就是所謂的扭曲因果的限製,無論是以何種形式的方式去操控時間,都會或多或少的改變這個世界上原本應該發生的事,而這個所改變的事件原本的慣性越大,那麽所改變的因果也就越大,對於操控者的壓力也就會越大。這種慣性不僅僅取決於概率,還牽涉到被改變目標的實力與狀態,想讓一塊原落下的石頭回到起點和讓一位皇停下腳步完全不是一個等級的因果。一般來掌握時間者很難在同等級的戰鬥中被殺死,但目前已知的記載中,有關時間這種力量體係的頂尖強者的死亡人數卻是所有力量體係最多的,雖然也就僅僅幾位,但考慮到這個世界上頂尖強者死亡的數量,那已經是一個可怕的數字了。而他們中的大部分都是消散於大型的因果扭曲事件。
也就是,現在的姬刻根本不可能改變這場由一位貨真價實的皇所發動的襲擊。他還是沒有正確意識到這裏對於自己的危險性,因此才會在之前的追擊中隨意的使用那樣的大消耗的戰鬥方式,而結果就是現在麵對的死亡危機。
那是一些很奇怪的聲音,它與容器泄露氣體時會發出的聲音有相似之處,但卻又有一些很難形容的不同的細節。這些聲音存在的時間也很奇怪,它們好像持續了很久,但如果感知到了它們的人在它們產生之前和消失之後看了一下時間計量,就會發現它們的出現到消失之間僅僅隻有一瞬。
而此刻的凱定已經不知何時的出現在了那個吧台之上,就像是什麽都沒有發生一般的繼續著他作為酒吧經營者和接待者應該做的工作,而酒吧裏的那些人也依然繼續醉生夢死一般的放縱著自己,就好像什麽都沒發生過一般。不,換句話來,應該是本就什麽都沒發生過。一位一直趴在吧台上的顧客像是突然之間醒了一般的慢慢的將自己的身體正了起來,緩緩的向門外走去,一直到他完全離開以後,酒吧裏的氛圍才又變得沉寂了起來。
一個之前一直隱藏在陰影中的人緩緩的走到了凱定的身旁,他發出了這樣的詢問:“為何您要聽從丘蛟的安排?”從他的話中隱隱透露出來的意思,是丘蛟對陌和姬刻兩人的行蹤早有預料,這是難以想象的事,因為此前的幾次陌與流放之地的接觸中,完全沒有任何與凱定之間的互動,而在凱定來到這裏之前,其實和陌之間的關係並沒有兩人之前表現出來的那麽親密,兩人真正的交際隻有一次。而那一次,聚芯的任務導致了凱定淪落於此,盡管沒有聚芯也會有其他的東西去完成這一任務,但如果兩人的關係會好的話,那可真是笑話。
“這已經與丘蛟無關了。”凱定歎了一口氣,“已經和流放之地無關了。”他比這裏的任何人都清楚,能夠完成這種程度的計算的事物到底意味著什麽,剛剛這裏所發生的一切,和丘蛟所傳達出的信息完全沒有任何的偏差,就連這座酒吧裏的每一滴掉落的水珠,都和那個預言中的一模一樣,而他更是並沒有去刻意按照那些信息上的內容去表現,但卻仍然做出了那一切,一切因素都被完全看清了,包括他這個皇在內,這裏的一切對於那個計算者來都是透明的。他的確也能夠大概的判斷出陌會在之後來到這裏,而原因當然不是所謂的交情,而是因為另一些更加複雜的東西,身為一位皇,他所看到的世界和常人是兩個樣子的,對於平常人來難以預見的未來,對他來不過也不過就是幾道方程而已。
但也正是因為如此,他比這裏的所有人都明白,這裏將要發生的是什麽,他不準備再參與下去了,他還不想死,盡管這聽起來有點可笑。因為整個流放之地都不存在能夠殺死一個生存欲仍然極度旺盛的皇的事物,但是凱定卻真切的感受到了這裏正在發生的異變,盡管這裏的一切看起來還和往日無異,但一些機警的老鼠已經在偷偷的溜走了,但另一些往日裏在這裏手眼通的人物卻在各種因素的作用下對其視而不見。丘蛟已經瘋了,他在準備一場自己的葬禮,而陪葬品則是整個流放之地,而他可不想死,雖然那些東西的確不好舍棄,但活著才是完成自己目標的唯一方法,在完成一些必須的善後工作之後,凱定馬上就會離開這裏。。
“丘蛟的背後有一個不弱於我的人,看起來又是什麽了不得的大人物,雖然還不太清楚他們的目的,現在的我沒有必要和他們交惡。”凱定這樣向下屬著,他並沒有打算完全交代清楚,那對自己接下來要做的事並沒有什麽幫助,這裏麵一定有一些人也能夠了解到一些事實,但這對他也沒什麽影響,他並沒有對這個自己臨時創建出來的組織有什麽留戀,這個組織的存在完全是基於他的強大實力之上。他和他們也僅僅是在彼此的利益作用下互相合作,他自然不會因此產生所謂的不忍之感,不去欺騙他們來壓榨他們的剩餘價值已經是最大的善舉了,盡管之所以沒有那麽做也僅僅是因為就算那樣做也不會對事情造成太大的影響。
至於殺死姬刻和陌之後的影響,那更是一個笑話,陌如果僅僅是因為那種程度的襲擊就會死的話,那他也不可能將凱定送到這個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