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老公來一個
“既然這樣,那就一起去吧,不過我還沒有約他,估計約他也不會出來,明天我讓工作人員把他叫到我的辦公室來。下午下班的時候。”馮世綸說。
“好,明天下午我下了班就過去。”
第二天下午,江景程交代了自己的副總一下,說他要去市政廳一趟。
去了馮世綸的辦公室,左丹也在。
江景程說,“有事?馮市長?”
“想請江總吃頓飯,怕打電話你不去,怎麽約你都不去,隻能狐假虎威了!市政廳這隻大老虎可比我的權力大多了。”馮世綸說到。
江景程高深莫測地笑笑,“我一個商人,和您吃飯,大家都以為咱倆官商勾結。”
“不讓人看見不就成了?”馮世綸笑。
“舉頭三尺有神靈。馮市長的心意我領了,”江景程說著,一直在想著找個什麽別的話題掩蓋過去,忽然看見了馮世綸的脖子上的吻痕,桃色新聞最好,和政治無關,又能褒獎馮市長的魅力。
江景程笑笑,“馮市長豔福不淺啊,被誰咬成這樣?你這個樣子,得算工傷了吧?”
江景程啟齒笑起來的模樣,特別勾人,剛才左丹一直在看的,江景程和馮世綸說完話,目光還瞥了左丹一眼。
左丹自始至終都站在馮世綸的身後,馮世綸笑著低下頭,拍了拍左丹的手。
“對啊,我們電視台也不知道怎麽回事?除了被咬的,就是咬人的。”左丹冷嘲熱諷的態度。
江景程沒在意。
其實心裏是在意的。
她知道左丹的話中有話,電視台能夠讓左丹注意的隻有周姿。
左丹心想,好像沒有刺激江景程成功。
馮世綸看到怎麽刺激江景程,他的心仿佛鐵打的一樣,不為所動,都不去吃飯。
江景程一直在避免和市長沾上關係。
馮世綸最終偃旗息鼓。
江景程回家的路上,給周姿發了一條微信:今天把婉婉給我送過來。
周姿收到的時候,剛剛到家,心想:抽風嗎?
“能不能明天?現在天色也不早了。”周姿回。
“不能!想婉婉了,如果不送,我去你家樓下接她。不過要到十一點了,我今天加班。”
“你家阿姨呢?”周姿的意思,想讓阿姨來接,畢竟,這麽晚了,她一個孕婦不好到處去,喬珂又不知道江景程家住哪,而且,就算知道,她也不會去。
“她有事,還沒回家。我派司機去接你!”江景程說。
最終,周姿說了一個“好”。
不過,周姿從字裏行間感覺出來江景程今天晚上有點兒怒氣,為什麽發怒,她不知道。
司機來了,周姿和喬珂說了一聲,要把婉婉送去她爸爸家。
喬珂黑著臉,沒說話。
周姿去了,才八點,不過天已經黑了。
到的時候,江景程正坐在沙發上抽煙,慣常的雙腿交疊的情況。
不是要加班嗎?怎麽回來了?
婉婉看到爸爸,很高興,大概好久不見了。
江景程抱了婉婉好久,周姿就一直在旁邊站著。
婉婉被阿姨帶上樓去洗澡,樓下就剩下周姿和江景程兩個人。
“婉婉送到了,我走了啊。”周姿說道。
“把絲巾摘下來!”江景程說。
周姿一下子愣住,怎麽感覺江景程是有備而來?
“我要走了,不多待,不用摘了。”周姿說到,轉身要走。
“司機已經走了。”
周姿又愣了片刻,“我打車可以的。”
“我一會兒送你回去!”江景程還坐在沙發上,並沒有要讓周姿走的意思。
“那現在走吧,我媽等著我。”周姿轉身走了,頭也不回。
卻聽到後麵似乎天翻地覆的聲音,驚詫之下,回頭才看到江景程已經到了她身邊了。
她是怎麽過來的?剛才一腳踩在茶幾上過來的?
是幾乎頃刻之間,周姿的絲巾就被江景程扯了下來。
周姿本能地護住了自己的脖子。
江景程把周姿的手拿開,眯著眼睛自己看。
“好像真是讓人親的,誰啊?”他問。
“是婉婉啊,那天晚上她和我玩來著。”周姿信口雌黃
。
“婉婉——”江景程朝著樓上喊道。
周姿的臉當即就變了,“你叫婉婉幹什麽?她在洗澡。”
“不是婉婉咬的嗎?對質都不敢了?”江景程問。
周姿現在被江景程家架在火架子上烤著,難受,又下不來。
一句話都說不上來,隻能氣急敗壞,臉紅心跳。
“江景程——”周姿隻是氣憤地說了一句。
“不是別人怎麽追你的,你就怎麽追我嗎?來。”周姿聽得出來,江景程這是山雨欲來風滿樓,發怒之前的平靜。
“你有病!病得還不輕。”周姿留下這句話,轉身要離開。
手一下子被江景程拉住,下一步,周姿就落入了江景程的懷抱,他低著頭,狠狠地吻她,咬她的唇。
把周姿的唇咬的出了血珠,周姿痛得緊緊地皺著眉頭,手緊緊地抓著江景程的衣角,臉蒼白蒼白的。
周姿感覺到她的周身都在抽搐,江景程這個混蛋!
吻了好久好久,周姿的身體都在發抖。
她痛得推開了江景程。
江景程眼睛眯著,看著她。
周姿歪著頭,恨意十足地看著他。
兩個人對視了好久。
不是懷孕了,江景程早就把她按在沙發上做開了,他的德行和水準,周姿知道,五年前曾經體驗過。
反正他渾身都是荷爾蒙,釋放不出去。
上次婉婉說有阿姨來爸爸家裏,周姿猜,可能就是江景程招的女人。
周姿從地上撿起自己的圍巾,走了。
江景程坐在了沙發上,扶著自己的下巴,生了好一會兒氣。
不多時,他拿起自己的手機,給司機打了個電話,說,“跟上周小姐,送她回家!”
司機說了聲,“好的,江總!”
江景程的司機跟上了周姿,周姿還沒出別墅小區的門口。
剛才司機一直停在一邊,不像江景程說的那樣——走了。
周姿覺得,她懷孕了,置氣沒用,可能會把她和孩子置於很危險的境地,上了司機的車。
她也氣。
江景程的司機,一路都沒和周姿說一句話,臨下車的時候說道,“周小姐,總裁有什麽做得不好的地方,您千萬別生氣!”
“知道。”說完,周姿就下車了,看著司機挑頭了,她才往自己樓上走。
上樓梯的時候,一不小心,絆了一下,摔得挺疼的,估計膝蓋都碰青了。
周姿第一時間是用手捂著肚子,感覺肚子應該沒有異樣,她的神經稍微放鬆了一下。
周姿睡覺以前,看了看自己的膝蓋,確實磕青了。
又照了照鏡子,嘴唇上的血珠都結痂了。
最近這是怎麽回事啊,周姿在笑自己,流年不利,渾身都是傷。
周姿睡覺了,第二天起來上廁所的時候,發現內褲上有紅色的血跡。
周姿第一時間就慌了,著急忙慌地叫道,“媽,媽,你快來看——”
她是真的慌了,好不容易懷上個孩子。
喬珂第一時間就進來了,一邊走一邊問,“怎麽了?怎麽了?”
看到周姿滿臉蒼白的樣子,她說,“別慌,先兆流產。”
“流產?”周姿的眼睛瞪得更大了,“我好不容易才懷上,婉婉怎麽辦?”
“別慌,不會流產,媽懷你的時候也有這種情況,這種情況很普遍,要休養,另外去開點兒藥。”喬珂說,“你這一個月臥床休息,我伺候你,沒事!很快就好。”
喬珂以一個母親的冷靜對著周姿說。
“可要去拿藥啊,我得去江景程的醫院,我的情況他肯定知道了,我怕他會怪我,怪我沒保護好孩子。”周姿特別著急地說到。
“別急。江城我認識個醫生,最近轉到豐城來了,婦產科的專家了。我讓她來家裏給你看。”喬珂說到,“省得你舟車勞頓。”
周姿點了點頭,遵照母親的囑托,上床休息。
這一胎,周姿看的比命都重。
然後聽到母親在打電話。
周姿開始給台長撰寫病假條,最近身體不適,為了保胎,要臥床休息,申請病假一個月。
台長自然知道周姿這一胎的重要性,加上有江景程的關係,所以,即使周姿沒有病假條,台長也同意了。
最重要的,周姿以前工作勤奮,把電視台當家,台長知道她不是為了偷懶,是真的有事情了。
喬珂介紹的婦產科醫生來了周姿的家,給周姿看了看,讓周姿放心,很多女人都遇到這種情況,她簡單給周姿開一些中藥,是藥三分毒,還是要少吃藥,最重要的是好好休息。
第二天就給周姿拿了一些保胎丸之類的,和世麵上的西藥有區別。
周姿的心這才放下去一半。
周姿和曲然說了自己的情況,說自己最近就不去電視台了。
曲然說,“怎麽了啊?我去看看你。”
“懷孕初期,要好好休養。我這段時間臥床休息。”
“那改天我去看看你。”
周姿答應了。
江景程來到電視台,是在周姿請假一周以後。
周姿不在座位上,東西收拾得整整齊齊。
江景程的臉沉了沉,他去了台長的辦公室。
左丹看到江景程來了,舔著臉說了句,“江總來了?”
江景程沒搭理。
在台長辦公室的時候,江景程透過台長辦公室的玻璃門,目光會經意不經意地落在周姿的桌上。
“秋天了,很多人都請假,病的病,臥床的臥床。”台長給江景程倒水的時候說到,“江總喝茶。”
“是麽?”江景程說到。
曲然去了周姿家裏,周姿說,“我的事兒你沒告訴你表哥吧?”
“沒有。我哪有那麽八卦,女人的事情我告訴我表哥?”曲然自己在剝香蕉。
這是她買了送給周姿的,可是周姿現在什麽都不敢吃,醫生說香蕉血糖高,怕會引起孕婦血糖的問題,不讓她吃。
周姿點了點頭,“我怕你表哥又把這事兒告訴江景程了,怕他會怪我,我之前自己摔了一跤,是我不小心。”
“不會的。江總好幾年都沒有見你,疼還疼不過來,怎麽會怪你?”曲然說。
疼?他疼自己麽?
周姿怎麽沒看出來呢?
曲然走了以後,周姿就睡覺了。
整天臥床,除了吃就是睡覺。
喬珂的廚藝這幾天好像突飛猛進,會給周姿做皮蛋瘦肉粥,還有各種清淡的小菜。
喬珂緊緊地皺了一下眉頭。
彎下身子,要吻周姿。
進來以後,理都沒理江景程,把飯菜端到桌子上以後,就走了。
周姿的雙臂攀住了江景程的脖子,和他親吻起來。
周姿很想吃素淡的小菜,外賣,她看一眼就想吐,喬珂說找一個阿姨給周姿做,周姿說算了。
“把這些給周小姐送去!”江景程說。
周姿白了他一眼,“我媽的水平不錯的。”
周姿說“吃不下。”
“你有話題感。”
睡了一覺,周姿醒了。
周姿從床上起來,要去客廳吃飯,這麽多菜,她一個人吃不了,要和媽吃。
趙鴻儒沒有問這個“話題感”是什麽意思,總之總裁讓他幹,他幹就是了。
江景程保持剛才的姿勢不變,說了一聲“進來”。
所以,第二天,趙鴻儒快下班的時候,接到了總裁的電話,讓下班後去他別墅一趟。
看到江景程坐在她的床前。
江景程沒理。
趙鴻儒一直盯著周姿,冷不丁地,趙鴻儒問了一句,“周小姐平時都有什麽愛好?”
兩個人——曖昧非常。
喬珂從裏麵看了一眼,就看到了裏麵的景象。
那種目光,仿佛是數九寒天裏的冰碴子,能把江景程的心射成篩子。
“沒事。”
喬珂緊緊地皺著眉頭說,“我不吃!”
周姿吃飯的時候,趙鴻儒一直盯著周姿,看著周姿吃得這麽開心,趙鴻儒略感欣慰。
周姿沒反駁。
“我病了。”周姿說。
周姿瞪了他一眼,憑什麽他說了算?
“誰讓送來的?”喬珂問。
大概兩個人一直在說話,沒有聽到外麵的敲門聲。
周姿想了很久都沒有想出來,趙
鴻儒問這些,究竟意欲何為?
喬珂剛剛從廚房出來,看到曾晉要走,說,“怎麽要走了?吃了飯再走啊。”
“許別人吻,不許我?”江景程又說。
“不吃了。”說完,曾晉就走了出去。
江景程的頭在距離周姿的頭五公分的地方。
“吻也不可以了嗎?”江景程問。
“對。”江景程坐在床上,說到。
江景程根本沒歪頭,眼睛的餘光他就知道是誰來了。
江景程側了側頭,看到了周姿脖子上的吻痕,都一周了,竟然還沒有消退,可見當初吻得有多狠了。
周姿想著,既然曾晉無論如何都不放過她,讓他看到也不錯。
“這是誰做的飯?江景程家的阿姨嗎?”周姿問。
接著就壓在了周姿的唇上。
“好的,總裁。為什麽讓我?”
江景程也緩緩地從周姿的身上起來。
喬珂正在為晚飯吃什麽發愁,看到趙鴻儒竟然送了這麽多吃的,很詫異。
周姿看著他,沒反駁。
江景程高深莫測地笑笑。
周姿一個人吃上了。
周姿聽到曾晉走了,推開了江景程。
估計她的胃口的確夠“刁鑽”,一般人也伺候不了,可能就是孕期的事情太多。
曾晉推門,便看到了這曖昧的一幕。
“我——對不起,我沒有保護好孩子。”周姿挺愧疚的。
曾晉看了,關上了門。
江景程從周姿的臥室裏走了出來,臨走以前,看到喬珂的目光,她坐在沙發上。
陽光灑下來,周姿好多好多年沒有這麽親過人了,陽光照得她暖暖的,懶洋洋的,陽光在眼前跳躍。
一會兒周姿的門上也響起了敲門聲。
她的房間,他說“進來”?
周姿心有愧疚,身子往床裏麵靠了靠,“你——你來了啊?”
周姿咬了咬牙,怎麽感覺江景程的話說得這麽心酸?
“總裁。”
周姿坐起身子,江景程要喂她。
江景程一手放在周姿的小腹上,一手放在周姿的腦後,低頭要吻她。
也不知道他是什麽時候來的,在這裏坐了多久。
他的左手從周姿的後腦勺穿過,放在了周姿的頭下。
但是喬珂的肉食做得很不怎麽樣。
周姿本能地偏頭。
但是周姿看的出來,他咬牙切齒的根本不是這句話。
那天晚上的陰影還在,周姿側過頭去。
曾晉並沒有關嚴周姿的門,生氣的很,臉色鐵青。
喬珂把做好的飯菜給周姿端過去,西蘭花炒蝦仁,還有一個湯。
“還真是絕情,工具利用完了,就踢到一邊去了。”江景程咬牙切齒的模樣。
喬珂嗤之以鼻,不過飯菜也不是給她的,而且周姿確實需要,所以,喬珂沒有攆人。
“愛好?”周姿一邊吃一邊想,“沒懷孕的時候,喜歡周末遊泳,打球,看看書。”
“你清楚最好!”周姿轉了一下頭,朝著旁邊。
趙鴻儒到了江景程的家裏,看到江景程坐在沙發上,茶幾上放著一個很大的食盒。
小心翼翼地把食盒放到了自己的車後備箱裏,一路開得很慢,來到了周姿的家。
江景程右手的手臂從周姿的衣襟裏伸進去,放在了她的小腹上。
他對著周姿說,“老公親一個。”
而是要把周姿吞進肚子裏的那份心情。
趙鴻儒點了點頭,“哦,原來這樣!”
總比他拿了來,周姿不吃的強。
“重新給你雇個阿姨?”江景程問。
“不知道。我去的時候已經做好了。”周姿點了點頭,這個菜和上次吃的糯米丸子口味都差不多,很清淡,湯特別有味道,估計是同一人之手,怪不得婉婉整天在她爸爸家裏不想回來了,原來每天都有好吃的。
趙鴻儒把飯菜端到了周姿的房間裏,周姿看了——紅參雞湯,紅燒羊排,蛤蜊蒸蛋,還有一道蔥燒鯽魚,看起來都特別清淡,看到這些,周姿一下子胃口大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