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她是順毛驢
本來周姿還想去阿離的會所看看的,阿離說自從離婚,江景程一直住在她那裏。
順便她也想“狐假虎威”一把,給阿離點兒顏色看看。
可是想到阿離可能會向江景程透露自己的行蹤,所以,周姿沒去。
回了江城。
一路上想著她的做法,按理說沒有紕漏。
而且,她感覺,江景程不在江家住,也不和薛明美聯係,難道是為了當年的事情?
江景程恨薛明美?
不過也是,自己的媽,江景程沒有辦法,畢竟是自己的家醜,所以,周姿幾次提起,江景程隻能自己扛下來了。
周姿覺得此次的江城之行,應該是按照對方的劇本演的。
她這麽做,不過是要麻痹對方。
剛剛下飛機,便看到豐城的新聞——馮世綸成為了豐城的市委書記,兼任市長。
這個消息,周姿不驚訝,早在她的預料之中,再說也有了小道消息了,想必江景程也應該知道吧。
周姿先回了自己家一趟,然後又去了江景程家。
到的時候,是下午,周姿坐在沙發上,靠著沙發背,手扶著自己的肚子。
江景程回來以後,看到周姿坐在沙發上。
從江城的一夜,周姿對江景程無比掛念之後,如今看到了真人,感慨萬千。
那一瞬間,周姿盯著江景程看。
江景程還是那副玩世不恭的樣子,“想我了?”
“嗯,很想很想。”周姿很由衷地回答。
江景程走過來,捏了捏周姿的臉蛋,“真會哄你老公開心。”
周姿之前,已經讓葉安寧把那段視頻中,江景程說的話,給錄下來了。
“我最近收到了一段視頻,你要不要聽聽?關於當年我爸爸的死。”周姿說。
江景程果然正色了幾分,“當年的事情,你不是知道了?有什麽新的收獲?”
他坐在了沙發上。
“你知道我最近去哪兒了嗎?”周姿問。
“去哪兒?”
他好像真的不知道,周姿去過江城。
看起來和薛明美沒有通過氣。
看起來自己的猜測是真的了——江景程和薛明美的關係,已經接近冰點。
周姿把手機拿了出來,放了一段,接著就把音頻給關了。
“說吧,什麽條件?”江景程問。
周姿笑笑,“江總真是聰明人啊,我還沒說,就知道我的目的了。”
“同床共枕,負距離接觸,不了解你,實在是談不上。”他坐在了沙發上,頭往周姿這裏側了側。
他往這邊側,周姿就正襟危坐,一動都不敢動了。
她輕聲咳嗽了一下,“第一,從今天開始,不準動我;第二,我要搬回家去住。”
“搬回家去?這個可以商量。不準動你,這可就難了。”江景程挨近了周姿的身邊,輕挑著周姿的一縷頭發,他從側麵盯著周姿,“這個‘動’都包括什麽?不準摸你,不準碰你?還是說,不能做,總得有個界限。要不然,我很難做。”
周姿麵紅耳赤地盯著江景程,說了句,“你別不要臉。”
江景程又笑,笑起來特別爽朗,“一旦做開了,以後繼續,就很自然了,
你這個要求——”接著,他又做出了一個“很難做到”的神情。
周姿氣急敗壞,“不準做!”
“不準做?”江景程恍然大悟,“我試試,盡量。不一定能做到。”
“你還想不想讓我放內容?”周姿問。
“那就別放了,內容我都明了了。你想幹什麽,隨便。”說完,江景程就上樓去了。
剩下周姿,一頭霧水。
他是幾個意思?
難道不想聽嗎?
不想聽聽別人是怎麽陷害他的嗎?
周姿今天晚上搬回了喬珂家。
之所以今天搬回去,她想給讓她跳坑的人,做出一種假象,她受到了視頻影響,和江景程分開了,已經中了對方的挑撥離間之計。
她想看看對方的下一步是什麽,背後那個人是誰。
至於不準做,全是因為替孩子考慮。
周姿馬上就五個月了,孕中期,每天在自己的小區裏,吃了飯和喬珂散步。
至於去電視台,則有江景程的司機專程接送,這是江景程說好的。
周姿覺得也好,免得出亂子。
經常見到江景程的司機,卻是見不到江景程,不過偶爾會從司機的口中得到江景程的隻言片語——今天他和趙鴻儒一起去哪了,明天和梁展一起去哪了。
果然——性取向挺值得商榷的。
不過,最近阿離沒有給周姿打電話,也沒有動不動地敲周姿的心鼓,讓她的心七上八下,心緒不寧,總之,周姿在家裏過了一周,很平靜。
這一周當中,她每晚和婉婉視頻,都說的是幼兒園的事情,江景程極少插話說他自己,周姿有時候看見他的背影,會覺得心癢癢。
周姿再一次的體檢很快到來,總要時時孩子的動向。
她和江景程說了要去產檢。
“是我接你,還是司機?”
“司機吧,他每天接送我上下班,習慣了,明天早晨十點,你別太早了,也別太晚了。”周姿說。
江景程答應了。
第二天,周姿在醫院的走廊裏走動的時候,看見江景程從那邊走過來。
還是如同上次那樣,背光走在晨光裏,特別偉岸,一手插兜。
再見到江景程,周姿的心裏竟然如同小兔撞鹿一般砰砰地跳。
差不多才十天不見。
可是,她又想他啦。
這種暗生的情愫不知道是如何在心裏發芽的,可是一旦長成了種子,就讓周姿覺得好害怕好害怕,所有的情愫都在一個人身上,不可控,亦不能控。
江景程走近了周姿,盯著她的肚子看了一眼,“肚子又大了?”
“嗯,可能。今天就是例行體檢,查查胎心什麽的,應該簡單。”周姿說。
江景程過來,很自然地扶住了周姿的一隻胳膊,周姿身上的大部分力量,都到了江景程的身上。
本來丈夫對妻子做這種事兒,沒什麽的。
可周姿懷婉婉的時候,和江景程沒有任何聯係,幾乎忘了他是一個什麽樣的人了。
這次,竟然有了男女初戀的那種戰栗和衝動。
可能周姿以前從未有過這種男女間的接觸吧,很心動。
周姿算是一個特例,懷
著二胎,有了初戀的感覺。
產檢完了以後,周姿坐在了走廊的椅子上休息,江景程坐在她身邊。
江景程如同往日的霸道一樣,一樣是雙腿交疊,一樣是手搭在周姿身後的椅背上。
他看著周姿。
周姿深深地呼吸了一下。
“其實我不想讓老二出來的,想想,我就覺得很難受。”周姿的聲音有些可憐。
隨著孩子的長大,周姿一直在想這件事情。
原以為不過是一塊肉,可是時間漸長,她就越發舍不得,周姿低著頭,哭了。
喬珂說的,一點錯都沒有,她就是舍不得這個孩子。
江景程攬過她的肩膀,周姿的哭聲很大。
“你可能不知道我對婉婉的感情,在美國的日子裏,她是我的依靠,她在,所以我才在美國熬過了兩年,老二,什麽錯都沒有,無辜的孩子,卻要——我心很疼。你體會不了。”周姿說。
“我怎麽體會不了?”江景程說。
周姿想,大概是能體會吧。
畢竟是血濃於水的關係麽。
到了醫院門口,周姿要回家,江景程要送她。
周姿心情特別不好,低著頭。
“怎麽了?”江景程問她。
“沒什麽,以後可能會每來一次醫院,就難過一次!沒懷上的時候,盼著懷上,現在——”周姿很不開心。
周姿微微皺了皺眉頭,看著旁邊曲然,“你知道曾晉來?”
“對,好久不見。”周姿也說。
“可能哪裏讓她看出了破綻。”
女人都一樣,慢慢地中了男人的毒,卻不知道,這種毒,他對多少女人用過。
“有人想陷害你?誰啊?周姿信嗎?”梁展問。
江景程吻周姿吻得很深入,不疼,很舒服的那種。
周姿猜曲然也不知道,她就是剃頭挑子,衝著陸旭成來的。
“她應該不信,如果信的話,不會拿來要挾我,而且,這兩天的態度,好像還有所緩和。”江景程說。
這裏是郊外,隻有這一座酒店很正常。
“周小姐這麽聰明?”梁展問。
傍晚,周姿在家裏吃了晚飯,曲然就帶她去了。
周姿一旦動情,就是深情,可能江景程動情,就是本能。
“看見他了沒有?”曲然在周姿的耳邊說到。
對上過商界的嘉賓,周姿都能夠叫得出來名字,並且一點都不陌生。
周姿挺心動的,而且,就是去玩一個晚上,也不是通宵。
晚上,周姿在酒店的走廊上,又碰到了曾晉。
“蛔蟲。”梁展說。
“她比你想象得還要聰明。《商界》當年隻是一個相當爆冷的節目,充數的節目,讓她一手做起來的,她在豐城沒有任何資源。”江景程說到,“想想看,一個剛畢業的女孩子,不靠色相,全憑自己的本事——”
這次,他沒咬她。
“你鴻儒哥哥去不去?”周姿問。
腰卻一下被江景程摟住,接著,她的下唇瓣就被江景程含住。
“她不光是個拗性子,還是一個順毛驢,信哄不信嗆的。”江景程微笑了一下,說到,腦海中浮
現出周姿的模樣。
周姿不解的眼光看著他,他正低垂著眼瞼,笑眼看著周姿,接著他的眼睛閉上了。
“幾個意思?既然她一直認定是你幹的,音頻應該變本加厲才對啊。”梁展又說。
看到周姿,曾晉說了句,“久違了。”
她現在越來越沉迷於江景程的懷抱,沉迷在他的吻裏。
周姿現在已經看出來,自己就是個幌子來,曲然為了避免自己“上趕著”陸總的尷尬,拉著周姿來,偽裝“邂逅”。
“做了嗎?在這裏?”江景程雙手插到了兜裏,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
這拒絕得毫不留情。
其實也沒多久。
周姿瞪著他,不說話,上了車。
周姿目光略過篝火看過去。
“你不就是怕江總知道嗎,知道了,不說。”
不過參加這種活動,周姿向來就想當觀眾,不想參與其中唱歌什麽的節目。
“陸旭成啊。陸總。”曲然神神秘秘地說。
“我記得你隻說過不做的,可沒說不吻。”
周姿怕這樣下去,早晚會欲火焚身而死,她推開了江景程。
“誰啊?”周姿問。
“你——”周姿被他氣的一句話反駁不上來。
再往那邊看時,曾晉也朝著周姿看過來,還對著周姿點了一下頭。
江景程送周姿回了家。
周姿也禮貌了回應了。
篝火晚會確實不錯,周姿穿得很厚,羽絨服的帽子特別大,戴在頭上,顯得她很可愛,曲然在她身邊。
“所以,你的態度——“
“他啊?不去,怎麽了?”曲然問,“你要去,我肯定開車帶你,晚上十點就在酒店住下了,第二天早晨起來看看那裏的日出,看看風景,對小孩也好。去不去?”
陸總盤腿在那邊坐著,很沉穩的樣子,篝火恍惚中,周姿仿佛看清楚了,陸旭成的旁邊,和他說笑的是曾晉。
“聽說你從江總的家裏搬出來了,為什麽?”曾晉問。
“天地良心,不知道啊。絕對不知道。”
聽這個名字,周姿就知道說的是“一江景程”那個項目的陸總——曲然對人家有點兒意思的,現在看起來,意思還不小。
曲然這幾次來周姿家裏,喬珂看出來了,知道她會把周姿照顧得好好的,加上周姿自己心裏也有數,喬珂也同意了。
周姿也閉上了眼睛。
說完,周姿就走了。
她皺著眉頭問他,“幹什麽呢?”
周姿在經過了孩子的一番壞心情之後,被江景程的這個吻吻得意亂情迷。
周姿回來的第二天,曲然找她,說郊區有一個活動,篝火晚會,都是認識的人和朋友,問周姿要不要去。
也對,篝火晚會,這樣浪漫的場合。
留下曾晉一個人,愣愣地站在原地。
之後,江景程約了梁展,兩個人漫不經心地說起來周姿拿到了音頻這件事情。
周姿有一條要求,“千萬別跟趙鴻儒說。”
周姿低頭,想了想,接著,把一縷頭發往耳後放了放,“女人這時候,要控製的,他要的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