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五年前
江景程側頭看了周姿一眼，輕笑了一下，“怎麽想起來說這個的？”
“就是今天下雨，想到你在外麵，心神不寧。大概日久生情吧。”周姿雙手握著傘柄。
“咱倆可還沒結婚。”江景程說。
“嗯，我知道。”周姿說。
撐著傘和江景程上了車，路上兩個人一句話沒說。
不過兩個人坐在後座上的時候，江景程把周姿的頭側壓到了自己的肩膀上。
輕輕地撫摸她的頭發。
周姿現在很不想去香港了，每當想到香港，心便如撕裂般地難受。
不像以前，想到香港，很興奮，躊躇滿誌的。
晚上做的時候，周姿開始落淚，她的臉埋在江景程的心口窩裏，說她不想去香港了。
“不想去就不去，養得起你。”江景程說。
“身為女人，要有自己的事業，必然是自己先放棄了自己，男人才會放棄你。再說，我喜歡我的事業。”周姿說到。
江景程沒說什麽，第二天送周姿去了機場，周姿依依不舍地離開。
臨走以前，她抱著江景程的腰。
可能是馮世綸倒台了吧。
在這場博弈中，所以的反麵角色都已經落幕。
讓周姿感覺站在舞台上有些寂寞，開始尋找現在還站在舞台上的另外一個人——江景程。
也可能因為江景程對阿離的態度，江景程已經說清楚了，所以，周姿開始放開自己的心，接納江景程了。
她把她的心給他了，等於她所有的底牌都亮給他。
她就是喜歡他，離不開他。
壞男人更容易博得女人的青睞。
尤其壞男人在壞的時候，不經意的瞬間表現出來的深情。
周姿也不是矯情的人，都倆孩子了，她分得清。
周姿轉身。
江景程看著她的背影，說了句，“不知道屬刺蝟的還是屬烏龜的。殼硬得很。”
周姿回了香港以後，便有酒會。
周姿長籲一口氣，工作這麽長時間以來，總算休息休息。
香港台，向來女人當男人用，男人當牲口用。
所以，周姿來了香港以後，體重清減了不少。
快下班的時候，副台長來了，說明天下午有個半正式的主持人的會議，讓台裏的主持人都準備一下。
“還有啊，周姿，你的老同學也來。”副台長說。
自從上次打了阿離，周姿對阿離的印象一直就不錯。
畢竟兩個人離開學校已久，那種劍拔弩張的硝煙已經散盡。
都在社會上打拚這麽久了，身上的棱角已經被磨去，反而當年的同窗情誼很讓人懷念。
第二天上午的時候，周姿睡了個懶覺，今天不用早起打卡，休息一下算是福利。
中午，她坐著化妝，坐在梳妝台前的時候，想起江景程曾經說過的“女孩子都喜歡化妝”的話，手慢了半拍。
打麵霜的手，停頓了片刻。
不見他，日日想他。
喬珂看出來周姿的不正常了，問周姿在想什麽。
周姿說，“沒想什麽。”
動作開始平複。
晚上，果然去了。
周姿和聊的挺好。
“這麽多男人，你不去找找你的意中人麽？據我說知，你可是還沒有男朋友。”周姿笑著說。
“俗不可耐！都很庸俗——”對著所有的男人，都嗤之以鼻，“不過,，你的江景程是不錯，到底結婚了沒有？”
按照周姿從民政局取得的消息，兩個人確實應該離婚了。
可江景程到處都叫她“老婆，老婆”的，幾乎所有有頭有臉的人都知道了。
所以，周姿想嫁給別人，首先就得擺脫這個名聲問題。
“結了。”周姿想起江景程曾經對說的“結婚了”的話，為了不打江景程臉，所以這麽說。
“結婚了他和那個女人這麽曖昧？”又是嗤之以鼻。
“他有難言之隱。不過現在那個難言之隱已經解決了。”周姿替江景程說話。
意味深長地看著周姿，“所以說呢，兩口子吵架，外人是不能插嘴的。我又當壞人了不是？”
周姿又笑。
的目光一直盯著門口的位置。
周姿順著的位置看過去，竟然是簡醫生。
周姿心想，簡醫生怎麽會來這裏？
不過看到簡醫生前麵的梁世明的時候，周姿明白了。
肯定是台裏邀請梁世明，梁世明邀請的簡醫生。
簡醫生是梁世明的救命恩人，麵對恩人的熱情相邀，簡
遠東自然不能拒絕。
“這個男人看起來不錯啊。從外往裏看，一眼就看出來很不錯。極品。你認識麽？”問周姿。
“嗯？不認識。怎麽著啊？”周姿問。
“很紳士，又儒雅，手指又修長，目光銳利又懂收斂。很像醫生啊。”又說。
周姿詫異的目光看著，看男人的眼光確實不錯啊。
簡遠東在這裏好像不認識人，想去坐下，卻不想一眼看到了周姿。
他徑自朝著周姿走了過來。
“周小姐，我猜在這裏就能碰到你。果然不出所料。”簡遠東一身黑色的西裝，加上人也挺拔，特別帥氣。
詫異的目光看著周姿。
她已經看出來周姿和這個帥氣的男人認識。
不過智商在周姿和這個層次的女人，是不會計較這點小事的。
因為也已經瞬間明白了周姿說不認識簡遠東的意思——套套對簡遠東是什麽印象。
這種思考不過是一閃而過的，因為想都沒想，這個問題就在腦子裏pass了。
周姿也順勢介紹，“我在美國時候的同窗，美國bsess節目的主持人小姐，簡遠東，著名的血液內科專家，很有名哦。”
簡遠東很客氣地和握手。
若是普通女人，目光中這時候應該流露出攫取的光的，但是沒有，她很平靜。
不過是那種山雨欲來的平靜。
周姿輕笑了一下，低頭離開。
把下麵的時間留給了簡遠東和。
周姿曾經不止一次想過，簡醫生和安茜分手了，會找一個什麽樣的人呢？
現在看起來，好像真的不錯。
她有一種做媒人的自豪感，今天晚上忍不住多喝了幾杯。
本來隻是紅酒，微醺而已的。
可越喝越多，又是後勁兒大的紅酒。
偶然的一個瞥眼，便看到和簡遠東在相談甚歡。
簡遠東在安靜地說話，帶著熱切的眼神在聽。
也對，這種場合，簡遠東也沒個熟人，隻能和聊了。
簡醫生以前也有在美國的經曆，自然有的聊。
梁世明過來和周姿說話，問周姿，江景程江總現在怎麽樣？
“他啊？很好。”周姿說道，“對了，您和他是怎麽認識的？”
“我？說來話長了，改天有時間我跟周。”
周姿更好奇了，不知道江景程竟然還認識這種人物。
酒會結束。
周姿離開。
剛剛走到會場外麵要打車，便被後麵的聲音抓住了。
“簡醫生，都不肯說家的位置的麽？”是。
一口動聽的美語。
周姿忍不住想笑，這讓人家簡醫生這麽斯文的人兒怎麽想？
肯定以為是約炮的。
簡醫生要繼續走，袖口卻被拉住了，“幹嘛這麽躲著我啊，我也不能吃了你？”
竟然是軟軟糯糯的小女孩的口氣。
簡醫生已經不是那麽好脾氣了，他看見站在前麵、回頭看他們的周姿，說了聲，皺眉說了句，“周小姐，你也不管管麽？”
周姿忍不住想笑，“簡醫生，男歡女愛我管不了哇。”
簡醫生咬了咬牙。
什麽叫男歡女愛？
以前他和周姿的相處都比較斯文，中間好像隔著一層什麽。
現在好了，有了，周姿第一次看到簡遠東這麽失了分寸的樣子。
失了分寸的樣子才是人的真性情。
真性情的人才可愛。
好像簡醫生和安茜在一起，臉上的那一層高冷，從來就沒有卸下來過。
以前周姿覺得，簡醫生人雖然溫和，但是人高高在上，有一些高傲，所以和周姿的相處也循規蹈矩。
周姿走了。
在出租車上的時候，周姿的酒勁兒上湧，頭有些發漲。
她在想，簡醫生和怎麽樣。
按照簡醫生的個性，是不可能是現在就上床的。
還有啊，簡醫生和安茜究竟上床了沒有啊？
按照簡醫生的年齡，應該上了吧。
周姿臉發紅，頭發熱，在車上，有些想吐。
她打開了車窗戶，風一吹，冷熱交替，更加難受。
她關上了車窗。
今天心情不錯。
到了樓下，周姿忍不住了，想吐。
她去了路邊的灌木叢邊的垃圾桶裏。
彎著腰就吐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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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背上卻傳來拍她背的響動，尾隨而來，還有一聲“唉”。
這聲“唉”，充滿了對周姿的憐惜和心疼，尾音拉的很長。
“唉”地周姿心都要碎了。
周姿側抬起頭來，才看到江景程。
“怎麽喝成這樣？”江景程問到周姿。
“沒什麽，高興，多喝了幾杯。”周姿站起身來，身上無力，伏在了江景程的懷裏。
因為有些醉了，周姿控製不了自己。
身子壓得江景程往後退了幾步。
周姿雙手環住了他的腰。
江景程抱著她。
周姿很想哭。
很久了，她想要這麽一個懷抱，在她一個人孤立無援的時候抱著她。
“你一個人在香港，你不知道？”江景程軟軟地說話。
周姿很少聽到江景程這樣說話，那種一下子就說到別人心裏去的感覺。
從未有過。
“我知道。”
“知道還喝這麽多？”江景程又問。
“高興麽。”周姿攀住了江景程的脖子。
“有什麽高興的事兒？”
周姿笑著說道，“保密，成麽？回頭再告訴你。”
周姿是被江景程橫抱上樓的。
敲開門以後，喬珂站在那裏。
喬珂和江景程之間有許多的心照不宣。
不需要惡言惡語相向，但什麽意思，江景程這種城府的人，怎會不明白？
礙於周姿在，喬珂沒說什麽。
沒有什麽比愛自己的女兒更重要的。
即使對江景程有意見，喬珂也不說。
她隻是冷冷地打開門，讓江景程進門了。
江景程輕車熟路地把周姿抱進了她的臥室。
喬珂不是沒看見，周姿剛才迷迷糊糊都要睡著了的樣子。
剛才喬珂和江景程在講話，周姿挺心虛。
江景程快到機場了，看著前麵的路，隻簡單說了一句，“你喜歡就好！”
周姿正在開車，“什麽成了？”
第二天，周姿起床的時候是興高采烈的，她抱著江景程的脖子醒來。
“江景程，你什麽時候把你的心掏給我？”周姿呢喃，“你一直說把心給我了，可我沒看到。”
喝完了，簡遠東才知道中計了。
“上床了啊。”說到。
“你怎麽負責？周姿一個人在香港，大好的前程，大好的職業，請江總放心，周姿不需要你負責！”喬珂說道，“我希望江總心裏有數。”
江景程開始在周姿的麵上親吻，脫她的衣服。
“一直以來，就你。”江景程說。
“哪裏成了？”周姿在等紅燈，紅燈還不變，她很著急。
“江總，我和你，神交已久，咱倆對對方的態度，心照不宣。讓我家破產的事情就不說了，讓周姿一個人撫養女兒五年，回來後，就把婉婉奪回去，改姓江；還有，前段時間，讓周姿懷孕，又流產，這就是你作為總裁的手段？”喬珂言辭嗬斥。
早晨，因為的這番話，讓周姿心情不錯。
簡醫生嚐了，說不熱。
路上，江景程接到的電話。
典型的大家閨秀。
簡醫生打電話讓服務員來收拾碎片的時候，把藥下在杯子裏了。
周姿似睡非睡的樣子。
周姿拿湯匙的手定了一下，心思有一瞬間的漣漪。
喬珂在外麵想跟著的，但是看到江景程跟著了，便沒說什麽。
簡醫生倒了以後，說太燙了，熱水把她的手燙到水杯撒了。
“你每天都聽？”江景程問。
吃完飯，周姿和江景程一個向東去了電視台，一個向西去了機場。
“那我不去送你了。照顧好兩個孩子。”周姿又說。
周姿醒了，看到江景程在和喬珂談話，很詫異。
“我會負責！”江景程說。
雙手攀著她的脖子，像是懷春的女子。
可香港的這個家，很不巧，兩個臥室挨著，可能她和周姿睡覺的床隻有一牆之隔。
再等紅燈的時候，周姿給江景程發了一條微信：昨天把簡醫生睡了！簡醫生竟然是處男，處男——
喬珂眼裏有一種很不好的感覺，周姿在被動承歡。
喬珂睜著眼睛，怎麽都睡不著了。
周姿心想，男人是不是處男，都能看出來，這功力可比佟欣說的還要厲害很多。
簡醫生很被動，動作很粗暴。
印象中，江景程和喬珂向來神情的交流大過言語的交流。
江景程早就醒了，在客廳裏。
“對，我沒起床的時候，我媽就給放開音響，放財經欄目，商界欄目。”周姿邊吃邊說，飯吃起來，沒有一點兒動靜，很快很安靜。
江景程，前段時間才讓自己的女兒流了產。
周姿和江景程去了早茶店。
“那看起來以後家裏還得專門派一個人，專門給你放這個。”江景程飯已經吃好了。
周姿似乎是真的睡著了。
他又另外給倒了一杯水。
江景程在飛機上。
“再高冷，也抵不住啊，我算計他。而且，告訴你，簡醫生還是處男哦，昨天好像是憋了很久了——”嘻嘻地笑了。
今天早晨，她都沒給周姿做早飯。
剛剛闔上眼睛，便聽到傳來了床的悶響，很重的悶響。
又輸給了。
去酒店以後，說想喝水。
現在，從豐城跑到香港來，做這個。
讓簡遠東恨透了。
周姿看到這句話，氣就不打一處來：什麽叫她睡過處男？她睡過誰？怎麽說的跟她嫖一樣？
周姿把胃裏都吐幹淨了，洗刷了，去睡覺。
周姿又想吐，去了洗手間。
喬珂在家裏氣得不得了。
周姿打開了手機新聞，邊吃飯邊聽著。
她讓簡醫生用這個杯子倒上點兒嚐嚐，如果不熱，她再喝。
眼睛都沒有睜開。
喬珂聽聲音，便知道江景程做得多麽放肆。
以前這種聲音，從未聽過。
憑什麽睡到了一個這麽適合當老公的人？還是處男！
今天好像挺興奮的，又給周姿打了電話，“姿，昨天晚上我成了。”
以前在豐城的時候，她和周姿的臥室中間隔著廚房，隔著衛生間。
看到的時候，已經中午了，周姿準備吃午飯。
昨夜江景程和周姿床響的聲音還在耳邊。
“謝謝你，江總，果然那次見到簡遠東了，好帥，好有風度，而且——”下麵就笑嘻嘻的了。
江景程回：五年前。我。
喬珂剛剛洗刷完畢，去了自己的房間睡覺。
“我和簡醫生啊，成了。”
……
周姿被嚇得不輕，“怎麽可能？簡醫生做事情那麽高冷的人，怎麽會？”
“去機場，回豐城。”江景程說。
床上，她一直雙手抱著江景程，江景程半靠在床頭，看著她。
看到了江景程的消息：你也睡過處男。
周姿心裏也不平衡。
挽著江景程的胳膊就走了。
這條微信是到了豐城才看到的。
可也絕對沒想到。
憑什麽她周姿就要睡一個睡過幾十個人的二手、二手貨？
她也覺得，果然女兒大了，不中留。
還跟剛才一樣，斜靠在枕頭上，“誰讓我看上你了？先成了我的人再說！”
周姿一直在電視台忙碌，所以江景程回了微信她也沒看到。
周姿被他弄醒了，捶打了一下他的肩膀，說了聲，“討厭”。
拿著紙巾在擦嘴，邊半開玩笑地說了一句。
態度相當明確。
她歪歪地躺在枕頭上，讓簡醫生給她倒杯水。
簡遠東是怎麽也沒想到啊，周小姐那麽斯文的人，竟然有這麽——野蠻的朋友。
“算計我！”簡醫生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了。
對著江景程說，“走吧，去外麵吃早飯。”
周姿說：我是嫖客嗎？我睡過誰？我睡過誰，你心裏沒數嗎？什麽時候？
頭發很軟很光滑，是一個嬌小的女子。
“我一會兒就去上班了，你呢？”周姿問。
喬珂在和江景程談話。
她並不知道，此時的周姿，吻江景程也吻得熱烈。
說，昨天晚上，周姿走了以後，她假意醉了，讓簡醫生送她回酒店。
周姿從臥室裏出來，看到喬珂沒做飯，便知道喬珂有意見。
第一次見男人，就下藥，這膽量——
這種悶響久久不能平息，喬珂一夜沒睡著。
“知道了。”
她頤指氣使地讓簡醫生再給她倒一杯，桌子上就有一個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