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跟我要名分來了
周姿狠狠地咬了咬牙,自己太不適應自己還是他老婆的事情,所以,剛剛聽到這句話,竟然沒有引起警惕,沒有關機。
鈴聲響起來,這就尷尬了。
江景程聽到了手機鈴聲,他循著聲音看過去,從自己的座位上站起來,一邊在聽著手機,盯著窗簾的位置走了過去。
然後他站在了周姿的對麵,掛了電話。
周姿用手擋住了自己的臉。
被抓了“偷聽”的現行,這確實不光彩。
江景程抬著胳膊挑動窗簾。
葉維臻一直在沙發上看著,到底發生了什麽,但是,周姿還是站在窗簾後麵,隻能看到江景程側著身子,扶著窗簾。
葉維臻隻好伸長了脖子,努力想看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麽。
“不偏不倚,正好是媳婦兒。怎麽在這兒?”江景程說道。
周姿的腦袋又低了幾分,“趕—趕巧了。”
“趕巧了藏在我的窗簾後頭?”江景程又問。
周姿沒說話,她知道葉維臻還沒走。
江景程又側頭看了葉維臻一眼,“他爸舉辦舞會,那天七點以前能不能從香港趕回來?”
“我—我盡量。”周姿還用手扶著擋著自己的額頭,對著江景程說。
“同意了?”江景程又問。
“嗯。”周姿理虧,畢竟藏在他的辦公室偷聽,讓他看見了,她又重申了一遍,“嗯。”
江景程又側過頭來,對著葉維臻說,“她同意了。一起去。”
葉維臻麵色慘白,微微點了點頭。
因為她一直沒有看清楚窗簾後麵的人是誰,說話又吞吞吐吐的,說話聲音像是蚊子哼哼,和昔日說話幹脆利落落地有聲的周姿判若兩人。
傳聞中,江景程可是一直跟周姿好的。
不過“老婆”“媳婦兒”這些字眼,還是讓葉維臻很受傷。
“嗯,我知道了。”葉維臻有些失魂落魄,走了。
回到家,葉維臻和葉錦鴻討論,“江景程確實和周姿離婚了,前幾天周姿自己也承認說離婚了,為什麽江景程一直說老婆呢?他老婆究竟是誰?”
“前段時間,傳言江景程和電視台的左丹不明不白來著,難道是她?”葉錦鴻也在狐疑,“你怎麽不等她露麵以後你再走?”
“我根本呆不下去了。”葉維臻坐在沙發上,皺著眉頭,有些煩氣。
……
周姿聽到葉維臻離開了,才從窗簾後麵出來。
“等我簽完字,一起離開。”江景程說到,轉身往自己的座椅上去,“怎麽整天跟個小三兒一樣?”
周姿沒有正麵回答,她坐在了沙發上。
看江景程簽了好久的字,他簽字的時候,目光專注,寫起字來的樣子也很瀟灑,特別讓周姿著迷。
周姿想了想江景程剛才的表現,又從她這個角度看向窗簾的位置。
沙發和門的方向是一樣的,從周姿的角度,能夠看到敞亮的窗簾,想必如果她站在後麵的話,肯定會有陰影的吧?
怪不得,江景程從外麵進來的時候,在門口頓了一下步子。
他肯定知道她在了,故意給她打電話,讓她出醜。
“江景程。”周姿抬高了聲音味道,再也不是剛才吞吞吐吐的小女子。
“嗯。”江景程在低頭寫字,回答的也有一搭沒一搭的,聲音很輕柔,很好聽。
“你是不是一直知道我在後麵藏著,所以故意給我打電話?”周姿問。
江景程抬眸看了周姿一眼,又淡淡地回答,“對。怎麽,寵你還寵出毛病來了?”
周姿麵色有些泛紅,“你為什麽讓我出醜?”
“很多事,懶得解釋!”
江景程繼續低頭寫字。
下班的時候,兩個人一起回的家。
周姿一直在想“寵你”這兩個字。
左丹也接到葉錦鴻的邀請了。
讓她周五去舞會。
自從馮世綸倒台,自從左丹在電視台的地位一落千丈,幾乎沒有人邀請她幹什麽了。
左丹相當失落。
果然“舊雨來而新雨不來”,早就門可羅雀,世態炎涼。
她認識葉錦鴻,自然很開心地接受了邀約。
周五,周姿早早地下班,回了大陸。
有人要問,“周主播,趕回去和先生約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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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 周姿收拾東西的手頓了一下,“嗯。”
周姿回來的時候,江景程已經收拾好了,在等著周姿。
周姿打扮停當,上了他的車。
兩個人到了葉錦鴻的家。
葉維臻看到江景程和是周姿一起來的,很不好看。
江景程介紹的時候,也跟別人介紹的:我夫人。
每當聽到這句話,周姿就有些臉紅,下不來台。
這一點,江景程注意到了。
想不到,跳舞的時候,周姿看到左丹也來了。
都是主播,周姿並沒有多想。
隻是看到葉維臻挽著葉錦鴻的胳膊。
周姿心裏很不好受。
曾經,她也這麽挽著周顯榮的胳膊,她是周顯榮的掌上明珠。
周姿的眼神黯然了不少。
左丹過來了,對著周姿說了一句,“喲,你的身世全豐城的人可都知道了。私生子。”
周姿的氣一下子就湧到了腦門。
周姿站在那裏,下不來台。
“沒爸爸,我們有老公疼。”江景程從後麵攬過周姿的肩膀,說到。
周姿側眼看了江景程一下。
好像是挺護著她的。
周姿和江景程的情形,葉維臻已經看到了,看起來,那天江景程說的老婆,果然是周姿。
她氣得不得了。
回來的路上,周姿好像有話要對江景程說。
“想說什麽?”江景程問。
“你這樣介紹我,全豐城的人都覺得挺奇怪的。”周姿說。
江景程想了很久,才說了一句,“哦,跟我要名分來了!”
“我沒有—我真沒有。”周姿急不可待地要撇清自己。
“本來沒離婚,如果再舉行一次婚禮,顯得跟離婚了一樣,這事兒,倒是真難弄。”江景程又說。
周姿挺有些下不來台的,盯著窗外。
晚上,江景程對周姿,霸道中有溫柔,溫柔中帶著很多霸道。
“電視台現在已經是獨立的機構了,你要不要回來?未來的前途,不次於你的香港電視台。”江景程啃咬著周姿的脖頸,說到。
周姿的心思定了定,她的確對在香港產生了退卻之心。
“我回來的話,當什麽?”周姿問。
“電視台是你的,你想當什麽,就當什麽!”江景程說到。
周姿的臉又紅了一下。
“老夫老妻了,總紅臉幹什麽?”江景程問。
“哪有?新婚。”周姿說。
“五年算小別?”江景程又問。
他這句話說出來,周姿就知道他是什麽意思了,果然,折騰周姿折騰得更厲害了。
第二天,周姿在家,江景程要打麻將。
可是,人手不夠。
江景程又打電話叫了兩個人——陸旭成和曲然。
四個人正好湊一桌。
周姿一般不怎麽打麻將的。
麻將桌上,周姿和江景程坐對頭。
周姿的手氣不行。
江景程給她遞了好幾張牌,周姿也胡不了。
江景程搖了搖頭,一副“朽木不可雕”的神情。
“喂不飽。”江景程一邊碼自己的牌,一邊說到。
周姿瞬間臉紅。
陸旭成也看了曲然一眼,曲然也看向陸旭成。
“某人反應挺快的。”江景程又說了一句,“這臉紅的——”
接著,他又說道,“姿姿,過來。”
周姿納悶,以前江景程沒有這麽叫過她。
她剛“哎”了一聲,就見家裏的那隻貓跳到了江景程的腿上。
江景程在細細地撫摸它。
周姿氣急敗壞。
江景程看了周姿一眼,笑容漾在唇角。
麻將打完,陸旭成和曲然走了。
路上,陸旭成對著曲然說了一句,“其實你該找一個更年輕點兒的。”
“為什麽?”曲然在係安全帶,不解地問到。
“喂得飽你。”陸旭成說到。
這種話,陸旭成
以前從未跟曲然說話,曲然把安全帶扣好,說了句,“你不喂喂怎麽知道你喂不飽?”
“要喂嗎?”陸旭成問。
“自然。”
“哪?”
“酒店。”
陸旭成已經很多很多年沒開過房了,或者以前根本就沒有開過。
這次,算是開了一個新頭。
酒店裏,曲然年輕而動人的肌膚,在陸旭成健碩身材的陪襯下,顯得特別小鳥依人。
曲然滿頭是汗。
陸旭成像是一匹多年未沾葷腥的狼一樣,在曲然的身上留下印記,曲然的身體起伏,應付著陸旭成。
初嚐雲雨的小姑娘,抵抗不了四十歲的老男人,幾乎要暈厥過去。
兩個人走後,江景程把周姿逼到了牆角。
起因是,周姿逼問為什麽江景程把那隻貓也叫做姿姿。
以前她回來的時候,注意到江景程有一隻貓,可她現在才知道名字,叫姿姿。
“為何叫姿姿?”周姿躲在兩麵牆的牆角裏,問到。
“為何?一腔相思無處發,自然這麽叫它。”
“那你以後摟著它睡覺好了。”周姿反駁。
“不行,好多事兒,你能做,它做不了。”江景程的手揉捏上了周姿。
還在解著周姿的腰帶。
家裏沒人,婉婉上學了,江延東讓阿姨帶出去了。
周姿還沒來得及反駁,江景程就闖了進來。
這個樣子嗎?
連人都見不到,挖什麽?
餘掌珠百無聊賴地走了過去,蹲在了那個人的身邊。
餘掌珠絞盡腦汁也想不出來,無奈之下,給她的三哥打了電話,三哥應該有點兒渠道,知道江延東在哪。
簡弘亦很不好挖,可埃森獵頭給出的評價卻是:江氏集團是當年江景程的,隻要公司不是自己家的,簡弘亦總會對江氏集團有二心,培訓生要發現這種嫌隙,要和簡弘亦接觸,要把他挖出來。
如果跳不過,就當曆練。
“什麽?”周姿問。
二十一歲的餘掌珠在這十個人當中。
身材很健碩,他穿著一件黑色的t恤,優哉遊哉地在那裏釣魚。
餘掌珠失望了片刻,沿著潮白河畔走起來。
江延東日常不在公司,除非有很重要的事情,簡弘亦才跟江延東匯報,江延東簽字,做最終的裁決。
白來了?
潮白河畔人口不多,就隻有幾棟別墅。
江景程走了進來,抱起他兒子,問到,“兒子,將來爹的業務都交給你好不好?”
她也看出來,喬珂這樣,是要阻攔她和江景程了。
周姿隻能說,“媽,等我回去安頓好了,再來接您。”
反正餘掌珠看到這個人的感覺是:時間都停止了。
周姿上飛機以前,收到了喬珂的一條微信:你是我和周顯榮的親生女兒,我和楊季康除了周仰,還有一個孩子,不過那個孩子已經打掉了,顯榮和我去打掉的。
她按門鈴,可是沒有人接。
簡弘亦作為江氏集團的總經理,每日列席公司的會議,主持正常的公司活動。
喬珂和薛明美都不看好她和江景程。
餘掌珠就想,一個人在別墅裏,住了十來天,病患?還是——
對眾多的大學生來說,是少奮鬥二十年的機會。
可是江延東,神龍見首不見尾,不知道在哪啊——
聲音磁性動聽,抑揚頓挫,帶著對這個世界的遊刃有餘。
餘掌珠覺得,他們這種菜鳥,是鬥不過簡弘亦的。
感覺像是一個無所事事的老年人,可是,看側麵的身材,又不像,一點兒都不像。
如果運氣好的話,可能都認識,更何況大名鼎鼎的江總,雖然在外界他神龍見首不見尾,可鄰居,應該認識。
大勢已去,終究沒有擋住。
最終當了旅遊衛視的台長,從江景程的江氏集團獨立出來了。
“以後——”江景程說話有些氣喘。
“不信麽?不信那就二十年以後看看吧?”江景程又說了一句。
他還小,很多的事情,不是很懂,但是,以前總見不到媽媽,現在能整日見到了。
周姿回港辭職。
餘掌珠
托著腮在自己的家裏,心想:大家都走的路子,肯定走不通,她不如另辟蹊徑。
河邊都是大理石地麵,還有漢白玉的扶欄。
那天,周姿看著延東,有些入神。
“你一個人回豐城去吧。豐城的房子已經租出去了,我在香港住。”喬珂說。
周姿不大清楚媽為什麽這樣,可是看起來,媽的背影非常決絕。
“以後努力做好江太太,我負責照顧好兩個孩子,當然,也不一定是兩個孩子,可能三個,四個,五個——名字我想好了——”
眼光的餘光告訴餘掌珠,那個老伯轉過頭來,氣定神閑地問了一句,“我很老麽?”
“你想得倒挺長遠——”周姿的氣也不順,被江景程吻得有些氣結。
餘掌珠看了一下手裏的紙條,找到了江延東別墅的家。
外麵說的是神龍見首不見尾,可焉知他不是一個大肚腩沒腦子的富二代?
外界隻知道簡弘亦,根本不知道神龍見首不見尾的江延東。
喬珂一直轉臉望著窗外。
“瞎扯!”周姿白了江景程一眼,側過頭去。
照片沒有,簡曆更沒有,跟傀儡一樣。
手裏拿著小石子,一顆一顆地往水裏投過去。
“那你幹什麽?”周姿問。
她又查了江延東的資料,可是除了她是法定代表人以外,什麽都沒有。
而且,幾個人對簡弘亦圍追堵截,肯定簡弘亦會警覺的。
潮白河別墅還挺遠,餘掌珠收拾了一下,便去了。
埃森獵頭公司最近在招聘管理培訓生,負責獵人的。
可他們,在分開五年後,還是在一起了。
時光倏忽而過,轉眼就過了三十年。
周姿看到,感概萬千。
餘掌珠走了好久,看到遠處有一個人,在釣魚。
十個培訓生,其中有九個,開始對簡弘亦進行了分析,準備找他的心裏弱點,擊破。
隻要把簡弘亦挖出來,以後埃森獵頭估計就可以在業界橫著走了,現在也是老大的位置。
有一個人,坐在椅子上,穿著探險服,坐在椅子上閉目養神,估計釣魚也是有一搭沒一搭的。
周姿跟媽說她和江景程根本沒離婚的事情,說她和江景程很好的事情。
釣具特別高大上,以餘掌珠有限的眼光來看,應該是千川牌的。
……
副台長特別惋惜。
要不然為什麽公司的事情,什麽都不管?
剛從哈佛畢業,顏值頂尖,初生牛犢。
“我?環遊世界,分你電視台的紅利。”江景程又說。
……
可是這個龍門,卻不是那麽好跳,甚至根本不可能跳過。
簡弘亦,可是空手套白狼,讓江氏集團三年之內資本翻兩番的人。
餘掌珠想了很久,同事們都從簡弘亦下手,那她得從江延東下手。
不過,周姿覺得,江景程比起江延東,要不正經很多很多。
不知道江景程小時候是什麽樣子的呢?
電話裏,三哥說了,江延東在江家潮白河的別墅裏,住了十來天了。
“老伯,您道江延東江總去哪了嗎?”餘掌珠看著水裏泛起的漣漪,問到。
公司的法定代表人寫的是:江延東。
這次埃森獵頭招聘了十個剛畢業的大學生,簡曆都是杠杠的,除了博士就是海歸。
挺殘酷的。
江延東的別墅位置,三哥也給餘掌珠發了。
周姿在江景程的旅遊衛視,以一己之力,便把電視台做到了很靠前的位置。
周姿回了豐城,最開心的莫過於婉婉了,延東也很開心。
這段時間,公司給了餘掌珠他們十天的假期,前提是:能夠拿下簡弘亦,如果拿下,時間可以繼續拉長,如果拿不下來,立即上班。
埃森這次給培訓生出了一個新的題目:誰能獵到江氏集團的簡弘亦,直升業務部的總經理。
而且,普通的獵頭給簡弘亦打電話,人家根本都不接。
周姿微皺了一下眉頭。
江景程把一個沙發墊子扔到了周姿那邊。
潮白河畔的別墅,可都是寸土寸金,這裏像是一個世外桃源,普通人根本買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