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他心裏起了嫉妒
江延遠看到了江延東和餘掌珠鶼鰈情深的樣子。
江延遠其實是非常不忿的,掌珠在和他談戀愛之前就和二哥上過床了,對餘掌珠這種行為,江延遠應該甩她一個耳光的。
可是,他不曾——
她是他的頂頭上司。
他曾經那麽愛她。
江延遠是一個心地善良的人,他做不到恩將仇報,更做不到遷怒掌珠。
就是覺得心裏不舒服。
江延東還在吻著餘掌珠,餘掌珠的身子又往江延東的懷裏湊了湊。
江延遠徹底淪為了外人。
江延東在這裏呆了幾天,就回國去了。
陷入熱戀的餘掌珠,在江延東走了以後,開始患得患失。
常常開著開著會,就想起他來。
心中的那股情緒,一旦開了閘,便再也沒有回收之地。
曾經她的心裏有一個洞,這個洞江延遠進不了,江延東能進去,可是她阻止他進去。
現在,他以不可遏製的速度進去了。
是她主動和江延東表白的。
她經常開著會愣神,餘世中看出來了,很多人都看出來了。
餘掌珠經常會給江延東發微信:老公你在幹嘛?
或者:延東我在開會。
江延東會回:我也在開會。
又或者:我在芳甸堂,一個人做飯。
每每看到“一個人”的時候,餘掌珠就特別想他,結婚了,他們卻分隔兩地。
他一個人,她也一個人。
餘掌珠比起江延東的悶騷來,更受不了的是這種相思之苦。
她知道,一旦開始,就是萬劫不複。
可她還是開始了,開始得莫名奇妙。
餘掌珠經常在家裏想江延東想哭了。
她討厭這種不開心的情緒。
那日,餘世中讓餘掌珠去大哥家。
餘世中說無論兩個大哥怎麽對掌珠,掌珠還是要和兩個大哥搞好關係的,這樣,即使他們要當小人,將來也不會讓掌珠太難堪。
餘掌珠同意了。
大哥雖然人被二哥帶的,為了遺產什麽都不顧,可大哥的家,很溫馨,日常就他和大嫂兩個人,掌珠一去,反而像是大哥的的女兒般。
大哥餘威和大嫂何寧的關係很好,所以,在大哥家裏,並沒有二哥在時的那種劍拔弩張,大嫂也沒有在餘世中家裏撒潑時候那麽橫,大概是餘掌珠客場的原因,關係沒有那麽僵。
“掌珠最近唇紅齒白,眉裏眼裏都流淌著甜蜜,麵色也愈發水靈了,這是——談戀愛了?”大嫂何寧和餘掌珠坐在沙發上,她側頭看著餘掌珠,探究地問到。
餘掌珠一聽這話,臉都紅了。
“大嫂——”餘掌珠嬌嗔地說了一句。
餘威四十多歲了,本就和餘掌珠差了好幾個代溝,小女孩的情緒,他自然是不懂得。
不過,何寧這樣一說,倒是提醒了餘威。
“掌珠和誰談戀愛?”餘威問。
“能和誰啊?”餘掌珠反問,特別氣大哥,她都結婚了,大哥怎麽能這樣懷疑她?
“江延東?”餘威又問。
“自然。”
餘掌珠認為和自己的丈夫談戀愛,實在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也沒遮掩。
餘威心裏卻大呼不妙,心想著,以前掌珠對江延東,就跟個小孩子一樣,現在怎麽成了一個小女人了,肯定也是因為江延東對她好,所以兩個人之間的感情越來越好了,那掌珠徹底繼承集團就指日可待了。
餘威收斂起心裏的緊張,鬆了鬆口氣,對餘掌珠說,“掌珠啊,我聽說江延東曾經出現在集團幾次,你可小心,千萬別讓他篡了你的位子,這可是爸一生的心血,不能姓江。”
餘掌珠沉思了片刻,“大哥,你說的什麽話,現在我隻是代理集團,延東他肯定不想讓我在美國待得時間很長,整天讓我跟他回中國去,我本來也對管理集團這些事情沒什麽興趣的,再說了,集團又不是我的,就算暫時是,將來也未必,就算延東想,爸也不會讓這種事情發生的。你說呢,大哥?”
“真的?”餘威問道,他兩眼放光的模樣。
“自然。”
餘掌珠看到大哥剛才的樣子,憑空惡心。
她知道是自己那句延東想讓她回中國讓大哥安了心,另外,餘世中不會讓集團落入江延東的手中,也讓餘威吃了定心丸。
不過,大哥好糊弄,二哥就沒那麽容易了。
餘掌珠回家了。
因為這幾天,心情不錯,所以,在家裏,她和爸爸喝了點兒小酒。
餘掌珠從十五歲開始喝酒,已經喝了五六年了。
都是和爸爸喝的。
那時候媽媽過世沒幾年,餘掌珠上中學,放了學就看到爸爸在喝酒。
餘掌珠想著,她也喝酒吧,她喝開酒了,爸爸才能戒酒。
就這樣,餘掌珠的酒量越練越大,餘世中越喝越少,到後來,兩個人的酒量竟然半斤八兩。
“掌珠,還喝酒?”餘世中問。
“喝酒啊,怎麽了?”
餘世中盯了餘掌珠一眼。
餘掌珠一下就明白了爸爸是什麽意思,怕她有孩子了,喝酒傷了孩子。
“爸爸,你就放心吧,不會的,絕對不
會有。”餘掌珠很肯定。
“延東也該到了要孩子的年齡了,怎麽不要?”餘世中自認為是江延東戴套,但是有些話,和自己的親閨女也是有隔閡的,不好說。
所以,餘掌珠動手術那年,也不好意思讓父親知道。
餘掌珠沒回答,不置可否。
兩個人都喝得有些微醺的時候,餘掌珠靠在沙發上,問,“爸,將來你希望我離婚嗎?”
餘世中拍了拍餘掌珠的肩膀,“爸爸自然不想,尋一人白首,這是爸爸的願望,不得那麽兒戲,將來你要和延東生兒育女,到時候你就知道你和他是世界上最親近的人。”
若是以前,餘世中說這話,餘掌珠是不會明白的,但是現在,餘掌珠多少明白點兒。
她靠在了爸爸的肩膀上。
可是,那個人,他不在啊。
相思之苦,是真的好苦啊。
……
此時的江延東在江景程家裏。
江景程已經炒好菜了,現在是廚師在布菜,江景程剛剛上樓去換了身衣服。
在樓梯上的時候,看到延東坐在樓下,在翻看雜誌。
江景程的步子頓了頓。
“延東。”江景程叫了江延東一聲。
“怎麽?”江延東抬起頭來。
“想沒想過將來替掌珠接替世亨集團?”江景程問答。
江延東好像理解不了江景程為何這麽問。
“接管世亨?”江延東淡淡地問,“沒興趣。”
“我想來想去,都覺得,世亨理應你來接管,你想,掌珠本來也不想接管,那麽大一攤子,她管起來肯定相當困難,你也不想讓她這麽累,最關鍵,如果她一直在美國,你一直在中國,不利於你們倆的關係。”江景程說到,“你去了美國,江氏再還給我,我估計我還能再戰五百年。”
江延東聽到這話,無聲地笑了一下。
“再說了,女人麽,那麽勞累幹什麽?有點兒興趣愛好就行了,你好好培養培養掌珠,讓她插插花,美美容什麽的,多好,做點兒女紅,女為悅己者容,將來相夫教子。”江景程又說。
“這話你敢對媽說嗎?我媽可是典型的職業婦女。”江延東又說。
“你媽和掌珠是兩種性格,你媽打天下打習慣了,掌珠是需要人寵的,從小就在蜜罐子裏長大。”江景程又說,“再說,我江家有了兩個集團,這多榮耀。”
江延東無聲地盯了江景程一眼。
沒看出來江景程的野心這麽大。
江景程拍了拍江延東的肩膀,“沒這個想法就算了。”
“我去公司開會。”
說完,江延東就站起來了。
在公司開會的時候,餘掌珠的電話就過來了,有點兒大舌頭。
坐在公司會議室第一座位上聽會議的江延東看到是餘掌珠打來的電話,對著簡弘亦說,“繼續。”
說著,他站起來,往會議室門外走去。
本來會議就要繼續,江延東是來聽的,很少發言。
江延東一邊走一邊說,“又喝酒了?”
“我喝了一點兒,可我沒醉。”
“在哪兒喝的?”江延東又問。
“和我爸喝的,能在哪兒啊?在家啊。”餘掌珠說著說著就哭了,“延東,我想你了,特別特別想,你想我嗎?”
談戀愛,尤其是這種遠程戀愛,總是患得患失,她一下子哭出來了。
“我也想你。”江延東說到,“乖乖的,過幾天我去看你。”
此時的江延東,步子還沒走出會議室的門口。
這句“我也想你”“乖乖的”大家都聽到了。
這可是眾人第一次聽到江延東說這種兒女情長的話。
高冷如斯的江延東,是如何做到這一點的?
這種情話如此說出來,怎麽一點兒違和感都沒有?
“你什麽時候來看我?我要你現在!”
“下午?我要定機票。”
餘掌珠在那頭嚎啕大哭起來。
江延東一直聽著餘掌珠的哭聲,很讓人心碎的,也讓人難過的。
餘掌珠無聲地把電話掛了。
江延東去了財務部。
“我要去美國。”江延東開口便說。
“江總,定機票應該是人事部的事情。”
“給我買一架私人飛機。”
說完,江延東就出去了。
剩下財務部的一眾人,都在目瞪口呆。
為了看老婆,買飛機!
江延東到了美國以後,正是清晨,餘掌珠昨天喝了酒,還沒醒。
剛剛睜眼,便看到江延東坐在她的床上。
“你來了啊?”她很開心,一邊攀住了江延東的脖子。
最喜歡的人,見到了,便是心想事成。
江延東也抱著她。
餘掌珠特別開心地說,“今天我們倆去公園玩吧?”
“玩?”
“是啊。今天我休息。”
“好。”
餘掌珠起來,洗刷了,描眉化妝,這個年紀的女孩子,即使不化妝,也都是最美的。
可餘掌珠覺得,丈夫來了,她不化妝
,便不像話,於是坐在梳妝台前打粉底,看到江延東從鏡子裏看她,她的心裏如同喝了蜜。
蜜裏調油說的就該是餘掌珠現在的情況吧。
餘掌珠牽著江延東的手,兩個人去了中央公園。
剛剛進公園門口,便仿佛穿越到了上世紀二十年代,複古的馬車在餘掌珠的眼前開過。
在美國生活了二十年,餘掌珠以前從不知道中央公園這麽美,可見,有些事情,跟誰一起做。
餘掌珠的手靠在江延東的腰後麵,兩個人一起走著,餘掌珠動不動就抬起頭來,看看江延東,然後低下頭去笑,江延東也會低頭看她。
兩個人一起坐馬車去了一片黃色和紅色花朵盛開的地方,遠處和天空連著的是花,餘掌珠眼前麵的也是花,她身邊有延東,餘掌珠覺得好幸福,自從媽媽去世,第一次,心裏那個巨大的空洞,被人填滿了。
餘掌珠今天說話很少,但所有的言語都在她含笑的眼睛裏。
餘掌珠抱著江延東的胳膊,整個人仿佛要落入江延東的懷抱。
“延東,我們去喝酒吧?”餘掌珠揚起臉來,笑著對江延東說。
“好。”
出了中央公園,兩個人去了一家很好的西餐廳,找了一個很安靜的座位,這是燭光晚餐。
餘掌珠沒有坐在江延東的對麵,她還是像上次那樣,坐在江延東的旁邊,她坐在裏麵,江延東坐在外麵。
餘掌珠點了一瓶紅酒。
餘掌珠側過身子來和江延東幹杯。
江延東晃了晃杯中酒,餘掌珠看著他。
今晚她的臉色一如紅酒的顏色,嬌豔欲滴,粉嫩可人。
江延東愛極了這種顏色。
江延東說他不能再喝了,再喝開車要被警察抓住了。
餘掌珠什麽也沒說,側過身子來,就吻上了江延東。
一股股帶著餘掌珠氣息的暖流進入江延東的口中。
溫熱的,微醺的紅酒氣息。
餘掌珠的身子側著,手輕放在江延東的胸口,手被江延東順勢握住。
江延東喜歡她這麽撩撥男人的模樣。
確切地說,是喜歡她這樣撩撥他的模樣。
江延東的心中竟然有隱隱的嫉妒,小小年紀,便已經會這樣撩撥人,假以時日,不知道會怎樣。
她和他距離又這麽遠。
“還用問麽,自然是男人。”
一上床,就會聞到她的氣息。
他現在在哪?他什麽時候來?
餘掌珠又冷哼一聲,“人家可是女孩子,都不知道先看人家!”
從鏡子裏看到餘掌珠目光四處探尋的樣子,江延東說了句,“沒有女人!”
餘掌珠的心事被戳破,“哼”了一聲,任性小女生的那種“哼”。
江延東看出來,江景程對這事兒上心了。
這的確刺痛了江延東的眼睛。
餘掌珠低頭看了一眼,是露著了,乳溝若隱若隱。
“就是這種衣服,春天了,還想怎麽樣啊?我的衣服都是這種的。”餘掌珠說到。
“你還不睡覺?明天不要上班?”
餘掌珠今天很開心,因為成功讓江延東生氣了。
餘掌珠很忙,便把手機豎在旁邊的電腦旁邊,這樣,不耽誤餘掌珠忙碌,江延東能看見她,她也能看見江延東。
兩個人是打車回去的。
“有意思。”餘掌珠說到。
江延東穿衣服的時候,輕拍了一下餘掌珠的胳膊。
江延東就著心裏的那股嫉妒,怒氣衝衝地把餘掌珠壓在了她後麵的沙發上。
江延東恨的牙癢癢。
第二天江延東下班回家的時候,去了江景程的家。
“怎麽了?”餘掌珠不解,這種衣服怎麽了?
紅酒的醇香在兩個人之間飄揚。
餘掌珠的手腕搭在額頭上,她覺得自己很可憐。
“和誰跳?”
江景程正拿著一大疊材料在研究。
可是如今,每當頭頂上空有飛機的聲音,餘掌珠就想,他在不在飛機上?
她故意這樣說,就是要氣江延東,你不在,我故意穿成這樣勾引男人。
“掌珠,這份材料,您簽字。”延遠的聲音。
餘掌珠重又閉上了眼睛。
“等我回來,再去看‘人家’,可好?”江延東從鏡子裏看著她。
餘掌珠吻江延東,把他吻得靠在了後麵的沙發上。
又好想,隻要她一直不起床,江延東就一直不會走。
“怎麽?”餘掌珠問江延東。
江延東看到餘掌珠沒動彈,自己起身,下樓,離開。
“沒什麽。”說完,江延遠就走了。
視頻裏,江延東刮胡子的樣子多帥啊,估計得迷倒萬千女性。
江延東的手機放在桌子上,他站在那裏刮胡子,電動剃須刀根本沒有聲音。
“年會麽,這是自然,跳舞不是分量最重的,但也有。”餘掌珠如實回答。
以前從未這樣討厭機場。
之所以現在跟江延東視頻,一來是因為餘掌珠要睡覺了,二來是她想看看芳甸堂有沒有別的女人。
“看這個幹什麽?”江延東問。
江延東對接管世亨確實興趣不大,不過江景程挺當回事的。
“你什麽時候來看我?”餘掌珠又問。
這話,江延東說出來,不免淒涼。
“要跳舞?”
“餘掌珠,調戲兄弟兩個人,很有意思嗎?”江延東問。
江延東又恨恨地咬了咬牙,“把衣服換掉。”
餘掌珠低頭簽字的時候,低著頭。
江延東挺喜歡看她任性的樣子。
說完,就掛了視頻!
“穿這種衣服?”江延東說到。
餘掌珠低頭輕笑了一下子,她彎了彎身子,把椅子往前麵挪了挪。
江延東刮胡子的手頓了一下。
如同小狐狸一般,身上的香氣,讓江延東沉迷。
敲門聲,餘掌珠直起身子,說了聲“進來”。
餘掌珠也沒有說破她正在和江延東視頻的事情。
好像剛才睡覺不過是她設下的陷阱,現在江延東跳進她的陷阱裏去了,她的詭計得逞了,她笑得特別奸詐,也特別甜美。
頭偏向一邊。
今天心情不好,在家裏睡了一覺,沒去上班。
“領口太大。”江延東微皺著眉頭說到。
聽到樓下的門關上的動靜,餘掌珠的眼淚如同斷了線的珠子,吧嗒吧嗒地落到了枕上。
第二日,江延東要走。
打開了,是餘掌珠的視頻,餘掌珠在視頻裏,露出了一半的香肩,怨氣十足地問到,“你在幹嘛?”
好像,江延東隻要一走,就是對她的不忠一樣。
江延東脫西裝的時候,慢慢地看著她,俏麗生動,五官精致,經過今晚,他愈發覺得餘掌珠是一個皮毛發亮的小狐狸了,狡猾得怎麽都抓不住。
機場是她走向世界的地方,她從那裏展翅高飛。
餘掌珠已經掛了視頻,她已經困了,睡著了。
江延遠走了以後,餘掌珠好像挺得意的樣子,托著自己的下巴,洋洋得意地看江延東。
江延東又笑,餘掌珠這樣,是在撓他心裏的癢癢,讓他欲罷不能。
江延東現在越來越不願意回家。
江延東走了過去,問他在看的什麽。
餘掌珠怎麽都不起床,背朝著江延東,不看他,睜著眼睛看牆壁。
到家的時候,已經睡著了,江延東把她抱下了車,直接放到了床上。
江延東坐在芳甸堂的沙發上,特別休閑的模樣,其實兩個人之間也沒什麽要說的,就是不見想得難受。
那就由他去吧。
餘掌珠的手機在桌子上放上,背麵朝著江延遠的方向,所以江延遠也不知道。
“掌珠——”江延遠叫了餘掌珠一聲。
還是那隻驕傲的小狐狸。
剛剛處理完昨天手頭上的材料,江延東的視頻就來了。
懶懶地坐到了沙發上,又想起昨天晚上的事情,延遠進來了,她故意彎了彎身子。
看著旁邊空空如也的枕頭,餘掌珠有些錯覺,好像江延東從來沒有來過她身邊。
上午又在家睡了一覺,不過低頭的一個瞥眼,又看到身上的青紫一片,尤其是胸前,大腿兩側,這是昨晚他留給她的。
“最近很忙,要去趟差。”江延東說道。
第二天,餘掌珠早起,化了個淡妝,上班了。
江延東聽到是江延東的聲音,沒作聲,微皺了一下眉頭。
江延東壓在了餘掌珠的身上,啃吻起她的脖頸來,餘掌珠醒了,咯咯地笑。
今天江景程沒下廚,特意抽出做飯的時間來看資料。
“明天企業家年會,上午十點開始。今年世亨是東道主,我爸爸會正式把我介紹給大家。明天我九點起可以了,不用起太早。”餘掌珠說道。
江延東陷在她咯咯的笑聲中,無法自拔。
這是第一次,江延東的心中,有了很明顯得嫉妒之情。
距離太遠,本來是怨氣十足,可因為江延東的吃醋,讓餘掌珠知道他還是惦記著她的,這就夠了,今天心情不錯。
也隻有身上的印記,提醒餘掌珠,他才剛走。
江延東知道,她是故意的——
餘掌珠在車上的時候,昏昏欲睡。
“嗯。怎麽?”餘掌珠說了一句。
晚上看沒用,得早晨,如果有女人,現在應該還沒有離開。
“世亨的發展曆史,業務範圍,所有的資料。”江景程放下一份材料,拿起另外一份來繼續看。
那天清晨,江延東起床以後,正在刮胡子,手機就響起來。
“如果不想去送,就不去,我也不勉強。”
“想把世亨歸你所有,你和掌珠這樣長期兩地分居不是辦法,隻要你接管了世亨,你們倆都在美國,多好。”江景程笑了一下,“不過這一點要求,是絕對不能跟餘世中提的,這是他畢生的心血,他寧可交給自己的女兒,也不可能交給你。”
餘掌珠一下子進了被窩,“不聊了,煩死你了!”
今天一整天,她的心情都特別不好。
曾經過慣了一個人的日子,可是因為有了那個人,如今再過一個人的日子,便覺得孤單了,他不想去那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