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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1章 撩完人,她跑了

  不過餘掌珠就是要喬詩語的這種反應,反應越大,喬詩語才有怒氣。


  喬詩語的眼眶都紅了,那是被欺負了的紅,一種真性情的紅,一種馬上就要爆發的紅。


  剛才餘掌珠自己故意使勁兒地往牆上一撞,就覺得不好了。


  現在喬詩語捏著她的脖子,餘掌珠喘不上來氣。


  秘書在喊,“hep!hep!——”


  喬詩語這是在玩火。


  “以後不要提媽媽這兩個字,不要提從前,不要提——”喬詩語在喊,仿佛瘋了一般,在歇斯底裏地喊著。


  餘掌珠隔壁房間裏的江延東和江延遠已經被驚動,兩個人出來了,在安靜高大上的酒店,竟然出現了“hep”的聲音。


  江延東房間裏的人都出來了。


  那時候,喬詩語一甩餘掌珠,餘掌珠順勢躺在了地毯上,特別重的一摔。


  看著眼前的一切,看到江延東皺著眉頭跑過來的樣子,口中似乎叫了一聲“掌珠”,江延遠扇了喬詩語一耳光,也朝著餘掌珠走來。


  餘掌珠覺得,她得逞了,雖然代價有點兒大,但江延東來了——


  她覺得自己這樣挺蠢的,讓自己的身體做代價。


  看到江延東過來,餘掌珠的眼淚一下子就下來了。


  可若是不這樣,江延東估計一輩子都不會理她吧。


  拿得起放不下的人一直是她餘掌珠。


  江延東看到餘掌珠的白褲子,紅色的血跡滲出來,很快就淌了滿地,觸目驚心。


  江延東抱她去了醫院,下麵的事情,餘掌珠就不知道了。


  江延遠沒讓喬詩語走。


  喬詩語也沒打算走,是她讓餘掌珠流產的,這個罪名不小。


  “你為何這樣做?”江延遠問。


  “她提我媽就是不行!”喬詩語說,她還是哭著大喊。


  江延遠簡直哭笑不得,“那你提提我媽,看我會不會扇死你?”


  喬詩語執拗地歪過頭去,不說話。


  “以後,你不要去美國了!”江延遠說到。


  對未來,喬詩語還沒有打算,她也覺得,餘掌珠肯定不會讓她回美國去了。


  “你媽怎麽了?你爸呢?”


  “別提我爸,我恨那個人!”喬詩語對著江延遠咆哮。


  的確是咆哮,是發自內心的咆哮。


  江延遠覺得喬詩語無藥可救,走了。


  剩下喬詩語一個人,站在那裏,慢慢地身子滑落了下去。


  那些陰暗的心思,她也討厭,可是她見不得別人家庭幸福。


  因為她一直沒有一個幸福的家庭。


  江延遠打電話把今天的事情告訴了江景程,江景程當夜就和周姿來了江城。


  江景程就知道喬詩語將來會出岔子,果然,應驗了。


  江景程知道這件事情和喬詩語有莫大的關係,讓各大媒體刊登了“尋找喬正業”的消息。


  周姿不知道為何要尋找喬正業,為何要把三十年前的舊事重提。


  “讓喬正業管管他的好女兒!”江景程怒氣衝衝的模樣。


  喬詩語現在還在威斯汀酒店住,直到現在,她都認為是她推倒了餘掌珠,讓餘掌珠流產的。

  餘掌珠的孩子,可是千億財產繼承人,既然餘掌珠打算生下來,肯定會對這個孩子不差的,不管這個孩子的爸爸是誰。


  她一直沒看手機,害怕各種謾罵的聲音,害怕各種。


  所以,第二天,當一個中年男子出現在她的酒店門口的時候,她並不認識是誰。


  隻是用錯愕的眼神看著他。


  曾經的眉清目秀,曾經的俊朗秀氣,經過了幾十年,已經在他臉上看得到歲月的痕跡。


  “你是誰?”喬詩語一直坐在酒店的床上,就這樣坐了一夜。


  “喬正業。”


  喬正業伸出手來,“走吧,回家。”


  喬詩語很錯愕到發愣了五秒。


  喬正業?

  她的爸爸?


  為什麽他突然出現在她麵前?


  “我恨你!我們恨了你幾十年。現在,你以一副就救世主的樣子,出現在我麵前,是為了什麽?”喬詩語淚崩了。


  她不知道她的爸爸長這樣。


  “我知道你和你媽恨我!當年我心不在焉,山裏通訊閉塞,我極少聯係你媽——我對不起你們。如果你願意讓我彌補這些年的錯,跟我走吧。”喬正業又說,感概萬千的樣子。


  “你怎麽知道我在這裏?”


  喬詩語現在似乎在發掘自己的內心,她覺得她把事情搞到天崩地裂,讓周姿和江景程不幸福,其實就是想讓喬正業出來,那個從小就缺席了的人出來,喬詩語想看看,如果她把天捅破了,喬正業會如何收場?


  人的心理,思細極恐。


  “有人發了尋人啟事,江景程發的,我沒臉見他們。”喬正業又說。


  喬詩語曾經設想過千萬遍再次見到父親的情況,她定然會大罵父親一頓,定然會讓他萬劫不複。


  可是,他的樣子,讓喬詩語開不了口。


  那是一副慈父的樣子,不是受喬詩語打罵的形象。


  而且,喬詩語知道,她謀殺了餘掌珠的孩子,餘掌珠肯定不會放過她,她需要一個家,有一個人站在她的身後,給她溫暖。


  父親這是一個多麽溫暖的形象。


  喬詩語從床上下來,把手放到了喬正業的手裏,兩個人出了酒店的門。


  剛剛走到酒店門口,便看到周姿要進酒店的門。


  周姿是回來拿餘掌珠的錢包的,她的包帶了,錢包放在電視機旁邊,秘書收的時候,因為事情特別緊急,忘了。


  周姿是回來拿的。


  周姿第一眼,並沒有認出來喬正業。


  因為和三十年前相比,他老了很多,是一個正常的中年男子的樣子。


  喬正業也看見了周姿,他還牽著喬詩語的手。


  幾十年的時光在兩個人眼前回放。


  喬正業一笑,“這麽多年,你還是原來的樣子,沒變。還是女強人。”


  “你呢?這些年你去哪了?”周姿心裏感慨萬千。


  人到了這個年齡,即使是同學見麵,也會感慨萬千,更何況,是自己當年的初戀。


  “我來接我的女兒回家。”喬正業拍了拍喬詩語的手。


  “你女兒?”周姿錯愕地看了喬詩語一下。

  喬正業和喬詩語的事情,江家隻有江延東和江景程知道,誰也沒有告訴周姿。


  所以,周姿錯愕。


  喬詩語聽到喬正業說自己,轉過頭去。


  她討厭江家的人,所有人。


  “我先走了。”喬正業始終拉著喬詩語的手,走了。


  周姿在他們身後看了好久,直到他們上了公交車。


  周姿轉過身來,才發現自己掉淚了。


  為什麽掉淚,她也說不清楚,可能是人在時光麵前的無力感,以及時光改變了那時候的他們,總之今天很悲傷。


  掌珠的錢包,已經交到前台了,周姿去前台拿了錢包,又回了醫院。


  喬正業和喬詩語是坐公交車回的喬正業的家,喬正業當年所有的錢,都捐了,自己也去支教了,心灰意冷,又回了江城大學——曾經他和周姿相戀的地方。


  他當一名普普通通的圖書管理員,再也沒有結過婚。


  他還不知道喬詩語發生了什麽,但是尋人啟事上,最後的名字寫的是“江景程”。


  看起來,三十年前的舊事又要重提。


  但是喬正業知道,假以時日,喬詩語會原原本本地把一切都告訴他的。


  這個孩子,小時候,心地很善良。


  兩個人回了喬正業位於江城的兩室一廳的房子,是一個溫暖的普普通通的家。


  喬詩語在他的家裏住了下來。


  餘掌珠是直到第二天晚上才醒過來的。


  她看到周姿,江景程,江延遠都在,江延東在旁邊坐著。


  肚子沒了。


  餘掌珠便知道,醫生清理了。


  “男孩女孩啊?”餘掌珠剛剛醒來,又餓,聲音沙啞。


  “女孩。”江延東說到。


  “掌珠,喬詩語這樣,我不會繞過她。放心。”江延遠說到。


  你看,餘掌珠這一計,既把孩子的死歸到了她宿敵的身上,她自己沒落任何埋怨。


  還讓所有人都同情她,讓江延東把她送來醫院。


  她多聰明啊!

  可她心裏的痛楚,沒有人知道。


  餘掌珠並不關心江延遠,她一直側著頭,看著江延東。


  江景程和周姿,坐在旁邊,不知道該說什麽。


  如果掌珠當初不去他們家,不會發生這一切。


  江延東一直很深切地盯著她,目光深如大海。


  餘掌珠一直不知道大海裏的內容。


  她想搞懂。


  於是她自作孽不可活地自導自演了這麽一出。


  讓喬詩語負罪離開,她成功讓這個注定見不了天日的孩子離開自己。


  她也心疼!


  江延東注意到她了,終於又坐在了她的身邊。


  “掌珠,即使你和延東離婚了,你也還是我們家的孩子。知道嗎?”周姿關切地說道。


  周姿很幸運,沒有經曆過流產。


  可是婉寧小時候受過的苦,比她流產更讓她心疼。


  如今看到掌珠流產,她也心疼。


  “我想單獨和延東說幾句話,可以嗎?”餘掌珠說到。


  江景程,周姿和江延遠都出去了。


  餘掌珠看著江延東,那是“終於見到你了”的篤篤深情。


  江延東也看著她。


  “一般不送,不過餘小姐你的話,可以的。”


  餘掌珠還端著一杯紅酒在喝,是那種輕啜的品嚐,不是酗酒。


  因為江延東說過,這裏的菜很好。


  皮蛋細滑,放了小香蔥,粥粘度適宜,清香撲鼻。


  “吻過那麽多男人,還是我前夫的味道最好。”餘掌珠說到。


  餘掌珠最近在工作上,突破很大。


  飛機上,餘掌珠在閉目養神。


  餘掌珠舌吻人的功夫本來就不錯的。


  今夜,江延東在昔日的酒店裏住的,他站在窗前,看今晚江城的點點繁星。


  “老板,你們家的飯菜,可不可以送外賣啊?”餘掌珠邊拿餐巾紙擦嘴,邊問。


  不過想想,怎麽可能,上飛機,安檢都過不了,就算能運,到了中國,也失去這種味道了。


  不告訴江延東,大概也是因為怕他難過吧。


  餘掌珠叫來了老板。


  身體還有些虛弱,回美國應該再休息幾日。


  江延東突然就有了精蟲上腦的愚蠢感,被餘掌珠吻到七葷八素。


  是有“多麽多”的男人?


  餘掌珠心想,桐城,那是大姐的家所在的城市啊,她和江延東曾經一起去過大姐家,桐城和豐城離的不是很遠。


  前夫——


  “我有沒有女朋友和你有關係?”餘添彈了餘掌珠的頭一下。


  江延東站在病房門口,看著空空的床鋪,疊得整齊的被褥。


  餘添看著掌珠,很疼惜這個小妹妹。


  江延東給他打電話說了,不過,餘添要去中國的時候,餘掌珠說已經定了回來的機票。


  江延東重新又坐到了椅子上,“我明天再來看你。”


  嗬!

  隻是,孩子沒了——


  “你是這家分店的老板,分店的事情,你說了算麽?”餘掌珠又問。


  往後,再懷上——


  “等著吧。”說完,餘添站起來,插著兜走了。


  喬詩語想必不會再回美國了,餘掌珠借刀殺人,想必沒有人會埋怨到她身上。


  送這碗皮蛋瘦肉粥,餘掌珠帶著一種狠勁兒,就是讓江延東知道。


  撩完人,她走了。


  吃完了,餘掌珠心想:這麽普通的東西,卻讓廚子做得這般動人,世上最可貴的廚師便是把最普通的東西,做出來極品的味道,她很想讓江延東也嚐嚐。


  江延東絕對想不到,這出戲是餘掌珠自導自演的,在他麵前,殺了他的孩子。


  餘掌珠依依不舍地放開了江延東,又開始笑,咯咯地笑,那笑裏既開心又很淒涼。


  又可能和紛繁雜亂的情事比起來,商場上的事情,實在太容易不過,一就是一,二就是二,不需要耗費餘掌珠太多的精力,更不要耗費好多的感情,在商場上,虛與委蛇就行了。


  這次回江城,餘掌珠了了幾件心事。


  “不痛。”餘掌珠說到。


  餘添讓餘掌珠好好養身體,年輕,身體好恢複,將來便沒有那麽容易了。

  餘掌珠最近中午總去那家私房菜館吃飯。


  “我們中國有分店。在桐城。”


  這樣的粥,她是燒不出來的。


  “你去了中國,流掉了孩子,故意在江延東麵前,你以為我看的出來,他就看不出來嗎?”餘添問。


  如今,餘掌珠想起來,都覺得毛骨悚然。


  兩個哥哥早都聽說了。


  餘添也來給妹妹慶祝。


  這是她和江延東的第一個孩子,餘掌珠不是不心疼的。


  可能情場失意,商場得意。


  她沒事就喜歡端著酒喝。


  他可能隻是以為,餘掌珠想見他,安排了隔壁的房間,殺死孩子這件事情,他絕對不會想到。


  “痛不痛?你不是一直怕痛的麽?”江延東問她。


  似乎江城的繁星比豐城也要多,要大,要漂亮。


  餘掌珠笑笑,他還記得。


  她讓投資公司辦理了喬詩語的離職手續,給了她補償,已經打到了喬詩語的賬上,手續的電子郵件已經給喬詩語發了,書麵文件正在從美國快遞過來。


  “三哥,你有女朋友了沒啊?”餘掌珠把話題引到了餘添的身上。


  省得老煩餘掌珠了。


  “送到中國呢?”餘掌珠又問。


  “豐城。送到江延東的公司。我給你地址。”餘掌珠說到。


  此時,麻藥的效力正在褪去,一陣陣冰冷的疼痛從下身襲來。


  老板高深莫測地笑笑,“算。要送到哪?”


  可是護士說,餘掌珠已經走了,回美國了。


  可能是難上加難了。


  第二日,他去醫院了。


  “他在哪個房間,就送到哪個房間。”餘掌珠說到。


  比起和江延東的感情,那真是簡單的多了。


  是舌吻他。


  想起餘掌珠今天下午說過的話:吻過那麽多的男人,我前夫——


  說完他便頭也不回地走了。


  忽然間,餘掌珠伸出雙臂,攀住了江延東的脖子,把手臂收緊,把江延東拉到自己的身前,就吻起他來。


  “不用了,江氏集團大家都知道,要送到哪個房間?”老板拿出手機準備記。


  那日,餘掌珠吃了一碗皮蛋瘦肉粥,她覺得味道很不錯。


  “能不能送?我多出錢。”餘掌珠抬起頭來問老板。


  餘添撫摸著掌珠的頭發,在中國發生的事情,餘添也聽聞了。


  世亨的業務蒸蒸日上。


  餘掌珠在後麵笑了笑,每次隻要一說女朋友這個話題,三哥就會繳械投降,屢試不爽。


  “他看得出來就看得出來啊,能怎麽樣呢?”餘掌珠笑。


  餘掌珠回美國,休息了一段時間以後,一連拿下了好幾個訂單。


  “你要是有了女朋友,不就是我的三嫂嘍。我們家裏和我關係最親近的一個女人,我們家裏向來隻有我一個女人,這麽多年來,我多寂寞你不知道?你有了女朋友,怎麽能和我沒有關係呢?”餘掌珠又說。


  “可以的。”


  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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