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 去了寢室
不過掌珠已經給江延民打過電話了,說了事情的經過。
江延民是真不認識這個鞋廠的人,再說了,就一個鞋廠,他需要認識人嗎?
江延民高中畢業就來美國了,確實在豐城沒有什麽人脈。
他給江延東打了電話,江延東覺得這樣的小事別找他,但經不住江延民的軟磨硬泡,還是給他辦了。
是鞋廠主動給彭懿發的消息,說會給她預留一部分庫存,還說想不到彭懿有這麽硬的關係。
“江家?”彭懿試探著問。
“是。”
彭懿不知道是江延民出麵的還是江延東,但肯定是江家了。
彭懿電話又打給了掌珠,掌珠說,“延東沒幫忙啊,我給延民打了電話,延民辦的。”
彭懿便想,上次剛懟了他,這次又欠了他。
她和他究竟有什麽孽緣?
不過彭懿是一個公私分明的人,從來一碼是一碼。
欠江延民的人情,她會還。
這一日,她在小群裏問江延民,想請他吃飯,問問他賞不賞光。
江延民說,好,有一家海鮮不錯。
他還艾特了鄧堯一下,“你也去。順便把你們家那位也拉進來。”
彭懿看到他讓鄧堯也去,心裏的忐忑便少了,兩個人相處,尷尬太多。
不多時,鄧堯便拉進來一個人,這個人改了昵稱:刑蘭。
想必就是鄧堯的那位了。
鄧堯還多嘴多舌地說了一句,“群裏正好是兩對人。”
江延民回:是。
江延民把海鮮店的位置發給彭懿了。
那日傍晚,彭懿打車去了,在酒店,看到了鄧堯和那日看到的女孩子。
原來是鄧堯的女朋友。
是江延民和彭懿去點菜。
在酒店前麵,全都是活的海鮮。
彭懿在看扇貝的時候,旁邊有一條什麽嚇了彭懿一跳。
她側頭一看,是一條黃鱔。
長得跟蛇一樣一樣的。
彭懿可是從小就怕蛇的,女孩子,也沒幾個不怕的。
黃鱔長得滑不溜秋的,那麽長,彭懿大叫了一聲。
江延民離她不遠,走了過來,問怎麽了。
因為剛才那條黃鱔離彭懿很近,彭懿一下子縮在了江延民的懷裏。
蒼白著臉,心跳得特別快,雙手也縮在胸前。
想想那條黃鱔,便覺得好怕。
江延民看了那邊一眼,便知道發生什麽了。
他拍著我彭懿的背安撫了一會兒。
等到彭懿情緒安定了,江延民打趣,“那日要不給,今日主動往懷裏鑽。”
彭懿漲紅了臉,要從她的懷裏出來,卻被他狠狠地按著頭,不讓她離開。
在大庭廣眾之下,彭懿也不好發作。
江延民又得逞了,他一隻手扣住彭懿的肩膀,不讓她離開。
返回了座位。
鄧堯抬頭一看,說到,“喲,果然是兩對了。”
彭懿並不想給別人這種錯覺,但人家有眼睛,自己會看,明明江延民就摟著彭懿的肩膀。
所以,辯駁沒用,還有裝純的嫌疑。
江延民對著服務員點菜。
這是一家中餐館,除了點的海鮮,還有炒菜。
“點一個筍炒肉。”江延民說。
“喲,延民,改口味了?”鄧堯問。
江延民的手還攬在彭懿的肩膀上,側臉看著彭懿,“我們家小懿愛吃。”
小懿,還他們家。
江延民如此自作多情的介紹,讓彭懿抽身很難。
而且,給鄧堯種下兩個人已經是一對的印象,往後翻身可就難辦了。
“我不愛吃筍炒肉。”彭懿說。
江延民還攬著彭懿的肩膀,“怎麽著啊?”
“愛吃筍炒肉的是我媽。”彭懿又說。
聽到這句,江延民對著鄧堯訕訕地笑來著。
本來他要筍炒肉,顯得他對彭懿特別了解。
彭懿故意掉鏈子,打了他的嘴,他自然訕訕的。
吃了飯,彭懿借故學校有事,便回去了。
學校裏課業忙,好幾天沒和江延民聯絡。
倒是很快元旦了。
元旦彭懿沒回家,因為導師安排了很重的任務。
江延民本來也不要回家的。
上次他回家的時候,已經跟江景程說了,今年可能不能回家過年。
“好。”江景程麵無表情地隻說出這一個字。
延民的心思他知道。
上次一定讓延民回家過年的心思也不在了,因為彭懿在美國。
不過,鮑成山來找江延民一起回家。
鮑成山說自己明年畢業,今年想最後去一次學校,參加一下學校裏的活動。
鮑成山這半年,黑了,也瘦了,身材更健康的,整日訓練,一看就是一個搞體育的。
江延民看著鮑成山,竟然無端覺出來有幾分落寞,所以,他同意和鮑成山一起回國了。
臨走前還問彭懿有沒有要捎的東西,彭懿說這次沒有,稅費都是顧客自己出,而且,最近論業重,她沒怎麽代購。
江延民覺得,彭懿好像在躲著他。
為什麽躲他,江延民不知道。
彭懿讓江延民替她去看看她媽。
媽媽的情況可能一天一個樣,彭懿恨不得所有見過媽媽的人,都說媽媽很好,她才放心,她害怕郭江騙她。
江延民回了豐城以後,便去了豐城大學和鮑成山打籃球。
“伯母,有什麽話您就說吧。”郭江坐在那裏剝香蕉。
郭江走了。
郭江又笑笑,“怎麽想起來問他?”
江婉盈看到鮑成山,熱淚盈眶,畢竟那麽久沒見他了。
彭媽媽想了想,“他不是小懿的男朋友嘛。所以問問。”
還有啊,他對自己不是有那種情緒嗎,這又是幾個意思?
說句實話,鮑成山和江婉盈才是親熱找不到地方的人。
剛才鮑成山
已經去了江婉盈的辦公室了。
雖然江延民就代了一個多月的課,但是給同學們留下了相當深刻的印象。
他對郭江特別好奇。
操場上有幾個男生看到了江延民,都走了過來。
“他人怎麽樣?”
“彭懿——”郭江似乎有什麽話,不好說。
郭江的手定了很久,“人挺好的。哈佛的高材生。”
郭江以前沒見過彭懿的媽媽,但是彭懿媽媽見到他,特別熱情。
“對,回來過元旦。”江延民說。
彭懿放心了。
江延民想著,等著婉盈一起回家吧,順便也去郭江的宿舍看看。
彭懿的班裏,總共有八個人,現在彭懿走了,還有七個。
好像這個問題在她的心中藏了好久,終於問了。
“嗯。”
彭懿媽媽笑了,“我的病越來越重了,小懿有個好歸宿,我便放心了,按理說,不該這麽早就定下她的終身大事的,可這不是特殊情況麽。”
郭江去看彭懿媽了,現在他的寢室裏還剩下兩個男生。
“江老師在美國,有事你多和他商量,需要什麽幫助,便找他。”郭江又說。
“不差。小懿的眼光向來也不錯。”郭江說到。
彭媽媽好像有什麽話,不好說出口。
媽媽一個人在醫院,彭懿終究是不放心的,感覺自己很不孝,媽媽在住院,她和媽媽卻遠隔重洋。
彭懿愣了一下,問,“你莫名奇妙的說什麽?”
這次元旦放假,郭江也沒回家,去了醫院,看彭懿的媽媽。
彭懿覺得,真是莫名奇妙的很。
鮑成山在豐城沒有自己的房子。
……
“你一個人在美國,總有許多不方便。多個人幫你,方便。”說完,郭江便不再說話了。
可是如今看到兩個人久別重逢的樣子,他怎麽也笑不出來了。
江景程能容忍得了自己兒子在家裏睡姑娘,卻容忍不了自家的姑娘在家裏給別人睡。
問郭江是哪兒的人,聽到郭江也是a城人,彭媽媽更開心了。
郭江的手定了一下,“認識,怎麽了?”
他和彭懿說了,媽媽的情況很穩定。
總共三個男生,四個女生,三個男生都是一個寢室的。
彭懿媽媽愣了一下,隨即麵上變成了欣慰的笑容,“上次他來看我了,我總覺得這個人,我從麵上,看不出來他究竟是一個怎樣的人,我看人的眼光,向來也差的很。”
打完球以後,兩個男生要求江延民去他們宿舍玩。
江婉盈家的房子倒是大了,白搭。
按理說,鮑成山和江婉盈是他們家的笑料擔當,一對活寶。
兩個人熱烈擁抱的時候,江延民沒事兒人似的在打籃球。
畢竟是昔日的老師,該有的尊敬還是有的。
元旦學校裏人本來就少。
“你認識江延民嗎?”她問。
“江老師,回來了?”這個男生是彭懿班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