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章 成不成的給個話兒
苗雨不認識江景程,就是很詫異。
苗雨自從進了單人病房,更加寂寞了。
這也是彭岩防著的一手,他害怕苗雨會對外人說當年的事情。
雖然他知道苗雨是一個嘴很嚴的人,但他不在,而且他已經做到這個位置了,謹小慎微是肯定的。
江景程告訴了苗雨他的身份以後,苗雨誠惶誠恐。
她心裏想著,江家的人,追個人向來陣容都這麽大嗎?
先是媽媽出麵送餃子,再是爸爸出麵。
這不符合常理啊。
還是,他們已經知曉了什麽?
“江總,您竟然親自來看我,我真不知道說什麽好。”苗雨說道。
江景程坐在苗雨旁邊的椅子上,“也不是看望下屬,何必這樣說?”
苗雨不消問,便知道彭懿讓江家人很滿意,否則,不會兩位家長都來。
可這讓苗雨的心裏起了疑惑,莫不是小懿的事情讓他們知道了?
是彭岩做了什麽,讓江家的人覺察了?
苗雨不知道。
……
那日傍晚,彭懿從宿舍樓下來,剛剛洗了澡,腳還還濕的,所以,她穿著拖鞋。
邊走邊和林曼說,“省裏要來學校視察?”
“是啊,好像學校裏找了邱老師當典型,要接受采訪。”林曼說到。
“幹嘛采訪我們學校?”彭懿不解,又問。
“我們不是985嗎,而且咱們學校的人文是全省最好的,怎麽可能不來我們學校采訪?”林曼說。
兩個人都剛洗了澡。
“等我一下。”彭懿站住了,抬起了一條腿,抬起的腿和那條站著的腿呈三十度腳,抬起的那條腿非常修長。
彭懿的鞋子裏鑽進了一顆石子,她把石子弄出來,接著又和林曼走開了。
“說起來郭江的事兒,真是一言難盡。”林曼又說。
郭江最近的事兒,大家都知道。
有人在學校裏最大的一棟教學樓的廁所裏,用粉筆在牆上寫上了:老師邱寧和自己的學生郭江處對象~
自然是那次郭江和邱寧一起去看《梁祝》惹的禍。
不僅林曼看到了,還有好多同學看到了,邱寧可是老師啊,而且還是挺悶騷的老師,天天和郭江一起跑步,自然招人非議。
不過因為在女廁所,郭江看不到,邱寧很少去女學生的廁所,所以,兩位當事人暫時都還蒙在鼓裏。
彭懿看到了,想給郭江發條微信的,終究沒有,怕挑起事端。
畢竟學校裏認識郭江的人有限。
倒是林曼,郭江和邱寧的緋聞開始傳出以後,反倒有一種很淡定的感覺。
比起情敵是彭懿,邱寧這個情敵,更讓林曼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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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 畢竟她是學生,邱寧是老師,兩個人不是一個級別的拳擊手,而且,邱寧的年齡比郭江還大。
林曼的心裏反而淡然了。
“嗯,是。情這個字兒,你們這些人,總是參不破。”彭懿說到,特別超然的口氣。
“我們?你呢?”
“我接近出家的邊緣。”
林曼“切”了一聲。
彭懿穿的很休閑,白t恤,短褲,兩條大長腿尤其惹人注目,真是最美的青春歲月。
江延民正站在一棵樹下等江婉盈,說實話,來豐城大學,等江婉盈不過是個幌子。
看到熱火朝天的彭懿,正從樓下走下來,他笑了一下。
彭懿看到了江延民,經過他的時候,問了句,“幹什麽呢?”
“等人。”江延民看著彭懿說到。
彭懿沒理,徑自走了過去,去食堂吃飯了。
第二天,彭岩的人真的來了,當然這些都是上層麵的交流,彭懿根本沒見到彭岩的麵,就是傍晚的時候,江延民把彭懿叫下去了。
兩個人在校園的林蔭路上走著。
正是初夏時節,下午,斑駁的樹蔭,很有戀愛的感覺。
但在彭懿的心裏,並沒有這種感覺。
可能因為她小時候家境不算好吧,她一直在解決自己的溫飽問題,從來沒有飽暖思淫欲的時候,要說男人,彭懿曾經對一個男人暗暗仰慕,或者說是敬佩。
不過,那都是高中時候的事情了,聽說那個男人捐助了好多所學校,彭懿覺得,這樣的男人才是真男人。
後來,開了店,彭懿的生活才好起來。
比起生活的經濟基礎,愛情這種上層建築,對彭懿來說,真的算不了什麽。
又或者說,彭懿在愛情上,還沒有開竅。
“約我下來,幹什麽?”彭懿問。
“想和你談戀愛,想和你一起看夕陽,想和你一起牽手漫步。就這樣。”江延民說。
彭懿早知道他不正經,隻是低著頭,紅了臉。
江延民從彭懿的身後,拿過她的一隻手,和她十指相扣。
彭懿要掙脫出來,可江延民怎麽都不放,就這樣和她走過校園裏不算多的人群。
彭懿看著江延民高大的身影。
彭岩錯愕到眼珠子就要掉出來了。
怕招待所裏的人看見她和彭岩單獨在一起。
“我媽媽就是普通個子。”彭懿低頭笑著說,第一次和彭岩這種層次的人接觸。應該說彭岩的話題帶的不錯,至少讓彭懿不出戲,“哦,對了,我媽媽,您見過的,她在豐城醫院,尿毒症,您還讓醫院給她特殊照顧呢,謝謝您。”
人家說位置越高的人,越謙恭的,不能人家謙恭,她就當真啊,所以,彭懿沒叫。
彭懿隻覺得臉上好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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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 彭懿更加詫異了,“您這種身高,您女兒這麽高也不奇怪啊。”很明顯,她是在吹捧彭岩,“您女兒肯定很漂亮的。您氣質這麽好。”
“您大名鼎鼎的,誰不認識呢!我們學校是比較大,路很難找,尤其是晚上,您是微服私訪走錯了吧。”彭懿說到。
彭懿發現,彭岩的個子很高,幾乎和江延民差不多了,想必年輕時,必然是一個大帥哥吧。
心想:大概此後,他便不會再來了。
她去了宿舍樓下,想去溜達溜達。
彭懿回頭,大吃一驚,看到了彭岩。
“哦,這個?每天見的人實在太多,我都忘了。”彭岩雙手背在身後,說到。
彭懿吃驚地說不出來話,“真—真的呀?”
“我?”彭懿笑笑,“我也姓彭,好巧。”
彭岩笑起來,笑得很開朗,“每個爸爸的眼裏,自己的女兒都是最漂亮的。與你有緣,如果不介意,叫我叔吧。”
下午,宿舍裏很熱,彭懿的心一直很緊張,有些睡不著。
“真的。”
彭岩並沒有聽到“好巧”時詫異的感覺,他也說,“是啊,好巧。哦,對了,我也有一個女兒,跟你差不多高。”
“是。”彭岩也微笑,側頭看了彭懿一眼,“你個子好高啊,家裏人也一定很高吧?”
招待所裏就不一樣了,燈火通明了,明天估計她就是焦點了。
“彭懿,一年了,也不帶鬆口的,到底行不行的,給個準信兒。”江延民微皺著眉頭,看著彭懿。
“我就是一普通人。對了,你姓什麽?”彭懿又問。
彭懿已經走到了彭岩身邊,準備送他回招待所。
“你認識我?”彭岩問。
彭懿又低頭笑了笑了一下,“沒想到會在校園裏遇見您,真是我三生有幸了。”
到了一棵大樹下,江延民忽然攬緊了彭懿的腰,彭懿的胸貼著江延民的。
江延民看了彭懿兩眼,最終鬆開手,走了。
學校裏雖然人多,但畢竟晚上,認出彭岩的幾乎沒人。
目光中是除了焦灼以外的另一種眼光。
彭懿的腦子裏什麽都沒想。
走過今天和江延民說話的大樹,走到了湖邊。
彭懿送彭岩回到招待所,她便走了。
彭懿的目光在江延民的臉上停留了片刻,說了句,“不行。”
往回走的時候,後麵忽然傳來了一個聲音,“同學,請問招待所怎麽走?”
“從這裏,往前走,穿過圖書館,在往那邊——彭省長,我送您去吧。”彭懿的聲音都有些顫抖了。
不過,叫省長大人“叔”,彭懿連想都沒有想過,她權當彭岩在開玩笑,和她客套。
很別樣,很強勢,彭懿搞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