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0章 就當咱倆的
喬詩語吃相難堪、作風齷齪的事情,孟昭華回到豐城也跟江景程說了。
“吃相難堪,作風齷齪”這八個字是孟昭華用來形容喬詩語的。
江景程便有些聽不下去。
孟昭華原來可是他給江延遠介紹的結婚對象,如今她在花大力氣排擠別的女人的時候,自己的素質也高不到哪裏去。
真是日久見人心。
江景程有些遺憾自己的眼光,怎麽年紀越大還越回去了?
“行了,我知道了。”江景程不耐地說到,“喜歡誰不喜歡誰都是天意,別背後搞小動作,損了自己的人品!”
說完江景程就上樓去了。
弄得孟昭華在樓下好一個沒臉。
在延遠那裏得不到好待遇,江景程也不待見她了嗎?
孟昭華氣急敗壞地走了。
江景程最近家務事比較多,被延遠弄的心煩,很少做飯。
不做飯的時候,他就想想這些家務事該怎麽處理。
喬詩語的思想,他是搞不懂了,她故意在孟昭華麵前賣弄自己出洋相的一麵,是為什麽?
不想和延遠在一起?
根據羅妮匯報的結果,喬詩語應該是真不想江延遠在一起的。
按理說,這該是喬詩語的欲擒故縱才是,她的心思絕對沒有那麽單純。
江景程想試試她。
以前,江景程是懶得揣測喬詩語的思想。
現在,喬詩語懶得揣測他的。
……
邱寧婚禮前一天的黃昏,掌珠和彭懿在一家戶外喝咖啡。
阿衍在喝飲料,他的心思似乎都在飲料上。
“明天你也要去參加邱寧的婚禮了?”掌珠問彭懿。
“嗯。二哥去,你怎麽不去?”彭懿說到。
“人家邀請你二哥的,沒邀請我。”掌珠說的時候,酸勁兒挺濃的。
“我可是聽說邱寧以前追過二哥,你不怕——?”
“這都是誰跟你說以前的事情?”掌珠不悅地問到。
“有人說的,是誰你就別管了。”彭懿笑嘻嘻地打著馬虎眼。
遭到了掌珠的白眼。
“我怕什麽,”掌珠沒計較誰說的,繼續說,“量你二哥翻不出什麽花來,當年都不喜歡,現在突然喜歡了?不可能。人家都結婚了。”掌珠又說。
掌珠對江延東,還是有些意不平。
因為從結婚到現在,掌珠一直被江延東玩弄於鼓掌,她多少不服氣。
“那你明兒不去,我替你看著點兒二哥。”彭懿說到。
“你最懂我。”掌珠笑了笑。
兩個人準備走了,服務員過來結賬,彭懿要付,掌珠已經拿出現金來了。
彭懿推諉。
“咱妯娌們,搞這些虛的幹嘛?一百塊錢都不到,跟我搶?”掌珠阻止了彭懿要刷微信的舉動,搶先把錢給了人家。
兩個人準備再稍微坐坐就走了。
阿衍飲料還沒喝完,難得他今天這麽安靜。
“媽媽,什麽叫妯娌?”阿衍問。
“妯娌?”掌珠還不知道怎麽解釋的時候,彭懿就笑著說道,“兄弟們的媳婦兒之間,就叫做妯娌。你媽是你爸爸的媳婦兒,你四叔呢,是你爸的親弟弟,我呢——”
掌珠便笑,“終於把自己繞進去了。可不是我說的,是你自己說的。”
“二嫂,你好壞。跟二哥學壞了!東珠呢?”
“在家。爸看著。你這身為老四的媳婦兒,你也不回家看看,這不行啊。”掌珠又開玩笑。
彭懿有點兒害羞,不過她害羞也就是低頭臉紅一下。
“媽媽,小喬阿姨跟你們是妯娌嗎?她不是三叔的老婆嗎?”阿衍突然問到。
“她?不是吧。”掌珠回。
“現在不是。”彭懿補充。
阿衍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第二日就是邱寧的婚禮。
喬詩語最近買了身新衣服,準備去豐城。
新衣服也挺低調的。
喬詩語學校的老師們,放假了都出去玩了,喬詩語身體關係,不能去旅遊,曾經答應了彭懿,要去參加婚禮,自然得去。
而且,最近江延遠在江城,江城,她又不想待了。
她去豐城,多少有點兒和江延遠對著幹的意思,你不讓我去,我還非去。
絕對不能聽江延遠的。
聽一次,他就會沾沾自喜。
喬詩語不能給他沾沾自喜的機會,一旦開始沾沾自喜了,就會有別的幻想。
喬詩語是頭一天傍晚走的,到了豐城,彭懿已經給她安排好酒店了,就在婚禮舉辦的酒店裏,挺豪華的。
“我去江城,吃喝你包了,這次你來豐城,我也包。”彭懿說到。
“那花銷可不一樣,你得吃大虧。”喬詩語說到,坐了一路的飛機和車,她是真覺得累了。
張羅好,彭懿便走了。
想不到第二日邱寧婚禮的時候,江延遠也去了。
喬詩語皺了皺眉頭,他也從江城回來了?
不過喬詩語坐在角落裏,他應該不會看到。
而且,江延遠還坐在重要嘉賓的位置上。
喬詩語皺眉,這就搞不懂了。
彭懿來是因為和郭江是同學,江延東因為是初戀。
可是江延遠看起來似乎是比江延東還要重要的客人。
因為江延遠上去致辭了。
喬詩語當然不知道,郭江媽媽曾經托關係要做江延遠公司的業務,江延遠接了。
郭江媽媽一直跟捧財神似的捧著江延遠,郭江結婚的大喜日子,自然也要讓江延遠上台講話了。
江延遠在台上的時候,喬詩語似乎有些恍惚,覺得他鶴立雞群,而且,他講話脫稿的,還講得挺好。
穿著一身得體的西裝,把他的身材勾勒得筆挺修長,很帥的。
這是喬詩語第一次站在一個觀眾的位置上看江延遠。
某一個瞬間,她的心怦然跳了一下。
江延遠講話的時候,台下的觀眾會露出會心的笑容。
似乎他的話進了喬詩語的耳朵,又從另外一個耳朵出去。
就是覺得,他的聲音真好聽。
直到笑容僵在了臉上,喬詩語方才驚覺,她笑了。
喬詩語不大明白江延遠的話,許久才想過來,他說的應該是自己肚子裏的孩子。
兩個人開了後門,去了樓下的大廳。
接著撫摸了一下阿衍的頭。
喬詩語不樂見自己的這種表現,所以,她強壓著,準備明日一早就回江城了。
“昨天我媽媽和彭懿阿姨吃飯了,說他們兩個是妯娌,我問她們你是嗎?”阿衍又說。
就在她轉過身的那一刹那,江延遠的目光朝著這邊瞥了一眼。
喬詩語不經意的一抬頭,便看到江延遠站在那裏,
好像在饒有興趣地盯著她看。
江延遠慢慢地走了過來,對著喬詩語說,“不是不讓你來?”
喬詩語看到阿衍鬼靈精的樣子,跟著阿衍出去了,她也想出去透透氣。
若將來,她的孩子能如阿衍這般該多好?
“我媽說不是。彭懿阿姨說現在不是。”
這時候,有小手拉了拉喬詩語的衣服。
喬詩語冷笑,“自作多情了。我沒想和誰對著幹。彭懿邀請了我,我便來了。倒是你,為什麽來?”
喬詩語回到酒店以後,想起江延遠說“我的人”時候的樣子。
喬詩語很喜歡這個名字,可能一輩子都不會離開江城。
“你不讓我來,我便不來了麽?”喬詩語反駁。
按照原來的想法,喬詩語耍心機,不想看到江家的好。
簡直是做夢。
喬詩語覺得樓上太悶了。
江延遠胡擼了阿衍的頭一般,“小鬼頭,你懂什麽。”
竟然不自覺地湧現出一絲笑意。
彭懿告訴他的。
……
“嗯。我爸爸的老相好結婚,沒意思。我是來監視我爸的,回去好跟我媽匯報。沒什麽好監視的,他倆根本沒空。小喬阿姨,我有事和你說。”阿衍說到。
看到阿衍,喬詩語很開心。
阿衍抬起頭來,和江延遠說,“三叔,我覺得小喬有你老婆的感覺了。”
江景程想試一試,孤注一擲。
“說不上來,就感覺你不是會立遺囑的人。立遺囑的都是循規蹈矩的那種人,你不是。”周姿一直以為江景程在開玩笑。
江延遠似乎點了一下頭,“我說是我的,你說是你的,那就當咱倆的吧。”
江景程促狹一下,“不許麽?再說,我是哪種人?怎麽就不能立遺囑?”
“怎麽這麽問?”
喬詩語一見了江延遠就來氣,至於這鼓氣從哪裏來,她不知道。
喬詩語根本不想和江延遠說話,轉身便走。
兩個人到了大廳裏,喬詩語沒坐在沙發上,坐了那麽久了,累了。
“所以,是專門和我對著幹的?”
江景程最近一直想試喬詩語,看她到底是想還是不想嫁進江家。
喬詩語隻是笑了一下,“小喬阿姨不是的。”
那日,江景程和周姿在一起的時候,江景程忽然說,“我要立遺囑。”
“我的人在這裏,我為什麽不來?”
周姿看了江景程兩眼,“你抽什麽瘋?你這種人會立遺囑?”
“人是我的,和你沒關係。”
以前的時候,他怎麽可能為了喬詩語想這種辦法?
“這回不一樣了,就算我再能活七八十年,也怕人有旦夕之災不是?”說完,江景程便打電話,找了自己的理財顧問,也找了自己的律師。
江城。
喬詩語似乎是從夢中醒過來,她低頭看了看,竟然是阿衍。
可畢竟懷了延遠的孩子了——
“她們怎麽說?”喬詩語問。
除了江延遠,全場都沒有人注意到喬詩語和阿衍出去了。
看著喬詩語好像上了電梯了,江延遠知道她在這裏住。
“小喬阿姨,你和我媽媽、還有彭懿阿姨他們是妯娌嗎?”阿衍突然問。
“你跟你爸爸來的嗎?”喬詩語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