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9章 名義夫妻
季惟明慢半拍地點了點頭,孩子總算沒事。
孩子曾經和田雨湘有過不痛快,現在又開始跟安夏不痛快了,季惟明心裏有數。
都是“後媽”的身份攪的,小孩子排斥後媽,他知道。
但是田雨湘能夠容忍航航,安夏卻不能,還把他推下樓,季惟明恨恨地閉了閉嘴唇。
宋明香來了,手裏提著雞湯,來給航航喝。
宋明香聽說航航沒事,心裏便有點兒數了。
但是,她也不想讓季惟明娶安夏,所以,宋明香沒把事情說破。
航航也已經醒了,躺在床上非常虛弱,航航跟宋明香說得是:安夏忌恨他,把他從樓梯上甩下來了。
季惟明一直在皺眉頭。
因為和前妻離婚,他多少是愧對航航的,因為,他很寵航航。
如今,更是在航航弱勢的情況下,恨透了安夏,安夏想結婚,門兒都沒有了。
現在就把孩子甩到樓下了,將來還不知道發生什麽,也許把航航溺死在廁所的事情,都有可能發生。
安夏作為一個過街老鼠,在眾人的指指點點下,一個人去了醫院,孩子流產了,她一遍一遍地給季惟明打電話,季惟明不接,她特別恨。
恨那個孩子——航航。
航航沒有事,第二天中午便出院了,出院以後,田雨湘便帶他去吃了一頓肯德基。
航航仿佛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樣,吃得特別香。
“我猜你爸跟你安夏阿姨,應該沒有下文了。”田雨湘說道。
航航沒說話。
他的目的達到了。
本來昨天,他是從舞會叫走的安夏,隻是說有事。
安夏心想,一個毛頭小孩能有什麽事,便跟著去了。
航航帶著安夏上了高一層的樓梯,他說裏麵跳舞的音樂太吵了,他聽不見,航航就站在樓梯邊上,安夏穿著高跟鞋,也不是很高,但是因為參加舞會,還是有點兒高度的,再說了,她現在孩子的月份也小。
航航跟安夏阿姨沒事,胡亂聊了兩句,突然,航航興高采烈地對著樓下喊了一聲“爸爸”,安夏朝著身後看了一眼,就被航航推下來了。
小孩子力弱,安夏吃了沒有提防的虧,但她在阻止自己下落的過程中,還是撞在了旁邊的欄杆上,而且,航航在樓上推她的時候,一直使勁兒地推的是她的肚子。
安夏還沒來得及喊人,航航就“啊”地一聲,從樓梯上跑到了下一層的樓梯上,躺在了地上。
所有的人,都以為,兩個人肯定是在外麵說話,安夏動了手腳。
而且,安夏是小三,動原配的孩子,理所當然。
沒有人想到,他們說話的時候,是在高一層的樓梯上。
更沒有想到,航航這麽小一個小孩子,這麽惡毒,心機這麽深。
相比較安夏,航航現在比較喜歡田雨湘,所以,再次吃肯德基,航航便不再使詐了。
晚上的時候,季惟明沒回來,也沒去找安夏,去哪了,田雨湘不知道。
田雨湘把離婚協議改了又改,申請百分之八十的離婚份額。
季惟明出軌,
讓第三者懷了孩子,自然是過錯方,過錯方理應付出代價,不讓他淨身出戶,就不錯了!
田雨湘粗略算了一下,季惟明的財產,大概得有七八個億。
江行止給她發微信的時候,她正在一個字一個字地看離婚協議的內容。
“在幹什麽?”江行止問。
“寫離婚協議。”田雨湘答。
“喲,終於等到這一天了,要不要給你找個離婚律師?”江行止又問,“隻贏不輸的那種。”
“好。謝謝。”
田雨湘這麽爽快就答應了,江行止倒有些意外。
很快,江行止的律師就到場了,他看了看田雨湘的離婚協議,特別詳細,他很詫異地看了田雨湘一眼,總感覺這個女人心思縝密,不可小覷,和她無害的外觀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而且,離婚份額的主張,也有理有據,她甚至貼上了這一年裏,自己為了家庭所付出的費用,當然了,季惟明最後給她買禮服的錢,她也寫上了。
季惟明出軌安夏,安夏的孩子最後流掉了,季惟明這一年裏,幾乎不著家。
“但是汪律師,有一點,我得跟您聲明一下,我對xg事敏感,所以,和季惟明這麽長久以來,我們還是名義夫妻。”咖啡館裏,田雨湘又說。
汪律師推了推眼鏡,“能不能再說一遍?”
田雨湘便又再說了一遍。
“那你和別的男人——”
“沒有。”田雨湘目光始終淡定而無辜。
“這件事情,隻能這樣,到時候,若季惟明堅持說沒有和你發生過關係,你就堅持說他信口雌黃,他的證據是板上釘釘的,你的,法官沒法衡量!”汪律師說到。
“果然是好律師!”田雨湘說道,“知道一切為了當事人考量。”
律師要搜集的證據,其實很簡單,基本上所有的證據,田雨湘都已經提供了,出軌,不出錢,和別的女人生孩子,豐城幾乎人人都知道。
安夏那一推孩子,弄得眾叛親離,也是人人皆知,家裏宋明香和航航對田雨湘的印象都很好,田雨湘沒有任何過錯。
所以,至於這次舞會,田雨湘為何要帶上航航,其實也不用了——
田雨湘要離婚的速度迅雷不及掩耳,季惟明收到法院傳單的時候,還是蒙的。
汪律師已經把田雨湘離婚的進度告訴江行止了。
江行止哂笑了一下,“她步步為營就是為了這一步!做得縝密也在情理之中。”
季惟明卻是惱羞成怒的,他沒想到田雨湘的步伐這麽快,在他對安夏心灰意冷之際,田雨湘要離婚。
季惟明現在不想離婚了,外麵的玩夠了,他現在又覺得,家裏的這個還不錯。
在他的眼睛裏,田雨湘一直都是沒有主見的,要看男人的眼色行事。
可她提出離婚的速度,又特別狠絕。
那天晚上,季惟明在床上,幾乎就要掐死田雨湘,他脫光了她的衣服。
“你可小心,你隻要脫了我的衣服,你就是強j。會推動離婚的步伐。”田雨湘惱怒地說到。
“嗬,當我怕?”季惟明說了句,“既然離婚離定了,我最後強一次,看看你到底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