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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0章 江行止的調戲

  反正辛蕾也是一個刀子嘴豆腐心,她還在因為上次田雨湘撂挑子的事情,埋怨田雨湘。


  辛蕾走了以後,田雨湘還在那裏看雨。


  天色漸漸地晚了,田雨湘還記得這樣的日子。


  就是這樣一個日子,夏姍姍離開的。


  江行止的車從公司門前開過,他現在又換了大奔,不再需要裝低調配合田雨湘。


  透過黃昏的雨幕,江行止看到她的眼睛裏,似乎有淡淡的哀傷,她垂著眼睫毛,站在那裏。


  還是穿著一件毛茸茸的白毛衣,和上次在酒店遊泳不同。


  這次江行止好像看出了她身上諸多的特點,精於算計,保護自己,不信任一切的人,除了她的姑媽,這些特點,放在一個楚楚可憐的,人畜無害的女孩子的身上,江行止便覺得,難能可貴。


  她和她那個所謂的後媽究竟發生了什麽,江行止並不知道。


  暫時是個謎,可能還是關鍵。


  江行止點了一根煙,依然看她。


  一根煙抽了多久,她就站了多久。


  江行止的車開過來了,對著她說,“上車。”


  “我要回家了,我姑媽要跟我去看房子。”田雨湘說到。


  田雨湘最近一直坐公交車,從安夏那裏把車弄回來以後,她就打算把這輛車賣了,折現,不想開安夏開過的車。


  可一瞥眼,田雨湘好像看到了季惟明的那輛車。


  季惟明受了田雨湘的算計,並且,田雨湘又給航航買了衣服,這把安夏對比得更不好了,季惟明現在的心,又開始朝著安夏靠近。


  畢竟航航的事情已經過去了,航航什麽傷都沒有。


  而且,安夏日日哭訴,季惟明想通了,應該就是安夏說得那樣,安夏被航航算計了。


  可安夏卻是丟了孩子的,安夏整日對著季惟明哭哭啼啼,季惟明的心便軟了。


  這種情況下,季惟明是動了要娶安夏的念頭的,可偏偏這個節骨眼上,田雨湘給航航買了身衣服,這一下,又讓航航對安夏反感了。


  季惟明覺得,田雨湘肯定是故意的。


  從離婚這件事情,就能夠看得出來,田雨湘的心思,深不可測。


  怪他蠢,早沒看出來。


  田雨湘知道季惟明來找她幹什麽,她便火速上了江行止的車。


  季惟明脾氣火爆,不曉得會發生什麽。


  江行止看了前麵的車一眼,又側顏看了田雨湘一下。


  “開車。”田雨湘說到。


  “你不是在看雨嗎?這麽喜歡雨,不繼續看?這可是今年的第一場雨。”江行止說到,帶著淡淡的取笑。


  “一邊開車一邊可以看。”田雨湘說到。


  眼看著季惟明的車就要過來了。


  “去哪?”江行止又問。


  “隨便吧。”田雨湘回答,她突然又想起來,“你怎麽知道我喜歡雨?”


  江行止高深莫測地笑笑,“在自己的名字裏加上雨,就知道有多喜歡了。”


  “你怎麽知道?”田雨湘側頭問到。


  “我不該知道嗎?”江行止側頭看了一下季惟明的奔馳,刷地來了一個漂移,車子穩穩

  地開出去了。


  田雨湘覺得,他很可能查到自己以前的事情了,可憑江行止的紈絝,不該是有心查這些的人。


  春天的下雨天,是極美的。


  “去哪?”


  “去曦月圓,我想在那裏買一套房,我姑姑在那裏等著我。”田雨湘說到。


  江行止又側頭看了她一眼,“房子的消息,也讓我知道了,這是等著讓我上門?”


  田雨湘微皺了一下眉頭,“你別自作多情!”


  江行止的手動了一下檔位,手放到了田雨湘的腿上撫了一下,“我可沒有。”


  說這四個字的口氣,分分明明就是一個多情不走心的紈絝子弟。


  田雨湘的雙腿本能地並攏了一下,說了一個字,“滾。”


  江行止便又展開他的邪魅笑容,“我滾了,誰來開車?你開?萬一給我撞了辦?”


  田雨湘便臉色發暗,從未見過一個男人的唇舌功夫這麽厲害。


  “又要有點鈔大賽了,你參加不參加?”江行止又問。


  這次的點鈔大賽,和上次電視台舉辦的是兩碼事,不過是些有實力的廣告公司,還有金融公司,看了上次的點鈔大賽很受歡迎,也東施效顰,想紅一把。


  雖然第一個送女人玫瑰的人是聰明人,第二個便是傻子。


  但隻要能夠有點兒水花,他們的活動就沒有白舉行。


  而且,上次的活動,本來就是低開高走,觀眾本來沒什麽期待。


  這次雖然規模沒有那麽大,但是上次那些花式點錢的手法,讓觀眾心癢癢,還想再看一次,但彭懿,不是一個貪多嚼不爛的人,她已經說過,這個節目一年就一次,不會因為觀眾的呼聲高,就再舉行一次,要給觀眾留懸念。


  所以,別的單位就鑽了空子,要自己舉行。


  雖然這次不是電視台組織的,但呼聲很高。


  “這次參加的。”田雨湘說到。


  “不低調了?”


  “做人哪能一直低調?”田雨湘淡淡地說到。


  “這話可不見得,有時候,做人還是低調的好。大庭廣眾下大家都看到了,成何體統?”江行止唇角含笑,好像在調戲著。


  “看到什麽?”田雨湘問了一句,很當真的白癡樣。


  然後,她便漸漸地想明白是什麽意思了。


  她轉過頭去,嘀咕了一句,“你怎麽這麽下賤?”


  臉還是漸漸地紅了。


  江行止開著車,在貴如油的雨中行駛,頗有一種的感覺。


  也笑,那笑,便讓剛才田雨湘說的“下賤”兩個字,隨風飄散。


  田雨湘雖則剛剛說了江行止下賤,可他似乎並不把“下賤”兩個字放在心上。


  他好像知道自己的姿態。


  他開車的樣子,也是高高在上的,有一種不理會旁人的高傲感。


  又雖然他是在和田雨湘開玩笑,在和田雨湘調戲,可這種調戲,又是一般人都得不到的。


  田雨湘不曉得,以前他和他的那些女友們怎麽相處,但她忽然覺得,他有一種內心堅定的巋然不動,內心清明透亮。


  得到江行止的調戲,是幾世修來的福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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