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8章 她出事了
萬般無奈之下,田雨湘的電話打給了宋迅,說她的丈夫,今天和他簽合同的,到現在怎麽還沒有回來。
作為客戶,田雨湘自然知道宋迅的電話號碼。
“還沒有回去?”宋迅已經是一個中年人,自然比起田雨湘要沉穩很多,“董太太,您先別著急,董先生說,要去給你買東西的,許是給你一個驚喜呢。”
田雨湘在房間裏不冷靜地走著,她抬眼看了一下表,“都這個點了,他會給我什麽驚喜呢?電話也打不通。”
宋迅也覺得情況不對,他說,“你先別著急,我這邊找找看。”
田雨湘等了一夜,董凱還是沒有回來,她的心已經焦躁不安了。
第二天,她把兩個孩子都送去學校以後,交代了阿姨去接孩子,她要去豐城找董凱,家裏有兩個阿姨,雖則這樣,她還是有些不踏實。
田雨湘自己開車去了宋迅的家裏,和董凱最後的聯絡人,宋迅的嫌疑最大。
宋迅看到田雨湘親自來了,他也曉得事情的嚴重性,昨夜他也一宿都沒有睡著,見過各種各樣的,就沒有見過這種失蹤的,還是一個大男人。
距離報案董凱失蹤還有幾個小時,田雨湘看了董凱和宋迅簽訂的合同文本,宋迅說他可能去附近的商場可,董凱昨天說要去商場給田雨湘買禮物的。
田雨湘轉了好幾個商場,最終在最繁華的商場,找到了董凱的交易記錄,畢竟一天消費一百萬的人不多,董凱算一個。
宋迅看到這條消費記錄,有心想告訴田雨湘一句話:說不定,他買的,不是給你的!說不定是在小三那裏出了事。但是看到田雨湘這麽急躁的樣子,宋迅終於忍住了,而且,他現在嫌疑人的帽子也還沒有摘。
田雨湘報了案,說了董凱失蹤的事情。
恰好報案的公安局,就是當年夏姍姍出事時候的公安局。
其中有一名幹警姓趙,現在已經升任公安局副局長,當年的事情,他就覺得疑點重重,隻是苦於沒有證據,而且,他當年的職務也低,沒有話語權。
現在,他主抓常務。
田雨湘回了榕城以後,他研究了田雨湘家裏所有的事情。
他曉得了,夏姍姍當年在受到繼父淩辱的時候,每次繼父都是開著燈的,他好像就是要看看夏姍姍被迫屈服的樣子,每次做完,他都不關燈,夏姍姍每次都把手搭在額頭上,她想關燈啊,她好想關燈。
所以,等繼父一走,她就會迫不及待地從床上起來,去把燈關掉。
關了燈,她便不會那麽羞赧了。她的少女也不會暴露在大庭廣眾之下。
雖然周圍沒有人,可是燈光讓她少女的羞恥之心,仿佛錚錚白骨一樣,可恨又可憐,仿佛是在昭告天下。
這個警察研究了好些年,也看了很多心理學的書,就因為田家的事情,他都快成了心理學家了。
他找到這些並不容易,夏姍姍一直在用一生來治愈童年,這個習慣延續了一生,隻要出門必然會關燈。
田雨湘和她一起生活了兩年,怎麽會不知道?
可沒有田雨湘知道的證據,田雨湘會一口否認。
而且,田雨湘當年有證人,江行止,證明這件事情根本不是她圖謀的,隻是一個意外。
所以,這個案子,就這麽不了了之了。
田雨湘
這個女人,給別人的印象,真的是太深太深了,即使過了這麽多年,他還是一眼能夠認出她來,記得她純真無辜的臉上,有著怎樣的心機。
而且,這個副局長還研究了田雨湘的家事,真的是太複雜了,好像是受過什麽詛咒,沒有一對能夠白頭到老,在不能到老的背後,是否藏著什麽更深層的原因呢?
這次,田雨湘又來報案,說自己的丈夫失蹤了!
這太巧合了。
他自然又懷疑,是不是又田雨湘做的,失蹤了——
趙副局長第一要做的便是,讓人調出來董凱的記錄看。
董凱從小到大的記錄都沒有什麽毛病,不到二十的時候認識田雨湘,今年三十一歲,青梅竹馬,非常正常,不過他的工作經曆是他曾經去過委內瑞拉。
而田雨湘的父親,出事就是出在委內瑞拉的那件事情上。
他隻是一位副局長,具體緝毒的事情,他不曉得,不知道田雨湘父親的具體事情。
可是這兩個地點,太過巧合了。
為什麽田雨湘早不嫁給董凱,卻在和江行止談了那麽一場戀愛後又嫁了?
田雨湘又知道了什麽?
當時夏姍姍的死,這位副局長,便覺得極有可能和田森的死有關,現在,董凱又失蹤了,如果不出所料,他覺得,這個董凱也凶多吉少了。
所謂報案,不過欲蓋彌彰。
這位副局長,當時便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田雨湘——
他是不是太小看這個女人的陰毒了,和這個男人,孩子都生了,竟然就——
現在,他有權利了,即使那個案子已成過去,是天不時地不利,可這個案子,他要好好審審。
他給江行止打了電話,他要跟江行止好好聊聊。
周圍認識田雨湘的人,就隻有江行止一個。
而且,戀人,自然了解更多。
江行止正在開車,看到是局長的電話,他接了。
“有事兒,趙局長?”他戴上耳機,問道。
“是,江總,忙不忙?”趙局長說到。
“晚上了,你說我忙不忙?”
趙局長便笑笑,“知道江總一向忙得很,所以,跟您談一個幾年前的女人,不知道您還記得不記得,不知道有沒有時間,有沒有興趣?”
“我不見得記著。”江行止遇到一個紅燈,他的車停了下來。
今晚,程紹珊約他去吃飯。
“不記得,那就算了,不過這個女人長得非常動人,無辜又嫵媚的,不過江總的女人如同過江之鯉,那算了。”趙局長又說,他也不抱希望,認為江行止會記著。
不過他覺得和江行止同居過的女人,該是少數的。
“說說看,我的女人裏,無辜又嫵媚的,誰啊?”江行止的心微微動了一下。
“田雨湘。還記得嗎?”趙局長又說。
江行止微皺了一下眉頭,沉吟良久,說到,“記得。她怎麽了?怎麽想起她來?”
這幾年來,田雨湘這個名字,在江行止的耳邊,出現不超過三次。
“她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