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9章 對我餘情未了?
田雨湘在豐城的時候,雖然隻是一介小女子,可她的所作所為,總是匪夷所思,讓人摸不著頭腦。
田雨湘的婆婆自然就不喜江行止,給他白眼看,江行止根本就不放在心上。
董山終於放學了,看到江行止的那一刻,他眼睛一亮,叫了句,“江叔叔,你終於來看我了!”
田雨湘的婆婆又詫異,江叔叔?
難道就是傳聞中的江行止。
反正田雨湘的婆婆知道,這兩個人有情。
他們家和田雨湘的姑姑家本來就是很近,有時候田雨湘的姑姑回來,偶然會說起來,是非常的偶然,但是,那時候,董凱和田雨湘本來也沒有開始在一起。
後來,田雨湘的姑姑便絕口不提田雨湘和江行止的事情了。
田雨湘的婆婆知道,田雨湘跟這個江行止是有情的,如今,餘情未了。
他又來了。
江行止現在看孩子的眼光,也有些不同了,他坐在沙發上,愛憐地撫摸著董山的頭,說到,“幾歲了?”
“七歲。”
“幾月的生日?”江行止又問。
江行止的這一問,讓田雨湘的婆婆愣了一下,心裏冒了一下火,江行止這是什麽意思?
江行止看到董凱的媽,用蔑視而且多疑的目光盯著他的時候,他忽然就明白,田雨湘同意他來的意思了,他的心裏又忽閃了一下:田雨湘噴了香水去他家裏,讓他找律師,在明知道這個案件,她有極大的把握打官司也贏得了的情況下,要找江行止找律師,找律師是找給她婆婆看的,還有,今天田雨湘同意他送她回來,知道他會問這個孩子什麽問題,卻又不讓她婆婆回避,就是要讓她婆婆知道,這個孩子不是董凱的。
更確切地說,讓他婆婆誤會這個孩子不是董凱的。
隻要這個孩子不是董凱的,那她還搶個什麽勁兒?
田雨湘啊,田雨湘,她步步為營,把江行止也算計進去了。
可江行止還有一點不明白:她為什麽要兜這麽大一個圈子?明明她自己找一個律師,就能夠讓孩子不被搶走的!律師都不需要江行止找。
田雨湘究竟又是為了什麽?
孩子盯著江行止說了一句,“八月。”
江行止便當頭一棒,八月,懷上這個孩子的時候,他和田雨湘早就分手了。
所以,不可能是他的。
但是,若讓田雨湘的婆婆看出來,豈不是枉費了田雨湘的一片苦心?
他自然要在董凱的媽媽麵前,竭力證明,這個孩子是他的,所以,江行止說,“什麽時候有空,叔叔帶你去豐城玩?”
“我要上課,江叔叔,有空我就去。”董山說到。
“很乖。”江行止撫摸了一下董山的頭。
董山對著江行止很溫柔地笑了一下,去了自己的房間,好像在說,江叔叔來了,什麽都好了。
江行止坐在沙發上,雙腿交疊,一手撫弄著下巴,在看田雨湘。
好計謀啊,幾年不見,腦子早就深不可測。
田雨湘正在背著身子喝水。
孩子的生日是七月二十,但是當年,他們找了大夫,出生證明晚寫了一個月,就變成了八月二十了,戶口上也是。
那家醫院本來就是郊區醫院,管得沒
有那麽嚴的。
當時田雨湘生孩子的時候,婆婆並沒有來伺候,董凱也跟他媽晚說了一個月。
他們常年不在,個把月,根本看不出來孩子的大小。
當年,這件事情真的是隻有董凱和田雨湘知道,還有不知情的大夫知道。
他們想的就是,以後董山就是董凱的孩子,這一輩子,都不會有別的狀況出現。
可是人算不如天算,誰都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田雨湘知道,即使江行止怎麽懷疑,但生日在那,他即使懷疑也沒用。
所以,她才大膽走得這一步。
董凱的媽媽胸口一直在起伏,火氣壓都壓不住了,她現在有一種感覺,她麵對的就是j夫淫婦,淫婦把j夫領上門了,還當著婆婆的麵。
婆婆把田雨湘拉到了臥室裏,田雨湘仿佛一臉茫然的樣子。
現在,她身上香奈兒邂逅的味道還很濃。
“湘湘,小凱的墳頭上,草可還沒長。他死了一個月可還不到。”婆婆死死地壓住火氣,麵上現出來的表情又難堪,又扭曲,讓人看了憑空討厭,她對著田雨湘說到。
“怎麽了?媽?”田雨湘說到。
“你要把他帶來,最好等我死了。”董凱的媽媽說到。
“我怎麽了呀?”田雨湘說到,“我恰好去豐城,恰好碰見了他,他送我回來的。”
董凱的媽便氣鼓鼓的,有一句話就要脫口而出,“董山究竟是誰的孩子?”
可她終究沒有說出來。
自己的孫子,若這話,她說出來,她本身就輸了。
現在,董凱的媽媽已經對孩子是誰的,有了猜疑。
而且,她當年根本不知道田雨湘和江行止是什麽時候分手的,田雨湘是不是帶著孩子嫁給的董凱,她不知道。
董凱的媽媽,頓時就在田雨湘家裏待不住了,她要趕緊回家和老頭子商量商量,看下一步怎麽辦。
田雨湘和江行止到家的時候,就不早了,而且,江行止今天沒有要走的意思,田雨湘也沒想讓他走。
董凱的媽媽看了,很氣,她感覺她在這裏待不住了。
她決定了,明天就回豐城去,和老頭子商量商量,她也和田雨湘說了,明天就走,田雨湘沒挽留。
田雨湘沒挽留,讓董凱的媽媽更氣憤了,她冷哼一聲,便去樓上睡覺了,她住在阿姨的隔壁。
田雨湘上床了,關了燈以後,躺在床上,盯著天花板。
門上響起了敲門聲,她問了句,“誰呀?”
江行止說了一聲“我。”
田雨湘隻穿著吊帶,她穿上外麵的衣服,去給他開了門。
房間裏還是沒有開燈。
剛剛打開門,江行止就一步跨進了田雨湘的房間,掐住了她的脖子,把她抵在了後麵的牆上。
田雨湘抬頭看著他,“想幹嘛?”
“你說我想幹嘛?利用我,給我假象,讓你婆婆懷疑,孩子不是他們的,他們搶孩子的念頭,就要緩一緩,日後若他們再想搶老二,還有我的律師。厲害啊,田雨湘,這麽多年,始終對你刮目相看。”江行止又恨恨地加重了掐田雨湘脖子裏的力道,“若他們來搶,你找律師,勝算的把握很大,幹嘛把我牽連進來?對我餘情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