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2章 她開始優柔寡斷了
“你不是要結婚了麽?讓程紹珊給你生。”田雨湘強著脖子說了一句。
“過去的事情,不提了,睡覺吧。”江行止說完,身子便朝那邊,睡過去。
聽到他鼾聲響起的時候,田雨湘側過頭去看他。
月光透過窗簾,她看到他的側影,很清晰,他的山根很高,麵部輪廓非常清晰。
田雨湘的心裏,卻是亂了,到底是打你,還是不打?
他都已經知道孩子的存在了,打了沒什麽意義了。
若是打了,他肯定不會放過自己。
而且,他剛才說的那番話,著實讓田雨湘的心軟了。
可她擔心,若再懷個女孩,那董水是一點兒地位都沒有了。
田雨湘歎了一口氣,走走看看吧。
第二天,田雨湘起床的時候,江行止還在睡。
果然啊,還是跟以前一樣的好睡眠。
田雨湘是聽到外麵兵荒馬亂的動靜過去以後,才起來的。
還是怕孩子們看到,江行止住在她的房間裏。
田雨湘起來以後,便去了廚房,阿姨正在做飯。
田雨湘便和阿姨聊起來了。
“一會兒還去醫院嗎?”阿姨問田雨湘。
“不知道。”田雨湘懶懶地回。
“打孩子多傷身體,還是別打了。”阿姨又說。
田雨湘歎了一口氣,“可生孩子,女人老得也快,都一樣。”
阿姨又笑笑,她在煎雞蛋餅,“那可不一樣,繁衍是人類的趨勢,生孩子是順天而行,流產是逆天的行為,哪個更罪惡,你想想。”
田雨湘笑著看了阿姨一眼,“你還挺懂。”
“不是我懂,全世界都懂。他都來了,怎麽樣還不是湊活在一起的兩口子?又不是你懷孕了,他不要。依我看呢,你就是在跟她置氣,耍小孩子脾氣。”阿姨又說。
田雨湘又笑了一下,“怎麽會是耍小孩子脾氣呢?我什麽時候耍過小孩子脾氣?”
阿姨以為田雨湘在矯情,便把碗端上桌了,說到,“吃飯吧。”
田雨湘坐在了飯桌旁,江行止從她房間裏出來的時候,田雨湘正杵著肘在想什麽,看到江行止,說到,“吃吧,家裏阿姨做的飯,不知道你習慣不習慣,不像你爸,是大廚。”
江行止在挽袖子,說道,“無所謂,吃了飯,我就走了。”
田雨湘隻是抬頭看了他兩眼,不曉得他怎麽來了,突然就要走了。
想起昨天晚上他說得那麽長的一段話,田雨湘隻覺得自己心裏一顫一顫的。
他低頭吃飯,好像昨天什麽都沒有發生,又好像昨天什麽都已經發生過。
早飯期間,他自始至終都沒再說孩子的事情。
現在這樣平靜,顯得昨天的他,太過衝動。
田雨湘不知道江行止的葫蘆裏賣的什麽藥,隻說,“吃飯吧。”
果然,江行止吃了飯,就走了。
田雨湘在沙發上坐了很久,撫摸著自己的肚子,心想,還要不要打掉呢?
如果不打掉,那以後跟他的聯係,肯定就少不了了。
田雨湘一時之間,竟然沒了主意。
她也開始優柔寡斷了。
……
豐城的趙副局長讓喬詩語去公安局拿複印的材料。
趙副局長親自接見了喬詩語。
他絕對沒想到,竟然還有人要田雨湘的案子看。
關於喬詩語,關於江家,趙副局長不是不知道傳說。
江家的經濟加起來,可以頂的上豐城的半個城了。
“怎麽,趙副局長親自把案卷交給我,是有什麽要說的嗎?”喬詩語問到。
“沒有,上司關照,我自然親自給江太太送來。這個案子,疑點很多,但沒有證據。”趙副局長說,“江太太是發現什麽了嗎?”
喬詩語笑笑,“我還沒看案子什麽樣,我能發現什麽?”
趙副局長也尷尬地笑笑,“也是,是我考慮太多了。江太太拿回去看吧。”
喬詩語就把案子卷宗拿回去了。
沒過幾天,田森的卷宗也到了,因為是複印的材料,所以特別厚特別厚的一遝。
晚上,喬詩語泡了一杯茶,就開始看卷宗了。
她先看的是豐城夏姍姍的案子。
看了所有的筆錄,看了證據的照片,包括牆上開關的照片,夏姍姍死亡躺在地上時候的照片,房間裏的照片。
喬詩語又看了田森的卷宗。
剛看,她就知道——田森沒死。
是警察偽造了他自殺的假象。
試問一個自殺的人,為什麽連屍體都沒有?
這兩個案子,同時都有詭異之處,為什麽夏姍姍偏偏就碰了田雨湘家裏的開關,又為什麽田森要假死!
看起來,這對父女,故事不是一般的多啊。
又聽聞,田雨湘曾經嫁給季惟明,在嫁給季惟明以前,她一直住在姑姑家。
又聽聞,季惟明家的小兒子,前幾年用極其殘忍的方式,讓安夏癱瘓。
怎麽所有的事情,都發生在這一個家裏?
是受到了什麽詛咒?
理智如同喬詩語,她是從來不相信詛咒這種事情的。
她打聽到了季惟明家裏的住處,便去了他家。
季惟明家庭條件不錯,喬詩語說明了自己的來意以後,季惟明問,“湘湘怎麽了?”
畢竟隔了這麽些年,季惟明和田雨湘已經是朋友了。
航航看到喬詩語竟然來問湘湘阿姨的事情,他趕緊過來問,“湘湘阿姨怎麽了?”
眼中的那份關切,那份熱情,是一般的小孩沒有的。
讓喬詩語感覺到了,航航對田雨湘的與眾不同。
“沒什麽。對她非常好奇,聽說當年,田雨湘曾經嫁給了你,便來問問。我不問你什麽問題,你隨便說就好。”喬詩語說到。
季惟明知道喬詩語是江家的人,而且,喬詩語的為人處事,極有風度,落落大方,讓季惟明放下了提防,她覺得應該是江家的人,想要考察田雨湘,作為她進入江家的籌碼,季惟明便往好裏說田雨湘。
“初次認識她,是在一個下雨天。”季惟明說到,“也不知道怎麽,過了這麽多年,我竟然還記得。”
“嗯。然後呢?”喬詩語喝了一口茶。
她喜歡這麽喝著茶,聽別人講故事。
“是有一次,我開車逆行,撞了人,撞得不重,我給了這個人錢,她一直在旁邊看著,好像若有所思的樣子,我第一眼見她的時候,就有一種驚為天人的感覺,長相是很喜慶的鵝蛋臉,於人無害的樣子,我當時心裏就特別喜歡,腦子一熱,就開始追,對她,幾乎是無微不至,她需要什麽,我都想到了。可是結了婚——”季惟明仿佛訕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