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7章 她是一個什麽樣的人?
江朝雲回到房間的時候,林靜雅已經回來了,好像在打電話,江朝雲的手機還沒有響起來的時候,林靜雅便把電話掛了,焦急地說到,“幹嘛去了?這麽大的雨,害我到處找你。”
“都去哪找了?”江朝雲問到。
“去遊泳池,去了餐廳,以為你沒吃好。”林靜雅又說,仿佛在氣自己的好笑,“你若是再去了餐廳,不是打三嬸的臉嗎。”
江朝雲說,“累了,我去洗澡。”
“幹什麽幹累了?”林靜雅又問。
“去台球廳打台球了。”江朝雲說到。
“哦,我倒是忘了你還有這個愛好了。”林靜雅說到,“既然累了,就快睡吧。”
江朝雲去洗澡的時候,便總是想起來今天下去沈沅那裏的情況。
每次赤身的時候,便總是想起和她赤身相見的情形。
總覺得今天下午心裏不舒服,可究竟哪裏不舒服,他又說不上來。
睡覺的時候,江朝雲是背朝著林靜雅的,林靜雅並沒有想這種變化代表的是什麽。
林靜雅本來就不是xìngyù很強的人,看到江朝雲這個樣子,也理解。
可她不理解的是,他突然就朝那邊睡覺了,究竟是為了什麽?
林靜雅就這麽睜眼睡了半夜,以前是覺得他太猛了,她受不了。
可他突然不來了,讓她覺得少了很多很多,她轉過身去,從後麵抱著江朝雲。
江朝雲腦子裏又想起了什麽,想起了今天下午沈沅和鄧瀾,他們一起吃飯,他們一起——
江朝雲忽然就轉過身子來,把林靜雅壓在了床上。
她可以和別人做,他也可以。
他並不曉得,今天下午鄧瀾和沈沅都做了什麽,腦子裏隻浮現著“沅沅”。
這是鄧瀾叫的那個名字,想著兩個人一起吃飯,鄧瀾刷碗,她一腳踢到鄧瀾的屁股上,那種親密。
江朝雲在啃咬著林靜雅的肩膀,這是以前從來沒有過的動作。
若是以前,林朝雲肯定又會用看變態的眼光看江朝雲的,江朝雲受不了這種眼光,漸漸地對林靜雅也就沒有這種動作了,可現在,他又有了。
林靜雅一聲不吭,如同一條死魚。
在江朝雲看來,就是一條死魚。
……
航航今天晚上在田雨湘的房間裏睡的。
他一個人住外間,湘湘和孩子兩個人住裏麵。
半夜,航航起來上廁所的時候,一回頭,看到江水正站在廁所門口。
航航提好自己的內褲,洗了手,問江水,“你怎麽下床了?”
“媽媽睡著了,我想上廁所,就自己下來了。”江水說到,“航航哥哥,我想一會兒去你床上睡,好嗎?”
“好啊,跟哥哥睡一張床,別吵醒媽媽了。”航航關了洗手間的燈,拉著江水上床睡覺了。
上床以後,江水便一直都攀著航航的脖子,她很快又睡著了,那種甜甜的小女孩的氣息,讓航航的臉上癢癢的,又是溫熱和濕熱的,那種氣息,讓航航的心裏好溫暖好溫暖。
好像他從小都沒有得到過的這種溫暖,也從未和湘湘一起睡過。
偶然一次記憶,隻是在田雨湘的床上睡。
這是航航第一次和異性這麽親密的接觸,這麽純潔的接觸。
江水的臉像是一個小天使一樣,很溫柔,甜甜的。
航航輕聲叫了聲,“小水。”
以前的小水,隻是湘湘的女兒,現在,她好像成了一個更加獨立的存在。
江水畢竟是小女孩,已經睡著了。
航航便覺得心裏舒服極了,他臉上帶著笑容,也睡著了。
第二天,田雨湘起來,看到小水竟然不在自己的床上,而在外麵航航的床上。
田雨湘看到小水和航航竟然睡在一起,小水攀著航航的脖子,兩個人的親密勁兒,嚇了田雨湘一跳,她錯愕地呆在原地站了十來分鍾,腦子中空空如也。
今天的事態,超乎她的認識。
航航對小水做了什麽?
到底做了什麽?
田雨湘無助地撫摸了一下自己的頭發,自己先前小人地想江延民,想江行止,如今好了,她沒想到的人,竟然不知道對小水做了什麽,看到這個動作,真是夠紮眼的。
她站在那裏,想了好久,最終,她沒有打擾這兩個孩子,去了自己的床上。
這兩個孩子這麽安靜地在睡覺,自己的多心,並沒讓他們自己都有什麽警覺。
她忐忑不安地躺在床上,現在,她很想跟江行止打電話,從未這麽想過江行止,田雨湘的生命中,第一次覺得了無助。
她給江行止發了微信:在哪?老公?
江行止回:在睡覺,怎麽,想我了?
田雨湘回:想趕緊回國,想趕緊見到你,想你了,萬分想你。
江行止沒說話,片刻之後,便說:我定了明天下午的票,去美國,下午三點到。
田雨湘便覺得心裏好暖好暖,第一次覺得,和江行止的心貼得這樣近,她從未像如今這樣依戀過他。
不多時,航航和小水起來了,航航沒有特意提小水在他床上睡的事情,是小水睡眼惺忪起來以後,田雨湘不動聲色地主動問她,“怎麽好好的,跑到航航哥哥的床上去睡了?”
“我也不知道,我都忘了。”小水揉著眼睛說到。
田雨湘便什麽都沒說。
航航又說,“小水喘氣的樣子,好可愛。”
田雨湘本來覺得和航航同命相連,而且,航航對她,有著不同的情感,田雨湘對他很憐憫的,現在,田雨湘對航航,敬而遠之,她知道,航航是一個非常危險的人,千萬不能惹毛他,否則,她就是下一個安夏。
田雨湘心裏像是吃了屎一樣的感覺,原本她以為,航航是來看她的,現在好像不是。
她好盼著江行止快點兒來啊。
第二天上午,天氣好點兒了,雖然雨還沒有停,但是雨並沒有那麽大了。
喬詩語等人已經開工了,江朝雲去了片場,準備和三嬸告別。
去的時候,正好看見三嬸盯著沈沅,沈沅在拍戲。
她穿的就是上次《空襲》宣傳完畢的時候,穿的那件小皮衣,整體就是那天的狀態,頭發也還是那天那樣微卷的頭發。
就連江朝雲走到了喬詩語身邊,喬詩語都沒有發現。
好像全場的人都靜默不語,在看著沈沅念一段大段的台詞。
這段台詞,昨天晚上江朝雲看了一眼,極有邏輯性,他想的是:行止老婆的腦子還是在線的,可是如今通過沈沅的嘴再說出來,好像沈沅一下就變身為一個聰明絕頂,邏輯性極強的女性,在她的眼睛裏,閃耀著智慧的光芒。
和她在《空襲》裏花瓶的角色大相徑庭。
他一直覺得,《空襲》是沈沅的本色出演,不過一個養眼的花瓶而已。
再看到此,江朝雲便有幾分迷惑:一個人,膚淺,花瓶,能夠把一個那麽睿智的人演出來?是那種睿智的光?
《空襲》裏沈沅的角色,就是眼中空無一物的感覺,可是這次,又非常不同。
江朝雲對沈沅,有幾分迷惑,她究竟是個什麽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