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7章 老丈人
沈沅是淩晨七點多到的豐城,還很早,她沒讓路一塵去接她,也沒告訴任何人。
路一塵一般七點鍾起床,六點多就來機場接她的話,那太不人道了。
想不到,沈沅一出海關,就看到江恒在機場等著。
沈沅竟然恍惚了一下,她不記得自己曾經把她的信息告訴江恒。
江恒過來,就擁抱了沈沅一下,提過了沈沅的行李,攬著沈沅的肩膀說到,“走吧,上車。”
沈沅覺得江恒這麽早就來接她,有點兒感動。
江恒是帶著司機來的,上了江恒的車以後,江恒突然轉過身子來抱住了沈沅,說到,“我都知道了。”
沈沅就皺了一下眉頭,“知道什麽了?”
“知道伯父在我二伯家打工,委屈你了。上次朝雲哥在飯桌上那樣羞辱你,也多少知道是為什麽了,委屈你了。”江恒說到,“朝雲哥看不起在他家裏幹的人的女兒,我理解,總覺得你低人一等。”
沈沅就愣愣地,江朝雲是這麽想的嗎?她不知道說什麽好,不曉得江恒是怎麽知道這件事情的,突然在她麵前提起來又是什麽意思。
江恒握著沈沅的手,一直在說,沈沅並不知道江恒懷的到底是什麽心思。
這時候,沈沅的手機響了,拿起來,才看到是路一塵。
果然是索愛鑽石版,電話鈴聲一響,周遭的鑽石都閃亮起來,特別漂亮,而折射出千萬道德光芒,竟然無端讓沈沅覺得好心動。
江恒也看到了這部手機,“索愛鑽石版?這可是全球限量款。”
沈沅的心漏跳了半拍,“哦,對,這是我上次新定的。”
“怎麽定一款黑的?紅色的不好?”江恒又問。
“哦,這個手機定製還有紅色的嗎?我不知道哦,就定了一款黑色的。”沈沅腦子極快,她知道江恒在轉彎抹角地問什麽,所以,她便反問了。
“沒有嗎?那可能我記錯了。”江恒又說。
“你怎麽知道我今天早晨到?”
“你忘了,你的行程曾經跟我媽報備過?”江恒又說。
沈沅才恍然大悟地點了點頭。
沈沅回了酒店,並沒有看到路一塵,她就詫異,路一塵去哪了。
江恒非常熱情地把她所有的行李都收拾好,還體貼地跟沈沅說,讓她睡一覺。
沈沅上床以後,他給沈沅蓋上了被子。
在江恒麵前,沈沅並沒有什麽需要提心吊膽的,江恒不會像江朝雲那樣,逮住不經意的機會,就會對沈沅怎麽樣的,比如那次開門,在大門邊的牆旁邊,就是沈沅沒有預料到的。
她以為怎麽也會等到她進屋的,她甚至防禦他的措施都做好了。
“我跟我媽申請了,你今天休息,我媽也體諒。”江恒貼心地說到,“我剛才讓酒店的人給你熬了紅棗補氣,已經燉上了,你是現在喝,還是保溫著,等醒了再喝?”
沈沅本來想拒絕的,可他竟然都燉上了,所以,她說,“我一會兒起來喝。你先回去吧,我還不知道睡多久。”
“好。”說完,江恒就關門出去了。
江恒不討人嫌這點兒,沈沅還是比較欣賞的,不過她太困了,很快就睡著了。
睡前,她還想了一個問題:怎麽路一塵沒出來?路一塵以前就是她的日程表,她的時間表,她要幹什麽,從來都瞞不過路一塵的。
沈沅醒來是三個小時以後,看到路一塵正坐在沙發上,在看茶幾上的那一碗燕窩湯,好像心不在焉的樣子。
“怎麽了?”沈沅問。
“你醒了?”路一塵問。
“是。”
“把湯喝了。這是明天的劇本,我給你拿來了。”路一塵把湯端給了沈沅。
沈沅看了她一眼,問到,“怎麽了?不像你啊。”
“沒事。”路一塵還是不苟言笑的模樣。
沈沅看到路一塵不想說,便沒有再問。
沈沅喝了湯,又開始看劇本,休息了一天,第二天就開始拍戲。
她拍戲的時候,江恒便一直在片場,對沈沅特別好。
這部戲沒什麽親熱戲,田雨湘的劇本,向來不以親熱為噱頭。
江恒看了,並沒有那麽礙眼。
而且,即使有礙眼的地方,他也不會如同江朝雲那樣,手段殘暴。
江朝雲是五天以後回來的,他安排了一下美國的任務,手機隻是定下來了,還沒有到手,已經跟人說了,到時候直接寄到中國去。
江朝雲回來以後,沒找沈沅,而是找到了沈遲。
兩個人在車裏談的。
沈遲對江朝雲本來就沒好氣,他還是坐在後座上,沒坐在副駕駛上。
江朝雲的車停在郊外,江朝雲打開窗戶,點了一根煙,從鏡子裏看了看坐在後麵的沈遲。
“準備在中國待多久?”江朝雲淡淡地開口。
“不一定,隻要你在中國,我就在中國。”沈遲手插在口袋裏,看著外麵,很不耐煩的樣子。
“既然在中國,就幫幫我的忙,替我給江恒遞個話兒。”江朝雲始終淡然又疏離的表情。
“你怎麽知道我會幫你?”沈遲不耐煩地表情,就是青春少年的那種刺兒頭。
“很簡單。強jiān可是重罪!”江朝雲說到。
沈遲的臉色瞬間泛白,他還朝著左右看了看,“你說什麽?”
“我說什麽,你肯定聽清楚了。要不然我動員一下路一塵,讓她去報案?”江朝雲又說。
“你怎麽知道?”沈遲大驚失色地問到。
“竟然是真的。”江朝雲又笑,好像一切盡在掌握的感覺。
“套路我?”
“這不是你自己招的嗎?”江朝雲又說。
應該說,在大事麵前,沈遲還是一個青年人的心性,挺容易被人利用的。
當然了,也得看看,這個要利用的人是誰。
“讓我幹什麽?”沈遲又不耐煩地說到。
“去跟江恒說,我爸很喜歡吃你爸做的飯,少了你爸,我爸活不下去。我對你爸,跟對待老丈人那樣。就這樣。”江朝雲笑著說道。
“老丈人?江渣,別做夢了。”
“做夢嗎?,那我去做路一塵的工作了。”江朝雲又說。
“你敢!”沈遲說到。
“你看我敢不敢。”江朝雲回過頭來,雲淡風輕地對著沈遲說到。
沈遲麵朝窗外,麵色冷硬,並不說話。
江朝雲仿佛看掌中之物般地看著沈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