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6章 更加微妙了
“我的錢豈是說放就放的?更何況是放給你這種新人導演?我不做賠本的買賣。”江朝雲眼睛眯了一下,手裏拿著電話,盯著電視說到。
“我不會賠本的,”沈沅這話說得有點兒倔,不過,隨即,她的口氣又軟了下來,“江總,我身邊的有錢人,你離我最近,咱倆——”沈沅又笑嘻嘻地說到,“咱倆不是夫妻嗎?”
“夫妻?”江朝雲站起來,走到了陽台上,“沈小姐,你走的時候,可沒把結婚證當回事!”
沈沅理虧,她現在也多少有點兒了解Eathan為了別人的投資,男女投資人都睡得感覺了,一分錢難倒英雄漢的感覺,恨不得碰到一個投資人,就想趕緊抱住大腿,尊嚴什麽的,也都不放在心上了。
“我那不是回來的著急嗎?所以,就沒有跟你說,我現在不就給你打電話了嘛。”沈沅說話的時候,露出了標準的八顆牙。
“所以,學學你偶像吧,既然你偶像誰都能睡,你也該跟他學學。”江朝雲說到。
沈沅咧著嘴,想了許久,心想:以前也不是沒睡過,還什麽回報都沒有的,就是為了爽,這次可是有錢的,江朝雲向來說話算話,想必睡過幾次,他就會給錢的。
她便答應了,說到,“是你來法國?還是我回美國去?”
江朝雲想了片刻,“我去法國。”
“什麽時候?”
“等通知。”
江朝雲掛了電話以後,沈沅想,果然有事求他的時候,他就拿起來了。
既然投資有望了,她想趕緊落實劇本的事情,靈感就是一瞬間,剛才阿奈的電話,也讓她想起自己年輕時候好多的得到和求而不得,她還記得鄧瀾曾經拍了她好多年輕時候的照片,她想跟鄧瀾把她所有的照片都要過來。
至於劇本,她想讓田雨湘來寫,田雨湘幾乎是她碰到的最好的寫作者,非常非常用心,編的本子也都邏輯性強,有理有據,而且,極有靈氣,隻是還缺乏大編劇的名氣,不過這些,沈沅並不是很看重,年輕女孩子的傷痛和傷痕,聽說田雨湘年輕時候也有過,想必,會有感而發,寫年輕女孩子的劇本,沈沅本人也很建議有相關經曆的女編劇來操刀。
沈沅看了看表,現在中國是半夜,看起來得明天給她打電話。
沈沅也便睡了。
第二天給田雨湘打電話,詳細地說了她昨天晚上的想法還有靈感,讓田雨湘盡快寫一個本子,演員她都想好了,就是上次一起和她演同性戀的那個女孩子。
沈沅的電影,田雨湘曾經看過,自然知道是誰,知道主演是誰了,腦子裏也更加明晰了。
沈沅也給路一塵打了個電話,讓她來法國,路一塵的角色肯定是製片人。
路一塵二話不說就來了法國了。
沈遲也給沈沅打電話了,他也說了,他最近都在幹什麽了,說了訓練的嚴苛,說他黑了,瘦了,問沈沅最近在幹什麽,沈沅說想結束自己的演員生涯,做幕後。
“路一塵呢?”沈遲急切地問到。
“路一塵?她過幾天就來法國啊。她是我的製片人。”
“哦,好的,謝謝姐。”沈遲竟然發自內心地開始感謝沈沅。
沈沅不曉得,她有什麽好感激的。
對沈遲來說,知道了路一塵的落腳點,比什麽都好。
沈沅一個人吃早飯的時候,後知後覺地覺得,江朝雲讓沈遲去服兵役這件事情,也沒有想象中的那麽惡劣,沈遲年輕,性子不定,他對路一塵造成了這麽大的傷害,分開會暫時讓路一塵對他沒有那麽大的反感了,而且,也可以考驗一下沈遲對路一塵是不是真的,到時候沈遲回來,若是脫胎換骨,也不錯啊。
這樣想了,沈沅便覺得,江朝雲這個方法,是醍醐灌頂的,可以說是最好的辦法了,隻不過關心則亂,認為沈遲走了,離開父母了,所以,她心情不好。
沈沅今天出去逛了一天街,回來的時候,是下午六點鍾。
剛剛把車開到了別墅門口,就看到江朝雲站在她的別墅門口,在抽煙。
上次是在美國見過,想想自己曾經因為那天晚上以及早上,和他的睡覺,心裏產生的微妙的感覺,沈沅突然就有些臉紅,而且有種恍然如夢的感覺。
她拿出遙控開大門的時候,打開車窗,對著江朝雲說了一句,“打飛機來被睡?”
江朝雲笑了一下,說到,“自然不是,是被侍睡。”
沈沅沒理他,自顧自地把車停進了車庫。
兩個人進屋以後,江朝雲便先在沈沅的額頭上親吻了一下,還說了句,“夫妻日常。”
沈沅懶懶地坐在沙發裏,不動彈,他吻人挺舒坦的。
江朝雲便坐在沈沅斜對麵的那張單人沙發上了,“要多少錢?”
“具體的我還沒核算出來,可能得四五個億吧。”沈沅手繞著自己的發尖,漫不經心地說到,怎麽感覺她像是要從男人手裏摳錢的女人,還得賣弄風騷?
“四五個億,”江朝雲兀自嘀咕,“給你成立一家電影公司吧?”
“我的?”沈沅兩眼放光。
“出資人是我,法定代表人肯定也是我,你是實際運營人,如何?”
“還是在你名下?”沈沅又問。
“你光讓馬兒跑,不讓買吃草,這也不像話,是不是?”江朝雲反問。
一副資本家要壓榨你,卻還讓你看出來他在壓榨你的感覺,因為你知道他在壓榨你,你卻毫無辦法。
“那你不是說——”
“我說什麽?”
沈沅心想:你自己說過什麽,你自己沒數啊?
沈沅扭過頭去,不理他。
江朝雲好像忽然之間想起來了,“哦,差點兒忘了,陪睡,那是附加條件!”
沈沅又微皺了一下眉頭,果然是資本家,滴水不露的。
還把陪睡這件事情說得這麽明目張膽。
“晚上就開始對不對?”江朝雲問沈沅。
“對~”沈沅拉長著聲音,不耐地說了一句。
這個人,怎麽讓她難堪怎麽來啊。
兩個人吃了飯,一起洗了澡,便去了沈沅的房間,她的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