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說他是渣男了,那就趁著這個機會擺脫他吧。”鍾湞氣定神閑地端起茶杯,輕呷一口,並不看鍾潔刻意擺出的表情。
鍾潔怔了一秒,馬上傾身過去,“姐!你是不知道我在他身上投入了多少時間和精力,我怎麽可能放手?更何況是被他這樣甩掉!”
鍾湞抬眸盯定她,“那你想怎樣?明知道他是渣男還要繼續跳坑裏!”
鍾潔吞了吞口水,梗著脖子說,“先別管他渣不渣,姐你這回可得幫我出頭阻止他跟那個方馨萍結婚!”
鍾湞不假思索地一字一頓回複她,“封振西是個渣男,我不會幫你拉他回頭的!方馨萍是我朋友,我不會做傷害方馨萍的事!”
“方馨萍是你朋友?那好,你趕緊的找她,將我跟封振西之間的關係告訴她,讓她趕緊放開封振西!”鍾潔說到後麵,十分肉緊地抓住鍾湞的手腕。
熱燙的茶水差點倒落,鍾湞拂開鍾潔的手,放下杯子後正式說道,“你和封振西之間的爛帳我一點摻和的興趣都沒有,”然後站起身走向樓梯口,“你請回吧!”
鍾潔見她已經跨上了第一級階梯,便捏緊雙手高喊,“鍾湞!你真要這樣見死不救嗎?你自己命好,就完全不顧鍾家其他人的死活了嗎?!”
真是好笑!他們父女當初拋下她跟媽媽孤立無援,怎麽就沒有想到現身報在今天呢?說她命好,她哪裏命好了?
可是鍾湞懶得回罵過去,繼續向上走,鍾潔徹底慌了,不顧不管地跑過去在平台上攔著她,“姐!算我求你了,我給你跪下了行嗎?就幫我這一回!”說著,她真膝蓋一彎,跪到鍾湞麵前。
鍾湞的眉間皺了皺,說沒有心軟那是假的,可是這時候必須得硬起心腸來,不然以後會沒完沒了。
“我先把話跟你說明白,我不會幫你拉回封振西,讓你跟他結婚的,還有別指望我站在你那邊做出傷害方馨萍的事,我唯一能做的是,有封家人麵前明確反對封振西和方馨萍結婚,就這樣!”鍾湞斬釘截鐵說道。
鍾潔點頭如搗蒜,“好,好的!隻要你和封北辰盡全力反對封振西和方馨萍結婚,封家人那些就不會輕舉妄動的!”
“別拉上封北辰,我反對是因為我還姓鍾!”鍾湞不想讓鍾潔有過多幻想。
“可是,封北辰在封家的影響力比誰都大,他又是你老公,他肯定會聽你的。”鍾潔見小目的達到了,便趁機自行站起來,還不忘揉揉跪紅的膝蓋頭,腆著臉說,“姐,我今天是巴巴的從國外趕回來,身上沒什麽錢,又沒地方住,你看你能不能——”
“不能!”鍾湞一口回絕她。
“可我要是住進你這裏,封家和方家那些人哪還敢欺負我?那我們在氣勢上就跟他們勢均力敵了!”鍾潔胡謅道。
嗤!鍾湞心裏冷笑,這位堂妹還以為她仍然是以前那個單純柔弱可欺的女孩子?隨便忽悠兩句就上當?
“我再說一次,不方便!不能!”鍾湞完全不為所動。
鍾潔無辜委屈的扁扁嘴,“那,就
給我一百萬吧。”
嗬嗬,隨便張嘴要一百萬?以為她是提款機?鍾湞對這鍾潔的一點點同情心瞬間隨風而散。
“沒有。”鍾湞雙手一抱臂,拒絕到底。
“怎麽可能?”鍾潔怪叫了,“姐你住這麽豪華的別墅,又有封北辰那種超級富豪老公,連一百萬都不肯給我?”
鍾湞忍無可忍,就無需再忍了,“你好意思問我要一百萬?!當初我爸死了,家裏破產被封,你跟你爸有沒有來看過我們兩母女一眼?且不說你們父女是否卷錢跑路,光是你們見死不救就不值得我今天站在這裏跟你多廢話!”
“你,你別這樣,我錯了還不行嗎?”鍾潔見耍潑耍橫不湊效,趕緊的祭出示弱這一招來,“好吧我收回剛才的話,不會問你要錢了,可是你能不能將我安排進你集團裏工作?我想賺錢養活自己。”
鍾湞一聽,像x光般的眼神上下掃量她,尋思著,將她安排進爵跡裏上班工作是小菜一碟,問題是,請神容易送神難呐,萬一這不省事的女人鬧出什麽幺蛾子來,到時候真不好收拾。
“工作的事我幫你留意著,有合適的就通知你。”鍾湞不置可否的點點頭,不把話說滿。
見鍾湞一副油鹽不浸的樣子,鍾潔知道在這種時候絕不會再討到好,於是她裝作乖巧的謝過堂姐,並且留下聯係方式,拖著行李箱走了。
鍾湞收拾一下自己,也駕車回集團公司總部去上班。
早上沒那麽忙,瞅個空按照溫禾發來的號碼,她撥給方馨萍。
那邊響了很久才有人接起,方馨萍惺忪沙啞的聲音傳來,“喂?哪位?”
睡到日上三竿的人,必定是沒有固定工作的,鍾湞是知道方馨萍習慣了夜生活,不玩到兩三點決不回家睡覺的那種,想到這,就有些心疼這位好友。
“是我,鍾湞。”鍾湞自報家門。
“哦——”方馨萍拖長了尾音回應,停了停,她補充道,“你,找我什麽事。”
隔著那麽遠的距離,也能深切感受到疏離的味道,鍾湞苦笑,“馨萍,你中午有空嗎?我們約個地方見麵聊聊?”
“不好意思啊,我沒空,一直沒空。”方馨萍拒絕得不留餘地。
“馨萍,我有很多話要對你說。”鍾湞情真意切的爭取。
“很多話?不見得吧,我怎麽聽說你隻扔了兩個字出來,反對!”方馨萍譏刺道。
果然,有些人就喜歡搬弄是非打小報告!鍾湞語氣不改的再說道,“你聽了別人的話,也該聽聽我的。”
方馨萍在那邊不吱聲了,好一陣子才不情不願的說,“我還要再睡一下回籠覺,那先定在今晚吧,時間地點我定好後告訴你。”
鍾湞回應的好字還沒說全,方馨萍已經掛了。
無奈地將手機拋開,鍾湞對方馨萍的態度感覺很棘手,她雖然現在說話的說服力比以前強,可是麵對方馨萍那種撕逼慣了的人,毫無勝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