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2章 番外之有沒有想我
林唯唯不禁由此想到了自己的父親。
爸爸死的時候,也是這麽淒慘的嗎?
她根本就不敢想,頭紮到膝蓋中,鴕鳥似的逃避著這一切,但是腦子卻在不受控製的運轉。仔細回想她給小唯打電話時發生的一切。
之前都沒有任何的異樣,怎麽就出事了呢?
可是小唯死前遭受了的一切,每一處痕跡都在昭示著生前被折磨,那些傷刺痛著林唯唯的心。
那些傷害小唯的人實在是太狠心了,怎麽能夠這樣對待一個女孩子呢?
林唯唯的拳頭緊握,她絕對不相信這僅僅是場意外,一定是幕後之人下的毒手。
根據時間來推敲的話,小唯應該是在出去找自己的這段時間裏遭遇了不幸,而那個起著決定性作用的錄音筆也不翼而飛。
是的,錄音筆。
錄音筆是關鍵。
他一定是因為知道了錄音筆的存在,所以才把小唯殺了滅口,好保護自己,林唯唯心想。
可是即便要殺人滅口,為什麽要用這種歹毒的方式?
那可是一條活生生的生命啊!
生命這麽寶貴,怎麽能說抹去就抹去?
林唯唯幾乎要克製不住把那人揪出來痛打一頓。
剛想要站起來,一雙溫暖的大手就附上了她的眼睛。
“別看了,再看也看不出什麽,現在的當務之急是找到下殺手的人,為她報仇。”
磁性的聲音傳到林唯唯的耳邊,是顧景琰……
那聲音一貫的冷,但卻奇異的填補了林唯唯內心的躁動。
林唯唯拉下顧景琰的大手,反手握住,看著他那俊朗的顏,說道:“這件事情我們一定不能善罷甘休!我要給父親和小唯報仇!”
“我知道。”拉著林唯唯讓她起來,“遲早的事。”
“而且公司裏的那些造謠的人簡直是太過分了,居然還有人說小唯會出事都是是因為多次出入‘那種’場所,所以才變成這樣的,簡直是太可笑了!”
林唯唯很生氣,握住顧景琰手的力氣加大幾分都不自知。
“小唯在公司一直都是勤勤懇懇,本本分分的,他們都不清楚小唯的為人嗎?怎麽能這麽說?”
顧景琰捏了捏林唯唯的小手,試圖讓她平靜。
“別激動,肯定是有人在暗中造謠,以求混淆視聽來掩蓋自己的罪行,總有真相大白的一天。”
“到時候我們會把我們所承受的讓他千倍萬倍的還回來。”
“一定!”顧景琰鏗鏘有力的聲音落到房間中,激起層層浪花。
“可是現在好不容易得來的線索又斷了,我們該怎麽辦?”
這人實在是太狡猾了而且多疑了,心思縝密不說,有一點風吹草動他都知道,照這樣發展的話,自己父親死亡的真相,什麽時候才能找到證據呢?
“不會太遠的,你還有我,會找到的。”
拍了拍林唯唯的肩膀,顧景琰說,自己是林唯唯堅強的後盾。
隻要你願意,我會為你阻擋一切風雲,讓你在我的港灣之下無憂無慮的生活。
林唯唯看著這樣的顧景琰,心裏淌過一陣暖流,聲音也柔和下來。
真是奇怪,明明是個冷心冷情的人,但是偏偏對她這麽溫柔。
“我們可要好好安置小唯的家人,畢竟她也是為了我們,才遭遇不幸的,於公於私,我們都應該好好的對待她在這個世界上僅存的親人。”
林唯唯沒有了剛剛的激動,反而有些哀傷的說。
“嗯。”
顧景琰點點頭,他對這個身世坎坷的女生也有些不忍,注意到林唯唯尖尖的下巴,話題一轉,“不提那些不開心的,現在你的任務就是好好的去吃個飯,然後睡一覺,休息一下。”
“我不餓……”林唯唯拒絕道。
她現在哪裏還有心情去吃飯呀,早就被這件事攪得沒有食欲了。
“那也要去,身體垮了怎麽辦?”
說罷不顧林唯唯的拒絕,拉著她離開這個地方。
輪椅帶過的風,似要將她所有的煩惱衝散。
然後顧景琰又再次無視林唯唯的抗議,把她拉到一個裝潢精致的小餐館。
精致的食材配上舒緩輕柔的音樂,讓人緊繃的神情都放鬆了不少,這裏確實是一個調節身心的好去處。
隻是這樣一個難得的放鬆時刻,卻偏偏要有人來搗亂。
這不,一個顧景琰和林唯唯都熟悉無比的身影朝著他們快步走來。
“喲,這不是我的好弟弟嗎?怎麽在這裏吃飯。”
隻見顧琰城大搖大擺的攬著一個穿著清涼的女子,緩緩朝著他們兩個人走來。
那女人的眉眼有種說不出來的詭異熟悉感,林唯唯看著她,覺得自己好像在哪裏見過她。
全然忘記了自己身邊還有林安雅這個事實。又或者說,他根本就不在意林安雅的感受,也不想也不在乎,她知道自己這麽堂而皇之地領著這一個剛認識沒有幾天的女人吃飯,心裏會怎麽想。
“你怎麽在這裏?”顧景琰皺了皺眉毛,臉色不善。
“喲,瞧你這句話說的,為什麽我不能在這裏?這麽霸道專製,來這裏吃飯不行嗎?”
顧琰城嗤笑一聲,對顧景琰的這個問題表示不讚同,轉而不懷好意的看向林唯唯。
“好久不見呀,不知道你有沒有想我。”
“前幾天訂婚宴前我們才見過。”林唯唯拿著刀叉的手放下來,看向顧琰城,神色冷淡。
“呀,這可真是不好意思,我忘了。”顧琰城聳聳肩,表示自己很無辜,伸手摸向林唯唯的臉。
“不過誰讓我們唯唯這麽迷人,讓我一日不見如隔三秋,這才短短幾天不見,我就覺得仿佛過了一個世紀那麽長。”顧琰城那有些奸佞的臉,配上一副深情的麵孔,隻覺得無比的違和。
果然還沒觸碰到,就被顧景琰一巴掌拍下來。
“你敢動一下試試。”顧景琰的眼神很冷,似是冷到人的骨子裏,就像寒冬的臘月,帶著冰碴。
他緊盯著顧琰城的那充滿威脅的眼神,就像是一隻蟄伏的豹子,在靜靜的看著他的獵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