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作孽不可活1
黑暗的微光下,他感覺被冰冷的水包圍了。
那是誰?
水中倒影著一個女人的身影。
他感覺身下有無數隻手將他往下拉,他感覺快要窒息了。
猛然間他想起了他的女兒,他伸著手想要向上遊,身下的手力量愈來愈大,他力竭了。
岸上的女人似乎在什麽,似乎在大笑,他想著,失去了意識。
砰!
猛的開門聲驚起了在椅子上休息的劉予,一個翻身摔在了地上,意識到有人闖進來的劉予立刻起身大喊著:“誰?”
“我!”
一聲粗獷的聲音傳到了他“朦朧”的耳朵裏,猶如一聲驚雷將他徹底驚醒,他揉了揉眼睛看向來者,果然沒錯:“隊長好!”
“好?我可不好了!”來者三十歲左右,留著絡腮胡,不注意看還會認為是四十歲,他身材魁梧,一看就是部隊裏出來的,這人就是南山警局南山中隊的中隊長,王鷹。
劉予大氣不敢出一口,要知道王鷹的警銜可比他大多了,人家可是一級警司,自己才是個什麽級別,要是人家願意,直接不給自己升警銜的機會,那可就完了。
“你挺安逸的嘛!”王鷹走到桌子前放下手中的文件。
“不敢不敢!”劉予點頭哈腰的。
“行了,快收拾一下,跟我出警。”王鷹。
“出警?”
“嗯!”完,王鷹就往門外走去。
劉予的表情一下子綻放開來,大聲回答:“好嘞!”
完便快速收拾裝備,急急忙忙的跟了上去,上了警車就開始喋喋不休:“隊長,這次的任務是啥?”
“想知道?”王鷹邊係著安全帶插著鑰匙打趣。
“嗯!”劉予見狀也開始係起安全帶來。
“行,那就路上跟你慢慢,別嚇著!”王鷹露出一副玩味的笑容,看的劉予一陣發毛。
隨著一陣汽車發動的聲音,二人駕駛著警車往案發地前進著,借著這時候,王鷹就開始給劉予講案件的事情:“事情是這樣的,咱們縣裏有個叫令狐榮單的企業家你知道吧?對就是他旗下的一個高管,叫趙安國,他前幾年跟他老婆離婚了,一個人和他的出軌情婦一起住,就在今早上,打魚的人無意間把他的屍體撈了上來。”
“這有啥可怕的?肯定就是他老婆懷恨在心把他淹死了呀!”劉予不以為然的。
“不,在他和他老婆離婚之後沒多久他老婆就自殺了。”王鷹。
“那就是有人見財起意把他弄死了唄!”
啪!
話音未落,一個手掌就打在了他的警帽上:“你能不能別這麽吊兒郎當的!”
劉予想怒不敢怒啊,不僅是這身警服的警銜限製,更是因為他打不過王鷹啊,畢竟剛來警隊的時候就被收拾過。
王鷹見劉予不再反駁就再次起來:“詭異的事情是,在趙安國失蹤的前一,他的同事曾聽到他什麽接到了他老婆的電話,叫他去柳園河!”
“他老婆不是死了嗎?”劉予這才意識到事情好像不簡單。
“是這樣沒錯,當時他同事也認為可能是他的情婦叫他去柳園河,所以就沒在意,沒想到他死在了河裏。”王鷹。
“那會不會是他的情婦為了錢殺了他?”劉予縮著頭,生怕被王鷹再來一下。
“不知道,這些還得之後再去定奪!”
鈴鈴鈴!
這時,一陣電話鈴響打斷了二人的談話:“喂!”
劉予隻聽見電話那頭傳來一陣怒罵,聽上去像是:怎麽還沒到,到底要我叫幾遍。之類的。
“對不起,我馬上到!”王鷹眉頭緊皺,顯然這電話打來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怎麽回事?”劉予問。
“還不是因為你子!”王鷹突如其來的一巴掌又拍在了劉予的警帽上。
“怎麽因為我啊?”劉予一臉無辜的。
“你看看你手機,我給你打了多少個電話了?”王鷹怒罵。
“遭了!”王鷹這一罵才讓劉予想起自己的手機放在警局忘了拿了,“手機忘拿了!”
啪!
又是一巴掌接怒罵:“瞧瞧你這腦子!”
…………
很快,二人駕車來到了案發現場,因為是晚上的緣故,整個河邊人煙寥寥顯得格外滲人,劉予不禁裹了裹身上的衣服打了個寒顫,無情的月光照射在河麵,仿佛給河底的死者靈魂以指引,整個河岸被木板架高做成觀景台的模樣,這是近幾年才建成的,岸上的建築都是新的,也不知是月光的照射還是施工隊的失誤,那公路旁的指示牌上的柳樹卻鋒利的像是一把利刃,仿佛在訴著這是不詳之地似的。
一群警察站在岸邊,有的在拍照,有的在找線索,有的在抽煙,有的在討論案情,王鷹和劉予翻下架高的觀景台沿著潮濕的沙礫走到一個中年男人身邊。
“不好意思,我們來遲了!”王鷹。
“沒事,局長那兒我幫你了一下,應該沒事了,下次心點!”這男人看起來與王鷹的真實年齡差不多,這人叫李平安,與王鷹是從警校裏一起畢業的好哥們。
“多謝!現在是個什麽情況?”王鷹。
“現在,基本沒頭緒。”李平安深深吸了一口煙無奈的。
就在二人沉默時,李平安又繼續:“不過,我們找到了一個目擊者。”。
“那他怎麽?”王鷹一邊著一邊提醒劉予做筆記,劉予慌忙的從兜裏摸出一個筆記本,又從懷裏拿出一隻按動筆。
“他,有晚上他正在釣魚,突然看見離他不遠有個男人也在釣魚,似乎還在跟身邊自言自語著什麽,由於隔得太遠,所以他也沒聽清,然後他叫了那個男人一句,那男人就用一種惡毒的眼光看著他,嘴裏還一直念叨著什麽,由於太害怕,所以他草草收拾了一下就準備回家,但是就在他走了沒幾步回頭一看,就發現那男人已經不見了,他還以為撞鬼了呢!”李平安到最後不禁笑出了聲,似乎在:這年頭還有人信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