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力量的來源
“這裏來壺酒！”
“這裏要一盤花生！”
“這裏要壺上好的茶！”
······
女媧村不大的店裏，幼年的江流來來回回送著茶水和小吃，即使累得氣喘籲籲，他也絲毫不敢停下來休息一會兒。
瘦瘦高高的長臉死魚眼一邊收錢一邊盯著江流，隻要發現江流沒有動，他就會暴跳如雷。
一陣忙碌之後，飯店慢慢過去，店裏的人終於開始慢慢少了起來。
滿頭大汗江流喘著粗氣，終於得閑，他在角落坐了下來準備休息一下。
江流剛閉上眼，就被一聲暴吼給嚇醒了。
“江流！你又死哪裏去了？！”
江流急忙站了起來，一起身便看見老板用那雙死魚眼瞪著自己。
“因為人少了，所以我想休息一下······我有些累。”
江流小聲說道。
“休息？你休息了後麵的碗筷誰洗?是不是不想吃飯了？”
老板盯著江流冷冷問道。
“我明白了。”
江流低著頭走進後廚，看見那堆得比自己還高的碗，江流的雙眼暗淡了幾分。
洗碗那些碗之後，江流隻感覺自己身上傳來一陣酸痛感，他來到外麵，卻發現天色已經暗了下來。
“給，這是你今天的工錢。”
老板說著扔了兩個饅頭過來。
江流連忙接住那饅頭，生怕滾落到了地上。
······
回家的路上，江流將那兩個饅頭小心翼翼地揣在懷裏。
“喲，小克星，去當苦力回來了？！”
一陣戲謔的聲音響起，三個男童攔住了江流的去路。
三個男童都比江流高，尤其是為首的那個，足足比江流高了一個頭，是他們之中最高的。
看見這三名男童，江流下意識往後退了兩步，這三個家夥平日裏可沒少欺負他。
“讓我看看，你今天帶了什麽好東西回來！”
為首的少年搓著手笑道，江流轉身拔腿就跑。
“想跑！你覺得你跑得掉嗎？”
為首的少年冷聲道，三人快步上前，不過才跑了數步江流便被那為少年抓住了。
為首的少年抓住江流的肩膀，猛地往後一拉，江流便直接向後倒去，摔在地上。
“還敢跑！給我打！”
為首的少年說道，三名男童一擁而上，對江流拳打腳踢。
江流雙手護著頭，蜷縮成一團護住肚子。
身體上傳來陣陣劇痛，他微微睜開眼，卻看見兩名路過的大人正望著自己。
江流望著那兩名大人，那兩名大人也看了自己一眼。
可是終究，那兩名大人走遠了，沒有人幫助自己。
“什麽啊！隻有兩個饅頭嗎？”
打了江流一頓之後，為首的少年隻從江流懷裏找出了兩個饅頭，他皺著眉頭望著江流。
“還給我······”
此刻的江流已經鼻青臉腫，他伸出手想拿回那饅頭。
“天天跑去那奸商掌櫃的店裏當年做嗎，竟然就隻給你兩個饅頭，還是壞了的饅頭，你是傻子嗎？”
為首的少年盯著江流問道。
“還給我······”
江流雙眼直直盯著那饅頭。
“好啊，還給你！”
為首的少年猛地把饅頭扔在地上，然後一腳踩了上去，他用力踩著饅頭旋轉，直到將那饅頭完全踩扁，才停了下來。
“自己撿吧！”
“是呀，自己撿吧！”
“哈哈哈！”
三名男童笑著走遠，江流呆呆望著地上那扁得不成樣的饅頭。
······
“咕——咕——”
窄小的房間內，江流坐在床上，肚子傳來陣陣抗議聲。
他走下床，走到房間裏唯一的櫃子旁，江流打開櫃子，拿出了那個瓦罐，但當他打開瓦罐時，裏麵卻是空空如也。
江流的眼睛變得一片灰暗，他將瓦罐放回遠處，然後坐在床上。
窗外是明亮的月亮，月光照在江流的身上，他看起來異常渺小。
江流低下頭，脖子上的吊墜落了出來，那是一個七色的石頭，也是父母留給自己唯一的東西。
“為什麽······為什麽要這麽對我······爹爹娘親，我好想你們。”
江流握住那吊墜，低頭痛哭起來。
不知道哭了多久，江流才沉沉睡去。
睡著睡著，外麵忽然變得很吵，江流被那聲音吵醒了。
他揉著眼去打開門，準備看看發生了什麽事情。
然而打開門的一瞬間，江流卻愣住了，外麵是一片火海，空氣中彌漫著血腥味兒，哭喊求救聲不絕於耳。
“救命！”
江流的眼前，那名為首的少年奔跑著向自己求救，可那少年還未跑到自己麵前。
江流便看見他的胸膛被一把尖刀刺穿，為首的少年瞬間倒在了地上，殺死那少年的一隻長著牛角的牛妖。
江流瞳孔猛地一縮，他馬上關了門逃回了屋子裏。
但是牛妖發現了江流，自然不會善罷甘休。
牛妖走上前直接一腳，那年代古老的門瞬間被踹得粉碎。
江流躲在角落，看見那走進來的牛妖，他的身子抖個不停。
牛妖走進屋子，他拿著發著寒光的刀緩緩走向江流。
江流四處張望，周圍除了家裏唯一的木凳子之外再也沒有其他的東西了。
“啊！”
江流一聲大吼，他舉起板凳猛地砸向牛妖。
牛妖連眼睛的都沒有眨，他直接一刀刺過去，那木凳瞬間被刺得粉碎。
“茲啦——”
江流瞪大了雙眼，他感覺胸口傳來一陣劇痛，他呆呆地望著那刺進了自己心髒的刀。
牛妖輕輕一拔，刀便被拔了出來。
空中是灑落的鮮血，在那刀拔出來的瞬間，江流倒在了地上。
牛妖這才走出門去了。
鮮血慢慢留出來，打濕了江流的臉龐，也浸濕了江流身前的吊墜。
識海之內，江流處在一片黑暗之中。
“這是，哪裏？”
江流伸出手，前方是一片空無，在這片空間裏，除了黑暗，似乎一無所有。
“這就是······死亡嗎？”
江流回想起了自己的心髒被刺穿的那個瞬間，他喃喃道。
“這樣的人生，即使是死了，也······”
江流坐在地上低聲道。
”江流，一定要好好活下去！“
他的腦海中浮現出一個女人，那是一個滿臉笑意眼睛卻帶著淚花的女人，正是自己的娘親。
“不對！”
忽然，他猛地抬起頭。
“即使是這樣的人生，我也不想就這麽死去！我想活著！”
江流說道。
“所以有沒有人？有沒有人能幫幫我？！”
江流站起來大聲喊道。
就在這時，被血液淹沒的吊墜忽然發出陣陣七色光芒，那光芒漸漸擴大，將江流吞沒，最後照亮了整個屋子，然後又迅速消失不見了。
那光芒出現的時間很短，但那一瞬間卻被遠處的護法看見了。
他猛地衝向那光芒。
“可惡！不見了！”
護法衝到一半，那光芒瞬間消失，他環顧四周，卻始終找不到任何蹤跡。
那光芒就好像從未出現過一般。
“參加護法大人！”
牛妖看見護法，連忙行禮道。
“我隻是路過而已，繼續你們的事情。”
護法回道。。
“好的！”
牛妖連忙走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