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紙醉金迷
該用什麽樣的語言來形容新阿瓦隆呢——世界上最大的經濟中心?一塊遺世獨立的人間淨土?亦或是八大自由政權中最閃耀的一顆明珠?不論外人如何評價這裏,不會被改變的是這裏的光彩奪目。
而為新阿瓦隆贏得這些美譽的,首當其衝的是新阿瓦隆的首府——阿瓦隆區,作為大陸南部最大的海濱城市,阿瓦隆區的繁榮是肉眼可見的:每天,數以萬計的人從世界的各處來到這裏——海上城市諾基奇拉,科技之都尖刺城,大陸中心的新都市……乃至於“灰燼區”的要塞居民,他們會在這裏齊聚一堂,為的隻是一個共同的目標——
金錢。
“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在這裏可以說是最為契合:每一個來到這裏的人都擁有著令人瞠目結舌的資本,在阿瓦隆區中心的交易中心一擲千金。金錢,從世界各地流向這裏,又從這裏流向世界各地。
而新阿瓦隆另一處轄區——特納諾格,則展示出了新阿瓦隆不一樣的一麵——做為新阿瓦隆乃至全世界最豪華且舒適的住宅區,特納諾格所帶給世人的是美麗的風景:地處新阿瓦隆地勢最高的區域,在這裏你可以遊曆茂密的原始雨林,俯瞰銀色無痕的白沙灘、眺望廣袤的無盡之海,在柔和的海風和和煦的陽光下享受生活;這裏的房屋,從海岸山崖到離島,再到嶄新的泊油路旁,無不展示著奢華和豪美,到了晚上,華燈初上,在這靜謐的一方天地中,也能找尋到一絲屬於自己的獨特寧靜。
這,就是特納諾格。
不過,這幾天,特納諾格的業主們卻體驗了不一樣的夜生活——主要的原因,是整個區最偏僻的那一處別墅最近住進的住戶一直在搞夜間派對,一到夜晚這裏就笙歌不綴;其他業主們本不想理會他們——畢竟這個別墅極度偏僻,相比於其他的這裏就顯得極其廉價且不正常,而能住進來的人是什麽水準他們心裏自然有數;但是這家的住戶不一樣,他不僅不把他們這些“正常”的住戶當回事,反而還一直搞這種吵鬧的派對,弄得他們心中積憤不輕。在向物業集體反饋了一波後,這派對總算暫時告一段落了。
“*!一群資本吸血鬼,擱這給老子裝什麽清高。”
奢華的裝潢卻配上了如此暴躁的粗魯語氣。一飲而盡手中的藍布魯斯科,一名坐在象牙白色真皮沙發上的棕發男子憤憤地將手中的酒瓶隨手一扔,對一旁倚在雕花樓梯扶手的一位藍發女子道,
“他*的,以前哪受過這種鳥氣!”
“總得隱忍一下吧,傑伊。”藍發女子歎了口氣,苦口婆心的勸道,“總得躲躲風頭吧,你也知道現在的局勢.……”
“嗬,是啊,躲風頭,躲風頭.……那那家夥花大錢在這買這破房子也算是躲風頭?真是厲害啊,跑到特納諾格來過小資生活。酒呢?我連酒都沒得喝了嗎?”
“你就不能往好處想一想嗎?至少我們現在可以過上相對安穩的生活了,難道你還想回到當初我們在‘灰燼區’的那種生活嗎?”
“現在我倒是寧願回到那個時代,至少那時候也不用受這種鳥氣!我的酒呢?”
看著棕發男子氣憤地起身走出房間去尋找酒,藍發女子歎了口氣,徑直順著樓梯走了上去。整個二樓都十分昏暗,唯一有露出燈光的是走廊盡頭的一個房間,半掩的房間門攔不住的是劈裏啪啦的敲鍵盤聲。
“吱呀——”
輕推開門,一名頂著亂糟糟的黑發男子循聲轉頭,正好對上藍發女憂鬱的雙眸。
“傑伊又發牢騷了?”
“嗯。”藍發女子淡淡地點了點頭,“不過你不要在意,他隻是……”
“我明白。”黑發男子歎了口氣,“或許他隻是需要出去放鬆一下,說實在的,在‘灰燼區’待了那麽久,沒有人會不想享受生活的;但是我們現在麵臨的局勢著實是太混亂了……你看這些新聞,還有你搞到的中東小鎮的內部通訊……‘反物質之核’的失竊和喬伊·奎羅的死現在看起來已經連上了。”
“你是擔心他們會因此找到我們嗎?”
“當然.……我不知道他們怎麽會這樣……整個計劃都和一開始的不一樣了!就像是有人完全知道了我們的計劃,我們的想法,我……”
“噢,別那麽緊張,牧景。”
藍發少女輕攬住少年的頭入懷,淡淡地說,
“當初我們在‘灰燼區’的時候,遇到的情況不比這難千倍萬倍,但是我們不是還是挺過來了嘛……或許你和傑伊一樣,應該出去透透氣了。”
“可能吧,最近真的是太緊張了,今天也應該出去透透氣了——你有什麽好建議嘛,若華?”
阿瓦隆區
“女士們先生們!歡迎你們來到‘Epona’酒吧!希望你們能在這裏享受到一個美好的夜晚!”
迷離的燈光、嘈雜的音樂、觥籌交錯、談情打俏;這裏是整個新阿瓦隆最繁華的夜生活區域。對徐牧景三人來說,這裏的確是一處可以放鬆的地方,尤其是傑伊,對他而言,隻要有酒有人氣,他就會十分高興。
“傑伊像個小孩子一樣。”看著舞池裏勁舞的棕發男子,若華不由得笑出了聲——看起來出來走走真的是最好的辦法。
“或許真的是最好的辦法。”喝下一杯歐蕾拉,徐牧景感覺在這種環境下,自己最近的緊張氛圍的確放鬆了不少,“是啊,來到新阿瓦隆可不能一天到晚提心吊膽。”
“這才對嘛。”聽見徐牧景這麽說,若華才如釋重負地點了點頭。
“女生們先生們!接下來有請來自格裏夫蘭的——‘突破一切’樂團獻上一曲!”
隨著爆裂的弦聲,全場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酒吧的中心舞台——
“啟動!”
隨著銀發吉他手的高喝,站在他身旁的電子琴師飛快地摁下了幾個鍵,曲子的前奏已經響起,隻見樂團的主唱——那個金色卷發少女猛地從唱架上拔下麥克風:
“時光如同白駒過隙,每一個人都曾惋惜,為了那已經行將就木的過去!”主唱法蘭妮的聲音如同烈火一般燃起了全場的激情;
“昨日已然成為過往,明朝卻又遙不可及,為何不去珍惜現在的奇跡?”吉他手盧恩的爆裂聲效更是讓人激動;
“把握當下,掌控自己,熱愛這一切。”電子琴手克裏夫的聲音雖然溫和,但是不乏張力,就好比兩股火焰的助燃劑,頓時全場的氣氛直接到了最高峰。而三人也是默契地點了點頭,隨之而來的就是三人突破一切的合唱:
“今日的夢,將會成為那閃爍的明星!”
“一起狂歡,cheerup!”
“永遠都,cheerup!”
“體驗這,cheerup!”
“我們的夢想,將猶如神聖的啟明星,閃耀在天際間,為我們的命運指引theway!向前衝!永不退縮!夢想就,在那燦爛的彼岸!”
這首激昂的歌曲頓時燃起了全場的熱情,就連徐牧景都有點熱血澎湃了。
“謝謝!謝謝!”
一曲歌畢,吉他手的左手張開在空中劃了一圈然後猛地攥緊,
“感謝各位的支持,盧恩愛你們哦!尤其是現場的美女們!”
這句調情讓全場的人都興奮了起來,不少人都在高呼著“再來一首!再來一首!”
“噢,噢,噢;淡定哦各位!當然我們還會再來一首,不過首先——不如來一位幸運觀眾來和我們一同表演!來吧!大家嗨起來!”
全場的氣氛都調到了頂峰,而此時的傑伊更是無比興奮,在酒精和氣氛的雙重鼓舞下,他直接衝上了舞台,而盧恩順手介紹道:
“哦~看起來我們的幸運觀眾決定自己把握命運!歡迎歡迎,你叫什麽名字呢?”
“老子叫傑伊。”
“這家夥,真的是.……”
徐牧景搖了搖頭,起身準備過去拉傑伊下台省的他惹麻煩,但是若華輕輕拽了一下他的衣服示意他應該讓傑伊放鬆放鬆;徐牧景剛想說什麽,隻聽台上的盧恩問道:
“哦,原來是傑伊朋友啊,夠爽快!那麽,你準備來一首什麽歌呢?”
“哼哼.……”
一把奪過盧恩手中的吉他,試了兩下音確定正常之後,在盧恩三人和觀眾們詫異的目光中,傑伊一邊彈著吉他,一邊開始了他的表演:
“Fire!”
激昂的曲調一起,盧恩,克裏夫和法蘭妮也很適時地跟上了他的節奏,頓時全場的熱度再次被抬到了頂峰——
“.……andnow,youwillsaythat,ourfuturemustbereversed,everthingmustbeged——byour-selves!”
一曲終了,全場歡呼,而徐牧景也放下了心,看著台上無比興奮的傑伊,雖然心裏剛想說是自己真的是太過緊張,但是台上的盧恩的話讓他猛地警覺:
“太棒了!噢朋友我都想拉你入夥咯。哈哈,那麽向大家介紹一下自己吧,這位用勇敢的幸運觀眾!你來自何方呢?”
“哈哈,那你們肯定會被嚇到的——畢竟,我可是來自‘灰燼區’!”興奮下的傑伊大聲呼道。
場下的人聞言都是驚呼——當然,他們是對傑伊的坦誠相待感到興奮;對新阿瓦隆而言,無論你是來自哪裏,隻要你有錢,在這裏就是正道人士。
“喔喔喔,‘灰燼區’的兄弟!真的是出乎意料啊!看起來你也應該位歌手吧!”
“我?喔喔喔我可不是,我是——”
“啪——”
突如其來的一個巴掌頓時讓全場嘩然,就連傑伊一時也愣在了原地。
“走吧,天不早了。”
突兀上台徐牧景隻是冷冷地這麽說道。
看著場上尷尬的局麵,下麵的觀眾最先反應了過來,頓時噓聲大起,他們都很期望看這倆人打起來。
但是傑伊隻是捂著臉愣了半天,然後僵硬地點了點頭。
群眾們的噓聲更大了。
“額,如果說我們給他造成了什麽不便的話,我代表我們三位表示歉意。”
看著一臉歉意的克裏夫,徐牧景上下掃視了他一番,冷冷地說道,
“不,是他自己的問題——酒保,等他們結束了請他們喝一輪,我付錢。”
看著徐牧景傑伊和匆匆從吧台結完賬的若華三人走出了酒吧,觀眾們的目光重新又集中到了克裏夫三人身上。
“啊,真是一段不美妙的小插曲啊;但是生活還是要繼續,讓我們忘掉這些混亂,開始下一首——”
在觀眾的歡呼聲中,法蘭妮淡淡點了點頭,之聲再次響起,第一句歌詞就讓觀眾們興奮了起來:
“在那裏,他們的命運——”
“你知不知道自己幹了什麽。”
坐在副駕駛上的徐牧景越想越來氣,直接轉頭對著後座上的傑伊吼道,
“你還真是口無遮攔,什麽都敢說啊;剛才你是不是要說出來自己很厲害了?是‘灰燼區’首屈一指的行動者,還偷到了‘反物質之核’?”
“好了,牧景,不要生氣了……傑伊,你也要注意一下吧,陪你出來是放鬆的,但是你不要搞出來這種情況,你也知道我們現在的局勢。”
“我知道,我知道了!”傑伊揉了揉自己的臉,“對不起。”
“這話以後再說吧.……‘突破一切’樂團,若華,你回去能找找這個樂團的消息嗎?”
“你怎麽突然對他們感興趣了?”
“我以前從來沒有聽說過.……格裏夫蘭的團體應該會很有名的吧。”
“或許是新成立的,不過他們唱的的確不錯。”
“.……估計是吧,也許最近我有點太緊張了。”。
揉了揉自己的眼眶,徐牧景卻那種緊張感卻絲毫沒有減弱。忽然落在前車窗的雨點讓若華不由得有些驚訝:
“呀,要下雨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