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我走上前,先行作揖禮,在跪坐在李亭長麵前,他把桌上的束發冠拿起來思索著,我也用餘光環視四周觀察起來,這宅子不大不算是中號的,布局最為傳統,所以我推測這呂家家境應該不差,但庭院中皆著布衣短褐,包括我自己,所以呂布應該處於一個偏富農的家庭又或是家道中落。“呂布,布向下而奉向上,男兒敢為人先。”他把束發冠戴在我頭上後退一步又揚聲道:“呂布當字奉先!”我再做叩首禮,回頭看看狄宮午,好向他展現自己準確無誤的預知。禮成後屋內屋外擺起了酒席,這充分肯定了對自己家境的推測,所有人圍著七八桌坐著,每桌雖然菜沒幾道油水也沒多少,但能在孩子加冠這一擺席已經很不錯了。 退席後,我尋思著找個沒人的房間思考人生,就摸到一間極的草廂房,一推門看見之前那兩位老人正坐在裏麵,“布兒,過來坐,”老太太拍拍一邊的炕沿,我拱拱手道:“爹、娘,都開席了怎麽不去吃些?”其實看見李亭長和二老交談時我就猜測這是我穿越後的雙親,加冠禮時的座次也正印證了我的推測。“孩子,今你成年了,以後就是家裏的頂梁柱了,可爹得告訴你件事情,你且有些準備。” “哎呀,孩他爹你想好怎麽了嗎?” “二十年前,我任冀州門下都賊曹,桓帝崩,護當朝子赴京即位登基,在京外,我們遭遇了伏兵,當年冀州疲敝,兵力上調下抽,我們一行共計不到三百人,賊人近千,馬步弓手兼備,同行之人見此狀皆歎我大漢亡矣……” 我有些慌了,趕忙坐到他旁邊:“那爹是如何殺出重圍的?” 他點點頭又繼續道“我一麵護著陛下一麵向京內推進,傷亡慘重,我一不注意,一賊人一劍刺來,卻在此時有一戟擲來正中賊人,我深知善用戟者非等閑之輩,他縱馬至前拔起畫戟,一人帶我們突圍,護送我們到了京城門外的一家客棧中,歇息的時候他怎麽都不肯卸甲,我這才注意到他的護心鏡裏有一兒酣睡。” “這個孩子不會就是?” “這人自己已患不治之症希望能把繈褓中的孩子托付給我們,這個孩子就是你,布兒。”我眨巴眨巴眼睛,心中一句我靠,這呂布的身世怎麽這麽傳奇,想想曆史上呂布殺義父的事還真是可笑。“陛下登基不久,我赴五原清叛,後來發病也就辭官定居下來。這封信便是那人留給你的。”。 晚上我一人躺著翻看著這信,基本了解了那人的身份,他是桓帝時的守廟將,那出城欲安置呂布才救下了靈帝,信中就這點內容。而呂布長大後卻有一種疾病,大夫稱失心瘋,沒幾月就犯一次,嘴裏著胡話,一次著大宋提刑官在此,一次喊著李唐下爾等怎這般打扮?嚇得爹娘趕緊捂住呂布的嘴。 根據這個法,我倒是有了些頭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