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左監奚仲
逢蒙上前望著這具巨屍，與驍狄不同，他從來沒見過這怪物。
………
“這人活地間不易，若你你了以後也立場難辨，進退兩難，那就順著自己的意願走吧，會輕鬆些。做你想做的事得找，保護你想保護的人，對錯都無所謂了………”
父親就是被這個東西害死的嗎？
“怎樣？你可確認的了這印記？”大羿緊盯這穆溯問。
“是很像，我一個巫蠱世家的後人都一時間無法辨別，不知道你們華夏人是怎麽認出來的？”穆溯強撐鎮定的回答著。
“你們華夏人？還真是不把我這老頭子當外人，姑娘以後話可要心了？”成昭走上前繼續到：“奚仲為何認得我不曉得，不過以他學識與能力，知道也不是怪事。至於我，都活了這麽大歲數了，所知所見自然不是你個娃娃能比的。這附靈禁術是你們祭壇大祭司的弟弟巫鹹創出的，可以將肉身毀去的魂靈強製附著到另一具骸骨上，遺骸甚至可以是拚接的，不僅可以保持魂靈記憶，而且戰力大增悍不畏死。
隻是不能長久，魂靈也會逐漸受損，靠吸食活人精血維持，最後徹底喪失人性，成為這種凶殘嗜血，無靈無識的怪物。我的沒錯吧。”
穆溯仍不肯承認：“即使知道這禁術來曆，你有如何認識這複雜的印記？除非你也見過。”
“我是見過，當年奉命阻攔九黎殘部時，就見識過整整一隻這樣的禁術軍隊………”
除了大羿，所有人都不敢相信的看著這位老人！阻攔九黎殘部？那可是四百多年前的事了。
大羿抓起鑿齒頭顱若有所思：“唯一的疑點就是為什麽驩兜會被它所傷？除了三苗部是否還有其他部落或者其他人懂得這種巫術？”
成昭搖頭：“這老朽就不知道了，這術多年來隻見過一次，而且早就被列為禁術，在三苗部恐怕也沒有幾人知道。你個姑娘竟然知道？”
驍狄、穆溯都額頭滲汗，不知該怎麽回答。大羿會不會直接殺了三人一了百了？
“成老前輩。”逢蒙有些顫抖的：“你也了這確實是三苗部的巫術。你口中的奚仲總不會也有你這般年歲吧？他能知曉明這術並不是你們想的那麽稀少，不定有人得到當年的屍體研究出印記的秘密也不定。我們再問問那個奚仲在定論也不遲，這印記是誰做的很難，但這透露右眼框插著的骨角卻實實在在是我們先首領戰騎的。”
成昭饒有興趣的看著這個膽鬼道：“對質奚仲？你還真敢想，若他知道你們的身份，別你們幾個鬼，就是我與大羿也處境堪憂啊。即使沒有這具骸骨，單憑他珠璣玉衡顯像就可以殺死你們，沒人會懷疑他。”
驍狄見形式如此不利，索性攤牌道：“不管怎麽，我還是不承認這是我們三苗部作怪，這麽多證據在我也難以辯解。人在你們手上，要怎麽處置隨你們吧。”
“若不信你們，我也犯不著如此費心安排你們。”大羿把頭顱扔給布洛，神情堅毅：“證據確鑿，羅輯縝密，我已經不是第一次遇到了。先是莫名要運回屍體，又是珠璣玉衡顯像………奚仲！”
大羿回身看向驍狄逢蒙：“你們兩參加監護軍評選，進去了自然有機會接觸奚仲。所有的證據都是他掌握的，嫌疑也最大。機會我給你們了，能不能抓得住就看你們造化了。以後，你們兩個住軍營，淩迅會好好調教你們。”
“那宿衛中院的差事？”
“…………！我自會安排。”大羿大步走出內室。其他人也跟著離開。
“子！”成昭叫住逢蒙：“看你的樣子是進不去監護軍的。要是挺不住了可別硬撐。”
逢蒙皺眉，也不多，緊跑跟上驍狄。
……………
平陽城，東南角門，白馬棕車。
“什麽人深夜進城？下車！”監衛軍攔下車馬查問。
“閉嘴，快放行。這子新進未經評選的，不懂規矩，還望丹大人勿怪。”督衛聞聲出來見到車上圖案，慌忙趕來。
“秦督衛不必介懷，是我們深夜而歸打攪了。我的車進城的事還望秦督衛不要聲張。”
“是！丹大人吩咐我一定………”
“不是吩咐，是我丹和個人的請求，畢竟我不是你的上司。”
“大人笑了………”
丹和已經駕車悄聲進城了。
“丹和。”
“大人？”
“今年監衛軍進來了不少新人？”
丹和暗自稱奇，這位雖然掛著職卻從未關心過監衛軍事務，這次竟然過問起新丁了？
“是大人，聽還是成佬主張的，是靈台在城外需要守衛所以要了三十人的護軍隊，為了補充編製姚統領向各州牧征兆了140人等待評選。要不要我把這些人的來曆調查一下？”
“140人！是不想讓我過早注意嗎？那我就等評審結果出來吧。去行宮吧。”
………
“哈哈哈，是奚仲嗎？怎麽這個時辰來見我，不會是進個城都要看時辰吧？”堯帝爽朗的笑迎奚仲，中氣十足，完全沒有深夜驚醒的疲態。
行宮內庭，一白衣長衫，淨麵無須男子正是聯盟左監司奚仲。
“大堯笑了，隻是一路趕回忘記了時間，大堯勿要誤會。”
堯帝搖頭笑到：“你會忘記時間，那這平陽城豈不是亂套了？怎麽樣，東夷那邊真有異變嗎？”
奚仲伸出手，一具青色玉盤上下起四層，分不同方向旋轉著。
“陳州一行確實所見非虛！東夷地勢雄闊，泰山鎮陽，負水守陰，氣運正盛。人口驟漲隻是一方麵而已，堯帝你不想輕易開戰，東夷也已經臣服已久，甚至讓出陳州，但若不早做安排，不久必會與我們有衝突。”。
見堯帝眉頭緊索，猶疑不定，奚仲收起珠璣玉衡，拜首道：“堯帝，我知你仁德懷柔，隻是大勢如此。這次我去陳州雖沒見到皋陶，可是接待我的人讓我甚為吃驚，靈息以固，處事不亂，足矣震懾一方。尤其是他那雙眼睛，一目雙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