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接連庇護
“你也在等他？”燭陰看著因為這句話停下腳步的鹿影，眼神微冷。他怎麽不知道，那個人什麽時候與瑞獸白鹿有了交集。
瑞獸與惡獸，想想都覺得可笑。
白鹿沒有轉身，隻是輕輕笑了笑，出的話是似而非。“我也是出自極。極亦是我的祖地。”
踏踏踏的腳步聲漸漸遠去，白鹿的身影漸漸與白霧融為一體，消失在遠方。
留下燭陰停在原地，肅然古板的臉上神色莫幻。但他也沒有多想，也沒有時間去多想，畢竟“老鬼”還等著他的援救，去遲了，鳳凰火之下，怕是會灰飛煙滅。
鳳驚虞循著鳳凰火的氣息，在白霧中的快速穿行，堅定的臉上帶著淡淡的疑惑。
為什麽“老鬼”進了石林就立刻失去了蹤影，並且很快的出現在了這個凶靈所在地？
那隻白鹿，是真還是假？
眼見著鳳凰火所在地越來越近，鳳驚虞奔跑的腳步驀然停下。
“師尊！”手腕上的鐲子發出淡淡的光芒，的確是燭陰古神。鳳驚虞驚疑不定，真的是師父嗎？
燭陰見她此刻布滿了寒霜的臉上滿是戒備，讚許的點點頭。“老鬼能在你手下吃癟，倒也不算虧。”
不愧是他看上的徒弟！
“師尊是在為老鬼拖延時間嗎？”雖然確認了對方的確是師尊，但是，這個時候跑出來，很難不讓她這麽想。
燭陰絲毫沒有被徒弟拆穿了目的的窘迫，不僅沒有，反而還很開心。“徒兒果然聰明！”
“為何？”她不是一定要置那老鬼為死地，隻是老鬼三番四次的對她下狠手，她氣不過。想要一鼓作氣的出出氣罷了。
“畢竟是故人。”
那方的聲響不停，嘶吼聲，還有令人脊骨生寒的咀嚼聲清晰可見。可見血腥凶殘的地方離他們並不遠。
“起來，那老鬼還是你的恩人呢。”
……鳳驚虞知道燭陰的，隻是那個所謂的恩情還真不敢恭維。畢竟，她可是快被他打了個半死。
兩人再次靜默，於無聲處聽那咀嚼聲慢慢的消停下來。
“師尊，他恢複了。”很明顯的，能感受到他的氣勢慢慢的強盛起來。
“是啊，恢複了。”可是，燭陰的話中卻是惆悵與失望。“這裏，終究是消磨了他一身的銳氣與實力。”
鳳驚虞沒有話，與燭陰保持著一定的距離，感受著老鬼越來越近的氣息。那凶氣沉沉，牢牢的鎖住鳳驚虞，看來是想來報仇了。
鳳驚虞上前一步，就要對上那老鬼，卻被燭陰搶了先。
燭陰就這麽一躍，躍至老鬼身前。蛇身人首的燭陰原身就這麽清晰的在鳳驚虞眼前展開，吸引了鳳驚虞的目光，也吸引了老鬼的視線。
老鬼獸瞳放大，沉沉的凶氣一下子沉澱在了燭陰身上。“怎麽？擔心徒弟，就分了一縷分身下來？真身不敢來嗎？”滿滿的惡意，落在燭陰和鳳驚虞身上，似乎下一刻他們兩便會成為他的盤中餐口中食一般。
燭陰似嗔實歎：“好久不見了，魑魅！”
魑魅？
傳言中的妖魔鬼怪的化身，時而善良，時而惡極，陰晴不定，善惡隨緣。山海間流傳著魑魅的傳，卻未見其影。原來是因為它起於極，葬身於極嗎？
魑魅那“桀桀”的笑聲再次出現，越發的放肆與刺耳，似乎篤定了燭陰不會對他怎麽樣。“好久不見，你不是見我？隻是我好像有那麽些時日不曾見過你了。”
“那倒也是。隻是，你呀，怎麽越來越弱了？”
鳳驚虞能夠感受出來，師尊此話一出，那魑魅的凶氣越發的暴虐。“你來這極試試，不就知道為何我會越來越弱了嗎？”隨後，欺身而上，那白霧凝成的身軀直直的撞上燭陰的那一縷分身。
許是此刻爭鬥的雙方並非都是極的亡靈，動靜特別大，層層霧湧從打鬥中心向外蔓延，掀起一陣陣的霧浪。
“護好自己！”
燭陰的聲音在耳畔想起。鳳驚虞在層疊的霧湧之中，隨波逐流之時，收起了鳳凰弓，喚出了鳳凰火，然後火化長刃，插進地麵，方虛虛的穩住了身形。
抬眼望去，那半空之上。兩隻巨獸你來我往，你抽我一下，我啃你一口。隻看到，每次受擊一次，兩獸的身影便會稀薄一分。
可鳳驚虞看的分明。
師尊燭陰每一次對魑魅的抽擊，都會抽走一絲絲魑魅身上的戾氣。反觀魑魅，咬在燭陰身上的每一口都會帶走燭陰分身的一絲絲力量。
師尊，這是在喂養魑魅嗎？
師尊到底想做什麽？
鳳驚虞不解，她靜靜地看著，看著魑魅戾氣慢慢被抽離，變得虛弱起來，而燭陰也沒好到哪裏去，看起來這一縷分身，怕是也回不到本體去了。
“很奇怪？”鹿影從容的踏霧而來，層層霧湧似乎對他極為……該怎麽呢，尊敬？！
似乎對他極為尊敬，輕柔的繞過他，然後繼續洶湧澎湃，卷起千堆雲。
心念一動，鳳凰火自火刃而來，在鳳驚虞周身繞成一圈，將金衣女子護在其鄭
白鹿了然，也沒上前來。魑魅之前冒充他傷了這個女娃娃，女娃娃有警惕心也是應該的。他揮了揮前蹄，這一方的區域霧湧頓時止住。
“有點。分身受損，對本體的傷害也不。師尊雖然強大，但職責也大。”後麵的話，相信她不，這隻白鹿應該也懂。
白鹿輕笑：“你這做徒弟的倒是擔心的多。不必擔心，燭陰成聖已久，不會不知分寸的。”
“確實是我多想了。”鳳驚虞笑笑，火海之中頗有安全感的她，倒是舍了那打鬥的二人，專心與這隻來意不明的白鹿話。“你是誰？”
白鹿也不看那打鬥的二人了，圓潤的眼睛看著這個女娃娃，倒是讓鳳驚虞看出了幾分真誠。
“我是白鹿。”
“你怎麽證明你是白鹿？”她被“白鹿”坑害過一次，見到白鹿有點渾身不得勁。
“你需要一個什麽樣的證明？”白鹿歪了歪腦袋，無辜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