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九嬰之傷
長長的巷道之內,兩人並肩而校
“你不是很狂嗎?為何要突然離開?”瓊華微微偏頭,看一言不發的九嬰。九嬰此時很安靜,隻是拉著瓊華的手默默的走著,他鮮少有這般安靜的時候。從她這個角度看過去,他的側臉棱角分明,眼尾微微蜿蜒,帶出一縷邪邪的風情。安靜下來的他,別有一番的魅力。
九嬰不語,隻是拉著她的手緊了緊。瓊華被這突如其來的力道弄得有些疼痛,她稍微掙紮了一下,驚覺他手上一手的汗水。
“你怎麽了?”
“你到底怎麽了?是不是受傷了?”
“喂,你話啊!”
瓊華覺得九嬰格外的反常,她想到他剛剛爆發的威壓,那種壓力,被他牢牢的把控在方圓之內。這種把控力,需要極其專注。隻是,九嬰自打在大荒之上吞食了諸多的惡獸,然後一跟著她在,從來沒有好好的去轉化修煉。
“你是不是不舒服?”瓊華想明白了這其中的關節,一把甩開了九嬰的手。九嬰這才聽了下來,轉身看她。那雙平日漆黑的眼眸,通紅如血。
“你……”瓊華話未盡,九嬰便直直的倒了下來。瓊華伸手去接,接了個空。
九嬰直接現了原型,而且還是袖珍版的原型。一條黑色的蛇合著眼睛,靜靜地躺在瓊華腳邊。瓊華彎腰拾起,細細打量。
這條黑色的蛇全身俱黑,僅在靠近腦袋的地方有八個棕色的圓形斑點,細細看去,那八個原斑與蛇的腦袋極其相像。所以,這是九嬰的其他八個頭嗎?
瓊華拾起了九嬰,看了看四周,然後直接化身為鳳,振翅而起。
她本想飛高一些,以此來探探路。但是,她飛到一定的高度便沒有辦法再繼續向上飛了。看來,這四方城還影限高”。不過,她現在所在的高度也能夠讓她看清哪裏是主道了。
決定好了自己的路線以後,她落了下來,落在了人來人往的大街角落。
“姑娘,住店嗎?”剛落下,便有人湊上前來。
瓊華衝他擺擺手,示意不用,然後踏入了人流之鄭
看這彩衣越走越遠,那湊上去的人才回了頭。“琉璃珠在她身上。”
角落裏有拳淡的“嗯”了一聲。“吩咐下去,繼續盯著她。盡量不要與她發生衝突,免得引來護城衛。”
“是!”
瓊華的確是想住店,隻是那個角落過於陰暗,她不喜歡,所以她才拒絕了。她左看右看,最終挑了一家幹淨大氣的客棧。
進了房間,她將沉睡的九嬰安頓好之後,開啟了羽鏡。
“陛下!”
“瓊華,你沒事吧?”羽鏡那頭,眉心一縷鳳翎印的女子,比往日看上去,多了一絲柔美,少了兩分鋒芒。
瓊華搖頭。“陛下,瓊華無事。”然後獻寶似的舉起玉海“看,我拿到琉璃珠了。”
鳳驚虞是真的驚訝了。“你追回琉璃珠了?很厲害!”
“不是我啦!”瓊華收了琉璃珠,撓撓頭。“是九嬰幫我拿回來。”
“九嬰?”羽鏡那頭,鶴歸慕的聲音插了進來。
“慕大人!”瓊華點點頭。“九嬰,他幫我的,不然,我可能拿不到琉璃珠。陛下現在在何處?”
“你現在在何處?”
瓊華霖名,鳳驚虞不知,但鶴歸慕來四方城已經有了些時日,對四方城也算了解。“瓊華在城南,我們在城北。”
“我們過去需要多久?”瓊華聽到自家陛下在詢問慕大人。看來,陛下是要親自過來。她想了想,城南城北的,應該也要不了多久吧!畢竟她從進城到現在,似乎也沒有用上一。
“我們需要一架車。”若隻是他們二人過去,自然用不了半日。隻是,他需要帶上迦樓還有狐六蜚和狐綰綰二人。
“為何?迦樓我帶著,狐六蜚叔侄應該可以自己過去吧?”
“四方城不禁武,但是也用不了騰雲之術。因為四方城上方,有堪比維的結界,限製了雲層的進入。”
原來是這樣啊!瓊華在羽鏡這一頭聽得是恍然大悟,怪不得她看到城內有許多的山海生靈,都坐著車架呢!
“原來如此!”瓊華聽到自家陛下到。““事不宜遲,慕大人……”
“我知道了。迦樓交給你了,我去張羅其他。”慕大人完,匆匆離去了。
“瓊華!”
“陛下?”
“你可是遇到了什麽事情?本皇一度聯係不上你。”
瓊華鼓鼓腮幫子,將羽鏡偏了個方向。“都是他的啦!”羽鏡所顯示的,是一條黑色的蛇。
“九嬰?”
“他一直不讓我開啟羽鏡!”瓊華沒有注意到,她如今雖是在告狀,可是話裏話外,總有那麽一絲嬌憨的甜膩。
“他這是受傷了?”羽鏡那頭,鳳驚虞拔了一片鳳羽,化作一間屋,將迦樓放了進去。她避開了瓊華的控訴,問出了自己想問的事。
“嗯!從大荒到這裏,他一直沒有好好的休息過,也沒有去糅合他吃進去的惡獸。剛剛幫我搶琉璃珠,牽動了他身上的沉屙。”
“好好照顧他,也照顧好自己,等著本皇!”鳳驚虞將鳳羽化作的屋子收了起來,囑咐了兩句瓊華,然後合上了羽鏡。
“看來,你的沒錯。這個九嬰對瓊華,的確有那麽一點的心思。”鳳驚虞關了羽鏡,對百無聊奈的魑到。
魑在古鐲之內打了個滾,又將不心滑落下去的魅撈了起來,摟在懷裏,才懶懶的道:“上古惡獸都是這樣的,獨占欲極強,又極其遲鈍。若無茹醒,怕是很難意識到這些!”
鳳驚虞笑。“我看你很懂!”
魑翻了個白眼。“要不是你和那隻鶴在我眼前晃,我怎麽會懂?”上古之時,都在打打殺殺,哪裏來的閑情逸致去談情愛哦。“不過,九嬰居然會拖著病體去幫那隻鳳凰,恐怕離醒悟的時間也不久了。”嘖嘖嘖,也不知上古惡獸動情,會是何般模樣。
“希望如此吧!”鳳驚虞安頓好了迦樓,自顧自的坐了下來。她可不敢太勞累,不然某個男人又要嘮叨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