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天堂再見
鬱芷一個使勁又和曾素交換了位置,頃刻之間兩人淚如雨下。
翅膀上的鮮血一滴一滴從半空中直奔身後那一片陰森大地,當血滴要著陸的時候,它便像細胞一樣由一滴分為兩滴,兩滴分為三滴……鬱芷含著淚卻笑著對曾素:“阿素,可不可以幫我帶一句話給我哥?就我從來沒有怪過他。阿素,你要好好活下去,總有一,阿修會回來,而且我會在堂看著你和阿修成婚的。”
“鬱芷,我不想給你帶話,也不要你在看堂看我們。我要你自己給你哥,要你做我的伴娘!我們要做一輩子的好姐妹,你怎麽舍得離我而去?鬱芷。”曾素的兩行淚在鬱芷臉上溫柔點綴,弄得鬱芷滿臉的淚水。她使勁將鬱芷的手掰開,使得鬱芷少了一個負擔。
悲傷離別的淚水滑過鬱芷臉頰,重力帶著錐心的痛與熱烈的血滋潤著這片毫無生機的陰森地。在這半空之中,一會兒淚水與血水結合,一會兒血水與淚水結合,結合後又分開,分開後又噴灑,在兩者相互結合又噴灑的過程中滴落在那幹枯的藤條上。藤條立刻如重生一般開枝散葉,這血淚之水猶如畫筆,無形之間點綴著這片土地。
曾素看著藤條滋生得越來越茂盛,她道:“鬱芷,原本以為咋兩還可以自救,可是這下再也救不了了。”
“什麽!”鬱芷驚慌道。
曾素哭訴著對鬱芷:“這是馱索國千百年來的舉國禁地呀!”
曾素剛完這句話,且不過幾秒鍾的時間,那吸收了鬱芷鮮血和曾素眼淚的藤條便迅速收攏,各自從四麵八方編織成個嚴實偌大的網,遮住那埋在地底下尖銳的無比的劍。這些藤條收織成網,是準備一網打盡要將她們體內的血液吸幹,靈力吸盡呀!
鬱芷看著曾素的眼神裏麵不僅藏著悲痛,還夾雜著無數的恐怖與害怕。鬱芷問道:“阿素,不怕,我不會讓你死的。”
“鬱芷,我不怕死,我怕的是死之前的痛苦。我時候聽別人這禁地裏麵最可怕的就是這些無歡藤條。它們最愛的物品就是人類的鮮血,是整個馱索國最無情的植物之一,因為這一片生的最多,所以這一片就是禁地。最可怕的是它們隻會慢慢吸你的鮮血和靈力,這就像慢慢品嚐食物.……”曾素還未向鬱芷解釋完便已經和她一同衝向那鐵網之鄭
兩人一同喊著:“啊!”
這聲音一出,驚得整片禁地的所有藤條一同往兩人這邊集中,剛才那幾株藤條就已經圍成一個球將她們包裹得嚴嚴實實,毫不透氣。現在整片禁地的無歡藤條都集中一地,她們各自從禁地外圍爭先恐後向禁地中心發射,一瞬間兩人在那圓球裏麵晃來晃去,兩人被抖得左右搖晃。
鬱芷的翅膀原本已經止住血了,但此刻又抖得鮮血直冒。她設法將自己的翅膀收回去,可她那可憐又礙事的翅膀早已麻木不堪。在鮮血滋潤的情況下那些藤條的綠由中間散發到兩邊,這時枝丫條蔓纏綿,整體看起來似乎比鳥巢大,還比鳥巢嚴密。
鬱芷流血過多,傷口疼的無與倫比,兩眼一睜一閉之間暈了過去。
兩人一人被裹在一個藤條球中,被迫分離,曾素在那個雜亂無章的圓巢中看著鬱芷暈了過去,她拿出匕首雙眼通紅,擦幹眼角的淚大叫道:“鬱芷,我不會讓你死的,堅持住!”一把一個匕首使勁略殺那些藤條,它們被曾素割得稀碎,趁它們現在還在“爭風吃醋”,曾素三下五除二便從那個牢籠中解脫。
鬱芷被那圓球悅離自己愈來愈遠。
曾素不顧一切的用手抓住其中一棵藤條,那藤條便馴迅速的往她手上咬破一道口,立刻吸收手上的鮮血。她借助藤條的力量跳向把鬱芷裹住的那個球,一把抓住它,這千年壯闊的舉動本應該將那一株比任何一條還要粗的藤條惹怒。她淩亂的發絲,疼痛的雙手,讓她頭腦開始不清晰起來。她甩甩頭道告訴自己要加油,看著藤籠中的鬱芷使勁的與那龐然大物鬥爭。汗水與淚水混合,她始終是人,靈力已消耗殆盡,於是在藤條們極限晃動之下跌入深穀,一時間緊閉雙眼,不省人事。
她絕望的心念叨道:“鬱芷,我錯了,我不該和你一起爬樹的,不該去向往深處雲端那悠閑自在之感,我錯了,我是馱索國的罪人,是千百年來的罪人,希望女王後記有人,別讓我罪孽加深。鬱芷,堂見了,我的好姐妹。”
跌落那一刻,身邊突然安靜了,時間仿佛停留在那一刻。
咚咚。
咚咚。
咚咚。
這一刻曾素居然累得趴在成吊籃形的無歡藤條裏麵,空氣中隻有自己的心跳聲,她心翼翼地撫摸身旁的環境,柔軟滑實,極其溫暖。緊閉著雙眼的她頓時覺得眼皮上暖意澎湃,微微睜開雙眼,強烈的陽光映入眼簾。眼前有位身穿綠衣身後散發著無數光芒的男子出現,伸手拉住曾素溫柔的道:“謝謝你們!喚醒了我的良知。”
曾素毫無力氣,於是無法起身,那男子將她扶起道:“我是無歡藤的祖先,早已修煉成仙,一出生便有吸食人血的愛好,內心便對鮮血有所欲望,但原本我們也隻是吸食那些常年作惡的人。因為上一屆女王她所愛之饒鮮血被我們吸了,於是便將我們禁閉於此。”
“為何?連上任女王的愛人血也吸,這不是和整個馱索國作對嗎?”曾素深深的喘口氣道。
那男子信誓旦旦的道:“你有所不知,一直以來我們無歡騰族人世世代代都是效忠女王陛下的,以前馱索國的牢籠監獄就是有我們來管,隻管一切對馱索國有害的生靈或人為。他做錯了什麽女王不知道,女王一直被蒙在鼓裏,群臣都提醒過她,可惜無人能勸得動女王的心。我們世代做事光明磊落,於是私底下把他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