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忽略的重大問題
第六十六章 忽略的重大問題
我靠,我是不是忽略了一個重要問題?!
寫完後,江莫忽然驚呼,由於太過震驚,沾滿墨汁的毛筆落到紙上留下一灘墨跡他都沒有注意到。
我知道浮魂梯的破解之法,當時提出浮魂梯法的隻有我祖爺爺一個人,雖我當時留了個心眼怕故意隱去我和祖爺爺的隻見的關係,但事後依貴公子的心思縝密程度,隻怕不難將兩件事聯係到一起,到時候順著江家這條線索查下去,隻怕我的身份便呼之欲出了!
我怎麽就這麽蠢!
江莫狠狠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腦門,在這一瞬間他驚出了一身冷汗。
再落到貴公子手裏,他即便有一萬個心眼也絕對難逃被幹掉的命運!
冷靜!冷靜!
冷汗“撲簌撲簌”往下掉,江莫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出奇地,他竟真的在這一瞬間鎮靜下來,倒並非這種自我暗示有用,而是他想到了一件事。
就是據他家族譜記載,江家繁殖能力,不,繁衍能力特別強,每一代都會至少有十幾個孩子,每個孩子再生十幾個孩子,這十幾輩下來人數呈幾何倍數增長,數量已經相當可觀。
而且據江家典籍記載,自成年之後,每一個江家的孩子都會被趕出家族,自己闖蕩一番地,所以這麽多後代其實早已分布在世界各地,幾千幾萬人,隻怕要查起來都十分艱難。
江莫到底是哪一支的後人,查到猴年馬月隻怕都查不出來。
這樣想著間,他漸漸心情平靜了下來,冷汗也不冒了。
我一直有些好奇,為何族譜中每一支的十個孩子裏麵,有九個寫起來的顏色跟另外一個不一樣,而且從祖爺爺的後代起,所有人姓名的顏色又都一樣了呢?而且這些筆墨的顏色和質地,與家學典籍中記載每個江家孩子被趕出去所用的筆墨是一致的。
有點……有點像是被後來的人人為加上去的。
況且如果江家這麽一大家子人,分散於各地,是通過什麽方式聯絡呢?江莫可從來不知道聯絡方式。
這都是他心中疑惑,當然,這是外話,江莫知道事情輕重緩急,所以這點心思也便不放在心上。
而是繼續分析起這巫山之行來,幽靈草也被他警惕起來。
貴公子知道的他的信息不多,幽靈草便是其中之一,萬一他四處尋找手上有幽靈草之人,或者中了虺蛇毒但又被救活聊人,雖然有點在茫茫大海撈針的感覺,但卻也不得不防。
所以他決定盡快動身出發,將身上所剩的幽靈草盡可能多、大範圍地分給其他人,分散貴公子的注意。
幹就幹,江莫也不再耽擱,正要動身出發時,忽然看到了窗台上放著的東西,立馬他就麵色大變,手上的幽靈草都差點掉到地上。
他竟看到了一把刀,一把跟昨晚上做夢時候夢見水伯要殺他,用的一模一樣的殺豬刀!
水伯……真的要殺我?!為什麽?
江莫心神巨震,而後狠狠地給了自己一個大嘴巴子,火辣辣的疼痛果然讓他清醒了許多。
下這麽重的手,是因為他覺得自己是個混蛋,無恥的混蛋,竟會懷疑水伯要殺他。
水伯雖然老沒正形,但若非他將江莫養大,後者早就死了。真要殺他,還需等到現在?
懷疑水伯無異於忘恩負義,畜生都不幹這種事,所以江莫這次對自己下手很狠。
聽別人做夢的時候會根據身體感官感受道的周圍一些情況,在夢境中浮現,江莫懷疑極有可能是自己昨晚上看到了這把殺豬刀,所以就以它為原型出現在了夢境裏。
長舒了一口氣,江莫心裏不出的輕鬆,正要繼續思考一下巫山之行的時候,忽聽外麵一陣吵嚷聲。
原來是水伯在抱頭鼠竄,朝著江莫的房子跑了過來。
他的後麵是林寡婦、張寡婦、周老頭、張老太,有的拿著棒槌,有的拿著笤帚、有的拿著鋤頭和白菜幫子,要揍水伯。
江莫有些心虛,這四人本來跟水伯關係還算可以,現在看到水伯就要打,跟他昨的話拖不了幹係,所以急忙忙從屋裏跑出去,將水伯護在了身後。
“江子,這幾個老東西瘋了,我今中午剛出門就被他們堵住了,沒頭沒臉地就要打我啊,你我也沒得罪他們,他們怎麽就……”水伯一臉委屈。
“幾位伯伯嬸嬸,咱們有話好好,好好……”江莫拍了拍水伯以示安慰,對著已經趕到身前的林寡婦等人道。
“哎喲我去,你這個老東西敢打我!”哪知話還沒完,身後的水伯大叫一聲道。
原來拿著一籃子白菜幫子的周老頭眼疾手快,在看到江莫身後的水伯一冒頭的時候,兩個白菜幫子“嘩”地一下就糊到後者臉上。
水伯當即就不幹了,“嗖”地一下躥出來,繞過江莫跟四個老頭老太太便扭打了起來。
江莫:……
水伯扯著周老頭的胡子,同時自己的頭發被周老頭扯著,一邊嚷道:“周老頭你TM這個老家夥忒不是東西,老子怎麽得罪你了,你要這樣打老子?!還有王寡婦、林寡婦、張老太,你們怎麽也跟著他一起瘋?哎喲,我去,林寡婦你還拿掃把打我!”
“怎麽得罪了我?!呸!你還好意思問,我怎麽有一次我洗澡的時候不心滑倒了摔得不能動彈,剛穿好衣服想喊人過來幫忙的時候,你這老東西就過來了,感情是你一直在偷看我洗澡,虧得老娘還感激了你好長時間!”林寡婦一邊又拿掃把打了好幾下,一邊氣急敗壞地道。
“啊?這你都知道了?!呸,這根本沒有的事!”水伯一愣,頓時氣弱了一分,“喂喂張老太,我可沒偷看你洗澡,你幹嘛也跟他們一起打我?”
跟林寡婦顯然不占理,所以水伯顧左右而言他,對著正在用腳踹他腿肚的周老太道。
張老太一邊腳上的動作不停,一邊其狠狠地道:“是啊,你非但沒有偷看我洗澡,還在我家紅薯減產的時候送了我家一籮筐的紅薯!”
“是啊,那你還揍我?!”水伯一點聽不出張老太話裏的諷刺意味,一邊跟周老頭互掐,一邊盡量躲避著林寡婦的掃把,王寡婦的棒槌,一邊艱難地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