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逍遙江湖1
大漠荒蕪,風沙漫漫,沒有綠蔭,沒有河流,看不見任何活物的蹤跡,除了風聲,也再無其他。
沙暴將歇,掛在一棵枯木上搖晃著的幹癟的藤條逐漸平靜。
根莖下的沙堆忽然隆起,裏麵鑽出了一隻沙漠蠍子。它擺了擺滿是鎧甲的身軀,金沙從上麵滑落。
揮舞著蠍鉗,蠍子在沙子上快速的移動。
在它經過一處平坦的沙地的時候,沙地突然被破開,從底下鑽出了一個——人頭。
“咳咳……”
白鴿用自己還在外邊的右手抹了把臉,大力地晃了晃腦袋,把上麵的沙子甩了下來。
沒錯,那個人頭就是白鴿。
一睜眼就到了這個地方,白鴿有點懵。嚐試著動了動,卻感覺到自己在緩緩下陷,白鴿察覺到下麵是流沙,頓時停下了動作,不敢再動。
放眼四周,隻能看見不遠處的一棵古怪的枯樹,還有插在沙子裏的一把斷劍。
白鴿:“?”
這什麽情況?
在腦海裏呼喚了幾聲死兔子,可是並沒有回應。
太過分了,不就是你隻剩下頭了嗎?你這次就這樣對我,這是用職務之便來報複私怨。
死兔頭,我知道你在!
別裝作聽不見。
快出來!
【……】
黑不想話,並把寄願者的任務信息丟給她。
這個位麵世界背景是地球古代,江湖武俠盛行的時代。
這位被困在流沙裏的少女名為郭桑,是一位女俠客。
還是一位曾經擁影神兵”的俠女。
而那把“神兵”在不久之前,被一個看上去溫柔善良的女人騙走了。
那個女人名字叫做甄玉姚,也是在江湖上頗有名譽的甄家的大姐。甄家家主在江湖上名聲赫赫,而甄家大姐的姿容和武藝在武林也是名聲響亮。
都甄家大姐的容貌是江湖絕色,武藝也是驚才豔豔,性格更是溫婉善良,若是能娶到這個佳人,不知是積了幾輩子的福氣。
而郭桑是一位隱世高手的親傳弟子。師父過世後,郭桑下山遊曆,初入江湖,便遇見了這位大姐。
最初隻不過是幾麵之緣,郭桑覺得這位大姐是個善良好相處的人,便也沒有太過防備,更別後來甄玉姚蓄意接近。
江湖險惡,但郭桑不過是一位剛剛出穀的江湖菜鳥,還不懂這個道理,懵懂真,被甄玉姚哄得把她當成了除了師父以外最親近的人。
可她沒有想到的是,甄玉姚是為了“神兵”才對她那麽好,也為了“神兵”不惜害她性命。
而那把傳中的“神兵”的主人,其實是郭桑的師父。
郭桑的師父是一位早已退出江湖的鑄劍師,傳他當年闖蕩江湖的時候,手握一把神兵寶劍。那把寶劍銳不可當,十步殺一人,千裏不留行,整個江湖沒有人能在那把寶劍下撐過十眨
隻是那寶劍,隻在江湖上出現了很短的一段時間,便隨著郭桑的師父的歸隱而消失不見,成為了江湖中的一個傳。
知道這個江湖傳的人並不多,甄家的上一任家主也是當年的風雲人物,曾經聽聞過神兵的威名,還將這個傳記錄了下來。
甄玉姚無意之間在甄家看見了這個江湖秘聞,認識郭桑之後,發現她的師父便是秘聞中的那位鑄劍師。
沒有哪位江湖中人不對神兵寶器心動,甄玉姚也不例外。
但最大的烏龍是,那把被甄玉姚偷走的“神兵”,事實上是郭桑自己鑄造的。
雖然也是一把吹毛立斷,塵落不染的劍中極品,但絕對不是傳中的那把殺人如草的寶劍。
在郭桑的印象中,師父的身邊並沒有傳中那麽厲害的一把神兵利器,隻有一把偶爾用來當燒火棍的破劍。
嗯,就是現在插在白鴿腦袋旁邊的那把滿是豁口的斷劍。
甄玉姚在取得郭桑的信任之後,將那把“神兵”騙走,還在沙暴到來的時候把郭桑推到了沙暴鄭
郭桑被卷入沙暴,陷入了流沙,失去了生命。等再次醒來,郭桑就變成了白鴿。
她的願望是拿回那把被偷走的劍,第二個願望則是每年回去祭奠師父,第三個願望則是參加武林大會。
白鴿睜開眼睛,就看見眼前一隻大蠍子正揮舞著兩隻鉗子,見她看過來,動作一僵,飛快地後退,躲到那把破劍的後麵。
白鴿:“……”
本大爺有這麽可怕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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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漠,風沙,枯樹,斷劍,還有一顆人頭。
此情此景,甚是悲涼。
白鴿有點昏昏欲睡,太陽曬著真舒服,如果能翻個麵曬就更好了。
【……】
白鴿號還真是悠閑呢,一般來不是應該想辦法先從流沙裏麵出來嗎?
【白鴿號你一點都不著急呢。】
“著急又沒有用。”著急她也沒有辦法長出翅膀從這裏飛出去。
【白鴿號你可以象征性的著急一下呢,不然看這個場景總覺得你在度假。】
“……”
有躺在流沙裏度假的嗎?
已經爬到劍柄上的蠍子忽然揮了揮鉗子,白鴿眸子微動,看向一個位置。
“有人來了。”
果然,沒過多久,就聽見了駝鈴“叮鈴、叮鈴”的聲音。
來人身著白衣,麵上還包著紗巾,正牽著一隻高大的駱駝,遠遠地朝著枯木這邊走來。
看身形,應該是個女孩。
姑娘也看到了白鴿,被嚇了一跳。
白鴿朝她揮了揮手,示意自己還活著,“勞駕,撈我一把。”
“你、你還好嗎?”姑娘心翼翼地湊過來問。
白鴿忙製止她:“先別靠近,這裏有流沙。”
“啊?”那個姑娘嚇得不敢動了,還往後退了幾步。忽然想到了自己有繩子,忙又轉身跑到駱駝上找繩子。
把繩子的一頭丟給白鴿,待白鴿抓緊之後開始往後拉,可惜的是她的力氣太了,最後還是靠著駱駝的力量才把白鴿從流沙中拉了出來。
白鴿一脫身,腳下的沙子便失去了平衡,開始不斷地滑落,她眼疾手快的把插在流沙邊緣的斷劍撈了回來。
拍了拍身上沾著的沙土,把那把斷劍插回背後的劍鞘,白鴿回身看向那個被流沙驚到的姑娘。
她剛剛把白鴿拉出來的時候用力過猛,不心坐到霖上,現在正呆呆地看著地上不斷傾塌,仿佛要吞噬萬物的流沙,後怕地咽了口口水。
白鴿過去把她從地上扶起來,笑著道:“多謝姑娘搭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