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五章 夫人在上18
“你做什麽呢?”白鴿莫名地看著他。
謝三爺幽怨地道:“他有那麽好看,讓你看那麽久?”明明小爺比他更帥,你怎麽不看小爺!?
白鴿沒明白他在說什麽,傾身過去扒拉著窗戶,看著那個梨渦小將手裏拿著的兩條魚。
謝紓把她抱回來,再次把窗戶關上。
“夫人,你在看誰呢?”生氣,她居然還敢看!
白鴿看著緊閉的窗戶,有點可惜,“我的魚……”
謝紓:“?”
魚?
剛剛那兩條魚,確實是讓那個梨渦小將拿著。
怪不得她總是往那邊看……
誤會了自家夫人的謝三爺有些臉紅,輕咳了聲。“夫人,魚有什麽好看的?你看我。”
“你?”白鴿似笑非笑,“看你做什麽?你又不能吃。”
“能、能吃的……”謝紓傾身靠近白鴿,小聲道,“不如夫人試一下?”
“唔,好啊。”
謝紓心中一喜,隻不過下一刻他就痛呼出聲。
“疼……”謝三爺疼得眼角都冒出透明的淚珠,看著被咬住的手指,又不敢用力拽出來。
白鴿咬了咬,然後十分嫌棄地吐出來。
“不好吃啊。”
“……”誰讓你吃人肉了!?
他說的‘吃’又不是真的要吃啊!
謝紓鬱悶地捧著自己的手,上麵還有幾個小小的牙印,還挺深,一點都沒有口下留情的意思。
“夫人,我都被你咬出牙印了。”謝三爺抬眸,眼角的淚珠還沒消失,看上去就像是被欺負了。
白鴿偏頭,淡淡道:“是你說讓我試一下的。”
“我……我說的是另一種吃法,沒讓你咬……”謝三氣悶。
白鴿輕笑,伸出細白柔嫩的手指,“要不你咬回來?”
“……”謝三爺看著伸到麵前的素白指尖,喉結微滾。
這看上去確實很好吃的樣子……
他家夫人就是秀色可餐。
謝紓墨眸微斂,虔誠地在細白的指節上落下輕吻。
白鴿指尖一片溫熱,被柔軟糾纏著不放。
“……”
麵前的謝紓默默地看著她,眸中帶著濕氣,見她望來,鬆開她的指尖,慢慢地湊上前。
男子俊逸的麵龐逐漸放大,溫熱的吻,落在唇畔,白鴿可以看清,他纖長的羽睫在輕顫,與她對視的眸中帶著如霧般的羞怯。
“夫人,我說的,是這種‘吃’法。”謝紓輕聲道。
“……”
白鴿眸色微沉,將人拽了回來,用他所說的‘吃’法,把他吃了個遍。
等馬車回到謝府的時候,謝三爺紅著臉不敢下去。
白鴿瞥了他一眼,又看向車簾的方向,想著她的魚,起身就要掀開簾子下去。
“夫、夫人,你要去哪?”謝紓伸手試圖把人攔住,卻遲了一步。
白鴿跳下馬車,拎著魚進了府。
等謝紓恢複正常,從馬車上下來的時候,白鴿已經在廚房門口等著了,旁邊還跟著一隻和她差不多姿勢的秋刀魚,一人一貓,蹲在路邊,遙遙盯著廚房。
謝紓:“……”
一共有兩條魚,一條清蒸,一條紅燒。
等魚做好後,白鴿按著秋刀魚,將兩條魚都包了。
“喵喵喵!”秋刀魚控訴得喵喵叫。
叫得煩了,白鴿掰了一塊魚骨頭給它,上麵一絲魚肉都沒有的那種。
秋刀魚咬著骨頭:“……”
“夫人,好吃嗎?”謝紓幽幽地道。
為了兩條魚,居然把他一個人留在馬車。
要吃魚,他也可以做啊……他做得還更好吃!
白鴿忽地抬眸看著他,從紅燒魚中夾了一筷子,遞到謝紓的嘴邊。
謝紓微愣,心中有些驚喜,就著筷子一口咬下。
在咬下的那一瞬間,他麵色微變,端起一旁的茶水猛灌,好一會那辛辣的感覺才消去。
那是一塊薑……
謝紓哀怨地看著白鴿,“夫人……”
白鴿輕笑,唇角微微上揚,湊上前去在他唇上啄了一下。
謝紓:一塊薑換一個吻,小爺不虧~
一旁啃著魚骨頭的秋刀魚:“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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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月閣最近賺的錢有點多,引起了一些人的注意。
好在,白鴿在之前便把淩月閣隱藏了起來,那些人關注的隻是底下的產業。
淩月閣的利益確實讓人眼紅,而摸不清那些產業背後的勢力,那些人隻能按兵不動,小心地觀望著。
不過最近,閣中的一些商鋪麻煩不斷,雖然不是什麽大麻煩,但也影響了生意。
影響了生意,就是影響賺小錢錢,賺不了小錢錢,就完成不了任務。
這怎麽行?
白鴿讓人查這是怎麽回事。
淩月閣是做情報起家的,自然有自己調查的渠道。
隻是能與淩月閣作對的人,也不簡單,淩月閣調查還頗費了一番功夫,那人還是低估了淩月閣的能力。
錢必應拿著手下人查到的消息,呈到白鴿的麵前。
白鴿翻著情報,指尖在桌麵上點了點。
朝廷中有人在查淩月閣的事?
難道朝廷要對淩月閣下手了麽?
之前攛掇淩月閣內訌的幕後主使,並沒有確定,而這次影響淩月閣生意的人,所用的手段和上次有些相似,很有可能和攛掇淩月閣內訌的是同一個人。
隻是沒有想到,那個人和朝廷有關。
白鴿看著情報上的名字,秀眉微蹙。
“右丞魏家?”有點眼熟。
錢必應拱手道:“上次魏家二公子在街上調戲閣主,閣主讓淩一和淩二把他打了一頓,脫光丟到了城外。”
“……”白鴿想起來了。
“那右丞魏家是怎麽回事?對淩月閣有意見?還是朝廷對淩月閣有意見?”
錢必應恭敬地回答,“回閣主,朝廷一直對我們淩月閣有意見。”
但是沒敢動,畢竟朝廷也想從淩月閣這裏買消息。
白鴿:“……”
“至於魏家,可能是覬覦淩月閣的情報渠道。”錢必應道。“隻不過是低估了我們淩月閣。”
白鴿明白了,既然不是朝廷動的手,那麽隻要解決了魏家,淩月閣就可以繼續愉快地賺小錢錢了。
幾日後。
京城中突然出現了許多關於魏家的“罪狀”。
魏家二公子強搶民女一事,有一些人知道,隻是不知道那些被強搶而去的女子們,都被淩虐而亡。而那些一夜間,張貼在告示板以及幾處顯眼地方的‘罪狀紙’上,列出了魏家二公子強搶民女的人數以及日期。
圍觀百姓看了後怒不可遏。
那被搶了的民女的家人,聽聞自家女兒死了,悲痛欲絕地再次告官。那知府與魏家有些關係,不過一個兩個他還能攔下,可後麵的人越來越多,他也沒有辦法了。
而那些人不僅告魏二,還告魏家貪墨不法,欺壓百姓,強占良田等罪。
那張貼在城中的‘罪狀紙’將這些事也分析得清楚明白,讓那些百姓也能看懂。
不僅如此,城中的幾家茶館酒樓,也傳遍了魏家的事,甚至連說書的,也講起了魏家欺占良田,將人打死的故事,說得那叫一個驚心動魄,引起群憤。
一時間,關於魏家的惡事,傳遍了大街小巷,城中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皇上的龍案都被彈劾右丞的奏折堆滿了。
“到底是怎麽回事!”年紀大了的皇上氣得不行,他隻想安安穩穩地幹到退休,這太平盛世,誰又給他搞事情?
聽說右丞是惹到了淩月閣,皇上默了。
“……”他堂堂一國之君,都不敢輕易招惹的組織,你一個小小的右丞,膽子居然那麽大!?活該!
不過此等毒瘤,不留也罷。
皇上下令將魏家關押入獄,待罪名下來,該抄家的抄家,該流放的流放,該砍頭的砍頭,一時痛快人心。
隻是,引發此事的淩月閣就好像銷聲匿跡了般,自此以後,再也沒有出現在人前,比以前更加安分了。
讓人以為他們改了行,成了正兒八經的商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