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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晴天霹靂

  問仙殿內,身著道袍的長須老者,正襟危坐,自有一副端嚴,令人肅然起敬。


  長須老者旁邊坐著一位體態稍顯肥胖的老者,一副慈祥麵容。


  下方立著六名青衣弟子。


  手拿信箋的長須老者尖銳的目光打量了一番離歌和張淮,隨即那若洪鍾般的聲音響徹大殿。


  “你二人就是送信之人?”


  離歌有些緊張,連忙施禮回答。


  “回雲鬆道長的話,正是我二人。”


  體態稍顯肥胖的老者立刻就接過話來。


  “我是雲鬆道長,問你話的乃是我派掌門,玄真人。”


  離歌第一次踏入問仙門,哪裏見過玄真人,眼見玄真人手上拿著他父親的親愛信箋,自然就把玄真人當作了雲鬆道長。


  張淮見離歌認錯了人,連忙施禮。


  “我家少主不識真人,還望真人見諒。”


  “無妨!”玄真人話語間目光落在離歌身上。“離城主信中所提之事,在你二人沒來之前我已知曉了。”


  離歌聞言一驚,緊張的心又平添了一份憂慮。


  “這麽,消息已經外露,還請真人讓雲鬆道長隨我二人速去沐城。”


  玄真人未見到鏡子,無法判斷那光柱與鏡子是否有關聯,不過即便離不來信,他也打算派人去沐城一探究竟,普通鏡子也就罷了,若真是擁有強大靈力的什麽神兵利器,是絕不能落入心懷叵測之人手中。


  “我已和雲鬆師弟商量過了,他這就領弟子與你們去沐城。”


  “那就多謝真人了。”


  離歌聞言,稍稍鬆了口氣。


  離開大殿,雲鬆道長領著方才殿內的六名弟子隨離歌和張淮去了沐城。


  腳下法寶,雲端之上,行雲如流水。


  如今消息已經泄露,離歌心係城主府,飛行速度雖快,可對於他來,還是太慢了。


  禦飛半日,一行人抵達城主府,隻見門前躺著幾具屍體,一股濃濃的血腥味從府內撲麵而來。


  離歌見狀駭然失色,與張淮匆忙衝進府內。


  一名全身鮮血淋漓的軍士從昏迷中醒來,他是城主離的貼身侍衛秦昭,一見到離歌便嚎哭起來。


  “少主,城主被殺,鏡子被人奪走了。”


  秦昭的話,猶如晴霹靂一般狠狠地砸在離歌的身上,他身體不由自主的往後退了幾步。


  憤怒的張淮已是暴跳如雷。


  “誰殺的?”


  秦昭本就傷重,加之哀傷過度,再次吐血昏迷,與此同時,從院內走出來幾人,領頭的是個鬢若刀裁,目若秋水,英氣逼人的藍衣女子。


  見到這群人手提長劍從府中出現,憤怒湧上心頭燃燒著離歌最後一絲理智,他當即撿起腳下死去軍士丟落的劍,便朝藍衣女子的腦袋劈了過去。


  “殺我父親,我要你償命!”


  藍衣女子眉頭一皺,長劍劍芒一閃,自下而上順勢一挑,便打落了離歌朝她怒劈過來的劍。


  “凶手早逃了,你還是留些力氣料理後事吧!”


  離歌努力保持冷靜,看著藍衣女子幾人,身上和手中長劍並無半點血跡,是凶手有些勉強,頂多算有嫌疑,想到這裏,他倒也沒再衝動。

  雲鬆道長與藍衣女子這幫人相識,此時看見他們並不意外,便向離歌介紹起來。


  “她是靈宗季海掌門的女兒,季月,而他們也都是靈宗的弟子,不會是殺你父親的凶手。”


  離歌沒有言語,轉身與張淮尋找起他父親的屍首。


  季月沒有理會離歌的無禮,朝雲鬆道長施了一禮。


  “雲鬆道長想必也是為了那枚鏡子而來,我們來時凶手已奪走鏡子離開,周圍也都查看過了,凶手並未留下蛛絲馬跡,我等先行告辭了。”


  “好。”


  目送季月等人離開後,雲鬆道長便帶著弟子尋找起線索來,畢竟離是雲鬆道長的舊友,他不願看見離就這麽不明不白的死了。


  離的屍首旁,張淮哭成了淚人,而離歌呆若木雞的跪著,他不能哭,他要化悲痛為力量,他要找出凶手。


  忽地,離歌想起了那些孩子還有關在關在地牢的含笑兒,他急忙站起身來在遍布各處的屍首裏尋找那些孩子。


  找遍了城主府,沒找到一個孩子的屍首,離歌轉而去了地牢,含笑兒也不見了。


  張淮知道離歌在找什麽,鐵血男兒邊哭邊提醒。


  “少主,去暗房查看下吧!”


  張淮口中的暗房,離歌再清楚不過了,這是他父親為了他的安全考慮,特意為他所設的。


  離歌跑進父親的書房,打開了暗房,果不其然,含笑兒和一群孩子安然無恙的待在裏麵。


  離歌見到含笑兒的一刹那,由於激動,將含笑兒緊緊的擁入懷裏,久久沒有鬆開。


  含笑兒輕輕掙脫了離歌的懷抱,關切的詢問起來。


  “你回來了啊!離城主沒事吧?”


  離歌將父親被殺一事告訴了含笑兒。


  含笑兒大驚失色,隨即跑出了暗房,看見府內躺著的一個個鮮活屍首,濕了眸子。


  “你知道嗎?就在幾個時辰之前,離城主匆匆放了我,將我和孩子們領進了暗房,是有暴民闖進城主府,擔心會對我們不利,他……他還他能應付。”


  離歌內心如刀絞般疼痛,父親永遠離他而去了,他隻恨陪伴父親的時間太短暫了,越想越不舍,眸中打轉的淚水克製不住的流了下來。


  “這正是我引以為傲的父親,換做是我,我也會這麽做的。”


  離歌這句話,即是給含笑兒聽的,也是給離他而去的父親聽的。


  含笑兒心疼的望著離歌。


  “離城主已逝,你要振作起來,替你父親守護好沐城。”


  離歌正欲開口,雲鬆道長和問仙門的弟子走了過來。


  “我已查看過了,凶手並未留下蛛絲馬跡,此事我問仙門會幫你查明。”


  離歌心裏對凶手來曆其實已有大概的方向,他父親身法高超,城主府內的軍士中也有眾多高手,卻隻留下半個活口,而城中的百姓和軍士卻毫不知情,可見凶手並非常人。


  離歌可以斷定,凶手就是出自像問仙門這樣的門派,對於這樣的門派,普通人根本沒辦法查出真相,問仙門既然願意幫忙,離歌求之不得。


  “那就勞煩雲鬆道長了。”

  離歌話音剛落,含笑兒一臉驚訝的看著雲鬆道長,擦了擦眼角淚水。


  “師父,你還記得我嗎?”


  “你是……笑兒?”


  若不是含笑兒叫雲鬆道長一聲師父,他還真認不出她來了,真是女大十八變。


  “嗯,沒想到你老人家還能記得我。”


  含笑兒重重的點了點頭,一別四年,她不曾想過此生還能再見到師父。


  雲鬆道長身旁,俊秀儒雅,手拿玉蕭的青衣男子,一副訝異神色,他正是雲鬆道長的大弟子,蕭文竹。


  “師父,你老人家何時收了個女弟子,我們怎麽不知道啊?”


  不僅蕭文竹感到訝異,離歌也是頗為驚訝,問仙門的雲鬆道長原來還真就是含笑兒口中的師父。


  “這件事來話長,先幫忙料理離城主和這些軍士的後事。”


  眼下正事要緊,雲鬆道長顧不得解釋。


  張淮將城中一部分軍士調回城主府,同時貼出訃告,得知離城主遇害身亡,全民皆哀。


  料理完離和死去軍士們的後事,離歌一得閑便去了秦昭的住處,他是唯一一個活口,也是唯一的線索。


  這幾日,在雲鬆道長的幫助下,張昭已經蘇醒過來,傷勢也恢複的差不多了。


  秦昭見離歌一行人進了房間,緊忙爬下床榻,“噗通”一聲跪在離歌的身前,自責不已。


  “少主,我沒能保護好城主,你殺了我吧!”


  “此事不怪你,快起來吧!”離歌將秦昭扶起後,期待的眼神看著秦昭。“凶手有幾人?可看見凶手的樣子了?”


  秦昭搖了搖頭。


  “凶手都蒙著麵,大約有十多人,不過他們都有靈力。”


  離歌判斷的沒錯,凶手出自某個門派。


  “凶手來搶鏡子,你應該勸我父親放棄抵抗,交出鏡子的。”


  “少主有所不知,那些人闖進城主府就大肆殺戮,搶奪鏡子後就迅速撤離了。”


  秦昭至今想起當時的情景,依舊感到恐懼。


  “那你可知他們使用的是什麽功法?”


  雲鬆道長接過話來。


  “我不知道。”


  秦昭一個普通人,哪裏知道什麽功法。


  目前來看,隻能斷定是門派中人所為,隻是靈洲門派眾多,根本無從查起,線索就這麽斷了。


  離歌等人正欲離開,秦昭突然想起一件事來。


  “少主,我當時迷迷糊糊好像聽到有兩個凶手短暫交談,稱那枚鏡子叫機鏡。”


  聞言,離歌並沒有在意,但雲鬆道長為之一驚,神色大變。


  “你確定沒有聽錯?”


  秦昭思索了片刻,點了點頭。


  “我確定沒有聽錯,他們就是這麽的。”


  蕭文竹見雲鬆道長如此緊張,眉宇間顯露出疑惑之色。


  “師父,機境是為何物?”。


  “機境乃是上古神物,可從中窺探機,看來那靈力光柱正是上古封印失效所致。”


  “如此來,此物若是落入心懷叵測之人手中,豈不是很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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