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8.天堂地獄,我都陪你!
時晴還想抗議,厲北潯已經掐著她的小腰,狠狠地撞起來
以前他都是淺淺進來,等她適應了才開始如此凶猛,今天沒想到會一下子就這麽深。
腦子裏驀地有白光閃過,她一下子咬住了他的肩膀,雙眼失了焦距,全身一下子哆嗦起來,泛出一股淺淺的玫瑰色
厲北潯沒想到她這麽嬌嫩,一下子就到了,哪裏還舍得再壓著她。
大掌一撈,把她翻過來,讓她坐在了自己的腿上,兩個人麵對麵地緊緊相貼,呼吸,交纏
低頭吻住了她嬌軟的小嘴,狠狠地往上頂了好幾下解饞,燙得時晴在他懷裏一下子又軟了下去,氣息綿軟又細弱地打在他的胸口。
厲北潯卻還未盡興,吸了吸她殷紅的粉唇,“要不要我退出去,你幫我戴”
“”
時晴雙眼迷蒙,哪裏還顧得上這個,想要推開他,但自己又沒力氣了,軟軟靠在他懷裏說不出話來
厲北潯一邊輕輕揉著她背後的腰眼,一邊從床上拿了一個起來,倒是心情不錯的樣子,“還知道買特大號的,看來,對我很滿意”
“我,我不知道,我隨便拿的”
其實,店員問她要什麽型號的時候,她也不知道。
但是每次自己都快被他撐破了的感覺卻很清晰,她身材嬌小,要容納他,的確是太辛苦了
所以,就拿了最大號。
“寶貝,”他低頭,輕輕地吮住她的耳垂,“以後,我們都不用了”
舍不得傷害她的身體哪怕一丁點,所以上次,他給她吃的也隻是維生素片而已。
時晴一愣。
他,他什麽意思
之前不是還給她吃過那種藥嗎,為什麽
這些問題,她已經來不及細想,厲北潯已經重新扣住她,低頭,繼續享受著美味的“甜心”。
重新把她壓在床上,扣住她的小手,狠狠地再次掠奪起來
而她,本能地緊緊地抱著他,纏繞著他,和他一起,一次又一次的浮浮,又沉沉
直到最後,他酣暢淋漓地,把自己毫無保留地,全部留在了她的身體裏
夜半。
時晴精疲力竭地趴在厲北潯的胸口。
小手被他握著,放在薄唇邊,一根一根地親吻。
酥酥麻麻的感覺蔓延得全身都是,時晴像全身被泡在溫泉水中一樣,格外地舒服。
“今天累不累”他問。
“還好。”她困得厲害,隨口應著。
厲北潯胸膛震動了一下,似乎是在笑,“如果累,就可以不用去了。在錦繡園裏做點自己喜歡的事,每天曬曬太陽喝喝茶,不是也挺好麽”
“不要。”她想也不想,拒絕了。
她不要做米蟲,更不想什麽都依靠他。
“笨蛋。”他笑著罵她,罵完,又親了親她的額角。
時晴嘟嘟嘴,伸手去摸他下頜上淺淺的胡茬,“幹嘛又罵我我隻是在做我應該做的事,守住我自己的東西六年前,我失去了那麽多”
她頓住,沒再繼續說下去了。
而是把耳朵貼近了他的胸口,聽著他沉穩有力的心跳,然後,漸漸地重新閉上眼睛。
讓自己不再去想某些事。
厲北潯忽然不說話了。
時晴以為他不高興了,等了好一會兒,還沒聽到他的聲音。
她把手臂下移,輕輕地環住他的脖頸,往他懷裏拱了拱,小小聲地討好他,“你別生氣,明天,我會早點回來,不會像今天這樣忙了。如果你不喜歡,那我以後每個星期有三天不去,好嗎”
“”
厲北潯在黑暗裏睜開了眼睛,默了良久,然後,才伸出雙臂,把她抱得很緊,很緊。
“沒關係,跟我在一起,你可以做你喜歡和想做的任何事。”
他溫柔地說。
時晴被這突如其來的溫柔弄得有些莫名。
心,卻暖洋洋的,像是解凍了之後,迎接到了第一抹陽光,連帶著周圍的空氣,都讓她覺得甜
“任何事”她調皮地問,“包括殺人放火搶銀行嗎”
“嗯,當然,隻要是你想做的,我都奉陪。”
若你想要瀟灑從容,那麽我願意陪你陽春白雪,看盡人間繁華。
若你想要恣意縱情,那麽我也可陪你任性妄為,共墮阿鼻地獄。
隻要你要。
隻要,我有。
三天後。
時晴站在台階下,頭頂是古樸典雅的寺廟,因為奶奶念佛,遺願就是把牌位供奉在寺廟裏,後來爺爺也就讓人把他放在寺廟,好陪著奶奶。
今天是爺爺的忌日,每年她都會來祭拜。
香煙嫋嫋,參天的古樹掩映其中,她走到大殿的門口,雙手合十參拜,立即有小僧上前,時晴說明來意,小僧點頭,領著她去靈位所在的偏殿。
萬佛牆上,密密麻麻的都是牌位的名字,時晴走到左邊第二排的位置,發現牌位上的名字不對。
“小師傅,這不是我爺爺和奶奶”時晴腳底生寒,一種不祥的預感朝頭頂襲來。
“施主莫慌,待我去查查。”
不一會兒,小和尚就帶著另一位略微胖點的和尚過來,胸牌上顯示的是這裏的管理員。
“時小姐,你說的兩位老人的牌位,已經被時江啟取走了,這裏還有他的簽名。”
時晴一愣,趕緊把名冊拿了過來。
果然,時江啟的簽名她一眼就認出來了,日期就在幾天前
“他們說這裏供奉太貴,出不起錢。”和尚們轉述著。
時晴感覺腳底的那股寒意化成了火,把她氣得渾身都在發抖。
老人的牌位供奉錢,都是爺爺生前安排好的,根本不用時江啟掏一分錢,現在居然用這種可笑的理由,把牌位都帶走了
時晴滿腹火氣,直奔時家。
剛到門口,季筱的電話來了。
“親愛的,你現在在哪裏我發現一家新開的甜品店,裏麵的雙皮奶不知道多好吃,要一起嗎”
時晴:“我現在要找人算賬”
季筱覺察不對:“你怎麽了”
“我正去時家”
時家。
管家匆匆地跑進來:“老爺老爺”
時江啟把報紙一摔:“混賬東西你家死人了,慌什麽”
管家苦著臉:“不是啊老爺,是小姐回來了。”意識到口誤,又連忙改:“是時晴,她正朝客廳這邊來。”
徐佩蓮正在描眉,聞言把眉筆一摔:“哼,小賤人還敢回來”
害他們失去了那麽多東西,現在連化妝品都隻能買便宜的大眾貨了她還有臉回來
時晴一進來,就聽到這樣的話,眉宇間隱忍的怒氣再也忍不住了:“這裏有什麽是我不敢回來的你們拿走了我爺爺奶奶的牌位,快點還來”
時江啟似乎早有打算,也並不意外她會回來:“牌位你想要,也可以,除非你拿股份來換。”
時晴陌生地看著眼前的男人,他還是時江啟嗎
“他們是你的父母親,你居然拿他們的牌位做交換簡直無恥到極點”
“臭丫頭你在和誰說話老子是你的父親,你居然敢罵我”
時晴冷哼:“我的父親已經死了,請時先生自重還請把我爺爺奶奶的牌位還來我們怎麽鬧都行,不要打擾他們老人家安息”
“說得好聽”時江啟黑著臉:“想要牌位,拿股份換,不然休想我給你”
“你不給我,我自己找”
時晴說著就朝樓上衝,如果沒有記錯,樓上最角落的庫房,以前是爺爺的房間,徐佩蓮做賊心虛,爺爺去世後連他遺容都不敢看,更別說讓爺爺的牌位呆在別的地方。
“老公”徐佩蓮妖裏妖氣地挽著時江啟,陰陽怪氣道:“你看這死丫頭的樣子,分明就是上門欺負你的,現在她拿了老爺子的股份,就以為這個家裏還是她說了算。”
“哼她說了算我還沒死呢”時江啟眼神惡毒地眯起,大手一揮:“來人,給我請家法”
時晴衝進了爺爺的房間,果然在裏麵找到了兩塊牌位,剛抱進懷裏,身後的門就被推開了。
“臭丫頭你忤逆不孝,看我當著你爺爺的麵請家法。”
時晴背脊發麻:“你敢”
所謂的家法,她在六年前已經領過很多次,沒過一會兒,就烏壓壓地跑進來一群傭人。
管家走了上來,遞上一根已經長了鐵鏽的鞭子:“老爺,請”
時晴看著比她拇指還粗的短鞭,瞳孔一縮。
六年前的一幕幕曆曆在目,無形的恐懼從骨縫裏絲絲蔓蔓地蔓延出來。
“你要做什麽”
徐佩蓮得意的眼神中全是怨毒:“做什麽你看到了,反正我們現在已經這樣了,光腳的不怕穿鞋的,就算把你打殘廢了,我們也不怕。你不是仗著背後有人做靠山讓他來啊我們兩把老骨頭反正埋進黃土一大半了,能出出氣也是好的”
說著看向時江啟:“老公,你不會心軟吧想想這賤人做的事,我們的小雨現在在何家過著豬狗不如的日子,想想你,威風八麵的人物,居然每天要躲在家不敢見人”
“夠了”時江啟像是暴怒的獅子,心裏的不甘和屈辱,全部被徐佩蓮點燃,揮起鞭子就朝時晴打去。
時晴下意識去護著懷裏的牌位,結果背部像是被剝皮一樣,痛得火燒火辣的。
這股疼痛還沒有緩解,更多的鞭子朝她打來,時晴完全護不住自己,整個人倒在地上,死死地護著牌位。
一鞭又一鞭地落下
她的手上,背上,胳膊上,腿上全部都灼灼地痛了起來,整個人蜷縮成了一團倒抽氣。
可那些鞭子,依舊沒有停下。
一鞭比一鞭更快,一鞭比一鞭更狠
那麽粗的鞭子,最後,硬是被生生打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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