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8.時晴不能留!
時晴:“”
如果這個要求她再拒絕的話,恐怕裴小姐要翻臉了。
“裴小姐隨意。”
裴惜語拿出手機,拍了好幾張照片。
最後還是沒有強求,禮貌的,把手鏈還給了時晴。
車子緩緩的駛進了別墅,這一路,凶險多多,最後,總算還是順利的完成。
時晴幾人下車。
雖然不知道裴小姐來這裏的目的,不過她的確幫了很大的忙。
“裴小姐,多謝。”
裴惜語:“不謝,再見。”
車門關上,車子又向來的方向行駛而去。
季筱摟著時晴的肩膀:“這個裴小姐真是一個怪人。”
“好了,不管她怪不怪,我們做完自己的事就行了。”時晴看向大家:“這裏說話不方便,我們還是快進去吧”
“ohygod”傑森忽然驚呼出聲,所有人的目光都齊齊的看向他。
“怎麽”
“你瞎叫喚什麽”
“傑森醫生”
傑森感覺麵色凝重:“對不起時小姐,剛才時間太有限了,走得很匆忙,我的通訊耳機掉在淩可心的病房裏了”
淩家書房。
淩詠鏵臉色陰沉的坐在辦公桌後,一雙眼睛,陰鷙地盯著桌上的一隻黑色扣狀物。
據人所查,這是一款耳塞通訊器。
居然有人在層層的設防之下,還能摸到可心的病房
細思極恐,他以後還怎麽在帝都立足威信
門,被推開。
一身黑色修身長裙外搭白色西裝外套的女人走了進來,保養得宜的皮膚看起來優雅成熟,隻是精致眼妝下的戾氣,讓人望而生畏。
“哥。”淩詠琴打了個招呼,有些倦色地走到一旁的沙發坐下。
淩詠鏵不動聲色,陰沉的語氣卻充斥狠戾:“怎麽樣”
淩詠琴歎氣:“完全查不到,醫院攝像頭在那一時段都被黑了,看來對方是有備而來。”
淩詠鏵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敲擊著膝蓋,冷哼。
“這件事不用查了,肯定是裴惜語做的。她也太不把人放在眼裏了,做就做了,居然還給我來電話,這明顯就是挑釁肯定是裴家的那個老家夥,授意她做的。”
淩詠琴:“裴家”略微有些驚詫,沉吟半晌,自言自語道:“裴家毫無疑問,是陸擎瀚那邊的人。如果真的是她做的,這件事麻煩就有些大。”
“誰說不是呢我也在擔心這個問題。”淩詠鏵歎了一口氣:“可心這個病,一直我們都瞞得比較好。這是我們沒辦法的,家族遺傳,但這件事被有心人挖出來的話,很容易引發民眾對淩家人身體狀況的不信任。所以很可能是裴家”
“但事情已經過了半天,裴家如果真的掌握了這個證據,那他們為什麽不公布出來”淩詠琴眯著眼,眼角閃過的,都是陰森的寒光:“我倒是覺得,很可能是時晴。”
淩詠鏵:“時晴你是說厲北潯身後的那個女人”
之前並沒有把這個女人放在眼裏,那是淩詠鏵覺得,男人在外麵有幾個紅顏知己是很正常的事情。
一旦牽扯到婚姻,可心才是厲北潯最正確的選擇,隻要這一點不變,他就沒必要插手。
淩詠晴:“你可別小看這個女人,她的本事可大著呢。”
她親自找人動手,都沒有成功除掉她,這說明時晴不僅僅是運氣那麽簡單。
還有厲北潯的態度,為了時晴,在她這個繼母的麵前,簡直連最後的隱忍都懶得做了。
以前還會,麵子上客套幾下,現在直接讓她滾出洛城。
這個恥辱,已經深深的刻在了她的骨子裏,每每想起,都恨入骨髓。
時晴,絕對不能當做普通女人對待。
淩詠鏵完全不了解這些事情,還是想不通:“沒理由啊,她隻要跟在厲北潯身後就行了,為什麽要直接針對淩家,這對她沒有直接的好處,而且,還是針
對我們可心這根本就是以卵擊石嘛。”
淩詠琴靜靜的坐在沙發裏,她的心卻像是十二級台風般的呼嘯。
思前想後,忽然,腦子裏閃過一個大膽的猜測
時晴完全有可能已經知道了,當年代孕的人就是她自己,知道了厲北潯的兩個孩子是她的親生骨肉。
更知道了,小繡球是她給可心做病毒培養的載體
那麽一切,就都解釋得通了
腳底像是冒出了很多的寒氣,瞬間就像是電流一樣掠過頭皮,渾身都起了雞皮疙瘩。
淩詠琴越想越心涼,她為了自己的女兒,可以連一個小孩都不顧忌,那時晴為了自己的女兒,可能會做出更匪夷所思的可怕事情
如今可心還在昏迷中,也不確定這件事厲北潯知道了多少。
要是厲北潯也知道了這件事的來龍去脈,那他此次的帝都之行,就顯得至關重要了。
“哥這個時晴不能留了,必須馬上除掉”
淩詠鏵瞅她:“你又在胡想些什麽殺掉她有什麽用”
淩詠琴完全坐不住,起身,雙手撐在了辦公桌上:“哥具體要怎麽解釋,我現在也不知道怎麽說,反正你聽我的就是了。絕對不能讓她在回洛城,就在帝都,才有幹掉她的最好機會”
帝都老街一角。
紅色的瑪莎拉蒂停在街口,奔放的時尚,與典雅複古的法國梧桐以及旁邊的紅磚小洋樓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車門打開,穿著一雙裸色高跟鞋的女人走了下來。
裴惜語今天刻意打扮過,白色的簡單連體裙褲,流線型的折皺,充斥著古希臘女神的優雅,高貴。
一抬頭,看向了這座年代久遠卻地段昂貴的紅磚小洋樓。
她要拜訪的女人,已經年過四十,但提到她的名字,整個帝都的人,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寧傾城。
永不褪色的時尚教主,永遠充斥著神秘高雅的,情調,是所有成熟男人心目中的夢中情人。
但僅僅是在夢裏而已,一提到她,就算對她再傾慕,再敬仰,那也會忌憚他身後的男人,不敢造次。
陸擎瀚父親,站在權勢頂峰的男人。
寧傾城一生都躲在這個男人的背後,算是公開的情婦,但就算是這樣,陸家的人也沒有一人上前叨擾。
陸擎瀚當然也知道,但是陸擎瀚的母親早逝,對父親的風流韻事,他也無心過問。
門鈴響起,很快,就有一個老管家來開門。
“你好,蓉嫂,我來找寧阿姨。”
裴惜語顯然來這的次數比較多,蓉嫂也很喜歡這個姑娘的大方得體:“好的,夫人在,我這就帶你去。
穿過了青石的小路,雕花的走廊,流水的假山,清幽雅致的後院中,貴妃榻上,正斜倚著身材婀娜的女人。
雖然已過四十,但時間的痕跡,絲毫沒有停留在她的肌膚上,每一寸線條都柔和婉約,就算是簡單的小憩,也都睡出了雍雅清貴的味道。
簡單的黑色絲絨旗袍,在裙角的位置,畫龍點睛的繡上了一朵潔白的玉蘭,看起來淡雅高貴,出塵不凡。
蓉嫂:“夫人,裴小姐來看你了,還帶了你最愛吃的梨花糕。”
寧傾城蝶翅般的睫毛緩緩的睜開,一雙秋水的眸子,像是寧靜的湖麵,絲毫不起波瀾:“來了下次,不必帶東西來了。”
“不礙事的。為寧阿姨你做事,那是多少人求都求不來的機會,我很幸運。”
“瞧他這張嘴,比我養的那隻畫眉鳥,還會說。”
蓉嫂笑著附和:“那是,裴小姐不僅口才好,心也好,每次來都帶很上心的禮物,夫人你都喜歡。”
寧傾城淡笑:“今天找我有什麽事嗎我不能白吃你的梨花糕吧。”
裴惜語笑著坐了過去:“哪裏有什麽事我就是刻意過來,陪寧阿姨你解解悶兒,聊聊天。”
說著,裴惜語從包包裏取出一本厚厚的冊子:“寧阿姨,最近我得了一本珠寶冊子,裏麵有很多珠寶的式樣,我都覺得很新奇,所以帶來給你看看。”
寧傾城接過去,隨意翻看了幾眼,搖搖頭:“這上麵的式樣,也都是十年前的老款,不過在細節處做了一些改動,就又推陳出新,變成了新款。”
“是嗎”裴惜語驚訝中又有些不信:“這可是我朋友特意給我帶回來的,她不會騙我的。”
“蓉媽。”
“在。”
寧傾城端起桌上的花茶,輕輕的小撮一口:“這丫頭肯定是被別人騙了,快去把我的首飾盒拿出來,給她瞧瞧。”
蓉嫂:“好的。”
首飾盒一個一個的打開,頓時整個後院都珠光寶氣,彩光盈盈。
裴惜語就算早已經做了心理準備,但看到這些首飾的刹那,眼中還是經不住一亮。
她見過的珠寶,就跟玻璃珠子似的,稀鬆平常,其中也收藏了很多絕世的孤品。
什麽最大的鑽石,最奇特的祖母綠原石,切割最完美的藍寶石,雕工精湛的玉石擺件,應有盡有。
可她自己的那些收藏都是衝著價值去的,所以也沒有什麽新奇的。
而寧傾城的收藏,不僅僅是價值那麽簡單,每一項設計都是她親手設計,就算過去了二三十年,放到現在,也都引領著時尚的前沿。
其中有一套翡翠非常漂亮,色澤通透,是最頂級的帝王綠。
這套首飾,明顯就是出自同一個大型的翡翠,質地色澤都是一樣。
設計也是匠心獨運,渾然天成,有耳墜,項鏈,戒指,唯獨少了手鏈
,ntentn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