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8.這是…在撩她嗎?
晚上十點。
直升飛機降落在別墅的停機坪上。
高管家忙不迭地迎上去:“先生。”
厲北潯一邊朝屋子裏走,一邊問:“家裏有什麽情況沒有”
高管家想了一下,道:“倒是沒有其他的事情,薑老太太約了一眾朋友來家裏,晚上太太陪她們用完餐,派車把她們都送回去了。”
不用想,厲北潯也知道小姨多刁難人了。
“她怎麽樣”
這個“她”,不用厲北潯點名,高管家也知道說的是誰:“太太心情不錯,絲毫沒有被為難的樣子。”
“知道了。”
厲北潯走到了客廳,正好見到時晴從兒童房裏出來,她穿著淡紫色的家居裝,頭發挽著一個鬆散的丸子,很家居溫婉的舒適感。
時晴仿佛感受到身後那道灼灼的視線,頓了頓腳步,轉身,一低頭就見到走到樓梯口的熟悉身影。
她平淡無波的眸中像是亮起了星辰,微笑道:“你回來啦”
厲北潯淡淡地“嗯”了一聲,修長的手指開始解領帶,時晴快步走上去,接過他手裏帶著清冷夜氣的大衣,問:“不是說還有幾天才回來嗎這麽快”
“你嫌快”厲北潯俯身,在她粉嫩的小耳垂上略過,熱氣故意噴灑在她敏感的肌膚上。
時晴:“”眨眨眼,耳根暈染一層胭脂般的紅。
她剛才是被撩了嗎
“你在想什麽壞事耳根這麽紅”
時晴完全不想理會這個男人,早些回來就是氣她的嗎
故意賭氣朝樓上走,厲北潯略帶微笑地站在身後,笑了一下,繼續跟上。
進了房間。
時晴把外套掛到了衣帽間要洗的架子上,又挑了一套純棉的黑色睡衣出來,低著頭,塞到了厲北潯的懷裏。
厲北潯看著小女人低眉順目的樣子,心口一動,順手摟住了她的腰,把頭抵在她的額頭上,聲音像是染上了醉人的酒香:“我聽說小姨給你找了很多麻煩。”
時晴渾身緊繃,全身心都放在他的額頭上,感覺那裏仿佛自帶電流,竄過心頭,讓她的心都跟著撲通撲通跳起來,腦子尚且還能反應,磕磕巴巴:“沒,她是長輩所以”
“不用說了,我都知道。”他滿意地扣住她的後腦勺,修長的手指撩開她的劉海,微微俯身,在她的額頭落下一吻。
時晴這下連呼吸都屏住了,感覺這個帶著夜色寒涼的吻,比他霸道激吻還要讓她心動,這算是對她感到抱歉嗎
“我小姨她不是壞人,她隻是”
時晴舌頭都打結了:“我,我知道。愛屋及烏嘛,嗬嗬”
厲北潯放開了她的額頭,抬手揉了揉她柔滑如緞麵的頭發,然後在拿過她懷裏揪得死死的睡衣,進了浴室。
時晴愣愣地看著浴室的門關上,感覺那一吻把她的魂都親掉了,這樣的厲北潯,仿佛又回到了兩年前。
希望,不是她的錯覺。
雙腿軟軟地走到化妝台錢,勉強從一堆瓶瓶罐罐裏挑出卸妝油,時晴抽過一張化妝棉,把卸妝油塗抹在化妝棉上,剛要卸眼妝,她的指尖卻頓住了。
鏡子裏的女人,還是她嗎
那水潤的眼睛,像是盈盈的秋水,裏麵藏著一閃一閃的星辰,美得讓人心跳。
她不是自戀的人,卻被這樣的自己迷住了。
她想到了幾個字,化腐朽為神奇,點石成金,就因為厲北潯一個心悸的吻,她的神采就完全不一樣了。
愛情的力量,有時候,就這麽簡單。
厲北潯快速地衝了個澡,拿著幹毛巾擦著頭出來,見到的就是這樣的場麵。
時晴依然保持著卸妝的姿勢,卻一動不動。
厲北潯蹙了下眉,走過去,站在她的身後,把一隻手搭在她圓潤的肩膀上:“怎麽了不舒服嗎”
時晴這才回過神,笑著站起來;“我沒事,你洗完啦洗完我也去洗個澡。”
“等一下,我有話給你說。”厲北潯止住了她。
時晴有些詫異:“什麽”
“過幾天,伯爵夫人女兒要來家裏,到時候恐怕我沒有多少時間陪,”他說得很坦蕩,說完又怕她不答應似的,加了一句:“伯爵夫人曾經在我年少時給過我一些支持,要好好招待。”
時晴垂眸:“哦。”
厲北潯見她忽然安靜得出奇,順口問了一句:“你沒什麽要說的”
時晴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誠懇道:“我會安排的好的。”
厲北潯:“就這樣”
“不然還有其他安排嗎你說,我都記下來。”時晴很配合。
她隻字不問那位伯爵小姐的身份性子以及來這裏的目的,倒叫厲北潯心裏有些不舒坦了。
伸手扣過她的腕,用力也大了些。
她本就纖瘦,這樣一扯,竟撞進了他懷裏,也不喊疼,隻抬起水潤潤的眸子,清澈明亮地看著他。
“聽說,今天小姨為難你了”
“還好。不算為難。”
老人家有脾氣很正常。
厲北潯伸手刮了一下她的臉頰,“若是覺得不妥當,可以告訴我。”
“暫時沒有。”她淺淺地笑了笑,依舊淡然。
好似自己可以去麵對一切。
厲北潯心裏卻忽然地來氣了,不喜歡她這樣一切可以自己解決的樣子。
就好像兩年前
一來氣,直接就把她摁回床上去折騰。
時晴反抗不了,隻能任由他欺負,纖柔的手放在他的背部,柔嫩的掌心感受著他漂亮有力的肌肉線條,咬著牙關任憑他折騰自己。
實在忍不住了,才哆嗦著溢出一縷吟哦。
厲北潯看得她忍著的樣子,折騰得越發厲害,直到最後她幾乎哭了出來,他才伸手撈起她的腰肢,讓她掛在自己身上,自己則狠狠地頂著她,在她的耳畔細細喘息
“兩年前,是厲海沒有告訴你我可以出來了”
時晴被他折騰得幾乎昏厥過去,一聽到這句話,整個人都愣住了。
這是第一次,他主動提及了兩年前的事
卻是這麽一句話
厲北潯看著她發愣,忽然低頭,狠狠地吻住了她的嘴,不讓她有機會發出任何的疑問和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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