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04.不是她的!
火哥的心,因為靳南風的這句話驟然冰涼。
全身的血液幾乎都要凍結住了。
“等他什麽時候說了,立刻通知我。”
這是靳南風留給保鏢的最後一句話。
從火哥那裏離開,靳南風接到了楊韻的電話。
“靳哥,血液檢測的報告出來了”
靳南風的呼吸陡然凝滯,他聽見自己顫抖的聲音,“怎麽樣”
“不是厲小姐的”楊韻的聲音裏有些喜悅。
靳南風的鼻子一酸,壓在心上的石頭總算鬆了鬆。
還好,不是小繡球
如果檢測的結果是她的話,他真的要發瘋了,自從厲雲繡被綁走,不,應該說是從琛琛被綁的那一刻起,他就像是一根繃的緊緊的弓弦,任何再多一點點的力量都會讓他斷裂開來。
“不是就好,不是就好。”
“但是那是簡子勳的鮮血。”楊韻接下來的話讓靳南風剛剛放下來的心髒又一次的高懸起來。
“簡子勳的”
“是,靳哥,你說簡子勳是不是已經”
“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我明白了。”楊韻想起正事,“還有厲氏集團的股票已經購入完畢了。”
“現在什麽情況”
“股價很正常,沒有任何不對勁的地方。如果按照這個趨勢的話,等到收盤,我們還能有收益,靳哥,犯人怎麽可能會這麽做”
“我也不清楚,再看吧,他一定還會聯係我們的。”
掛了楊韻的電話,靳南風將車開去了醫院。
琛琛身上的傷沒有什麽大礙,但是因為經曆過綁架,又親眼看著厲雲繡被壞人帶走,小家夥的情緒很是不穩定,厲雲錦擔心他會有心理陰影,因此特意請了最好的醫生整日陪著琛琛。
靳南風到醫院的時候,琛琛還在睡覺,病房裏隻有厲雲錦和厲雲笑兩兄妹在。
“靳南”
見到靳南風,厲雲笑立刻就站了起來要說話。
“噓。”
靳南風看了一眼熟睡的兒子,示意厲雲笑安靜。
厲雲笑皺眉,沉默。
靳南風走到床邊,握住琛琛的手,然後給他掖了掖被角,然後才對厲家兩兄妹說,“出去說。”
“我姐現在有消息了嗎”一出房門,厲雲笑就焦急的拉住靳南風的胳膊,“有沒有找到壞人啊什麽時候才能救出姐姐”
“笑笑。”比起厲雲笑,厲雲錦就顯得冷靜多了,他皺眉輕輕的嗬斥了一聲厲雲笑。
厲雲笑沮喪的放開了靳南風。
厲雲錦沒有問厲雲繡的事情,而是說,“你買了厲氏集團的股票”
“是。”
“綁匪要求的”
“是,事情緊急,沒有和你商量。”
“既然是綁匪要求的,還有什麽商量的你自己決定就好。”厲雲錦冷笑,“然後呢他們沒有說什麽時候放了小繡球嗎”
“沒有。”靳南風有些煩躁,綁匪遲遲不提放人,他們就一直處於被動之中。
“那怎麽辦啊。”厲雲笑急的眼淚都出來了,“姐姐不會有危險吧爸媽明天就要回來了我肯定瞞不住”
“該怎麽說就怎麽說吧。”靳南風有些無奈。
“都怪你”厲雲笑憤怒的看著靳南風,“為什麽要讓姐姐一個人去送贖金,為什麽要撤掉保護姐姐的人靳南風,如果姐姐有什麽三長兩短,我不會原諒你的。”
麵對厲雲笑的指責,靳南風沒有說話,他們所有的人都壓抑了太久了,需要一個人去抒發,哪怕是怒罵也比憋在心裏好。
“雲錦。”靳南風看著厲雲錦,“厲氏集團那邊你最近多注意一些,我總覺得他們要我購買股票的事情,不簡單。”
“我知道。”
厲雲錦沉沉的點頭。
“我還要去找小繡球,琛琛這邊就拜托你們照顧了。”
靳南風轉身離開後,厲雲笑才像是突然反應過來,“哥,他剛剛好像叫你雲錦來著。”
“隨他吧。”
靳南風原本就比自己年長,這麽叫自己也沒有什麽奇怪的。
要真讓靳南風規規矩矩的叫自己一聲“哥”,那他才是真的頭皮發麻了。
兩個人回到病房,琛琛已經醒了。
“舅舅,小姨。”
“琛琛。”厲雲笑跑過去握住琛琛的手,“要不要吃點東西,小姨買了你愛吃的冰淇淋蛋糕,不過隻能吃一點點哦。”
“我不想吃蛋糕,琛琛想要媽咪。”
琛琛的聲音充滿了委屈,“小姨,媽咪什麽時候才能回來”
厲雲笑瞬間頓住,沉默了許久還是厲雲錦摸了摸小家夥的腦袋,“很快就會回來了。”
“你騙人,所有人都是這麽說的,可是都這麽多天了,媽咪還沒有回來。”琛琛的眼睛裏滿是淚水,“舅舅,媽咪是不是永遠都不會回來了”
“怎麽可能,別胡說。”厲雲錦眉頭一皺,“她會回來的。”
地下室。
厲雲繡睜開眼睛才發現自己不知道什麽時候又睡著了,更讓她不安的是,地下室裏常年不見陽光,又沒有鍾表,很容易讓人忽略時間,她隻能靠送來的三餐來勉強分清上午還是晚上。
“我怎麽睡著了”厲雲繡看著床上的簡子勳,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對不起。”
“反正被關在這裏哪裏都不能去,睡覺來打發時間也挺好的。”
簡子勳身上的傷還沒有好,稍微一動就疼的他齜牙咧嘴。
“還疼嗎”厲雲繡皺眉,看著他額頭上滾出來的汗水,關切不已。
“肯定疼啊。”簡子勳“哼哼”了兩聲,“如果我們兩個逃出去了,記得讓靳南風那家夥好好的謝謝我,我可是拚了命幫他保護他的女人,他要是再那個態度對我,那我真的是白挨那些棍子了。”
“會的。”
厲雲繡眼神陡然堅定下來,“他會找到我們的。”
“你倒是挺信任他的。”
“他答應過我的,會不惜一切代價幫我找到你。”厲雲繡想起了那個時候靳南風的承諾,“我相信他。”
“相信他有什麽用他以前還發誓會一心一意對你好呢,結果還不是弄出了餘溪那檔子事情。”
“你也知道餘溪的事情”
“聽簡國勝說的,也不是很清楚。”簡子勳看著厲雲繡不由的暗下來的眼睛,忍了許久還是沒忍住,“那個靳南風真的和餘溪春風快活了一夜啊”
又一次被撕開了傷疤,厲雲繡死死的掐住掌心才沒有讓自己痛的流出眼淚來。
仿佛過了一個世紀那般漫長,她才輕輕的點點頭,漫不經心的“嗯”了一聲。
“靳南風看起來也不是那種人啊”
“他被人下了藥,什麽意識都沒有。”
“什麽意識都沒有”簡子勳頓了一下,然後問,“他暈過去了”
“這種事情我怎麽可能問他。”厲雲繡有些煩躁。
“還是問清楚吧,如果靳南風自己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麽,會不會有可能,他和那個叫做餘溪的女人什麽都沒有發生”
“怎麽可能”厲雲繡頓了一下,旋即搖頭,“如果什麽都沒有發生,那餘溪肚子裏的孩子又怎麽解釋”
“什麽解釋不解釋的,很簡單啊,那就不是靳南風的唄。”
厲雲繡鬱悶的笑了笑,“我知道你是在安慰我,所以才說這種話的,謝謝你啊,不過真的不用了,這件事呢,我已經接受事實了,那個孩子我不會接受,但也不會逼著靳南風去做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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