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09.厲雲繡塞進來的字條
厲雲繡知道自己今天是進不去了,很是無奈。
但她已經滿足了。她見到了靳南風,知道了他還沒有死雖然他對自己有了誤會,但是她相信,誤會總會有解除的時候。
想到這,厲雲繡忍不住的笑了出來。
保安見厲雲繡又是哭又是笑,在心裏罵了一句“神經病”轉身就走了。
厲雲繡抬頭看了一眼靳南風的公寓,然後艱難的從地上站了起來,一瘸一拐的走到樓下的花壇邊上坐下。
她不想回去,自己就這麽從婚禮的現場跑了,鬧出了那麽大的笑話,留下了那麽一堆爛攤子,她壓根就不知道該怎麽去解決,也不想去收拾,更不知道要怎麽去麵對爸爸媽媽。
雖然他們對自己堅持要和沈城嚴結婚的事情充滿了不滿和懷疑,可他們還是盡心盡力的為自己安排了這麽一場盛大的婚禮。
可這一切,都被自己親手給毀了。
但是她沒有其他的辦法,在看到靳南風的那一瞬間,她就失去了所有的理智,即便知道從婚禮的現場跑掉後果很嚴重,她也顧不得那麽多了。
隻是,現在靳南風不願意見她她到底要怎麽辦才能南風和自己見一麵。
厲雲繡皺眉,一陣冷風吹過,她忍不住的打了個寒顫,這才感覺到涼意。
她身上還穿著那婚紗,上麵被靳南風潑滿了紅酒,十分狼狽。
她也顧不上行人古怪的目光,就那樣安安靜靜的坐著,直到路上的行人都漸漸的散去,周遭一片寂靜,隻有城市深夜的霓虹燈,忽明忽暗的閃著光。
不知道什麽時候,厲雲繡居然迷迷糊糊的睡著了,當她在一陣寒意中猛然驚醒過來後,才發現天邊居然都已經亮起了魚肚白。
幾個早起晨練的老人正對著她指指點點。
厲雲繡的臉頰一瞬間漲的通紅。
她從來就沒有像這個時候狼狽過,穿著肮髒的婚紗,頭發散亂,像是一個被人掃地出門的小醜,供人取笑玩樂。
厲雲繡難為情的低下了腦袋,在這些古怪的目光裏站了起來,一瘸一拐的快速離開。
她知道現在找她的人一定很多,可是她誰也不想見,她去了路邊的一家當鋪,然後把自己脖子裏的鑽石項鏈摘了下來,換了一筆錢,接著用這筆錢買了一套新的衣服又去酒店開了房間洗了一個熱水澡。
她的肚子裏有寶寶,她還不能餓著自己,厲雲繡強忍著心裏的萬千思緒填飽了肚子,接著又一次的打車去了靳南風的樓下。
也許是換了衣服的緣故,這一次保安沒有認出厲雲繡,她很順利的偷偷的溜進了公寓樓。
剛想去敲靳南風的門,卻又害怕他又叫保安上來,最終把抬起的手給輕輕的放了下去。
從隨身的包包出掏出筆和紙,厲雲繡快速把寫下一行話,“南風,你聽我解釋,我和沈城嚴是清白的,我肚子裏的孩子是你的,我隻是不想讓人覺得這個孩子是私生子所以才選擇和沈城嚴結婚,我和他隻是協議結婚,什麽都沒有、”
寫完後,厲雲繡又反反複複的讀了好幾遍,這才將紙張對折,輕輕的從門縫裏塞了進去。
靳南風不願意見自己,一定會讀字條的,等他看到字條上的內容,就會明白一切了。
厲雲繡蹲在靳南風的門前,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屋內,剛從臥室裏出來的郝雲一眼就看到了門縫裏塞進來的字條。
她走了過去,彎腰將字條撿了起來。
隻是快速的掃了一眼字條上的內容,臉色就微微的變了一下。
原來,厲雲繡是因為這個原因才和沈城嚴結婚的啊
她肚子裏的孩子居然是靳南風的
郝雲的眉頭輕輕縮緊。
靳南風要是知道這件事,還不知道會開心成什麽樣子。
這種事情還是不要讓靳南風知道的好。
這邊腦海裏剛閃過這個念頭,就聽到身後傳來“砰”的一聲巨響。
回頭一看,靳南風正從臥室走出來。
目光緊緊的看著她手裏的字條。
“什麽”
靳南風皺眉問。
郝雲頓了一下,然後快速的笑,“厲雲繡塞進來的。”
靳南風目光一頓,快步走過來
郝雲卻快速的把手裏的字條給撕碎了。
“沒什麽好看的,靳南風,你不要忘記了,現在我才是你的女朋友,你的前任寫的字條,我可不想被你看見。”
見她居然就這樣撕碎了厲雲繡的字條,靳南風的目光更是一涼,幽深的眼底也浮上讓人膽怯的寒意。
郝雲把碎片扔進垃圾桶裏,笑著看靳南風,“好啦好啦,其實告訴你也無所謂。”
郝雲跑到靳南風的麵前,“其實她也沒說什麽,隻是和你道歉,說她以為你死了,怕未來老無所依,所以就選擇了沈城嚴,希望你能夠原諒她,她心裏還是愛你的。”
靳南風的眉間皺的更緊。
郝雲繼續說,“哦,對了,她還說她肚子裏的孩子,是一定要生下來的,她不忍心讓這個無辜的小生命就這麽離開這個世界”
她的話還沒說完,靳南風就已經直接抓住了她的胳膊,一聲眼睛血紅。
他用足了力氣,郝雲疼的忍不住尖叫,靳南風似乎是要把她的整條手機都給捏碎了。
“你幹嘛”
郝雲憤怒的看著靳南風,“你放開我。”
“不可能。”
郝雲皺眉,“什麽不可能”
“小繡球不可能說出那樣的話。”
靳南風艱難的說。
郝雲頓了一下,然後冷笑,“靳南風,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麽去說你了。你聰明一世,怎麽就偏偏在厲雲繡那個女人身上犯糊塗你以為你對厲雲繡很了解嗎你別太天真了,你之前不也是說厲雲繡不會背叛你的嗎她還不是一樣在一出事之後就屁顛屁顛的跑去和別的男人結婚還懷了別的男人的孩子,靳南風,你怎麽說都是個有頭有臉的大人物,難道你就心甘情願的要一個二手車”
郝雲剛說完,靳南風就猛然捏住了她的下巴。
巨大的力氣讓郝雲產生了一種錯覺,她覺得自己的下巴骨似乎是被靳南風給捏碎了。
“不允許你這麽說她。”
靳南風的聲音冰涼,透著無盡的涼意,像極了一頭被觸犯了逆鱗的野獸,在衝著敵人露出危險的獠牙。
即便是見多識廣的郝雲,在這一刻也不由的愣住了。
靳南風蘇醒過後,她就找人治療靳南風的嗓子,花了那麽多的功夫,她都沒能讓靳南風開口說一個字,可現在因為厲雲繡,這個男人居然開口說話了。
郝雲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認識的靳南風和此刻的靳南風會是同一個人。
她不知道是該嘲諷自己不自量力,還是該嘲諷愛情太過於偉大。
她隻是覺得這樣挺沒有意思的。
她的確喜歡靳南風,但是如果靳南風的心裏一直裝著的是另外一個女人,她就沒有必要再堅持下去了。
她郝雲的愛,不廉價。
,ntentn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