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離別
隨著時間一點點過去，林荒和老燕頭的內心也是愈發震驚，平常人明悟快的不過數時，更多的也不會超過一，可是林君赫這次明悟卻已經足足接近三了。
林荒每日都過來守著，越是守著越發覺得舒坦，林君赫明悟狀態如此之長必然是極大的機遇，林荒做夢恨不得笑出聲來。
不過他還是發現了一個讓他感覺擔憂的事情，那就是林君赫在明悟的時候胸前的吊墜一直在閃爍，這個吊墜別人不知道但是林荒是知道它的作用的，怎麽呢，其實閃爍對於林君赫來是好事，但是在這個特殊的環境下卻也是一件壞事。
林荒搖了搖頭，還是決定隨他去吧，有些事情不是你不想讓它發生它就不發生的。
這些事處在明悟狀態的林君赫自然是不知曉的。
轉眼第三日已經快要日暮了，終於帳篷裏傳出一聲輕微的呻吟，然後林荒便聽到一個微弱的聲音傳出：“爸，幫我一下，我腿麻了。”
林荒聞言頓時哈哈大笑起來，武者雖然不同於常人但是打坐三也不是件容易事。他走進帳篷一把扯起了林君赫：“兒子，怎麽樣，有什麽收獲沒。”
林荒看起來異常高興，連平常覺得扭捏的“兒子”都是喊了出來。
林君赫活動了一下筋骨，眼睛裏像是泛著一層光芒：“這次明悟收獲實在是太大了，我頓悟了許多的事情，世間萬物因果循環都是有所了解，以我的境界雖然無法參透但是還是對我的心境有了極強的提升，前幾日的那些事情對我造成的心魔已經完全祛除了。”
“不錯，太好了！”林荒滿意地點了點頭，他其實最擔心的就是林君赫因為考試的事情產生的心魔無法克服，這道心魔對於林君赫來很可能令他失去武道之心，這樣林君赫此生恐怕都難以寸進，這也是為什麽林荒會直接連夜帶他來找老燕頭的原因。
“咕～”
忽然，一聲奇怪的聲音響起，林君赫一臉的尷尬：“爸，我餓了。”
“哈哈哈，你瞧我，你都三沒吃飯了我還帶你擱這裏墨跡呢，走，吃飯去。”林荒收了帳篷就往旁邊一家餐館而去，林君赫緊緊跟上。
剛才聽到林荒他已經三沒吃飯的時候他就知道自己已經明悟了三了，這確實是一個不錯的成績，不過這並不是什麽值得驕傲的事情，對於他來或許隻有如同華夏戰神那般的人物才有驕傲的資本，其他的一概是自負。
“君赫，我可能要出去一段時間了。”吃飯的時候林荒忽然冒出來一句，林君赫停下了手中的動作抬頭看著林荒，一時間不知道該些什麽。
自己這位父親身上的秘密太多，堂堂宗師隱於市井，認識的那位燕爺爺雖然不知道實力但是能將他送入朱雀肯定也不是一般人，還有閉口不談母親的死，這些都代表著他的父親身上團團的迷霧，林君赫覺得這些東西他沒必要知道也沒必要問。
“出去多久？”林君赫問了一個不痛不癢但是也是他比較關心的問題。
“不知道，應該會很久吧，短則三五年，長的就不好了。”林荒夾了一口菜神色淡然。
“這麽久？”林君赫有些驚訝，短則三五年長則無期？
“對，事情比較特殊，這一年裏你燕爺爺會照顧你的，等你到了武者境界就去朱雀好好學，將來也為國家為人類做些貢獻，等你畢業了我可能會回來，當然沒回來的幾率還是比較大的。”林荒叮囑道：“還有你胸前的吊墜，切記保管好。”
林君赫點了點頭，反正他也不會知道林荒去幹嘛的，知道了又能怎樣？隻管記住他的叮囑便好，隻有變得更強才有資格接觸更多，當你的手觸及不到的時候越是想要越是煩惱。
二人破荒地聊了很多，十八年來林荒在家總是醉的，林君赫總在修煉，所以二人很少有機會可以這麽聊，林君赫問了林荒很多問題，這些都是學不到的知識，人生的經驗，還有為人處世。敢問讀者又有多久沒有跟自己的父親暢快聊過了？
二人待到很晚，店都快打烊了二人才出來回了酒館，老燕頭依舊在躺椅上躺著搖著扇子，好像絲毫沒有在意二人的歸來。
夜深人靜，這一晚注定無眠，老燕頭同林荒在酒館的屋頂看著夜空談話，上沒有星星，隻有著一個能自己調節的月亮。
人類有多久沒有見到過真正的太陽、月亮和星星了，那些大災變後來出生的孩子們根本無從了解太陽東升西落月亮陰晴圓缺，星座為何，北鬥七星為何隻能在冰冷的課本上知曉，更多的人根本就不相信吧。
若幹年後等到真正大災變時期的人全都去世人類或許就會完全忘記，曾經地球是沒有結界的，空的太陽會有變化，上有雲，氣候是自然的，四季會更替，還有比湖泊更大的水池那個叫海。
世界從來不隻有一個光之域這麽大，地球外麵還有別的星球，星球外麵還有星係，在這個單調的空下文學已經快要失傳了吧。
林君赫坐在床邊看著窗外的世界，這個世界秘密太多了，光之域之外究竟是什麽，有什麽，肯定不會隻有暗生物吧。
淩晨，林荒獨自收拾好東西跨上了停在酒館門口的黑色商務麵包車，他沒有同林君赫道別，林君赫也沒有同他道別。
車子的引擎聲越來越遠，林君赫跳下床，目送著車子遠去的影子，窗台邊的書桌上一家三口的合照在徐徐亮起的太陽下泛著光，合照上一個年輕的女人一個健壯的男人一個繈褓裏的嬰兒。。
“起來了吧？”老燕頭的聲音忽然響起：“吃完早飯跟我走，從今開始我就要對你進行特訓了，你可得做好準備，別到時候哭爹喊娘地想爸爸。”
林君赫微微一笑穿起了練功服：“師父，您盡管來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