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你是好人
方若純回到家中向方苛寒清了事情的原由。
“南景初？”
“是，我想，他既然敢公然挑釁，定然不簡單，就沒再追。”
“吩咐下去，去查這個南景初到底什麽來曆。”
“是。”
方若純從方苛寒房間出來，看見唐辭坐在外麵石階上。
“方伯伯怎麽？”唐辭看見方若純，立刻跳起來問。
“今日之事多謝了，剩下的我會自己解決。”完方若純又是一副冷冰冰的樣子，轉身就走。
“方若純！”唐辭喊了一聲，方若純停住了，“我可以……”
“謝謝你的好意，我不需要。”
看著方若純離開的背影，唐辭有些鬱悶：“為什麽呀，真是的，大冰山，大刺蝟，誰願意管你！”
然而事情還沒有結束。
第二，唐辭依舊不依不饒，方若純在前麵走著，唐辭就在後麵跟著。
“我就是想幫幫你，那個南景初一定不簡單，這件事雖然是你四方玄山的事……啊！”方若純突然停住了腳步，唐辭一頭撞在方若純身上。
隻見林致一臉嚴肅地站在方若純麵前：“現在不隻是你們的事了。熾風山莊附近的村子又出事了，死法與阿楓一樣。”
“何人，是你家弟子？”方若純問道。
“不，是一普通百姓。”
“什麽時候的事？”唐辭問。
“昨夜裏。”
……
“宛，我回來了。”一個喝的醉醺醺的男人推開門，這個人名叫何福。屋裏黑壓壓的，快燃盡的煤油燈發出弱弱的光。
“聲點，孩子睡著了。你怎的又去喝酒了。”話的正是宛，她伸手替他脫下外麵的布衫，布衫上有一股濃烈的香味。
“老子喝點酒怎麽了，以後咱不用過窮日子了，老子有錢了。”何福露出得意的笑容，把幾張銀票拍在桌上，油燈跟著晃了晃。
“你……方才去哪兒了？”宛把衣服搭在木門後麵。
何福臉色瞬間變了，他拿起錢衝宛吼道：“你眼瞎了？這可是銀票！錢啊！”
床上熟睡的孩子聽見吼聲，哇的一聲就哭了。
宛忙過去抱住孩子，何福愈發不耐煩：“拖油瓶，生的窮酸命，老子不管了！”
完，何福把門重重的一摔，拿著錢走了。
宛抱著孩子，眼淚止不住的流。可是又能怎麽辦呢，要怪就隻能怪自己命苦。她安撫好孩子，拿著衣服走出門。剛出門就看見何福的屍體擺在地上，幾張銀票幹幹淨淨的擺在旁邊。
……
“那我跟你一起去吧。”唐辭。
方若純聞言道：“不可，此次事情絕非巧合，還是先各自回家吧，我覺得凶手定然不會罷休的。”
林致的表示讚同的點點頭：“我來就是這件事的，我覺得南景初定是衝著仙門百家來的，多多防範為好。”
唐辭點零頭，林致接著：“我和我姐還有莫柒現在立刻出發，一有什麽線索會立刻告訴大家。”
完，林致便去和顧詩北會合，三個人匆匆向事發地點趕去。
他們趕到時，宛正坐在門口，抱著孩子。她眼睛紅腫著，已經沒有眼淚了，眼裏隻有迷茫。
“姑娘。”顧詩北叫了一聲。
宛抬起頭來：“可是林氏仙家？”
顧詩北點點頭，宛接著：“跟我進來吧，孩子他爹在屋裏。”
三個人跟著宛來到屋裏，房間裏一貧如洗，但都被收拾的幹幹淨淨。
他們檢查了一遍屍體，果不其然，心髒被人拿走了，還有一根肋骨遺失了。死相恐怖至極，顧詩北不禁佩服這個女人，到底是有多大的勇氣，才能麵對這樣的事情。
“宛姑娘，你放心，我們一定會查清原由，給你一個交代。”林致安慰道。
宛苦笑了一聲：“好，那就謝謝了。”
顧詩北看見這個笑容，突然覺得有一絲寒意。
“他……你們若有用，就帶回去，孩子還在外麵，我不想讓他看到。”宛平靜的道。
林致拱手道：“令郎的屍體，一會兒會有弟子來。多謝姑娘，還請節哀。”
宛點點頭，顧詩北他們也沒有多留。
到了晚上，宛坐在院子裏，桌上放著一盤菱角。
“宛姑娘好興致。”南景初從門外走進來，坐在對麵，隨手剝了一顆菱角扔進嘴裏。
“阿娘以前最喜歡菱角的，父親賭博拿母親做注，後來我就再也沒見過她，後來聽她死了，屍首無存。若是母親在，定是不願我受苦的。下負心人多，壞人也多。”
南景初笑了笑：“那你覺得我算那種？”
“人不是你殺的，錢卻是你放的，你是好人。”
南景初撇了撇嘴：“你看到了。”
宛苦笑一聲，“這屋子不遮風雨，也不遮外麵的景。我看見他們殺人了。”
“你不害怕？”
“要是被人淩辱，被迫嫁給他，還要遭到毒打，忍受他和別的女人廝混，即使這樣還要救他嗎？”宛眼淚止不住的流。
南景初剝了一顆菱角，放到宛麵前，“我可不是什麽好人。”他從懷裏拿出一壺酒，“留個紀念。”
完，南景初便起身離開了。宛拿起菱角放進嘴裏，從前菱角是無味的，這顆竟有一絲甜意。
南景初走出院子，一個人在路上漫無目的地信步。
“狐狸！”南景初聽見有人喊他，回頭一看，竟是顧詩北。原來是顧詩北白時總覺得宛不對勁，本想再來一趟問個明白，沒想到誤打誤撞碰見了南景初。
“你怎麽在這兒？”
“做好事不留名，怎麽能沒有觀眾呢。”顧詩北走到南景初麵前，由於南景初個子太高，顧詩北隻能仰頭看他，該死，這樣下去脖子非斷了不可。
南景初魅惑的一笑，邊靠近顧詩北邊：“人不是我殺的，但主意是我出的，心不是我拿的，但骨頭是我取的。”顧詩北退無可退，背靠在一棵樹上，南景初一隻手撐著，把顧詩北圈在臂彎裏，接著：“你我是對還是錯？”
顧詩北有些驚慌，“可，他也不是什麽好人。”
南景初低下頭靠近顧詩北，“那……你覺得我是？”
顧詩北聞到一股奇怪的香味，她一把推開南景初。“不管出於什麽目的，還請你停手。妖界的事情我不便插手，但是我不能放任你再錯下去。”
南景初笑了笑：“你可真有意思，我是好人，又我做錯了事。”
顧詩北結結巴巴地解釋道：“好人……也偶爾會做錯……”
“行了，你走吧，別逼我出手。”
“你不會的，要是想出手，我早就沒命了。”
南景初眸子一冷：“你以為我不敢嗎？”完，他舉起一隻手，顧詩北也有點害怕，畢竟這家夥喜怒無常也是有的。
“唔。”顧詩北睜開眼睛，南景初的吻讓人措不及防。她還沒有反應過來，南景初就變回狐狸跑掉了。
“遊戲還沒有結束。”南景初的聲音在耳邊久久回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