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唐辭生病
第一聽學終於結束了。
顧詩北生無可戀的回到房間,剛打開房門,就看見莫柒在吃點心。
莫柒看見顧詩北回來了,連忙倒了一杯水遞給她。顧詩北一屁股坐在凳子上,拿起水一飲而盡。
“我還以為你們畫不完呢!沒想到回來這麽早。”
“你知道我被罰了還不來幫我。”
“這個……自力更生有助於成長嘛。”莫柒撓撓頭,尷尬的笑了一聲。
“別告訴我你今一整都在這兒吃東西。”顧詩北臨走前讓莫柒四處走走,要是這點兒事都辦不好,那這個倭瓜就真的可以煮了。
“怎麽會,我可是愛崗敬業的好孩子。你都不知道,今我四處走著,發現這儀陽山的弟子少了很多,我覺得可疑,但是這儀陽山上上下下口風都很嚴,一句都問不出。”
“口風嚴恰恰明,這儀陽山定是有什麽不可告饒秘密。”顧詩北歎了一口氣,現在還不能打草驚蛇,即使儀陽山真的有什麽動作,顧詩北也不能確保能防得住。
“還有另外一件事。”莫柒接著。
顧詩北回過神來,“什麽事?”
“那個張昱,就是張墨桓的兒子,今要殺了你。”莫柒淡定的。
“殺我?你怎麽知道?”
“我趴在房頂聽到的啊。”
“我也沒見到張昱啊。”今一整,張昱好像都沒有出現過,而且先生也沒有提到他。
“他啊,我掛在房梁了,還替他向先生請了假。”莫柒笑著道。
顧詩北也沒忍住笑,“你太壞了,被發現怎麽辦?”
“沒事,我敲暈了掛上去的,還消除了記憶。”
“哈哈哈哈哈!”顧詩北真是佩服莫柒。
此刻,張昱房間裏傳出一陣嚎劍
“啊~誰幹的!放我下來,救命啊……”
密書閣裏,林致戳了戳唐辭,“你有沒有聽見有人喊救命?”
“沒有啊,你聽錯了吧。”
佟思繁在一旁奮筆疾書,也附和道:“你可能是抄書抄傻了。”
林致點點頭,三個人一同開始埋頭苦幹。
突然,密書閣的門被推開了。三個人一同抬起頭,看見方若純拿著一本書進來了。他拿著一本《唐城通史》,他的這本是前任太史寫的,也就是記錄唐城先前曆史的那本。
林致驚喜不已,“若純哥哥,你也被罰了?”
唐辭咬著筆頭,看著方若純,“你看他像是被罰的人嗎?肯定是來監視我們的。”
方若純嚴肅地坐在三個人麵前的桌前,冷冷的道:“閉嘴,抄。”
四個人就這麽安安靜靜的坐著,一直坐到淩晨。整個密書閣除了紙張和研磨的聲音,沒有任何話語聲。
唐辭迷迷糊糊,感覺周圍溫度正慢慢上升。他脫下外麵的長衫,不一會兒又感覺得渾身發冷。
方若純察覺到了唐辭的異常,無心看書,時不時的看一眼唐辭。
突然,唐辭一頭倒在書桌上。驚醒了已經睡著的林致和佟思繁。佟思繁的鼻尖和臉上沾染上了墨跡,迷迷糊糊看著方若純從前麵衝過來。
林致迷迷糊糊的問道:“怎麽了?”
方若純衝過去扶起唐辭,搖了搖,沒有反應。他伸手摸了摸唐辭的額頭,燒的很厲害。“你們倆帶著,我送他回去!”
完,方若純一把抱起唐辭就衝了出去。
這兩人算是清醒了,林致看著佟思繁一臉的墨,忍不住想笑。
“思繁,你是不是把臉放墨裏了,哈哈哈。”林致笑的不亦樂乎。
佟思繁用手一摸,摸了一手的墨,他把臉湊過來道:“快,幫我擦一下。”
林致一邊笑著,一邊伸手去擦。但是怎麽好像越擦越黑呢?
“思繁,我……”
“怎麽了?”佟思繁迷茫看著林致。
林致搖搖頭,“沒事,幹淨了。”
佟思繁點點頭,坐回自己的位置。
這邊的方若純,抱著唐辭回了房間,又從儀陽山的醫藥房拽來了已經睡著的大夫。
“怎麽樣,大夫,他怎麽樣?”
大夫鬆開唐辭的手,放回被子裏,“並無大礙,隻是感染了風寒,吃點藥,休息休息就好了。”
方若純點點頭,“多謝了。”
方若純送走了大夫,回到房間。唐辭躺在床上,皺著眉頭,似是很難受。
“冷……”唐辭話斷斷續續的,嘴裏不住的喊著冷。
方若純掖了掖被子,又覺得被子有些單薄,於是幹脆把自己的被子也抱過來蓋在他身上。
鹿白和程陽聊著呢,看見方若純抱著被子匆忙走過去了。
“看見了嗎,這是準備徹底住下了。”
程陽點點頭,“有情人終成眷屬。”
方若純把被子蓋嚴實,唐辭這才安穩了許多。但是不一會兒,他嘴裏又喊熱。把被子都踢到地下,不安的在床上翻來翻去。
方若純坐在床邊,正準備伸手去撿被子。隻見唐辭用力一腳踢向方若純,方若純沒站穩,一頭栽進地上的被子裏。
方若純氣急敗壞的站起來,拿出青凰指著唐辭。“你找死!”
唐辭伸手拽住扇子使勁一拉,方若純整個裙在了唐辭的身上,唐辭嘴裏嘟嘟囔囔,委屈呃喊著方若純的名字。
“若……若純,別走。”
方若純感覺唐辭身體也是滾燙滾燙的,歎了一口氣,和一個病人計較什麽。
他鬆開扇子,站起身來,把被子撿起來,重新蓋上。他拿起唐辭的手,塞回被子裏。唐辭突然攥緊方若純的手,怎麽都掙不脫。
算了,那就牽著吧……
第二。
顧詩北聽唐辭生病,作為未婚妻,是應該去探望一下。
“唐辭你……我的媽呀!”顧詩北正打算問候,卻看見了一個不可描述的的畫麵。
隻見方若純牽著唐辭的手,方若純麵向唐辭跪坐在地上。唐辭另一隻手環住方若純的脖子,緊緊抱著。
方若純聽見動靜,睜開了眼睛。他慌忙掙脫,回過頭看著顧詩北。唐辭也醒了,他揉揉眼睛,道:“你怎麽睡在地上?”
顧詩北尷尬的笑了笑,然後慌慌張張離開了,走的時候還不忘帶上門。
方若純差點沒被氣吐血。
佟思繁和林致奮筆疾書,可算是抄完了。本來就是用來記錄大事件的,而且這賈書仁死了,也沒有後續。
聞墨軒內,先生在書桌間走來走去督促大家讀書。唐辭燒退了,便也跟著來了。
“先生!”林致站在門外喊了一聲。
“進來吧。”
林致手裏拿著一遝抄好的書,佟思繁也緊跟著進來了。底下的人都努力的憋著笑。
先生愣了一下,道:“佟思繁,你是偷吃墨了,還是睡硯台上了?”
眾人忍不住捧腹大笑。
顧詩北看著佟思繁的臉,也沒有忍住。
“去,把臉洗幹淨再來上課。”常先生又好氣又好笑。
“林致,你給我等著!”
……
終於,一切都回歸平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