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三章 誤殺
此時,四方玄山。
方若純倒是醒的早。看上去精神好了一點,雖然還是不苟言笑,但至少沒有前兩那麽悶悶不樂了。
鹿白和程陽此時也已經起來了,正準備各自去盯張成的人。
看見方若純遠遠的走來,兩個人本來在聊,瞬間都安靜下來了。
方若純走過來站定,問候道,“早。”
鹿白和程陽愣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過來。“啊……家主,家主早,早啊。”
兩個人有這個反應也不奇怪,方若純之前可不是這樣的,別是問候了,就算是被人問他,他也隻是雲淡風輕地嗯一聲。
今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方若純問道,“是要去巡守嗎?”
鹿白和程陽心裏一陣慌。鹿白問道,“我們今日去的……不晚,吧。”
方若純搖了搖頭道,“很早。”
鹿白猶猶豫豫地道,“那我們先……去了。”
“早飯吃了嗎?”方若純問道。
鹿白和程陽對視了一眼,點零頭,然後轉過身頭也不回地跑了。今早上真的太詭異了。
方若純愣了愣,他自己還想不明白呢,這兩個人怎麽這麽奇怪。
他歎了一口氣,轉身向祠堂的方向走去。
方苛寒死後,方若純幾乎每早上都去祠堂,有時會近況,有時隻是注視一會兒,總之從來沒有間斷。
別看方若純和方苛寒平時都像塊石頭一樣冷冰冰,但心裏頭卻是比棉花還要軟。
方若純坐在牌位前,道,“林致出事了……朝生暮死一瞬而已,我不想錯過,父親……你能理解嗎?”
方若純看著方苛寒的靈位久久出神,最後歎了一口氣,徑向外麵走去。
他心裏也許是有負疚感吧。
也許,每個人心裏都有一些秘密的情緒吧。
江夢嵐站在門口,呆呆著看著麵前枯黃的葉子。身後一個姑娘看著拿著一件披風走了過來,披在了他的身上。
“早上濕氣重,當心身體。”
江夢嵐轉過身看著那個姑娘,問道,“怎麽肯出來了?”
那姑娘手頓了頓,道,“因為江家主想見我了。”
江夢嵐轉過身看著那姑娘,不知道該什麽。
“江家主要是不想見我,我,我就先回去了……”
完,那姑娘轉身就要走。
江夢嵐見狀,伸手從後麵抱住了那姑娘,攬著脖子輕聲問道,“孟宛,你沒錯……你為什麽就是不肯放下呢?”
那個名叫孟宛的姑娘沉默了一會兒,道,“錯了就是錯了。”
“那個宛不該殺嗎!孟宛,你為什麽要揪著這一件事不放呢!”
孟宛拿開了江夢嵐的手,道,“宛她沒有錯。”
“她的丈夫賭博喝酒該殺不假,可那孩子有什麽錯?虎毒不食子,她配做母親嗎?”
孟宛低下了頭,道,“那根本就不是她的錯。那個孩子是……是他丈夫抱回來的。”
事情要追溯到。
當時南景初第一財在熾風山‘殺人’,其實是孟宛做的。她到場的時候,宛正準備動手殺那個孩子。
孟宛救人心切,於是便殺了宛。
可是沒想到南景初就在門口站著,孟宛看著南景初居高臨下地看著自己,問道,“你那是什麽表情?”
南景初輕笑了一聲道,“是啊,一直在。”
孟宛將那個孩子護在身後,孩子一直低聲啜泣著,顯然是受到了不的驚嚇。問道,“看你這副樣子,應該不是來救饒吧。”
南景初聳了聳肩,問道,“確實不是來救饒。”
孟宛將那孩子護著進了門,道,“不要出來。”
完,孟宛突然氣勢洶洶地衝向南景初。南景初不慌不忙地一個箭步衝到了孟宛身後,一隻手從後麵控住了她。
孟宛隻覺得一陣頭疼,然後就沒有了意識。南景初伸手接住了她,把她放在躺椅上。
但是,她好像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夢裏她變成了宛,經曆著宛經曆過的一牽
父親那母親做賭注輸了數去,自己被迫嫁給這個一事無成的男人。遭受著毒打,忍受著辱罵,丈夫和別的女人鬼混,把別饒孩子抱回家來養,還打死了他和宛的親生骨肉。
可宛這個人,一生都很善良,從來沒有做過惡,外麵流濫孩子她見到都會給兩口吃的,從來沒有做過惡。
要不是剛才喝了酒,情緒真的已經瀕臨崩潰,這麽善良的人怎麽會殺人呢。
孟宛經曆了宛的一生,連同她的所有痛苦,孟宛都親身感受了一遍。
孟宛醒來的時候,滿臉都掛著淚。她還沉浸在自己是宛的情緒中久久不能自拔。
南景初問道,“怎麽樣,救饒大英雄?把一個悲苦的女人從水深火熱之中救了出來,功德一件啊。”
“你別了!”孟宛崩潰地倒在地上,眼淚不住地湧出來。
南景初輕笑了一聲,問道,“你知道我為什麽不救她嗎?”
由於南景初這個咒術的代入感實在是太強烈了,孟宛現在隻覺得無盡的難過包裹著自己,要知道,這些回憶可都是宛真真切切經曆過的,所經受的折磨比她現在經曆的還要痛苦萬分。
南景初接著道,“因為她活得太苦了,死,才是解脫……我剛才給了她一壺酒,現在看來是用不到了。”
南景初晃著手裏的酒壺,道,“你既覺得對不起她,就代替她好好活著吧。兩之後,那個男人會回來。你什麽都不用做,看著就好。你最好好好配合,不定那個孩子我還能留他一命。”
孟宛崩潰地在院裏大哭著,自己的模樣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變成了宛的樣子,宛的屍體也已經被南景初帶走了。
後麵的事情大家都知道了,顧詩北到的時候那個宛其實就是孟宛。
他和南景初的那段對話,也隻是因為她見過宛的一生,而南景初恰好需要演一出戲給顧詩北看。並不是為了幫南景初,而是為了宛……
江夢嵐之前不是很了解宛的事情,隻知道,是因為孟宛是為了就那個孩子。他聽完也是一陣揪心,那麽苦命的一個女人,最後的結局,竟然死的這麽荒唐。
作為這場鬧劇的主人,孟宛心裏有悔,難以忘懷也在情理之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