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 隱世天神陸吾
藥材幾乎都在手裏了,隻差龍蛋破殼的那一取出回心草和精龍血了,再將它們煉成丹藥。
從北海出來,南素月按照哥哥傳來的消息,帶著龍蛋直接前往北海之濱的九夷城。
封神榜上記載北海九夷城中,有一位隱世神,名為陸吾。
陸吾上神是前任君座下的得力幹將,昔日掌管之九部,上任君應劫歸後,陸吾便辭去神職隱世於四海之中了。
踏入九夷城中,芳草萋萋,沃土千裏,阡陌交錯,到處都是一片春意盎然之色。
沒想到北海之濱竟還有這樣一個山清水秀的——城池。
南素月和擎兩人進入九夷城一瞬,城裏男耕女織的城民們紛紛抬起了頭,警惕的將他們圍起來,“你們是什麽人?”
擎神色從容摟上南素月的腰身,很是彬彬有禮的道:“我和我夫人從仙界大陸而來準備去西海赴宴,正好路過這兒,委實覺得簇風光甚好,不知能否讓我們借宿幾日?”
貼在擎身上的南素月身子一顫,不露痕跡的躲開他的手。
好奇怪的感覺……
原來是一對夫妻,城民們皺起的眉頭有所緩和,但什麽就是不讓兩人踏進九夷城半步。
擎將南素月護在身後,“為何不讓我們進城?”
“我們這都是為了你們的性命著想,要是不想死就快快出去罷!”
“走吧,走吧,離開吧!我們這裏沒什麽可看的!”
一個麵色和善的男人道:“不是不讓你們進城,而是我們九夷城馬上就要封城了,你們還是去別處吧.……”
“封城?”南素月從擎懷裏逃脫,“從方才入城就感覺到了一股莫名的氣息在城內擴散,你們封城莫不是因為它?”
城民立即緊張起來,“什麽它不它的,這位夫人話可不能亂,我們封城是因為最近海水要暴漲……”
南素月微微一躬身表示歉意,“各位城民們,先前對不住大家了,其實我們並不是偶然路過九夷城,我們此次就是為了九夷城中一位隱世的神而來。”
城民們臉色一變,頓時憤怒的抄起手頭上的家夥:“你們竟敢欺騙我們,一定不是什麽好人!!大家快快將他們趕出去!”
擎麵色不悅地將她藏到身後,衣袖輕揮見已然顯露出上神威壓
城民們的行動被擎身上的威壓牢牢控製,隻能用哆哆嗦嗦地道:“你們是神族之人?!……你們到底想幹什麽!”
擎漫不經心地盯住最邊上的中年男子:“陸吾在何處?”
從一進城開始擎便注意到了這個人。
此人在城牆一角默默打鐵,見有人進城立即給其他城民們使了個眼色,自己則偷偷混在人群中施了陣法。
隻要他和阿月再往前踏一步,陣法就會立即啟動將他二人重傷在此。
那中年男子眼神淩厲的看著擎,兩人針鋒相對良久,最後沉吟道:“你們跟我來!”
中年男子騰空而起,飛向遠處的山脈之中,擎一手拉住南素月緊跟其後。
被擎拉住手的南素月奇怪的望著他的側臉,伸手另一隻手撫上劇烈顫動的心口。
印記中感受到南素月異樣的南灼華問道:“娘親,你怎麽了?”
南素月無聲搖頭,眉頭卻微微顰起,“沒什麽隻是感覺有些奇怪而已……”
擁有未卜先知能力的南灼華並沒有感受到什麽,隻是當自家娘親一路奔波累了,短又的肉腿踢向呼呼大睡的澤,“胖虎,快給我娘親渡些靈力。”
澤迷迷糊糊地揉了一把眼睛,伸出手憑空一點,繼續睡。
南灼華哼了哼,“又胖又懶,就你這樣還是神獸?切……”
南素月瞬時就感覺到了精神一振,身子被暖洋洋的氣息所包圍。
前麵的中年男人已經停了下來,擎卻依然拉著她的手沒有鬆開。
南素月剛想要掙脫,就被擎緊緊鎖住了手腕,南素月不明所以的看著他,擎似乎毫無察覺,話音肯定地對那男子道:“你就是陸吾上神。”
陸吾背過身子,語氣不善,“你們找我究竟有何事,快快來!”
擎看了眼南素月,南素月被他那種似曾相識的眼神弄得神情一滯,不過沒過多久就恢複了正常,上前對著陸吾就是一個鬼族大禮。
“陸吾上神,此番冒昧打攪實乃不得已所為。如今戰亂四起,冤孽遍地,前任君打下的六界已然動蕩不安,晚輩這次前來就是求上神救亂除暴,還我鬼族清白!”
陸吾的背影屹立不動,語氣卻有所緩和,“救亂除暴乃是庭職責所在,前任君已魂歸四海,如今的六界自然是清晗君的六界。我辭去神職萬萬年,早已不管六界之事,你們向庭陳冤去罷.……”
“不瞞上神,我乃是鬼族公主南素月,我父君是鬼君南離。我們鬼族生來便一直守護蠻荒秘境之中的光明火種,火種還未成熟就有毀滅地之力,更遭六界心懷不軌者覬覦,為此我們鬼族傾力保護火種每年死傷無數,無數孩童自出生起便沒有見過父親.……”
南素月維持著行禮的姿勢不變,她低著身子,聲音逐漸染上了哭意,“上神昔日掌管帝下之都,兼管九之部,為人更是公正嚴明。我鬼族為勾陳帝君所構陷,我父君用畢生神力護住全族護住南國,最終被封印在蠻荒之下,他為了我和哥哥,為了我們曆代所守護的光明火種,犧牲了全族.……”
淚珠無聲落下,南素月堅強的心在一片片被剝離血肉,她哽咽著嗓音,“請上神開恩,救救我合族,救救我父君,還我鬼族清白!”
一旁的擎注視著她每個細的動作,那淚珠不僅落在塵土之中,更是落在了他心頭,心如刀割。
陸吾歎息了一聲,轉過身來看著她弱的身軀一抖一抖,整個人都被一股極大的悲愴所包圍,可見這孩子的心骨已經被此事影響許久,隱有入魔的跡象。
陸吾不是個冷心冷情的神,他揮手將南素月身上那絲芽頭去掉,讓南素月起身。
他昔日在庭雖對違反規律例格外嚴打,但對自己手下之人還是很寬容護短的。
眼下這個孩子若所言是真,那可真是可憐至極。
在他陸吾眼裏,庭向來是六界最為公正之地,若有人違反,那必當嚴懲不貸,更何況還是君座下四禦之一的勾陳帝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