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深夜澡堂
汐鳳一愣，詫異的回答道：“知道啊，不就是奈何橋盛湯的孟婆嘛！知道知道，你問這個幹嘛？”
“今日授課的上清仙人，孟婆曾經差點掀了宮，你可知為何？”
“上清真是個老糊塗，怎麽什麽都跟學生講。”
“其實。”子憐扭捏的道，“我正是孟婆的徒弟，也是婆婆一手把我帶大，不過婆婆從來沒我提起過這些事。”
“不提也罷，前塵往事罷了。”
“前塵——師父，我這把劍就叫前塵，婆婆當時見到這把劍的時候也是一臉詫異，又不像是詫異，感覺像是見到一件什麽尋找了很久的物件，然後突然出現在她麵前，驚喜又帶有點感動。”
“喜到沒有，傷多一點吧！畢竟那是前塵啊！”
“師父，難道這前塵劍有什麽故事嗎？”
“物能有什麽故事，隻是因為用它的人有故事罷了。”
“那是什麽樣的人曾經用了這把劍呢？”
汐鳳隻是飲酒沒再話。
“前塵有一招很厲害的招式，叫萬葉淨塵。這招殺傷力很大，等上清那老頭什麽時候交你們學了劍術，我再教你。”
“現在為什麽不教我呢？你也是我師父啊！”
汐鳳被子憐的反問嗆到了，很無奈的道：“基礎太差，懶得教你基礎，這種東西還是得哪幾個老頭來，他們比較有耐心，我教的話，不能擔保你能學完了以後人還是完整的。”
子憐本想為自己辯解幾句，但看到汐鳳又一次將一壺酒一飲而盡，心裏很是難受。
“師父，酒喝多了傷身啊！”
“反正我也活夠了，傷不傷身的又有何妨？”
“師父很久以前就這樣喝酒嗎？”
“沒有，不久以前才這樣的，也就是來蓬萊閣的時候才會這樣喝，尤其是來到這片樹林的時候，或者是來到這幾棵樹下的時候~”汐鳳摸著那棵刻影棲梧”的樹道。
“師父，那你是從何處來的呢？”
“當然是自來處來咯。”
“那你以後要去哪裏呢？”
“去哪？去我該去的地方罷了。”
“那師父可知道這棲梧是何方人也？”
子憐這一問倒是把自己問懵了，她沒想到自己竟會打聽一個漠不相關的饒過去，也沒想到，這個問題會在這種情況下問了出來。隻是看到汐鳳一直對那棵樹情有獨鍾，一直摩挲著那兩個字，子憐覺得汐鳳一定知道些什麽。
“要好好記住這兩個名字，子憐。”
這句話一出來，子憐蒙了，她從來沒有告訴過汐鳳自己的名字，甚至連孟初寒這三個字都沒有提起過，汐鳳又是怎麽知道的呢？
“我從來沒有告訴過我你的名字，你是怎麽知道我叫子憐的？你到底是誰？”子憐拔出了前塵，後退了一步。
“你剛剛不是了嗎？”汐鳳望著子憐道，“你你是孟婆的徒弟，現在界哪個大仙不知道孟婆給她徒弟求仙根的事？再，你這扮相，欺騙欺騙那些隻有幾百年修為的人就算了，我都快活成精了，騙我，還遠著呢！”
罷，汐鳳一手推拿便將子憐的劍插回劍鞘中：“再，這世上誰都可能會害你，你誰都可以防，唯獨我，是萬萬不會害你的，除此，我還會護著你的。記住了，隻要我還在，定會護你周全的，不僅護你周全，還會護的好好的，不會讓他人傷你一根頭發的。這把劍，你對誰都可以拔出來防身，唯獨我，不需要拔出。”
“我感覺，你像我娘親~”子憐道。
“是嗎？你想你娘親了？”汐鳳溫柔的問道。
“沒有，我想我婆婆了，我沒有見過我娘親，自我記事，一直是婆婆照顧我，她就像我娘親一樣，出來那麽久，不知道婆婆她們怎麽樣。”
“放心，她們想著你在記掛著她們，會好好照顧自己的，你自己也要好好照顧自己。”
“嗯。”
“色不早了，快回去吧！”
子憐點點頭，便向北苑的方向走去，這才想到汐鳳昨日答應教她，也沒有教，又拖到了下次，想著下次見麵時定要纏著她，讓她教自己劍術。回到房間時，子憐害怕吵醒其他人，依舊輕手輕腳的。可誰知，樂卿和不言也沒有睡，躲在門後麵裝鬼嚇她，把她嚇得把劍都拔出來了。
“在蓬萊閣，還怕鬼？”樂卿捂著肚子笑著道。
“你們大晚上不睡覺，就為了嚇我？有毛病！”子憐將劍插回劍鞘中，這才發現不凡不在房間裏，“不凡哥——兄呢？”
“不知道，出去老半了。”不言道。
“怕不是去跟那位牡丹仙子一起幽會去了吧！”樂卿調侃道。子憐聽樂卿這麽講，心裏頓時感覺一陣難受。
“胡！師兄才不是那樣的人！”不言生氣的道。
“難哦！畢竟是那樣一個漂亮的仙子！”
“你要是覺得漂亮，你就去追她去，也好早日讓我們家師兄得到解脫。”
“不跟你了，初寒，走，我帶你洗澡去！”樂卿罷就拉起子憐的手準備往外走。
“洗——洗澡？”子憐掙紮道，“這裏澡堂都是共用的——”
“沒事，我在呢，你怕啥，再，都來了好幾，你都臭了，快走快走！”沒等子憐回話，樂卿拉著子憐的手強行帶她出了門。
正是夜深人靜的時候，北苑的房門都緊閉著。隻是偶爾有幾個房間裏傳出幾聲夢囈。
“我打聽過了，這個點大家都已經洗完澡了，也不會有人去澡堂，以後每晚上這個點我都陪你過來，在外麵等你，累了一，應該好好洗個澡。”樂卿罷，便將子憐推進了澡堂，“你去吧，我在外麵等你。”
子憐望著空蕩蕩的澡堂，確定裏麵沒人了，才脫衣服沐浴。蓬萊仙島有很多溫泉，泉水淩冽，泡澡是最舒服的。可憐樂卿在外麵等了好久，喂蚊子都快喂飽了。
“想不到這蓬萊仙島這麽仙個島，居然還有蚊子。”樂卿一邊拍著蚊子一邊嘀咕道，但是他也沒有催子憐，想著女孩子愛幹淨，洗澡自然是費些時間的。誰知這時不凡走了過來。
“站住，你去哪？”樂卿看著不凡正準備去澡堂，連忙攔住他。
“自然去洗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