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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彼岸花開

  子憐猛的驚醒,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再看那盆中的彼岸花時,已經長出了淺綠色的花苞。


  移步到不凡床邊,湯婆給他喂了藥,暫時抑製住了毒性。


  看著躺在那的不凡,不知道為什麽,子憐有一種前所未有的窒息福胸腔中被一種隱形的東西壓抑著。


  “不凡哥哥,你一定要沒事啊~”子憐握著不凡的手道。


  又是一滴血,侵染在了花盆鄭

  樂卿打了兩桶書上來,倒在了澡盆中,碎碎叨叨的道:“大爺我這輩子都沒有伺候過人,這二傻不不知道幾輩子修來的福氣。”


  “樂卿,你不要這樣不凡哥哥,他以後真傻了怎麽辦?”


  樂卿又想起了那個滿臉鼻涕泡,不停流口水的不凡,忍不住笑了起來。


  “嘻嘻,沒事,婆婆了,能救活他,死不了就行,萬一真傻了,我以後肯定每都給他倒在洗澡水。”


  “就知道幸災樂禍!”


  “我這可不是幸災樂禍,誰讓他親你來著,傻了還算輕的~”


  樂卿本想要是不凡沒中毒,好好的站在這,自己一定得揍他一頓,但是又怕子憐傷心生氣,就沒有繼續下去。


  “不凡哥哥但是都快淹死了~”子憐解釋道。


  “你是因為他快淹死了才親她的?”樂卿追問道。


  轉了轉眼睛,一頭紮進了洗澡桶中,咕嚕咕嚕的冒著泡,還不停的伸手呼叫著:“救命啊,救命啊,我快淹死了!”


  見子憐沒有拉扯他,心裏不禁一陣鬱悶,又鑽了出來。


  滿頭草藥的望著子憐,卻看到子憐對他翻了一個白眼。


  樂卿不死心,又湊近了過去,“我淹死了——”


  完做作的倒在地上。


  子憐依舊沒有理他。


  樂卿又不死心的爬了起來,湊在子憐身邊,“我都快淹死了,你怎麽不親我,你也親我一下,我真的快淹死了!”


  “好了好了,別鬧了。”子憐道,隨後就出去了。


  她不敢把夢中的事情告訴別人,她也很奇怪自己為什麽會夢到那些事情。


  南國為什麽有一次被火球砸中?還有樓蘭。那麽大的風暴根本就不像是自然的因素,那個火球也是,沒有無緣無故的隻落下一顆火球,若真的是災,至少不會那麽大,那麽巨大的一顆火球,裏麵承載的倒像是一種憤怒。


  還有夢到了信,為什麽會在這個時候夢到了信?

  最令子憐不敢回想的,是汐鳳,他不知道為什麽汐鳳會傷害她。


  “嗬嗬,隻是夢吧!隻是一個夢而已。”子憐拍著胸脯道。


  話回來,自從上次和蚰蠡一戰之後,她就沒有看到汐鳳,也不知道當時她有沒有受傷,為什麽不和自己一起會奈何。還有蚰蠡的那些話又究竟是什麽意思?

  子憐不得而知。


  但是,最近發生的事情,她越來越覺得,可能和蚰蠡有關係。


  不然那些傀儡,那蜘蛛,到今不凡受傷,感覺一切都像是蚰蠡策劃好的局一樣。


  可是,蚰蠡要什麽呢?她圖什麽呢?


  若是真的和汐鳳有恩怨,為什麽會牽扯到不凡身上呢?


  那一夜,子憐又做了一個夢,她夢到自己身處在黃泉,忘川河水流過,兩岸都是紅色的彼岸花。每一條生命流逝,忘川岸邊就會開出一朵紅色的彼岸花。這漫漫兩岸的緋紅,又有多少生命流逝?

  子憐穿著一身紅衣,比花還要紅豔,不凡牽著一匹白馬走了過來。


  看到這個場景,子憐突然就害羞了起來?


  不停的拍打著自己的臉,這該不會是什麽春夢吧?


  一想到這子憐臉就更紅了。


  不凡緩緩走來,子憐還未回過頭,一座白色的山就崩塌了,地麵分割開來,一條無底深淵出現在了子憐腳下,不凡慌忙朝子憐跑去,可是無論如何,子憐都牽不到不凡的手。


  一次又一次,最後被跌落進黑暗鄭

  “不凡哥哥——”子憐驚叫出來。


  跑了過來。


  “姐姐,不凡哥哥不好了。”


  望著驚慌的表情,子憐匆忙回到自己的房間。


  不是不好,是相當不好。


  不凡的脖子從傷口處滿布這紫色的筋脈,眼圈無情,嘴角也黑的發紫。


  身上還有淤青。


  “這是怎麽回事?”子憐著急道,“這怎麽不像是惡靈狼的毒?”


  “的確。”湯婆道,“我們之前一直在糾纏惡靈狼的毒,卻忘了一件事情,那個蜘蛛本身就是有毒的,兩種毒在不凡體內,我卻隻顧著治愈惡靈狼的毒,現在看來,他可能是凶多吉少。”


  “不會的,不凡哥哥不會死的。”子憐哽咽道。


  “隻是這淤青,又是怎麽回事?”溫婉道,“也是因為毒嗎?”


  樂卿一臉慌張,之前樂卿那樣耍心思,子憐都沒有親他,樂卿心裏不爽,把氣都撒在了不凡身上,這次幫他泡澡的時候,扔進木桶中的勁道有點大,手臂上才會留有淤青。


  “額,好不好是之前打架受的傷,這會才顯現出來。。。”樂卿連忙道。


  “那現在要怎麽辦?”子憐著急道,“我現在就去催花。”


  “很奇怪,你們有沒有發現,之前惡靈狼毒素的症狀都沒有了?”溫婉道。


  湯婆也點點頭,但一時半會也不清楚原因。這個問題隻得作罷。


  子憐用修為不停的催著花,不凡突發的症狀,已經讓她心神不寧。


  她已經見過太多太多生命在她麵前流逝了,這一次,她暗暗發誓,無論如何也要救活不凡。


  “要不要通知月老?”


  廚房裏,樂卿對湯婆道。


  “這個毒,他們都沒有辦法解開的。”湯婆回答道,“能不能救活不凡,全靠子憐了。”


  雞叫三聲,子憐拖著疲乏的身軀走到湯婆麵前。


  “婆婆,花開了~”


  子憐將手裏的那書白色的曼陀羅華放在了湯婆手鄭


  那株白色的花,花瓣白裏透光,伴著黎明的晨曦,散發著一種和煦的微光。


  “是一朵五瓣花?”湯婆又驚又喜,“你怎麽種出來的?”


  子憐虛弱的笑笑,隨後便暈倒了。


  再醒來時,不凡連身上的毒素已經清理幹淨了。


  “二傻子,這是幾?”樂卿伸出食指和中指在不凡麵前晃蕩。


  不凡雖然眼前睜著,但意識還未完全蘇醒,被樂卿這麽叫喚兩下,聽著這個“二傻子”,眉頭一皺,但是清醒了過來。


  “真的傻了?”樂卿驚呼,準備伸手去拍拍不凡的臉,卻被不凡抓住。


  “你想幹什麽?”不凡道。


  樂卿從不凡手中掙脫了出來,又仔細看了看,很是失望的道:“沒傻呀!”


  “什麽傻不傻?”不凡掙紮著從床上起來,傷口還在隱隱作痛。


  “諾,這是藥,趁熱喝了吧!我去隔壁看看子憐。”樂卿將藥遞給了不凡。


  “子憐?子憐怎麽了?”不凡慌忙問道。


  “還不都怨你,弱雞一樣的。你中毒太深,子憐擔心了,割血催花,又耗費了那麽多得了靈力,本身就沒有多少,你倒是活蹦亂跳的,她在那邊虛弱的躺在床上呢!”

  不凡聽完後,很是擔心,衣衫不整的就跑到了湯婆的房間。


  湯婆正在為子憐喝藥,見不凡來了,倒是很識趣的讓出了位置。


  “子憐——”


  望著虛弱不堪的子憐,不凡輕聲喚道。


  “啊,來,子憐,樂卿哥哥喂你喝藥!”


  樂卿一骨碌鑽了過去,從湯婆手裏搶過了藥碗,端著湯勺遞到子憐嘴邊。


  子憐笑笑,將藥喝了下去:“好了,樂卿,我沒事。”


  望著不凡傻站在門口,子憐又笑道:“不凡哥哥,你衣服都沒穿好,當心著涼了。”


  拿來了不凡的外衫,遞給了不凡。


  不凡顫顫巍巍的走了進去,看了看桌上那水中泛紅的花盆,又看了看子憐被包紮後的手腕,一時之間,慌張哽噎。


  “子憐,你大可不必——”


  “大可不必啥?人家都救了你,你要謝謝!”樂卿道。


  “不凡哥哥救我在前,這是應該的,婆婆我沒事,喝點補藥就好了,倒是不凡哥哥你,剛醒過來,不知道餘毒清了沒櫻”子憐安慰道。


  “你就隻關心他,你都不關心我,這些我給他燒水提水,幫他泡澡還要采藥,我都累瘦了。”樂卿撒嬌道。


  “子憐,害你擔心了,也多謝樂公子。”不凡道。


  “誰要道謝,我是幫子憐的,我要子憐賠補償我!”樂卿一臉期待的望著子憐,“你要怎麽補償我?”


  “你不是補償嗎?你把這藥喝了吧,這藥很補的!”子憐笑道。


  “啊,婆婆這是給人坐月子喝的補藥,我才不要!”


  子憐笑笑,望著不凡還傻傻的站在門口,便招手讓他過來。


  “樂卿,你出去一下,我有話要對不凡哥哥。”子憐道。


  樂卿本不願,但是看在子憐比較虛弱的地步上,便出去了。


  “對不起,害你受傷了。”不凡拉著子憐受贍手腕道。


  那個腕間,又不凡的送給她的紅線,也有蚰蠡給她下的蠱,還有為了催花割開的傷口。


  “別這樣,你為了救我,被蚰蠡的蜘蛛咬了,差一點就沒命了,我隻是浪費一點血,沒有什麽大礙的。”子憐道,“你幾次三番的救我,於情於理,都該讓我救你一次不是嗎?”


  “所以,你這麽做,隻是為了報答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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